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藏真人!
天藏峰上,一青年文士踏空而下,氣度不凡。
千藏真人?
只不過,這千藏真人似乎比當(dāng)年那位年輕太多。其一身氣度,更是遠勝當(dāng)初。
寒冰依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那是什么境界?寒冰依竟然也看不透,隱隱間她覺得眼前的千藏真人的修為似乎更勝圣冷玉。
永境高價?寒冰依不確定。
“弟子寒冰依,參拜千藏真人!”
寒冰依心驚過后,忙單膝跪地大禮參拜。寒冰依一跪,“嘩――”,在場數(shù)千北寒子弟,包括風(fēng)馳等人全都跪倒在地。
“北寒弟子,參拜千藏真人!”聲勢浩大,更勝方才。
青千藏停在虛空,掃視了一眼北寒舊址及諸多子弟,其眼底掠過一抹落寞。
“不必多禮了!”青千藏淡淡道,“李千藏只是吾一魂一夢。千藏真人與北寒宗緣分已了,今日便算是一場拜別!”
其實,在場所有人幾乎都聽不懂青千藏的話。事實也許原本就如此。很多事,你不懂,其實你也不必懂。
說著,青千藏單手一揮,然后對寒冰依含笑道:“滄海仙仆,咱們同屬滄海一脈,日后不必多禮!”
“謝真人!”
滄海一脈?寒冰依心中一動,有些不知所指。同時,她感覺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傳來,讓自己不由自主地輕輕起身。
至于風(fēng)馳等人,青千藏只是遙遙點點頭,便再沒有多言。
“天藏禁地。慎之莫入!”青千藏留下一句話,然后眼望東方。抬步欲走。
“真人留步!”寒冰依忙道。
“哦?”青千藏轉(zhuǎn)身看著寒冰依。
“真人從無量圣境來?”
“沒錯!”
“那!”寒冰依語氣微微一頓,眼底閃過一抹哀色!罢嫒,可曾見過他?”
“哦!”青千藏微微一笑。李千藏與青千藏本是一體,如今兩魂合一,自然了解當(dāng)年阿木與寒冰依的一切過往。
寒冰依口中的他,當(dāng)然指阿木。
“癡兒!”青千藏心中嘆息。
“天洲浩渺,我一直未能與其見面。但是我知道,滄海傳人曾經(jīng)大戰(zhàn)于天洲,魔子蕭落被其斬落!
“蕭落死了!”寒冰依眼中掠過驚色。慕容荒死了,蕭落死了?磥。太荒一脈算是徹底滅亡了。
那些北寒子弟聽聞魔子隕落,都是長出一口氣。要知道,當(dāng)年北寒宗山門盡毀及苦心子隕落,太荒門都脫不了干系。
這也算是大仇得報,振奮人心。
“最近,他又如何?身在何處?”寒冰依目視青千藏。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她要問得徹底。
“唉!”青千藏搖了搖頭,“滄海傳人,行蹤不定!我并不知。他現(xiàn)在何方。”
“哦?”寒冰依略微失望。
“我所知道的最近消息便是,距今不到三百年前,在三界一處不可知地曾有驚世大戰(zhàn)。據(jù)說是滄海傳人滅了兩道尊者念身,以無上妙術(shù)逆轉(zhuǎn)光陰。倒流萬萬年――”
“嘩――”山下一片嘩然。
所有的北寒弟子都能聽見千藏真人的話。
逆轉(zhuǎn)光陰,倒流萬萬年!怎能不驚?這種沖擊與震撼,讓包括風(fēng)馳在內(nèi)的北寒弟子如聽天書話。
方才的話。如果不是出自千藏真人之口,然后親耳聽到。他們?nèi)f萬不會信。
“然后呢?”寒冰依相信阿木的驚世手段,并不十分驚奇。而只是關(guān)心阿木怎樣了。
“然后?”青千藏搖了搖頭,苦笑一下,“然后,據(jù)說是一個小世界幾乎完全被毀滅。當(dāng)時,驚動了三界之內(nèi)的諸多絕頂大能。十?dāng)?shù)年后,與之同去的天狐及鬼尊傳人全都有了下落。唯有滄海傳人,不知所蹤!”
“不知所蹤?一直到現(xiàn)在?”寒冰依道。
“是的。我從天洲來,估計在界門通道內(nèi)消耗了幾十載歲月。天洲與;臅r間同步,滄海傳人應(yīng)該至少消失了近三百年!”
“近三百年!”寒冰依深深吸了一口氣,微微呆立,然后才對青千藏再次躬身施禮,“謝謝真人告知消息!”
青千藏點點頭。
“放心!天佑滄海,一切無憂!告辭了!”
說罷,青千藏不再多言。
虛空中,青千藏一步踏出,身影瞬間消失,直奔東方崇嶺的方向。
而寒冰依看著青千藏消失的方向,眼微微有些茫然。
很多事,不知道,是牽掛。知道了,又怎樣?
寒冰依輕輕咬著嘴角,美麗的容顏,盡是迷惘。她根本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
努力修行,一路向前?墒牵恢雷约壕嚯x阿木還有多遠,甚至是不是更遠。
幸福與悲哀,似乎是同一種味道。
唉!
寒冰依嘆息一聲。然后,心念一動。一團紅云出現(xiàn)。戰(zhàn)魂馬王,仰天嘶鳴,四蹄如火。
信馬由韁!因為,寒冰依根本不知,路在何方。
茫茫三界,冷冷北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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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之日,修羅魔洲!
修羅世界,七星伴月。最北端,便是殘之星域。當(dāng)年,阿木、離水初入修羅界時,殘之星域便是第一站。
龍涎以整個魔洲修復(fù)鬼棺,造成修羅世界無限的膨脹,靈氣極為稀薄。如今,修羅世界已經(jīng)停止膨脹,一切情況略有好轉(zhuǎn)。
但是,殘之星域仍舊是魔洲最為貧瘠的星域。
修羅時間。不知多少年前,白羅門門主白無命歸來。然后。他憑借自身實力的提升及無恨谷的支持,一統(tǒng)修羅北部的三大星域。
戰(zhàn)、斗、殘三大星域。如今都在白羅門的統(tǒng)治下。
只不過,星域遙遙。殘之星域的改變并不大。
無盡浮陸,漂浮虛空。零星地,有個別的修士端坐在浮陸之上,但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劫境小修。
殘之星域,似乎比當(dāng)初還要荒涼、死寂。
此時,虛空之中卻有一匹黑馬如似閃電穿梭星際。那馬上乃是一名紫衣鬼面女子。
墨云馬,沈煙。
馬似閃電,那幾乎是空間跳躍。那些在三級浮陸上修行的劫境修士。有的壓根就看不清是什么。
他們只感覺,虛空中似有光點一閃即逝。
殘北星域的一處,乃是一座大湖。其實,那并不是什么大湖。而是當(dāng)年阿木走出王棋界后,萬古廟消失后形成的方圓近百里的漩渦。
萬古廟,曾經(jīng)是殘北星域諸多修士修行的依托。萬年開啟一次,總有諸多法寶散落。當(dāng)年周邊有諸多修士修行。
可是,當(dāng)年阿木手握魔兩棺走出棋界,萬古廟便完成了它的使命。
數(shù)千年來。這里雖仍有修士修行,但是已不如當(dāng)年繁多。
墨云馬如龍,一道墨線虛影劃空,然后驟然停在了那大湖外數(shù)里處。
沈煙帶著至尊鬼臉。看不出她的情,但這里是她的目極的。
一人一馬,靜立虛空。
這還是引來了周邊一些修士的目光。
陰陽境、真仙。甚至還有一尊玄仙……
這些多數(shù)都是修羅界的低等修士。可是,境界低不等于就沒有見識。
修羅魔洲的一切主宰者。他們絕對還是聽聞過的。
黑馬、紫衣,尤其是那張鬼臉。這些標(biāo)志性的裝扮。瞬間讓他們想起了什么。
修羅紫衣?修羅公主!
那絕對是在修羅魔洲可以一手遮天的人物。
坐擁億萬修羅,只為你執(zhí)掌江山。
修羅界內(nèi)沒有人會懷疑,只要修羅公主登高一招,那么無論是血月,還是七星上的修士,不知多少會為修羅公主舍生忘死,拼命一戰(zhàn)。
修羅紫衣令,令動魔洲界。
魔洲界內(nèi),如果有一人能號令所有,那一定是沈煙。這一點,無論修羅鬼王、無恨谷主,還是秘的云之星域的牧云莊主都做不到。
她是修羅界的女!
“晚輩參拜修羅公主――”
“散修孫一,參拜修羅公主――”
“白羅門古光子,參拜修羅公主――”
周遭修士,凡是看見沈煙者,無不跪地叩拜。但是都是遙遙跪拜,聲音用仙力傳來,絕不敢上前打擾。
“退下!”沈煙立在馬上,沒有過多言語,只是冷冷地兩個字。
呼――呼――
再看周遭目光所及,所有修士御劍的御劍,縱光的縱光。各種飛行法寶祭出,轉(zhuǎn)瞬間,他們便消失無蹤。
一個皆無。
修羅紫衣的話,便是白無命在這里,也要馬上執(zhí)行。
沈煙的識一掃,頗遠處似乎還有零星修士。他們大概以為足夠遠了。
“萬里之內(nèi)者,殺!”
沈煙的聲音足以傳出萬里。一時間,那些頗遠的修士,再度回避。
沈煙的識,掃了三遍。萬里之內(nèi),再無一人。
然后,沈煙才雙手結(jié)印。
那是一種鬼尊秘術(shù),再見沈煙的眉心處微微閃亮,然后一道晶瑩剔透的魂血,浮在沈煙眉心處,如似星辰。
那是阿木的魂血!
阿木身負戰(zhàn)一族的傳承,更曾因戰(zhàn)魂王血而復(fù)生。所以,阿木絕對稱得上半個族。
殘之星域的這道漩渦,乃是進入王棋界的界門。
非族血脈,不能通行!
所以,沈煙要進王棋界必須利用阿木的這一滴魂血。
阿木的魂血,浮在虛空的一刻,那萬古廟的漩渦便瞬間一滯。然后,隨著沈煙的印法,阿木的魂血再次閃亮。
魂血中,似有阿木的影子盤膝而坐。
轟轟――轟――
那界門有了感應(yīng)。漩渦中那萬古廟虛影大門,竟然緩緩打開。
一種古老但是平和的氣息傳來。那是域的氣息!
“吉光,打擾了!”沈煙心中默念,“快三百年了,我還不知道王寒在哪里!三界之內(nèi),唯有你才能追得上時間。”
沈煙縱馬,直入界門。(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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