柳溪月流著淚點了點頭。高梧桐抱了抱她，幫她揩揩眼淚，又幫她脫了鞋子。柳溪月躺到床上，把外衣紐扣解開，又解內衣紐扣。高梧桐把她的手拉開，拉被子蓋在她身上。柳溪月凝視高梧桐幾許，把被子掀開又解內衣紐扣。高梧桐疑惑之際，柳溪月胸部已露出一些來。高梧桐急忙拉被子蓋在她身上，擔憂地握了握她的手。
“月兒，是不是胸口不舒服？”
“我要把身子給你，今晚就給你。”
高梧桐淚眼迷蒙，摸了摸她的額頭和臉。
“你不要再害怕了，我就在你身邊，舍命我也會保護你。”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這樣。”
“你頭腦混亂了。拉著我的手，安心睡一會兒。”
“你懷疑我的清白？”
“你胡思亂想些什么呀。”
“只有內衣被那臟手扯破了，其它都完好無損。”
“我相信，你好好休息。”
“你嫌棄我？”
“我永遠不會嫌棄你，我永遠愛你。”
“那為什么不愿意要我？”
“現在這種情況，我怎么能做這種事。”
“是我自己愿意的。”
“不行。我不能這樣。你神志不清了。”
“我清醒得很。你就是懷疑我的清白，你就是嫌棄我。”
“你為什么非要這樣做？”
“如果我把自己給了最愛的人，以后即使遇到什么叵測，我還有美好的過去可以回憶。我心甘情愿，如果你真的愛我，那就成全我。”
柳溪月泣不成聲還沒說完，高梧桐已淚流滿面。
“你放心，絕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往后的日子，我一定會好好陪著你，保護你。為了你，我死也在所不惜。你放心，等你畢業，我一定會和你結婚，正大光明地娶你。”
“我恨你，我恨你！”
柳溪月說著，側身蜷曲往里而臥，劇烈抽泣，被子一顫一顫的。
高梧桐心疼地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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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把門關上。躺到柳溪月身邊，從后面擁住她抱在懷里。柳溪月往后靠了靠，頭和背緊緊貼著高梧桐胸口。高梧桐幫她揩了揩淚水，握著她的手柔聲道：“我就在你身邊，睡吧。”
柳溪月抽泣著漸漸入睡，但好幾次剛剛睡著又驚醒過來，每次驚醒過來，都會緊緊地往高梧桐身上靠。高梧桐心痛又擔心，忿恨沒有多砸那三個渣滓幾石塊。柳溪月睡安穩后，高梧桐起身把門打開一些，坐在寫字臺前看書。十二點半左右，蘭陵美來了。
“高老師，我來看看溪月。”
高梧桐開門把她讓進宿舍，指了指書架后面的床。
“睡了一個來小時。你來得正好，可以扶她回宿舍了。”
蘭陵美走到床邊，輕輕拍了拍柳溪月。柳溪月猛地轉過身來，驚恐地望著蘭陵美，看清是蘭陵美，又看到高梧桐站在旁邊后，滿臉的緊張才緩和下來，揉了揉眼睛，艱難地笑笑。
“陵美，是你。”
“時間太晚了，回宿舍去睡吧。”
臨出門時，高梧桐把一件風衣披在柳溪月身上，擁抱了一下。
“沒事了，回去好好睡覺。”
高梧桐跟隨兩人下了樓。值班室的燈已經滅了。高梧桐把兩人送到后院口，目送著兩人消失后才返回前院。
接下來的星期天直到去幼兒園實習，每次晚自習結束，高梧桐都會等在學校大門附近，陪柳溪月和蘭陵美一起回四合院。
過了幾天，蘭陵美告訴高梧桐，有人到派出所報案，三人在翠湖竹林里被打傷：一人肋骨被砸斷三根，屁股上被刺了一刀；一人兩蛋蛋被撞裂，嚴重腦震蕩昏迷不醒，有可能成為植物人；一人嚴重腦震蕩，脾臟破裂嚴重。報案人是受害人家屬。據受害人說，打人者會武術，手指上戴著鐵東西，還帶了兩把匕首，像個發瘋的亡命徒，不要命地把人往死里打。至于被打原因，一個受害人說罪犯看不慣他們，一個受害人說罪犯拿他們練功夫。三個受害人不但各說各一，還吞吞吐吐不能自圓其說，疑點重重。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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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懷疑三人有前科，正在其它案子上找線索。家屬一開始催著破案，現在好像不催了。
蘭陵美還告訴高梧桐，最近三個月，不要去翠湖玩，柳溪月也一樣。
又過了兩天，學校保衛科石老師把高梧桐叫到辦公室，說收到派出所的協查通知，要求了解有無類似長相身材的青年男子，他已經回復派出所說沒有，叫高梧桐注意穿著，不要露出手臂。
高梧桐連聲稱謝，之后便盡量多呆在四合院或教研室，必須外出時就戴上墨鏡外，隨身帶件防身器具。
四月初，為期兩個月的畢業實習開始。
九十五班的實習點是陽光幼兒園，離校較遠，來回要轉兩路車，便全班住園實習，分別在辦公樓五樓的兩個空房間里打地鋪。去幼兒園之前，全班已經自由組合，三人一組，分成十五個小組，抽簽分到各班。
柳溪月、蘭陵美和梁青鳳一組，分到小五班。
學校為每個實習點安排了一名專業組教師負責指導，另外要求班主任每周必須去幼兒園看望學生一次，其他教師則無硬性規定，歡迎去看望。
第一個實習周很快過去，轉眼又到了第二個實習周。
星期三下午，趙磐石叫高梧桐跟他去陽光幼兒園看學生。
“騎車又遠，坐車又麻煩，懶得去。”
“你不去，我就告訴柳溪月，你懶得去看她。”
兩人到了幼兒園，去園長辦公室閑談幾句后，便去教學樓看學生。每到一個班，兩人在窗外往里看幾眼便走，路上遇著學生就噓寒問暖說幾句。去到三樓大一班時，一個小男孩發現兩人站在窗外，便提醒旁邊一個小男孩看，一時之間，小孩子們紛紛往窗外看。趙磐石和高梧桐見狀趕緊往前走。剛到后門口，袁春竹走了出來。
“趙老師好，高老師好！”
話音未落，門口探頭探腦的小孩子們歡呼起來。
“男老師，男老師！”
“幼兒園沒有男老師，他們以為老師都是女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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