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章
信峰覺得十分不解。
他只是短短的出去寫了一封信,給法王稟報公子現(xiàn)狀,為何一轉(zhuǎn)身就是換一個照顧公子了呢?
“啊,是你護著歡兒啊,我們之前見過,我是無根寺無陌。”
“……”
他們只是見過一面而已,為何這樣自來熟?
“神醫(yī)他……”
“你是說無憂啊,他是我?guī)熜郑瑒倓傆惺鲁鋈チ耍@段時間怕是不會回來了,你家公子就托我照顧了。”
“……”
為啥是你!你不是無根寺住持嗎?我家公子缺少的可是大夫啊!你個住持能治好嗎?
“我可是很靠譜的,小兄弟莫不是不相信我?”
“……”
哎,是信峰特別不相信,這無陌身上就沒有絲毫靠譜的地方,讓他如何安心將公子交給他?
“我還是去魏源縣城內(nèi)先找個大夫吧。”
公子的性命可不敢兒戲,比起眼前的住持他還是覺得城內(nèi)大夫來的可靠的多。
說著就往外跑去,他家公子可是金貴之人,耽誤不得。
無陌見著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的人,突然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傷害。這個沒眼光的,他家公子如今活著可是他一手促成的!
“……”
小爺我見到五兒吃癟覺得十分有意思啊,這貨向來都是讓別人吃虧的人(比如被蹭飯的我),如今讓他碰壁難得啊!
“小兄弟,你回頭看看,你家公子睜眼了!”
萬不能夠讓他找個大夫過來,到時候他就是想要救歡兒也難以插手,眼下只有放手一搏了。轉(zhuǎn)身就是歡兒那副吃瓜群眾模樣,自然是不會好好幫忙的,那只有他用強了!
無陌迅速破手指,將血液混入葉卿嘴里。
小爺我眼睜睜看著他這波操作,驚的眼睛都出來了。自己明明一直都是被困體內(nèi),卻也融合不到里面(也有小爺不想成為葉卿的緣故),如今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入軀體里。
然后……融合了。
竟然這般簡單的就融合了!
在大慶那般要死要活的救了那么久,未曾想到只是區(qū)區(qū)五兒一滴血就成了。
因是突然間被鎖入身體內(nèi),小爺我一直雖然不得移動分毫,可也是輕飄飄的魂體,這一下讓我生生體驗了一把何叫泰山壓頂!
“好……重!”
我去,這還是具身體嗎?!這跟石頭一樣的,板板正正的,動都動不了,還死硬的,真的是大美人那具身體嗎?
“公子!公子!公子你醒了!太好了!”
信峰不相信這住持,卻是親眼目睹他家公子睜開眼睛,還說了一句話,今日當真是大吉大利,他家公子不僅能動了,竟是還可以睜眼開口說話了!
“多謝大師!信峰眼拙!還望大師原諒!”
小爺我看著那信峰瞅著一臉崇拜模樣,就只差那星星眼了。
關(guān)鍵是信峰長得雖算不上頂頂好看的,也是個穿衣有肉,脫衣顯瘦的主,如此一爺們做這星星眼狀,小爺我惡寒啊!
可是即便如此,小爺我除了頭還是哪哪都動彈不得。
“你能給我放出來了嗎?”
信峰那小子,今日第二次去給他家法王殿下報喜去了,如此短短一日,就來了如此兩件喜事,法王殿下,你可要挺住莫不要昏了過去!
“你如今安心待在里面,這具身體這許多時間沒有魂魄滋養(yǎng),就像是長時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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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的機器,你總是要給他一個適應(yīng)時間不是?”
小爺我也知道要適應(yīng)適應(yīng),可這石頭模樣,心塞啊!
“五兒啊,你為何說沒有其他選擇了?”
小爺我現(xiàn)在想想五兒方才說的沒有身體了,定然不是只身體這一樣吧?
“你這次同魂穿周笑川的不同,周笑川那次他本人并未身死,那具身體原主的精魂還在,所以你在那身體里不會長久,而葉卿不同,想必你也發(fā)現(xiàn)了,這葉卿把自己散的一干二凈,這幾個月以來,你都是在里面,你便是這具身體的主人了,加之我當初把你魂魄放入這身體是為了防止你不適應(yīng),我還加了點東西在里面。”
“所以我以后沒有其他選擇了,是嗎?”
“是。”
小爺我原來沒有這許多選擇。
“做葉卿有什么不好?你有了疼你的老哥,你還是歡兒,還有我這個兄弟。”
“我一個想要殺了他的人,怎么做人家的兄弟?”
不是小爺我磨磨唧唧,這是原則問題,我沒臉大到曾經(jīng)存有殺他之心,卻心安理得的享受別人的好。
“歡兒,是,你覺得對他不起,可你還曾想想過,因為你的殺人之心,雖傷了他,可他到底未曾身死,而若是當日你袖手旁觀,死的將會是周笑川,周瀟笑,以及無數(shù)在大戰(zhàn)里征戰(zhàn)的士兵,那樣的話,你會比現(xiàn)在好受嗎?”
“……”
可是現(xiàn)在也沒有太多改觀啊!
“若是覺得虧欠,那就去彌補好了,一個月不行就一年,再不行就多幾年,怎樣都好說的,歡兒,一切都來得及!大不了還有我陪你!”
這個人,回頭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一直都在。
何彥歡想著歡兒同他說的話,不否認因為他的原因?qū)е逻@許多人得以生存,可同時也有人因著他而喪命。他沒有信仰,不會求助于三尺神靈,而他也并非什么圣父光環(huán)之人,他就是普通人。
即便如此,他也曉得如今自己推動這時間的齒輪。
他從一個同任何人都沒有關(guān)系的異世穿越而來的魂魄一個,可有可無,死生對于這個世界上人沒有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而如今看來,無形間這時間的某些事情竟是因著他的軌跡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
若他沒來,周笑川便會身死。
那后來的南陰郡叛軍事宜,以及大慶蓄謀已久的那場大戰(zhàn),雖不至于同現(xiàn)在完全不同,可與如今差別巨大卻是真的。
他這只小小的飛蛾,入了這時間的洪流中竟也掀起了這么一場不大不小的颶風。
果然,這世界同他連在一起了。
他原以為他可以做個旁觀之人,看他們潮起潮落,興衰榮辱,未曾想到他也是這局中之人。
回不去,自當是回不去了。
原來,想要換條路走,回頭發(fā)現(xiàn)當初做的每一個決定都讓如今的自己沒有第二條的后路。
“五兒,我們回大夏京城。”
是,他何彥歡不是個十分干脆的人,平日里沒有發(fā)現(xiàn),未曾想經(jīng)過此次戰(zhàn)役以后,他原來是個如此不干脆之人,作為男人,自然需要拿出些氣魄來,既然躲不掉。
那小爺我這次絕不會再躲起來。
不就是場風花雪月兒女情長,長了傷疤,自然就會愈合。
“去京城也不是件壞事情,畢竟我們還有一世歡安。”
是,一世歡安是他的心血,當日是,如今也是。
既然小爺我走不了CP情感之路,小爺我還可以做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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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的事業(yè)人設(shè)!留下一批供后人學習的楷模形象!
譚梧雖不知歡兒為何一臉的神往之情,外加悲苦勵志人設(shè),不過好在他了解歡兒,自然知曉歡兒在熟人面前腦補功力非同一般。
其實,他覺得他已經(jīng)長大了,熟知這世界上所有適合成人的法則。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其實一直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他生活中一直都是拒絕復(fù)雜的關(guān)系,接受的最大限度怕也就是三點一線了。他活的很純粹,比之他譚梧活的簡單,精彩。
雖然這種精彩在許多人眼里都帶著單調(diào)的色彩,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沉醉在這單調(diào)精彩里的人有多純粹快樂。
他一直都喜歡歡兒。
那種當成好兄弟的喜歡,他是自己生活中的一盞泛著昏黃色彩的白熾燈。
雖然光亮不強,可那燈光帶著暖意,會給人以撫慰。
這許多年來,他一直都是靠著歡兒的撫慰走到如今。
“好!既然如此,我們出發(fā)吧!”
你若是想要出發(fā),我便陪你不離不棄。
如今躺在榻上不能動彈的他,依然是讓人看不透的色彩,他是多變的,時時都有新鮮想法,會偶爾抑郁半晌,而后自己不藥而愈,重新又是個活力滿滿的人。
他譚梧用了人生中的二十年,沒有看透一個簡單純粹的人。
這就是面前此人對他最大的吸引之處。
赤子心性,古波不驚。
這二者都在他身上形成了一種矛盾卻又和諧的氛圍。
讓他沉醉其中,樂不知返。
(系統(tǒng):喲喲喲喲,來個詩人啊,難得難得,這么一篇糙老爺們的文章還能吸引文青氣質(zhì)滿滿的人前來,不容易不容易!
譚梧:各位好,小生乃是譚梧,現(xiàn)任無根寺住持一枚,歡迎各位前來燒香!
何彥歡:文青?誰?我嗎?我不是一個絕色佳人,知己文青的人設(shè)嗎?難不成崩塌了?
系統(tǒng)式白眼飄過:佳人,你嗎?你回頭看看那榻上,那硬邦邦的,一臉憔悴的老爺們是你嗎?
何彥歡:……
瘋叔來打醬油:米乃桑,還記得親媽的名字嗎?
眾人:瘋子?瘋兒?瘋二叔?
瘋叔:……我我我,我是絕色~
眾人:走了走了,天要下雨了,趕緊回家收衣服啦!
瘋叔:這群沒良心的兒子!)
這邊一片風輕云淡好天氣。
何彥歡同著五兒便向大夏國都出發(fā)。
而在趕往大夏國都參與議和的馬車內(nèi),司馬金看著信峰給他快馬加急傳來的佳音,他覺得冥冥之中,有神明看顧他,讓他能夠再次尋到這失散多年的兄弟。
他有些許覺得遺憾。若是他當時同著兄弟一起前往這大夏,他必然能夠親眼目睹兄弟醒來。
這遺憾隨著他越往大夏國都去,便一步步加深。
“停車!掉頭!”
“是,法王殿下。不知殿下還有何吩咐?”
他們只是主子的護衛(wèi),聽從命令是他們的忠誠。
“我們回轉(zhuǎn)黃州,在那里同信峰匯合。”
“是。”
黃州乃陸路到達大夏國都唯一通道。
他司馬金想要同他兄弟一起,前往大夏國都。
(系統(tǒng):這貨真任性,說停就停了。
司馬金:你不知道我是霸道總裁弟控人設(shè)-_-
系統(tǒng):……)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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