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書是被兩個太監(jiān)抬著,很招搖的送出宮去的。
之所以不讓她留在宮里,是因?yàn)樘t(yī)院里現(xiàn)在住的都是天皇貴胄,她一個小小的而且還污陷他人的世家女憑什么留下!
之所以多留了幾天,是因?yàn)樗暈著。
但既便她現(xiàn)在暈著,兩個太監(jiān)抬出去的時候也直接的扔在了宮門口,之后便讓她這么躺平在宮門口,兩個太監(jiān)揚(yáng)長而去。
宮門外的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還以為是什么犯了事的妃繽,后來才發(fā)現(xiàn)只是一個暈倒的世家女子,但是被這么隨意的扔在門口,可見也不是什么好的。
興國府的馬車是在不久之后到了,上來兩個婆子把王易書抱上了馬車,之后馬車揚(yáng)長而去。
但既便興國公府的馬車走的快,但關(guān)于王易書的事情還是在世家中被翻了出來,幾位皇子被刺的事情不能隨便說,之前王易書的事情因?yàn)楸换首佑龃痰氖虑楸谎诼窳似饋恚S著王易書被扔在宮門口,這事竟然奇異的發(fā)酵一般漲大起來。
這事看到的小姐不少,的確是王易書要暗算這位秦府的二小姐,但兩個人以前并沒有見過,為什么為起糾紛,而且竟然敢在宮里發(fā)難,這是要置人于死地,或者把人名節(jié)踩到地上的意思,兩人多大的仇?
京中敏銳的世家甚至覺得這事和之前宸王遇害事件是不是另有聯(lián)系,一時間原本在京中向來四平八穩(wěn)的興國公府居然緩緩的進(jìn)入眾人的視線。
而在之前,大家都覺得縱然那幾位皇子私下里風(fēng)朝涌動,但興國公府顯然沒有卷進(jìn)去,但看今天宮里的行事,莫非興國公府早早的卷入了進(jìn)來?這才有了宮門口那么一出?往門口一扔可見是惡了宮里的貴人了?
流言隨著王易書被扔出宮門,讓眾人的目光轉(zhuǎn)向了興國公府。
這種時候,任何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都可以引發(fā)眾人的警惕心,既便是最不可能卷入這種事情的興國公府。
而在興國公府里,笑的面團(tuán)團(tuán)的興國公正在大打雷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興國公厲聲道,目光陰冷的落在對面的興國公夫人的身上,神色冷戾。
今天上朝一路過去,興國公就收獲了許多疑惑的目光,往日里幾個關(guān)系不錯的好友,這時候也沒靠過來,反而一副怕他靠過去說話的樣子,這讓興國公很是詫異,暗中打探了一番,打探出來的結(jié)果讓他氣的差點(diǎn)吐血。
好不容易強(qiáng)撐著往日的笑臉上完朝,回到家,這口氣就壓不下去了,直接到了興國公夫人的屋子。
“國公爺,您也別生氣,誰知道易書那個丫頭這么沒用!”興國公夫人臉色也很不好看,宮里讓人去接王易書的時候,她就知道不好,原本還想等事情過一段之后,偷偷的跟皇后娘娘說一聲,再把王易書接走的。
哪想到宮里居然直接通知她接人,而且還把人抬到宮門口扔在那里。
“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己,你到底想干什么?”興國公向來不管后院的事,這時候卻忍不住怒聲道,肥厚的手用力的拍了拍桌子。
興國公夫人是個能干的,以往興國公后院之事,都不用興國公操心,但這回去捅了這么大一個婁子。
“不能留下那個丫頭!”興國公夫人臉色陰冷怨毒。
“一個小丫頭能翻起什么浪花,你犯得上一而再的插手對付她嗎?她現(xiàn)在也不過是一個從三品官職之家的小姐,和以往的事情沒有半點(diǎn)牽涉!”興國公不以為然的道,眉頭緊緊的皺起,一臉慍怒。
他完全有理由這么生氣,這事己不只是內(nèi)院之事,而且還引發(fā)到了前朝,原本低調(diào)的興國公府也進(jìn)入了別人的視線,這種時候,這種事,進(jìn)入了別人的視線,就很難再隱埋下去,這對于興國公府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個丫頭就是不能留,留下來必然是個禍害!”興國公夫人咬著牙不肯松口。
“你……到底會不會管事,如果不會管事,我再找人幫你!”見興國公夫人居然還在違逆自己的話,興國公大怒,再也按捺不住,瞪著興國公夫人怒聲道。
見興國公怒斥自己,興國公夫人忽然控制不住的尖叫起來:“你這么一再的攔著我,是不是為了她?那個女人瘋了,是瘋了……你……”
“你閉嘴!”興國公驚的猛的站起,一把掐住了興國公夫人的脖子,用力之猛,差點(diǎn)把興國公夫人掐暈!
屋內(nèi)的幾個心腹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個個縮著腦袋,生怕自己被這一對夫妻注意到,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勸!
興國公夫人狠狠的用尖利的指甲抓住興國公的手,撓的他疼叫一聲,手放松了下來。
興國公夫人臉紅脖子粗的瞪著興國公,銀齒緊咬,眼中恨毒濃郁的幾乎撲天蓋地,但聲音卻不自覺的壓低了下來:“你居然還想著她,你居然還敢想著她,你……”
她忍不住就想破口大罵,這種破口大罵的形式和她多年來的教養(yǎng)是完全相背的,但她還是忍不住,心口濃濃的忌火,幾乎要燒掉她整個人,這會她甚至忘記了方才興國公掐著她脖子的凌厲。
“你閉嘴,不想把兒子、女兒也牽累了,就什么也別說!”興國公的臉色也鐵青,但聲音也不敢放大,夫妻兩個互相瞪眼看著對方,仿佛對方不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似的,那眼視幾乎可以算得上恨意的。
好一會兒,兩個人才平靜下來,重新坐到椅子上。
興國公拿起興國公夫人的帕子,隨意的在自己的手上纏了幾下,陰沉著臉問道:“這事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隨你的意思吧!”興國公夫人完全是一種自暴自棄的樣子!
“給王易書用點(diǎn)藥,就讓她在床上躺著吧,說是醒來之后一病不起,而且還是病的要死的樣子。”
興國公陰聲道。
這事的關(guān)鍵在王易書身上,幸好還是能補(bǔ)救的,必竟王易書不是自己府上的女兒,只算是一個親戚罷了。
“總是一條命吧,就這么一直病著……到死?”冷靜下來的興國公夫人有些猶豫,不是心善,是怕這事牽扯到自己身上。
“難不成還讓她好好的在興國公府里?你既然讓她算計了秦府的那位,就應(yīng)當(dāng)先想好事敗之后怎么辦?留王易書現(xiàn)在好生生的在府里,只會讓人更好奇她為什么會干這種事,你女兒就要回來,如果你不怕耽誤你女兒的前程,就留下她吧!”
興國公站起來,冷哼一聲,轉(zhuǎn)身拂袖離去。
“那就這樣吧!”想起自己如珠如寶的女兒,興國公夫人立時有了決斷,當(dāng)下站起身來敲定這事,目光看著興國公的背影,臉色越發(fā)的陰冷起來。
她的女兒,如珠如寶一般養(yǎng)大的女兒,又豈是王易書和秦宛如這種下賤的東西可以比擬的,哪怕是擦傷一點(diǎn)點(diǎn),她也要讓這些下賤的東西拿命來抵。
王易書縱然也從小在她的身邊養(yǎng)大,但必竟比不得自己親生的女兒,自己的女兒是九天之上高高的云彩,而王易書和秦宛如不過是腳底的污泥罷了,拿什么來跟自己的女兒比,更不會因?yàn)樗齻儗ψ约号畠旱拿曈邪朦c(diǎn)虧損。
“升嬤嬤,你一會去就給易書弄點(diǎn)藥,讓她天天躺著就行,她現(xiàn)在的名聲,就算是能好生生的起來,也不可能有什么好親事了,告訴她先養(yǎng)著身體就是!”興國公夫人吩咐道。
這種事并不是什么難事,只要讓看病的大夫適當(dāng)?shù)南曼c(diǎn)藥就行,王易書原本就不是真的醒不過來,只不過是興國公夫人使人進(jìn)宮偷偷的跟她說別醒過來,否則她將面對的事情比她暈過去更可怕。
之前在宮里的時候王易書其實(shí)早就醒來了,是聽了興國公夫人的話,才裝暈到現(xiàn)在,這會出宮了,再裝暈下去卻是不合適,索性讓她真正的病著就是,一個纏綿病榻的人,你還能問什么!
況且王易書病成這個樣子,也可以減少一點(diǎn)流言,甚至?xí)屓苏J(rèn)為她可能也是被害的,這對興國公府有好處!
在一邊努力減少著自己存在感的升嬤嬤,急忙站出來應(yīng)了下來,但之后又有些猶豫,“夫人,秦府那邊怎么辦?”
“準(zhǔn)備厚禮,我要把齊蓉枝正式認(rèn)回家!”興國公夫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既便她不愿意做這事,這個時候也得表示出很樂意的樣子,她得讓人看到她和秦府不但沒有怨恨,而且還很友好。
至于王易書為什么要對付秦宛如,那就只有天知道了,王易書自己病的都說不清楚話了,誰又能從她那里得到答案。
“是,夫人,老奴馬上去準(zhǔn)備!”升嬤嬤點(diǎn)頭退了下去。
院子里一個婆子忽然急沖沖的跑過來,走到正屋簾子前稟報道;“夫人,永-康伯夫人求見!”
“不見!”興國公夫人冷聲拒絕,“就說易書病的醒不過來,我?guī)еS多大夫正在幫她診治,沒時間見客!”
之前她給永-康伯夫人指點(diǎn)的事情,她可不愿意沾染上分毫,那事跟她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那事查不到她頭上!
“是,夫人!”丫環(huán)不敢再說什么,恭敬的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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