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不凡輕輕扶起武松,拉著他到桌子旁邊坐下。八??<[一小說〔網[( W]W]W?.>8}1ZW.COM
“武二哥,你有一身好本事,今后有的是出力的機會,但我也有個要求,你必須讀兵書戰策、人文禮儀,不逼你學之呼者也,也不逼你學寫多好的文章,只要你弄明白為將之道,為人之道!”
“我盡力而為!”武松毅然應諾。
林沖心思縝密些,遲疑著問說:“現在該如何安頓武松兄弟,這里肯定不安全!”
“先藏在我家里,稍后我另有安排!”
趙不凡說完,門外卻突然傳來林娘子急促的喊聲:“相公,叔叔,黃承局悄悄來報,說駱指揮使正向這邊走來!!”
“這個駱灰還真是陰魂不散,我稍有點動靜,他就要死死盯著!”趙不凡低聲暗罵一句,立刻對著武松道:“武二哥,你躲到我裝衣服的箱子里,千萬不要出聲響!”
一番手忙腳亂后,三人準備妥當,安靜等待駱灰過來。
沒過多久,駱灰帶著幾個承局一腳踢開房門,卻見趙不凡與林沖、魯智深正坐在桌邊,端著酒碗,吃著小菜。他目光凌厲地掃過屋子,囂張地喝問:“趙不凡,武松在哪里?”
“武松?什么武松?”趙不凡微笑著看向他。
駱灰氣勢洶洶地走進屋子,死死盯著趙不凡:“今天在街上搶炊餅吃的漢子不就是你抓走?我手下人看到過他的模樣,辨認出他正是官府張榜緝拿的武松,你快將他交出來!”
“噢!你說那個偷炊餅吃的行者?”趙不凡氣定神閑,悠然地端起酒碗喝上一口,這才不疾不徐地笑道:“他哪是什么武松,或許長得有些像,實則只是饑餓難耐的過路乞丐,區區幾個炊餅,為難乞丐做什么?林都頭已經替他付了錢,我也打他幾棍,略施懲戒便放他走了,然后閑得沒事,就在家喝點小酒!”
“喝酒?”駱灰冷笑,幾步竄到桌邊,直接伸手就去抓盤子里的小菜。“你這菜冷飯涼,油都已經凝固,明顯是昨日的剩菜,臨時端上來做做樣子,還在這里裝什么?想蒙騙我?”
趙不凡臉色沉下來,聲音轉冷:“駱指揮使,你直接將手伸到我的飯菜中,是否有些過分?我與林都頭和魯都頭在酒樓喝酒,卻被乞丐攪了興致,所以回家后便端出昨夜的剩飯菜,將就著吃,這有什么不可以?我可不像你駱指揮使,隨便向人伸伸手,那就有用不完的錢,我家窮,舍不得扔掉剩菜,這也有錯?”
“你還敢誣陷我?”駱灰怒瞪雙眼,真猶如要殺人那般。
“你還用誣陷?”
趙不凡放下酒碗,徐徐起身,冷冷地與他對視。
“駱指揮使,迎客來的幕后老板是不是你?原來的老板怎么死的?你莫非要裝糊涂?”
“花月樓最近來了十多個姑娘,全都是從南方搶來的民女,并非本人愿意,你別跟我說,這也與你沒關系!”
“寨子西邊貴豐村的吳老財,原本也很富足,結果有人眼紅,合伙設計搶占人家二十多畝地,逼得人家妻離子散,遠走他鄉,你也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還有很多,你要不要我一件件講給你聽?”
駱灰神色大變,兇惡地指著趙不凡道:“你……你這是在污蔑我,我要告你誹謗!”
趙不凡冷笑著撇撇嘴:“行了!你我都是在這兒混著的人,裝什么裝?你為什么要爭對我,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你那些暗地里的勾當,我同樣也明白,還裝什么?你要告我,那就請便,鹿死誰手,我倒是拭目以待!”
“趙不凡!!”駱灰咬牙切齒,猛然拔刀頂在他胸口。
“你想私自殺我?”趙不凡眼睛瞇起來,閃動著精光。“你信不信在你的刀刺進我胸膛前,我能先擰斷你的脖子?我是自衛,你死了白死,可哪怕你殺了我,你以為你能好過?”
“哼!”駱灰最終還是沒敢動手,收刀回鞘。“趙不凡,我駱灰清正廉明,你最好少誹謗我,更不要讓我抓住你的把柄,若讓我逮到你作奸犯科的證據,小心人頭落地!”
“你還真是有恃無恐,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以為你的那些事,我真沒有證據?你真當我這個副指揮使是白干的?我已經一再退讓,你不要太過分!”趙不凡心中漸漸升起殺意,本來沒時間去對付駱灰,可這人真的有些惹怒他了。
“你威脅我?”
“我是提醒你,什么事都適可而止,把事情做絕了,是禍!”
“哼!是福是禍,咱們就走著瞧!”駱灰狠辣地瞪著趙不凡半晌,終究還是帶著人走了,只是他沒有現,跟在他身后的其中一個人,卻暗暗與趙不凡對了個眼色。
待駱灰走出大院,魯智深狠狠一拍桌子,氣悶地罵道:“灑家就不明白,為什么還要留著這混賬東西,真想一鏟子將他結果了去,總是要灑家忍,這要忍到什么時候?”
林沖知道他急公好義,性子又直率,不由笑著安慰:“不凡自有他的打算,我們不用著急!”
“可灑家心頭這口氣就是難咽!”魯智深憤憤不平,氣得胡渣亂顫。
趙不凡沒有接兩人的話,獨自沉思,片刻后突然道:“駱灰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今夜就先送武二哥秘密離開,在時機未到之前,這駱指揮使還要留著,所以也不能讓他抓到把柄!”
“怎么送?我覺得駱指揮使會派人監視!”林沖道。
“簡單,黎明前讓武二哥換上我的官服,你們兩人也跟隨他同行,直接去我寨子外面的練功場,這是我每天的習慣,人盡皆知,他們不會起疑,然后你們在那里藏好,我自會過來與你們匯合!如果有人敢跟蹤到寨子外,那就秘密干掉!”
“好!”
深夜時分,武松穿著趙不凡的官服,由林沖和魯智深陪伴著,順利去往寨外的練功場。
趙不凡待他們走后,穿著普通的衣裝,突然神神秘秘地攀上房頂,飛奔馳。
駱灰果真帶著人在附近監視,看到這道人影,頓時大喜,眼中閃現出陰毒的目光:“趙不凡,你果真將武松藏在家里,想借著黎明前的夜色逃脫?這點伎倆還能瞞得過我?哼!等我抓到武松,看你死不死!”
伴隨著話音,駱灰帶著麾下人手奮勇直追,四面八方的埋伏也盡皆現身,趙不凡沒跑多久便被包圍。
駱灰急忙竄到將士身前,大聲喝斥:“罪犯武松,還不束手就擒!”
趙不凡淡淡一笑,緩步走到月光下。
“武松?什么武松?我黎明前出來跑跑步,散散筋骨,你跟著我跑什么?我們又不熟?”
駱灰借著朦朧的月光看清他相貌,大驚失色:“趙不凡,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駱指揮使究竟什么意思?”趙不凡冷冷反問。
駱灰臉上陰晴不定,很快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沒有證據,他也拿趙不凡沒辦法,畢竟趙不凡也是蔡京照看的人,而且還曾立下不小的功勛,在邊關的將士中頗有名望,不是他隨意就能擺布的人。
兩人沉默對視片刻,趙不凡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駱指揮使,你難道真要陪著我跑步?如果真有這個雅興,那我也不介意!”
“全部都給我回營!”駱指揮使大吼一聲,直接招呼著麾下將士離開,他的眼神充滿暴虐,顯然已在失控的邊緣。
軍士迅散去,趙不凡目視著駱灰走遠,這才輕巧地從房頂跳下,踏著青石板做的街道,緩步前行。
突然,拐角處一道身影讓他停住腳步。
那是個嬌俏玲瓏的身軀,靠著街角的木柱子,雙手抱胸,眼睛注視著天空,容顏一片冰冷。
“雪玲!”趙不凡的眼神前所未有地凝重。
雪玲沒有回頭,仍舊凝望著黎明前的夜空。“你覺得是夜色更美,還是朝霞更美?”
“都很美,可當它們同時出現,那就不是美,是危險!”趙不凡的語氣很淡,不知道為什么,他每次見到雪玲,精神總是高度緊張,他需要不停地調整自己,盡可能讓頭腦冷靜。
“你調查出是誰在溝通遼國了嗎?”雪玲悠悠詢問,她思維猶如天馬行空,非常跳躍。
“我沒調查,我已經選擇跟隨蔡相!”
“明明就是能力有限,還非要偽裝自己!”雪玲惋惜地說。
這女人的思維真的很讓人難以理解,趙不凡總是被她弄得有些進退兩難,但他絕不會承認自己的意圖,他害怕雪玲是蔡京派來試探自己的人。“我說了,是誰溝通遼國不重要,我只為兩件東西睡不著覺,一樣是權,一樣是錢,誰給我,我就聽誰的,蔡相提拔我,對我有恩,那我就聽他的!”
“你這樣讓我感覺很無趣!”雪玲終于收回凝望夜空的目光,徐徐看向趙不凡。“我美嗎?”
“美!”
“你喜歡我嗎?”
“不喜歡!”
“你想要我嗎?”
“不想!”
“你想抓住我嚴刑拷問嗎?”
“不敢!”
“噢!這幾句你總算說的是實話!”雪玲說話的時候,臉上如同冰霜,真是顯得非常怪異。
趙不凡已經有些抓狂,很受不了這個思維很奇怪的女人,皺眉追問:“你來究竟是什么事,我沒時間跟你瞎扯!”
“你急著去見那個什么武松?”雪玲淡淡反問。
“不關你的事!”
“噢!說的也是!”雪玲說著,思維很快再度跳躍,冷然道:“蔡相讓我給你帶個口信,要你盡快干掉駱灰,他也答應你的請求,會盡快將大名府的索設法調到雁頭寨,而最重要的是,他限你盡快立些功勛,不管你是用什么手段,哪怕殺百姓當做遼兵來領功也行。你這一年不怎么作為,蔡相已經很不耐煩,他看中你具備的能力和潛力,可你卻不揮,他不需要混吃等死的人手,要的是掌軍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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