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章
“王爺,殿下走了。”
小爺我伺候好瑞王那尊大佛,轉(zhuǎn)頭回去就聽到稟報(bào)。我知道法王會一聲不響的走了,因?yàn)樵谀茄缦希前阊哉Z仔細(xì)聽了就知道在叮囑我。
“這是殿下臨行前讓我等交給您的信。”暗線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件交了上去。
“我知道,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是。”
“信峰你跟我進(jìn)來。”
信峰同著我進(jìn)了屋子,小爺我想知道今日法王給我的這枚印章到底是何物。
“你可認(rèn)得這是何物?”
小爺我把衣擺下的印章拿給他看,他跟了法王這么久了,總該有個(gè)大概了解。
“王爺,信峰不知。”沒想到信峰都不知道這是何物,小爺我把玩這手里的印章,那玄金色觸手冰涼,卻也沉重。
這到底是何物……
“王爺你明日還要早朝,早些休息吧。”信峰見他有些神情寡淡,但殿下做事情向來是別人琢磨不透,這次顧及著王爺,還同王爺告別,往日他身邊無親故,便說走就走了。
小爺我聽著耳邊信峰的話,打開那封信,上面寥寥數(shù)語:
“歡兒,我先回國了,你暫且留在這里,和談之事我已交代他們,雪域丸我會每月初送到,保重身體,等著我來接你回去,在那之前切莫回來。”
切莫回去,怕是大慶如今也是不安吧。
而留在這里的這群人,自然是護(hù)著我的安危,至于國內(nèi)到底是何事,他們必然是不會告知了。
“好。”
法王如今此番行跡,將早已商定好的和談之計(jì)交付與我,怕也是拖延之計(jì),拖延我知道真相。
即便他們不說,何彥歡也能隱隱約約的覺察些什么出來了。
信峰將門外等候多時(shí)的人喚進(jìn)來,讓他們伺候著洗漱就寢。
第二日,天蒙蒙亮之際,小爺我乘著馬車去上朝。信峰成了如今唯一拋頭露面的暗線,至于這身后還有多少人,我是一概不知。
“王爺,莫要擔(dān)心,殿下準(zhǔn)備好了。王爺只需按計(jì)劃行事既可。”信峰見著平日里算的活躍之人,今日卻是突然這般沉默寡言,想來是如今面對之事讓他困擾了。
“好。”
下車之際,信峰低頭替他家王爺整理了衣帶,見王爺那雙眼目雖不再暗淡,卻也冷清了些。
“暗線說周大人回來了。”
這音調(diào)壓著低,何彥歡差點(diǎn)沒聽到,那也是差點(diǎn),聽還是聽了。
信峰見著他家王爺那臉上表情變化,要真找到一種形容的話,便好似春日里凍了一冬的河水,清凌凌的突然間解凍了,整個(gè)人都活泛起來。
“王爺,腳下小心。”
“嗯。”
他回來了。
和談之地,不在朝堂之上,至于那些明細(xì)之處,就更無需在朝堂之上鬧得人盡皆知。就像法王說的那樣留下來的人,針對和談之事,自然是要有一番考量。
這考量,他們之前就是要定下了。
而我之所以要來此早朝,只為了在這里同滿朝文武大臣說一聲,這趟和談差事我接了。
小爺我無需跪拜大夏國君。
便一把椅子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商議大事。人群中自然是有周笑川,以及昨日剛見的瑞王殿下。
他們商議的無非就是昨日周笑川趕回來處理的那件整肅吏政之事,這大夏國都雖說不及大慶的王室體弱多病,國內(nèi)動(dòng)蕩不安,卻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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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算不得國泰民安之所。
畢竟一國之內(nèi),總歸是要有些大事小情的需要處理處理。
“大慶法王昨日已同本王辭行,這和談之事,將由賢王殿下一力相承。”
既然被點(diǎn)名,小爺自當(dāng)起身同他們認(rèn)識一二。
“嘶……”
這安靜之處,如此倒吸涼氣的聲響,即便再小,小爺我還是聽到了。
是,頂著葉卿這張臉,要說沒有認(rèn)識的老熟人,小爺我才不信呢!即便被瑞王爺藏于府中,多數(shù)時(shí)候無需見這些外人,可畢竟這世上就沒有什么不透風(fēng)的墻。
“日后本王就要同賢王殿下共事,昨日錯(cuò)認(rèn)之事,萬忘莫要怪罪。”
在這略微尷尬之際,未曾想這瑞王站了出來,說了這一通話來。
這言下之意,想來滿朝文武在這官場浸染良久,自然是明白。
“瑞王殿下客氣。”
昨日醉成一灘爛泥,也虧得他精力充沛,這一大早上的就能這邊精神抖擻的來了。
“賢王殿下,在下周笑川,負(fù)責(zé)此次和談之事。”
是是是,一干老熟人這樣如同第一次見面的介紹自己,小爺我是覺得胸內(nèi)暖若三春之陽。
看著周笑川都帶著幾分笑意。
可殿上的君主瞧著自己兄弟那樣護(hù)著此人,連那整日無甚表情的面目都多了幾絲笑意,看來昨日他是想錯(cuò)了。
“賢王殿下,既然要在大夏呆些時(shí)日,留在使館里畢竟不夠周到,本王麗妃說來也是賢王侄女,不若賢王便留在宮里如何?”
這個(gè)狐貍算盤果然打的精細(xì),這是要留著小爺我為質(zhì)子的打算。
“王上,后宮內(nèi)乃諸位娘娘所在之處,小……王我若是在里面多有不便,王上的好意小王就心領(lǐng)了,若是王上覺得十分過意不去的話,不若我明日在這國都里走走,看上何處了,還望王上割愛的好。”
小爺我不做虧本買賣,這房子我自然是看上了一所。
“好,賢王只管去看,本王叫人盯著,若是有人家的,我便讓那人家搬置出來,騰出來給賢王可好?”
這貨倒是腦袋轉(zhuǎn)的快,小爺我若是真像他說的那般,這在國都必然是人人退避三舍,那名聲非得臭不可聞不可!
“不必如此,本王不喜奪人所愛,即便看上了也要那人家心甘情愿了。”
更何況,那人家必然是心甘情愿的。
小爺我目光勻一些給身后的周笑川,見他眉眼間雖未有笑意,卻是了然于胸。
“好,那本王便派人跟著賢王,你只管挑便是了。”
“多謝王上。”
小爺我這件事是最后一件,散了去,小爺我還要去瞅瞅那位皇侄女。
麗妃通過身邊丫鬟便知道了昨日之事,自然是也知曉面前這人是誰。
“司馬婭見過小皇叔。”
是咯,小爺我如今都是人家叔叔輩,瞅著這個(gè)比我小不了幾歲的女人,生生漲了輩分的感覺真的是不知如何形容是好。
“你且起來吧。今后在這宮里,若是想了家鄉(xiāng)什么物件,同我說上一句,我看看給你送來。”
這是大夏國都,王室宮殿,東西什么的自然是不會短缺,她如今為一國嬪妃,雖不及之前王后之位,倒是也不會缺什么。
這句話只為告知她一聲,以后有事找何人罷了。
“司馬婭多謝小皇叔。”
她倒是端端正正的給行了個(gè)大禮,小爺我自然知道今日必然是少不了見見這皇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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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模像樣的也給她送來了一箱東西,如同小爺我說那樣,只是些大慶的土特產(chǎn)罷了。
“這些贈(zèng)與你,一解思鄉(xiāng)之苦,在宮里照顧好自己,我不便久留,就先回去了。”
這宮里都是眼線,待著太多不舒服了。
“恭送小皇叔。”
這女人眼底心中俱是野心,只可惜這大夏王上也不是吃素之人,她這野心太過赤裸裸,也不知此事會如何結(jié)果了……
“信峰,我們回去。”
“是,王爺”
小爺我領(lǐng)著信峰出了宮門,正要登馬車,打開車簾子,便見一人已端坐在小爺我的馬車?yán)铮瑢χ矣恍Γ瑺N若光華。
“公子,可知入了小爺我馬車的人,可是要進(jìn)我家門,做我的人的。”小爺我抱著手臂,亦是笑意滿面瞅著里面那人。
一本正經(jīng)的調(diào)戲自己的人。
“是,以后在下就是賢王的人。”
這人如今是怎么了!小爺我這幅調(diào)戲小媳婦的調(diào)調(diào),他平日里那般板正的人,竟也臉不紅,心不跳的順著桿子爬。
“好!來了小爺我就收下!”
就著周笑川伸出的手,小爺我登了馬車內(nèi)。
瞅著周笑川那雙眼睛,怎么看怎么覺得小爺我眼光如此好。不僅僅是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是端坐的周笑川,周身柔和,泛著淡淡的光華,這樣的周笑川別人見不得,獨(dú)獨(dú)小爺我一人份,怎么不稀罕呢!
小爺我瞅著周笑川瞅的仔細(xì),便看到那端坐之人,嘴角越來越繃不住的笑意。
“不準(zhǔn)對別人笑的這么好看。”
“好。”
周笑川承著他的目光,覺得分外的滿足,不自覺的便笑意滿臉都是。
他不會對別人笑,因?yàn)閯e人都不能夠給他帶來滿足之感。
“不行不行,我要蓋個(gè)章,以后歸我了。”
小爺我看著那嘴角上揚(yáng),著了魔一樣在那嘴角邊輕吻一下。
“好,以后都是你的。”
周笑川見他如此,也不似一開始坐的端正,轉(zhuǎn)身將他攬入懷里,在這狹窄的車廂里,他們靜靜地依偎在一起,連著光陰的腳步都好像變慢了一般。
“周笑川,我明日挑你給我的那座宅子。”
小爺我的目的很明確。
“好,原本就是你的。”
那座宅子,原本就是要送與你的,如今得償所愿,自然是特別好。
“不,是我們的。”
那是我們的家,終有一日,我可以同你一起生活在那院子里。
“嗯,我們的。”
他們兩個(gè)人的,與其他人再無干系。
“我搬過去了以后,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現(xiàn)在的我終于能夠體會到老爹那時(shí)每每樂呵呵的給老娘做飯的心情了,這人是我的,我便想把這世間所有的好都捧到他面前,任君挑選。
“好。”
“你有什么特別想要吃的?我會的可多了!”
周笑川看著彥歡在他面前,頗為自豪的數(shù)著那些他會的,那表情看起來頗讓人歡喜。
“餃子。”
“餃子?再?zèng)]了?我可是會很多的哦?”
“沒了。”
未來得及吃上的,他最惦記的也只有一樣——餃子。
他周笑川希望可以回頭把他們之間所有的遺憾,像那盤餃子一樣,全都彌補(bǔ)了。
“好!不若今日我就給你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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