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的笑意逐漸凝固，總覺得這其中有不好的事兒，小曦平時都很穩，這一次感覺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如果是為情所傷，我倒是覺得還不錯，可是這家伙據我所知，找個男朋友比登天還難，身體不舒服嗎，但是總感覺她整個人陰森森的，是不是我太疑神疑鬼了？

    看著我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小曦咬住下唇，也看著我。

    “小曦，過來。”直覺告訴我她有話要對我說，畢竟這種眼神交流中，我能感覺到小曦有難言之隱。

    我出門，她跟著我，就在公司門口的馬路邊。

    室外天氣晴得刺眼，我卻能明顯感覺到小曦走出門的時候，后背好像有一層陰影。

    “大熱的天你干嘛穿這么多？”看著小曦穿著風衣出門，我隨口問道。

    她走到我面前，又拽了拽衣襟，讓風衣將自己裹得更緊。

    這一行做久了，別人的一舉一動都能被我們這種人從不同學科方面分析出各種判斷。

    “我冷。”小曦眉頭緊鎖地看著我。

    “身體不舒服就請假，調休也可以，就不用扣工資了……”

    “不是這樣的。”小曦搖搖頭：“趙總，我媽昨晚上來找我了。”

    我驚訝，道：“阿姨來了？好事兒啊，讓她過來公司，我請她……”

    “不是的，趙總。”小曦說著，眼睛不由自主地紅了：“我媽已經去世兩年了。”

    “……啊？”面試她的時候，我只知道小曦的爸爸是警察，并沒有仔細打聽他的家人的情況。原來已經沒有母親了嗎？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抱歉……”

    小曦搖搖頭，“沒事。”

    “所以，你是說你媽媽來，也就是說……給你托夢了？”我能想到的也就是這些了。

    “是的，就是從雅琪的父母離世的前兩天，我每天晚上都能夢見我媽，夢見她一直對我說‘好冷’、‘好冷’……”小曦說著，眼淚從眼眶涌出，她捂住嘴，直到哽咽著說不出話。

    我抱住她，輕輕撫著她的背，安慰著。

    我自然而然地想到聞子昊說過的，這幾天正是什么“黃泉月”，鬼都出來了，所以小曦才能總夢到自己的母親？

    至于為什么她的母親一直說“好冷”這兩個字，我習慣性覺得這是個重要線索，但是事情如果要進行調查，必定會始終縈繞在小曦心口的傷疤上。

    “你有沒有找會看的人看一看這個，你知道，有些東西的經過雖然可以調查，但是事情發生前，人的動機卻在很多時候沒法合理解釋，所以……”我不知道該怎么跟小曦合理地闡述“迷信”與“科學”還有“風水算命”的關系。

    “還沒有找，我以為這事情很快就過去了，但是今天我身體實在吃不消了，每天晚上都好像被鬼壓床一樣，我醒不來，但是再夢里看到我媽瑟瑟發抖說自己好冷，說自己的屋子冷，我恨不得醒來就死，看她在那個世界過得怎么樣，是不是睡了冷屋子……”小曦的話，讓我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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