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月余,常山進(jìn)入到了不周山中。他并未直接飛出不周山,進(jìn)入豫州,而是憑借心力計算不周山上方的煞風(fēng)情況把握不周山的山脊走向,沿著不周山山脊飛行。
對于今時今日的常山而言,在不周山上方的蝕骨煞風(fēng)層中飛行與在青州上方的蝕骨煞風(fēng)層中飛行并無二樣,不過,計算身周雜亂的煞風(fēng)流動方向卻十分的耗費心力,當(dāng)常山感覺到心神俱疲,飛出蝕骨煞風(fēng)層的時候,他已然來到了甘州。
在一座城市確定了自己來到了甘州,常山這才想到,他并不知道當(dāng)初在昆侖圍殺他的那七個男子是甘州那個皇朝的人。他要想報仇,必須要先弄清楚那七個男子是甘州那個皇朝的人。
常山往他所在的這座城市的中心處看了一眼,臉上閃過一抹落寞之色,腳下一動,兩步便離開了這座城市。
到了城外,常山沉思了片刻,便朝著北方飛行。
甘州有六大皇朝、七大王朝,這十三個皇朝、王朝的面積相當(dāng),不過,由于六大皇朝都在甘州北部靈氣充盈之地,六個皇朝每一個皇朝的實力比七大王朝加起來的實力都要強(qiáng)上不少。
常山往北飛了二十余天,來到了天上原邊緣。
甘州一半是低緩的丘陵,名為天下丘,被七大王朝分占;一半是地勢十分高的高原,名為天上原,六大皇朝都在天上原上。
天上原,是一片廣闊的草原。由于天上原上少見高山,遠(yuǎn)望天上原,一望無際,就好像天上原是無邊無際的一般。
時值秋日,天上原的草大都枯黃。
在疾風(fēng)的吹拂之下,不少枯草隨風(fēng)而起,看起來就是被吹起的塵沙一般,使得天上原看起來就像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沙漠。
常山愣愣的盯著下方風(fēng)吹塵沙起的景象,許久,他嘆了一口氣,繼續(xù)往北飛行。
往北飛了不到一日,一陣不算強(qiáng)烈的靈力波動出現(xiàn)在了他的感應(yīng)之中,他眉頭輕皺了一下,定睛往靈力波動傳過來的方向看了一眼,身形一動飛了過去。
這兩個月來,常山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不去想上官晴,然而現(xiàn)在,他想著以藏天陣掩去身形時,驟然想到,那套他淬煉溫養(yǎng)了數(shù)百年的藏天七符已經(jīng)被他送給了小小,他與上官晴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一下子全浮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情緒激動之余,常山一身的氣勢不受控制的釋放出來的一部分,將下方那兩伙正在爭斗的修煉者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被三十余道目光盯著,常山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了過來。
眼中閃過一抹落寞之色,他低頭看向了下方的兩伙人。
這兩伙人,一伙人有二十七個,一伙人只有五個,不過,在實力上占絕對優(yōu)勢的卻是那五個人,因為,那五個人之中有一個綠丹期修煉者,而那二十七個人之中卻只有兩個黃丹期修煉者。
常山將這兩伙人打量了一番,眼中寒光一閃,往北方眺望了片刻,低下頭盯著他們沉聲問道:“你們有什么仇怨?”
那個綠丹期修煉者神色微微一變,對著常山躬身行了一禮,沒有回答常山的話,而是自我介紹道:“晚輩魔馬宗丘不安!”
“魔馬宗?”
常山眉頭輕皺了一下,正在思慮這宗門為何取這么古怪的一個名字,丘不安以為常山是顧忌魔馬宗的實力,他往常山飛的近了一些,拱手道:“敢問前輩大名?”
眉頭又輕皺了一下,常山對著另一伙人的領(lǐng)頭之人問道:“你們之間有什么仇怨?”
“常家家小業(yè)小,怎敢與魔馬宗結(jié)仇怨?他們之所以對常家趕盡殺絕,乃是為了這顆美杜莎之睛。”
說著,那中年人拿出了一顆拇指大小的黃色晶體。
“常家?真是夠巧的!”
常山將那中年人手上的黃色晶體招到手上觀察了一下,對著丘不安問道:“他說的可是實情?”
丘不安臉色變了數(shù)變,拱手回道:“晚輩只想得到這顆美杜莎之睛,卻沒有要對他們趕盡殺絕的意思,不然,他們早已經(jīng)死在晚輩手下了。”
“你沒有對常家趕盡殺絕的意思?你是害怕常某毀了這顆美杜莎之睛吧!”
“胡說!”
丘不安怒喝一聲,朝著那中年人打出了一道黃光。
“美杜莎之力?”
常山眼中閃過一抹驚詫之色,隨手揮出一掌打散了丘不安的法術(shù),然后硬生生的將丘不安的魂珠從他體內(nèi)吸了出來。
將丘不安的魂珠收進(jìn)鎮(zhèn)魂塔,常山又隨口一揮,以滅龍掌殺了那四個魔馬宗的人,然后將手上的美杜莎之睛拋還給了那中年人,帶著一道淡淡的黃色遁光消失在了原地。
一邊繼續(xù)往北飛著,常山一邊將一絲元神之力探入到了識海之中。
丘不安倒是一個心性果決的人,明知常山不會放過他,他剛被收進(jìn)鎮(zhèn)魂塔便開始自焚元神。可惜,他實力與常山差的太遠(yuǎn),常山不想讓他自焚元神,他便無法自焚元神。
常山剛想煉化了丘不安的元神,驟然想起一事,心里一動,以《金蟬脫殼》之中的幻夢之法將丘不安的記憶提煉了出來。
與噬魂術(shù)不同,以幻夢之法提出元神之中的記憶,不需要將元神煉化掉。
常山?jīng)]有著急去查探丘不安的記憶,而是將丘不安那顆暗淡無光的魂珠從鎮(zhèn)魂塔中拿出來觀察了起來。
魂珠失去了記憶,就好像一個修煉者失去了斗志一般。此時的魂珠,不單單只是看起來暗淡無光,實際上,一個黃丹期的修煉者也可以用元神之力將其震散,就好像一個黃丹期的修煉者可以殺死一個毫無斗志的綠丹期的修煉者一樣。
常山仔細(xì)感受了魂珠的氣息,將魂珠收進(jìn)幽離戒,一邊繼續(xù)快速往前飛,一邊查探起了丘不安的記憶。
通過丘不安的記憶,常山首先弄明白了美杜莎之睛為何物。
所謂的美杜莎之睛,就是美杜莎的眼睛,是甘州修煉者進(jìn)入無邊沙海冒險最想得到的一種寶物。修煉者以心血之火將美杜莎之睛煉化之后,會在眉心處出現(xiàn)一顆倒立的眼睛。這顆倒立的眼睛,不但可以釋放出美杜莎之力,而且還回隨著修煉者的修為的進(jìn)步而進(jìn)化。
“想不到它竟是一件可以隨著修煉者的修為進(jìn)化的一件靈寶!”
若是提前知道美杜莎之睛如此神異,常山可能就不會將那顆美杜莎之睛還給那中年人了。不過,現(xiàn)在他卻沒有生出回去搶那顆美杜莎之睛的心思。
現(xiàn)在的常山比以前更看重實力,更著急提升實力,不過,他還保留著他一些做人的原則或者說是保留著一點自負(fù)。
繼續(xù)查探丘不安的記憶,常山很快便獲得了他想知道的信息。
甘州修煉界,尤其是天上原修煉界,超過七成修煉者都是土行修煉者。甘州六大皇朝之中,也有五個皇朝的皇室是主修土行之道,這五個皇室的皇室子弟的衣服均是黃色的,不過,這五個皇室的皇室子弟身上的黃衣卻還是有不小的差別。
當(dāng)年在昆侖圍殺常山的七個甘州修煉者之中,有三人身上的明黃色勁裝之上有暗黃色旋風(fēng)圖案,這種圖案正是黃天皇朝皇室子弟的標(biāo)志。
“黃天城!”
常山眼中寒光一閃,壓下心底的雜念,以他能施展出的最快的速度飛向了位于無邊沙海邊緣的黃天城。
天上原一片平坦,加上黃天城周圍的大旋風(fēng)在百萬里外都能看到,因此,盡管常山只知道黃天城的具體方位,他還是十分容易的就找到了黃天城。
通過丘不安的記憶,常山已經(jīng)知道黃天城的不凡,可是,現(xiàn)在真正看到了黃天城,常山才知道什么叫“颶風(fēng)托城,城在風(fēng)中”。
整座黃天城,建立在一座魔菇形大山之上。隔著飛蕩的沙塵,除非眼力極好,不然絕看不到黃天城下方的山體。遠(yuǎn)遠(yuǎn)看去,整座黃天城就好像被颶風(fēng)托在空中一般。
進(jìn)出黃天城,只有一條長二十幾里的石橋。
這座石橋中間沒有一個石墩,看起來也好像是被颶風(fēng)托起來的一般。
站在石橋前,常山皺眉沉思了好一會,深吸了一口氣,抬步走上了石橋。剛走到石橋之上,常山的精神便放松了不少。
因為石橋與大地連接了不知道多少年,站在石橋之上,常山也能感應(yīng)到大地脈動的存在,進(jìn)而以《天人斂息術(shù)》收斂起了一身的氣息。
順著石橋,常山快步前行,花了一炷香的時間來到了黃天城前。
交了十塊靈石的入城費,常山走進(jìn)了黃天城。
在黃天城外,常山還沒有特別的感覺,一進(jìn)入黃天城,常山便發(fā)現(xiàn),黃天城之中的土行靈力比靈鰲島靈鰲城中還要濃郁精純幾分。
想到他從丘不安記憶之中得到的關(guān)于黃天城的諸多信息,常山暗自道:“黃天皇朝在天外天怕也是一方勢力,他們之所以敢圍殺我,不單單是因為他們見到我有傷在身,還因為黃天皇朝根本就不太顧忌異修盟。”
思索著,常山走到一家酒樓前停了下來。
常山在酒樓之中租下了一間一樓的客房,花了十天時間仔細(xì)感應(yīng)了一下黃天城中的大地脈動,在第十一日正午,他離開酒樓,隨著人流朝著黃天城的正中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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