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小輝摸著下巴,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骷髏,自言自語道,“這些人看起來,應該是自相殘殺而死的,會是什么原因呢?”
我想了想,說這些人也許是迷路被困在這里,為了生存下去,搶奪食物而自相殘殺。八一★W√wくW★.★8 1 z★W√.√CoM
小輝搖了搖頭,從一具骷髏旁邊拖出一個軍綠色背包,打開一看,里邊還有好幾個罐頭。
每一個背包都是如此,這就說明這些人肯定不是為了搶奪食物而自相殘殺。
可又是什么原因,讓他們全都跟瘋似的相互殘殺起來,當時生了什么?
我們繼續在他們的遺物中翻找著線索,除了罐頭和一些野外生存的必要裝備外,我還現了一本老式的硬殼筆記本,翻開一看,現里邊記得全是日記。
“看看上邊寫了什么,說不定線索就藏在日記里!”小輝連忙說了一聲。
我翻開第一頁,一行一行的認真讀了起來,寫日記的人字跡工整清秀,還是用當時很流行的藍黑墨水寫的。
一連看了幾十頁,都是一些尋常的工作筆記,以及一些心得總結,那個年代的人的工作作風非常嚴謹,什么都喜歡總結總結。
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樣,我繼續往后看,內容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可當我翻到最后幾頁時,突然現有些不對勁。
先是字跡,本來工工整整的字跡,突然變得潦草起來,寫日記的人似乎非常用力,紙張好幾處都被筆戳破了。
而且內容也開始變的憤世嫉俗起來,內容是這樣的:
1966年7月23日天氣:陰轉晴。
今天莫名其妙的遇見一場大霧,我們在霧里穿行了很久,終于找到一個棲身的山洞。
教授在山洞里,給我們開了總結會,只不過我覺得他說得都是廢話,其實我早就看這個老家伙不順眼了。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平時沒少訓我,我很煩他!
1966年7月24日天氣:晴。
我現這支隊伍里的人都是垃圾,我知道他們都瞧不起我,肯定背著我說了不少的壞話。早上的時候,他們故意躲著我,不讓我停他們說話的內容,還沖我指指點點的。但是我知道,他們一定是在計劃怎么把我殺了。
哼哼,可是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我要先下手為強!
1966年7月25日天氣:晴。
今天王強和李宏因為一點小事打起來了,打得非常兇,只不過遺憾的是,他們都沒把對方殺死。這兩個人其實早就該死了,平時仗著家里條件不錯,總是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今天晚上我就準備動手,把他們全都殺光,哈哈……
日記到這里戛然而止。
我對小輝說,“動機找到了,全都是這個寫日記的人干的!”
小輝摸著下巴沉吟片刻后,搖了搖頭,“沒那么簡單,這三篇日記之前的內容,全都很正常,還有很多在表達他們之間的革命友誼。”
“可是到7月23日那天,這個人忽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滿肚子的怨氣,這和前面的內容一點也不相符。他突然變成這樣,肯定是生了什么事。”
說著,小輝指了指地上形態各異的骷髏,“還有,你看這些骷髏臨死前的動作,全都參與了打斗,如果只是那個寫日記的人的原因,這些人為什么全都跟著動手?而且從形態上來看,他們沒有分派別,全都像是瘋了一樣,見到人就殺!”
我一想,覺得小輝分析得很有道理,從這篇日記上來看,這群人之前的關系應該挺不錯的,前邊的一些內容還提到過他們如何互相幫助的。
可是到最后三篇,無論從字跡還是內容,突然像是了瘋一樣,如果不是遇到什么事,一個人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性情大變。
我問小輝接下來怎么辦,這洞還能呆不?
小輝看了看外邊,嘆了口氣,道:“外邊大霧還沒散去,只能暫時呆在這里。”
說完后,安慰我道,“放心吧,即使真有什么事,也是幾十年前的事了,不用擔心,多長個心眼兒就行……”
“等等!”我突然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問道,“今天幾號?”
小輝微微一愣,面色突然一變,“7月25日!”
2o16年7月25日!
按照最后一篇日記記載的日子,到今天,剛好五十年,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我突然無由來的感到一陣毛骨悚然,這難道僅僅只是個巧合而已嗎?
小輝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緣由來,看著外邊的大霧,最后只得嘆氣道,“希望這只是個巧合吧!”
我和小輝一人拿了個睡袋,并排著睡在篝火旁邊。
我心里邊七上八下的,總覺得不自在,就像是暗處有雙眼睛盯著我一樣。
本以為肯定會睡不著,可是剛鉆進睡袋沒一會兒,就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覺旁邊有響動,以為是小輝起來撒尿,也就沒管那么多。
可是剛過了一會兒,我就又聽見旁邊傳來動靜,我睡意正濃,被這聲音弄得有些心煩,就把腦袋從睡袋里伸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可是突然間我就傻眼了,因為我看見小輝正好端端的睡在我旁邊,還在扯著呼嚕!
我一個激靈,睡意全無,剛準備叫醒他,突然感覺旁邊有人,扭頭一看,竟然看見一個女人!
我嚇的剛要叫出聲,那個女人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展寧哥,是我。”
我一看,這個女人竟然是張雅!
我剛準備書什么,就看見張雅沖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后示意我出去說話。
走出山洞后,我連忙驚訝的問道,“張雅,你怎么會在這兒!”
一面說著,我一面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她依然穿著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穿著的那條粉紅色連衣裙。
她笑著抓過我的手放在她臉上,“展寧哥,我真的是張雅,不信你摸摸,看看是不是熱的。”
我的手掌摸在張雅臉上,感覺熱乎乎軟綿綿的,不像是鬼怪一類的東西。
只不過我還是心存幾分警惕,大半夜的,又是荒山野嶺,她一個姑娘家,怎么會莫名其妙出現在這里?
我費了那么大的勁兒,就是為了找她,當下也顧不上那么多,連忙就跟連珠炮似的,一連問了她很多問題。
張雅聽完后微笑著輕輕搖了搖頭,“對不起,展寧哥,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說著,她朝四周張望一眼,看著我道,“我有幾句話要送給你,你一定要好好記住。”
“倒流之水不能喝,無根之花不要采,懸空的棺材不能開。”
說完后,沖我笑道,“只要你聽我的,你就不會有事,記住我剛才說的話,也不要對任何人說起。”
我聽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她在說什么,就趕緊繼續問她關于村子里的事。
她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一個勁兒的沖著我微笑。
我暗暗著急,“你倒是快說啊,村子里的事兒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還有,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張雅笑道,“因為你在我的夢里啊,其實我隨時都知道你在做什么,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在你的夢里?”我聽著這話覺得奇怪。
張雅點點頭,朝四周看了一眼,“展寧哥,我該走了,放心吧,我一直都在看著你,只要我想你了,就隨時能看到你。”
說完后,就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后,突然背對我道,“展寧哥,你愛小啞巴嗎?”
我用力的點點頭,“當然愛了!不管她是人是鬼,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愛她!”
“真的?”
張雅的聲調突然變得陰沉起來,脖子出咔咔的聲音,身子紋絲不動,腦袋卻緩緩轉動著面對我,眼神陰狠,聲音尖銳,“如果她變成這樣了呢?”
說完后,她的嘴突然一張,咔的一聲,嘴唇瞬間咧到耳根,兩個眼珠子高高凸起,頭上像是淋了厚厚一層粘液,一張血盆大口里滿是密密麻麻又細又尖的牙齒。
啊――
我嚇得驚叫一聲,猛得睜開眼睛,現只是一場夢而已,不過我渾身都已經被汗水浸濕。
我揉揉眼睛,現天已經亮了,小輝任然睡得很熟,不知道夢見什么了,一邊打呼嚕,一邊笑呵呵的流著口水。
我鉆出睡袋,感覺像是累了一晚上一般,渾身上下特別難受,就跟快要散架似的,胸口感覺憋得慌,像是壓了塊石頭在上邊。
我準備去外邊透透氣,剛走了兩步,突然現地上有一些腳印直通洞外,仔細一看,是兩個人的腳印,其中一個我能認出是我的,而另外一個,卻窄窄小小的,顯得特別秀氣,一看就是女人的腳印。
我心里咯噔一下,回想起昨晚的夢,腦袋里頓時蹦出一個名字:張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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