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兩族的比試升級,只因伏龍、東陽兩大佛寺都有人要出戰(zhàn)。
清寒出戰(zhàn),這是很多人始料不及的。
再見清寒到了一通面前,躬身施禮:“一通師叔,還望行清寒一個方便!”
一通看著清寒,皺皺眉道:“清寒,你可有必勝把握?”
“沒有!”清寒搖搖頭笑道,“只因心有所感,清寒必要下場一戰(zhàn)!還望師叔成全!”
一通沉沉地嘆了口氣,他自然不會和清寒強(qiáng)爭。
“此妖定力超群,你要多加小心!”一通道。
“師叔放心!”清寒再次向一通施禮。一通冷冷地看了一眼白猿精靈,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
“白施主,請!”清寒沖白木天合十一禮。
“清寒師傅,請!”白木天雖然看出清寒不過是至靈中階大圓滿的修為,但是東陽古寺的僧人,他絕對不敢小看。
何況方才便是清寒敲鐘,對于定力抵抗這鐘聲說不定有獨(dú)到的法門。
“宏遠(yuǎn)!敲鐘!”無若大師沉聲道。
這次走出的是無若大師身后的一名弟子,修為乃是至靈高階大圓滿。能站在主持方丈的身后,其地位自不必說。
“是!”宏遠(yuǎn)身材不高,但是氣度沉穩(wěn)。
再見他雙手結(jié)印,手法卻是和方才的清寒略有不同。因?yàn)椋赀h(yuǎn)也已經(jīng)看出,那白木天已經(jīng)有些熟悉了鐘聲的節(jié)奏,所以宏遠(yuǎn)略作改變。
“當(dāng)――”
鐘聲再響,在大殿中一般人聽來,這鐘聲與方才別無二致。
但是,落在白木天和清寒耳中,則是不同。白木天知道這鐘聲已然略作改變,但是他仗著修行了數(shù)千年的妖心,自認(rèn)絕對可以應(yīng)付。
清寒坐在那里,則是嘴唇翕合,念念有詞,似乎在吟誦經(jīng)文。這樣的定力比拼,清寒的確有自己的獨(dú)到之處。
七聲鐘響,兩個人的外在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
白木天自然有方才聽鐘的積累,而清寒在禪心定力上,也絕非一般。
宏遠(yuǎn)手中印訣再變。
“當(dāng)當(dāng)――”鐘聲轉(zhuǎn)為急促,如同急落重錘。
白木天眉頭緊鎖,清寒口中經(jīng)文念叨的更加急促。
“當(dāng)――”第十一聲七佛鎮(zhèn)魔鐘響起。眾人心中一緊,因?yàn)榉讲艃蓤龆际窃谶@一下敲響時(shí)結(jié)束。
可是,這一次白木天和清寒都安然在座,只不過兩個人的額頭、鼻尖都已經(jīng)見了汗水。
“果然厲害!”觀戰(zhàn)的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都是心中暗贊。
宏遠(yuǎn)面色沉靜,手中印訣再變,鐘聲的魔性又加大了一分。
第十二聲,第十三聲,第十四聲……
佛鐘震響,整個大殿都是嗡嗡的的回音。
鐘聲不斷,清寒和白木天終于有了較大的變化。
清寒口中的經(jīng)文似乎有些雜亂,而白木天的眼皮開始不住地跳動。
雖然大殿內(nèi)鐘聲回蕩不已,但這卻是一場令人窒息,靜得可怕的等待。
“當(dāng)――”第十七聲鐘響。
“哇――”清寒面色驟變,身子一傾,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
“唔――”那白猿之精,也是一栽身子,但是只是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其它的被他強(qiáng)行壓住。
“清寒師弟――”宏遠(yuǎn)手中印法一收,止住鐘聲,然后過去一把扶住清寒。東陽古寺的人都是面色一變。
禪心定力,便是他們平時(shí)所修。清寒更是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沒想到七佛鎮(zhèn)魔鐘下,清寒還是遜了那白木天一籌。
阿木則是眉頭一挑,沒想到清寒居然也受了傷?這白猿精靈,看來頗有些道行。
“宏遠(yuǎn)師兄,無妨!”清寒起身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眼神卻是極為清明。
“突破了?”宏遠(yuǎn)看著清寒一愣,由驚轉(zhuǎn)喜。
宏遠(yuǎn)知道清寒停留在至靈中階大圓滿也有些年頭了,沒想到方才一戰(zhàn),清寒雖然口噴鮮血,但是竟然過了這道坎,晉入至靈高階。
“佛祖慈悲!”清寒雙手合十,沖大殿正中的佛像躬身一禮。
“嗯!”東陽古寺的眾高僧,不由微微點(diǎn)頭。
曉云大師更是暗自長出了一口氣,不由口誦佛號:“阿彌陀佛!”
雖然清寒只差一點(diǎn)敗了,但是晉升為至靈高階的修士,足以彌補(bǔ)遺憾。
“恭喜清寒師傅!”那白木天此時(shí)也站起身形,“雖然在下僥幸獲勝,證明妖心勝人心,但是清寒師傅晉升為至靈高階,可喜可賀!”
白木天這話說得微帶譏諷,但是卻向清寒一拱手。清寒無心和他爭言辭長短,只是誦了一聲佛號,便走回阿木的身后。
“在下連勝三陣,我想這定力比試,已然意義不大!妖心勝人心,也無需再證明了!”白木天極為狡猾,此時(shí)他也受傷,絕不可能再次比試,所以急忙收口。
此時(shí),人族修士已然氣炸心肺,可是卻不便發(fā)作。畢竟只是力氣和定力的比拼,和真正的生死斗不同。
只是,這幾陣妖族死死地壓住人族,讓人心頭極度不爽。
那白木天故意撣了撣白袍上的塵土,面帶微笑,環(huán)視四周。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白道友,你勝便勝了,戒躁戒躁!雖然妖族的確是勝過人族,可又能如何?大家都是東嶺一脈,日后還要和諧共生,彼此照應(yīng)!”說話正是那木族的古松長老。
只不過,他這話說得卻是頗有意思。表面上是指責(zé)白木天有些過分,可是一句“雖然妖族的確是勝過人族,可又能如何”聽在人族耳中格外的刺耳。
此時(shí),即便是以和為貴的無若方丈和水云大師也不由緊鎖了眉頭。木族今天的感覺十分不對。
“古松長老說得極是!在下明白了!”那白木天心中自然明白古松長老表面上是說他,實(shí)際上卻是暗貶人族,所以毫不辯解,直接接借著這個機(jī)會全身而退。
“呵呵呵!”此時(shí),人族當(dāng)中有不少大能修士,都是冷笑不已。
妖族的這場戲,演得好呀!
“呵呵!古松長老不愧是木族長老,果然見解非凡!”此時(shí),大殿之上,傳來一個頗為清冷,卻微帶嘲諷的聲音。
大家轉(zhuǎn)頭一看,正是東陽古寺高僧當(dāng)中坐著的那個頗為扎眼的青衣年輕人。
東陽法會縱談佛理,大家的注意力只有在開始的時(shí)候停留在阿木身上一會兒,方才更是人妖相爭,誰還能再注意阿木。
可是,人族連敗,這個時(shí)候阿木卻說話了。
坐在東陽古寺的高僧當(dāng)中,阿木一言一行自然可以算作代表東陽古寺,說話自然有其分量。
其實(shí),原本阿木還想再等一等,還是那句話,這樣的場面太小。
可是,清寒居然也受傷,這是阿木不能忍的,而且木族長老說出那樣的話來,阿木感覺似乎火候也差不多。
阿木原本對妖族沒有惡感,甚至因?yàn)轼f兒,對妖族還有幾分親近之意。可是,今日的這些妖族,卻是讓阿木極為厭煩。
這些妖族,應(yīng)該稱其為妖孽,才對。沒事找事,盛氣凌人。
“哦?”那古松長老身材干枯,聽阿木說話,不由瞇著眼睛看了看阿木,“閣下何人,從未見過?”
還沒等阿木回答,曉云輕咳了一聲:“這是我天涯師弟,拜在千藏大師門下的俗家子弟,多年來一直在我東陽古寺后山紫云瀑修行,少見諸位了。”
曉云大師的聲音平緩,但是大家都能聽得出曉云大師表達(dá)的意思。
第一,這年輕人輩分極高。第二,他師從名僧。東嶺東域哪個修士,沒聽過千藏大師之名?第三,雖是俗家,但是這天涯和東陽古寺密不可分,一直在山上修行。
“一個凡人?千藏大師的弟子?”古松長老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不由質(zhì)疑道。
化形上境,這古松長老自然一眼看出阿木的的確確是凡人,而不是境界奇高的人物。
“怎么?古松長老,不相信貧僧的話嗎?貧僧無論如何也不會拿先師之名亂言!”曉云大師微微有些不悅。
其實(shí),不僅古松長老,大殿上的很多人,甚至包括東陽古寺的很多人都有那樣的疑問。可是,此時(shí)聽曉云大師一說,果然是那個道理。
無論怎樣,曉云大師都不會拿千藏大師之名亂說。
“呵呵!恕在下眼拙了。千藏大師居然會收下一個凡人為弟子,不可思議。”古松長老不咸不淡地道。
“古松長老,你可知千藏大師為何收我為弟子?”阿木笑看著古松長老。
“哦?為何?”古松長老不知阿木此言何意。
阿木站起身,走了兩步,離那古松長老更近了一些,然后道:“因?yàn)榉踩艘彩侨耍皇茄酰 ?br />
“嘩――”
阿木此語一出,大殿內(nèi)一片嘩然。東陽古寺的高僧臉色也驟然一變,因?yàn)榇藭r(shí)阿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代表著東陽古寺。
“妖孽”兩個字,絕對是妖族的忌諱。
“好!說得好!”但是,此時(shí)大殿之內(nèi),卻有不少人族修士,高聲符合。
而此時(shí),在場的妖族臉色卻不太好看,便是木族的幾位,也幾乎全變了臉色。唯有那為首的青衣竹妖,一臉淡然,似乎沒有聽見阿木的話一般。
“那才是厲害角色!”阿木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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