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橋鎮,歷史悠久,自古長存,遠在大禹治水,劃分九州的時候,它就逐漸興起。WくwくW . 81zW.CoM
東周時期,齊國在這里設吳橋縣,雖說后來被秦國廢置,可它仍舊是河北重鎮,歷經幾千年的風雨洗禮而屹立不倒。
悠久的歷史也沉淀了這里的文化,吳橋號稱天下雜技之鄉,各種戲法層出不窮,曾有很多人借此揚名天下,甚至被皇帝專程派人請到宮中,在各種慶典和重大活動中獻藝。
趙不凡一行五人將戰馬寄養在城外驛站,待進城后立刻感受到濃濃的演藝氛圍,街邊隨時可以看到藝人在表演雜耍或戲法,那些南來北往的商旅過客受到吸引,紛紛圍在旁邊觀看,當見到妙處時,更是拍案叫絕,當場慷慨解囊。
熱鬧的景象徹底掃去早前遭遇的陰霾,趙不凡和郝思文還好,兩人性子沉穩,不至于活蹦亂跳,可折月芝就完全沉浸到快樂之中,東看看西瞧瞧,看到哪兒表演得精彩,立刻將巴掌拍得“啪啪”作響,歡呼雀躍,大把銅錢往外扔。
呂方和郭盛雖然沒有她那么夸張,但興致也很高,呂方爽直,郭盛敦厚,兩人又都年輕,自然是跟在折月芝身后四處瞎跑,有時候看得激動了,也會掏些小錢出來,只是沒有折月芝那么大方。
“不凡弟弟,快來看,那人竟然把大活人都給變沒了!”折月芝激動地拉著趙不凡的胳膊,奮力往前拽。
“不用拉我,這里可以看到!”趙不凡笑著點點頭,看到大家這么高興,他的心情也不錯。
折月芝卻顯得很不滿意,翻著白眼說:“你真沒勁,怎么跟大哥折彥質差不多,一點都不好玩!”
“你玩開心就好!”
趙不凡隨口敷衍了一句,待折月芝再度將注意力放到那些戲法上,他悄悄回頭對著郝思文低聲說道:“東南邊有兩個人跟了我們許久,你去解決掉,我不想壞了芝芝的心情!”
郝思文愣了下,顯然是沒現有人跟蹤,但他順著趙不凡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立刻就確定是誰,當下不動聲色地點頭:“需要殺掉嗎?”
趙不凡搖搖頭:“不用,先逼問出來歷,然后就送給那邊巡邏的捕快,這是市集,不要惹麻煩!”
“好!”郝思文輕應一聲,裝作若無其事地閑逛著遠去。
他混雜在人群里,繞了好大一圈,趁著那兩個監視的人盯著趙不凡的時候,從另一頭的巷子里走出,悄悄來到他們身后。
“看夠了嗎?”
突然傳來的冰冷話音讓兩個跟蹤者汗毛倒豎,還沒來得及有所行動,郝思文的雙手已經分別挽住他們脖子,袖子里藏著的兩把匕冷意十足,直接就讓他們放棄抵抗。
“走!”郝思文沉思喝令。
兩個跟蹤者臉色慘白,被他脅迫著走入了黑暗的小巷。
趙不凡一直用眼角注意著那邊,瞥到這一幕才放下心來,再度將目光投向前方的精彩表演。
沒過多久,前方那個藝人才演上兩個節目,郝思文已是若無其事地返回,輕聲在趙不凡耳旁低語。
“將軍,那兩個監視者是王慶麾下的人!”
“王慶?哪個王慶?”趙不凡皺眉詢問。
郝思文回道:“按那兩人的說法,這王慶好像是淮西近來崛起的一個大盜,目前占據著房山寨,麾下有近兩萬人,依靠搶掠附近州縣和百姓來維持,勢力很大,不過屬下認為,應該也就是烏合之眾。”
“王慶!”趙不凡默默念叨著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名字,無奈地嘆口氣:“亂世的序幕還是拉開了!”
“亂世的序幕?將軍的意思是……”郝思文遲疑著沒有把話說完。
趙不凡略微退后些,帶著郝思文走到無人的地方,悠悠說道:“淮西王慶雖然稱不是什么雄才,但也是很有手段的人,可以聚攏不少江湖義士或惡徒,雖然最終還是免不了被剿滅的命運,但以朝廷眼下的辦事方式,恐怕沒個三五年是別想了。”
“為什么?區區山匪,怎么會讓將軍這般憂心,只要朝廷肯下定決心出兵,哪會要三五年?”郝思文顯得很不解。
趙不凡冷笑道:“朝廷掌權那些人是什么德性?他們有幾個會在乎百姓死活?地方的官員為逃避鎮壓匪寇不利的責任,必定瘋狂賄賂他們,所以天大的事也會被壓下來,最終當作小事來處理,派些散兵游勇去清剿,可淮西王慶絕非散兵游勇就能隨便剿滅,所以他們在這三五年內只會不斷壯大,直到捅破天,誰也壓不住的時候,朝廷才會真正下決心平叛!”
面對這番話,郝思文臉上有著濃濃的擔憂,他是少數懂得大義和憂患意識的武人。
“將軍,那這件事就該盡快讓陛下知道,王慶若真是個有手段的人,今后必是一大禍害,如果真的拖上三五年讓他壯大,即便最終剿滅,對于大宋的國力也會造成嚴重影響,我們大宋面對敵國已經很吃力,必須盡快拔除這些毒瘤!”
趙不凡聽懂了這番話隱含的意思,這明顯是在諫言,郝思文是希望他通過此次進京面圣的機會,將事情報給皇帝。
對于郝思文愿意進諫,趙不凡是很高興的,沒有人可以十全十美,能有下屬忠誠進諫是上位者的幸運,可對于這番諫言本身,他卻不敢認同。
“思文,我很高興你能說出心里話,可如果我真的將此事上奏陛下,必會讓淮西幾個軍州的上下官員都承擔責任,朝中大臣也會有不少受到牽連,他們為求自保會怎么做?陛下深居宮廷,一直認為當今是太平盛世,又極為在乎臉面,我這樣上表,揭露的東西又會涉及到什么?更重要的是,以我現在的職務,能做什么?”
接連三個反問,讓郝思文徹底沉默。
趙不凡再沒多話,拍拍他的肩,緩步回到了人群中,對于郝思文這樣喜歡思考的人,一個提點就足夠了。
入夜時分,街上漸漸冷清,幾人尋了家酒樓飽飽吃上一頓,便各自回房,趙不凡還特意叮囑眾人,讓他們哪兒都不準去,回房就立刻休息,至于為什么,他卻沒有解釋,只說這個是軍令。
回到房中,趙不凡花費了半個時辰打通筋脈,這是他如今每天都會做的事,上次的教訓太過慘痛,再也承受不起第二回,所以他對于打通筋脈非常上心,每天都進行一點點,不急不躁,竭力避免身體再出問題。
以他如今高達三品的內力修為,打通絕大多數筋脈都只是時間問題,所以倒也不是什么難事,只是人體的承受能力有限,當感覺筋脈有輕微的疼痛感,他就立刻收功調息,一點不多練,安安靜靜地睡覺!
三個時辰后,大約在寅時二刻,沉睡中的趙不凡猛然睜開眼睛。
此時正直凌晨,距離天亮最少也還有一個多時辰,本該是睡得最香的時候,但他卻翻身起床,迅穿戴好衣衫,拿起包袱就跨出房門,隨后還挨個將折月芝和郝思文等人都叫醒,找到值夜的店小二結了賬,迅離開酒樓。
行走在漆黑無人的大街上,折月芝揉搓著朦朧的睡眼,抱怨說:“不凡弟弟,這天都還沒亮,我們這么早起來是要做什么,我的好夢可都被你給攪了!”
“我們出城!”
“出城?這城門都還沒開吧!”折月芝奇怪地看著他。
趙不凡笑著解釋道:“有人盯上我們了,雖然昨天下午郝思文已經解決掉兩個跟蹤者,但對方的高手必定還在城中,我們這會兒突然出城,可以將他們甩開,那他們短時間內就找不到我們,接下來可以安穩些日子!”
“昨天下午?我怎么不知道?”折月芝眨著美麗的眼睛,顯得很疑惑。
“見你們玩得高興,就沒忍心打攪你們的興致!”
聞言,折月芝臉上露出了笑容:“看不出來,不凡弟弟還挺有心的,不過幾個毛賊怕什么,一并捉了交給官府便是!”
“這次可不是普通的毛賊!”趙不凡嘴角掛著一抹淺笑,從容地說:“這次是淮西大寇王慶的人,王慶麾下有不少高手,有個叫李助的,號稱金劍先生,劍法群,出手武力應該在三品上下,還是小心為妙!”
“三品的實戰武力?”折月芝駭然地伸了伸舌頭,模樣甚是可愛,連忙加快腳步:“那要趕快走,若其突然冒出來,我們幾個恐怕要合力才能抵擋,況且他未必沒有幫手,確實有點危險!”
趙不凡倒也不是故意恐嚇,在模糊的記憶中,金劍先生李助的武功非常高,近乎與盧俊義相比,甚至還要更勝一籌。盧俊義遇到他時也有些抵敵不住,還是在公孫勝的幫助下,合力才能擒拿此人。
很快,一行五人趕到城門口,立刻遭到執勤士兵盤問。
趙不凡直接從包袱里拿出圣旨和印鑒,厲聲喝道:“本將軍乃是霸州兵馬都監趙不凡,奉命回京面圣,還不快打開城門,若耽誤我的行程,你們定然難逃嚴懲!”
城門守將和兵士上前查驗過圣旨和印鑒,瞬間跪倒一片,不敢有半句怨言,立刻就打開城門。、
臨出城的時候,趙不凡還故作凝重地回頭喝斥道:“城中混進了淮西匪寇王慶麾下的山賊,最好全面封鎖城池調查,若能捉到王慶,必是大功一件。”
“將軍此話當真?”守將眼睛都瞪圓了,這種功勞可不容易遇到。
“我騙你做什么?只不過對方可能有高手,你們緝拿的時候多帶兵士,務必小心些,最好能請求上面調派人手過來!”趙不凡說完這番話就不再管他,迅帶著眾人遠去。
那守將可是高興壞了,連連對著他的背影行禮:“多謝將軍!多謝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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