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八章
小爺我的籌碼來了——司馬婭出事了。
那女人野心勃勃,將外面的私生子都想要扣在那大夏王上的頭上,天家的綠帽子是你想要扣就扣得上嗎?
這不,這個大帽子如今扣下來了,司馬婭那女人也暴露了,如今兩國和談已成,若是這檔子丑聞讓天下人盡皆知,這大夏同著大慶的臉面都丟光了。
可這件事也不會被人知曉,大慶不會,大夏也是不會的,國之丑事,宮內秘聞,如此之事,都是隨著帝王一起埋入墳墓之中。
但是,這私底下的支會還是要有的。比如大夏王上叫人送來的這封書信,這小皇侄便是找到了我這里,倒是把這封信給小爺我瞅了一眼。
這般坦率的出奇。小爺我倒是好奇這小皇侄到底意欲何為?
“皇叔,你覺得該如何?”
好嘛!把這鍋丟到小爺我這里來了。
“我那皇侄女一人在外,異國他鄉的,自然是孤苦伶仃的,王上還是早做打算。”小爺我知曉這小皇侄心頭的弱點便是他這皇姐,如此能夠把這東西帶到我這里來,看著他剛剛聽聞我此語的眼神,小爺我我明白了,這人到底是何目的了,左不過因為我同那瑞王爺的關系,想從我這里找到那突破口。
“皇叔說的是,今日不知發生何事,定要派一人去一探究竟。”司馬謹自然知道是何事,他長姐身邊不是沒有他派過去的人,大夏皇宮內也不是一點風聲都沒有漏出來的。他自然是知道他的長姐做了何事,但這不是他棄了長姐的理由。
他此生若是絕不會辜負一個人,那個人必然是他的長姐。
長姐是這個皇宮里對他最為重要的的人,除此之外,再無一人。
“王上這意思是要我出使大夏?”
小爺我算是明白了,這人如今是有求于我。
“王上,你希望如何?”小爺我如今也不同他繞那些個彎彎腸子,小爺我就是直截了當的問他,有何指示?
“皇叔,我……我想要長姐回來,安全的回來。”
他司馬謹此生唯一一件憾事便是送長姐去那大夏國都,雖然安了這大慶國土,但是他一點都不開心!憑什么,憑什么要用他最重要的人去換取這個不重要的大慶國的安寧!這大慶國的安寧與他何干!安寧如何?不安寧了又如何?這些憑什么要他跟長姐一承擔!這是單單因為這是父皇的遺命嗎?
一個死人的心愿竟是抵不過這活生生的人嗎?!
“王上,希望我幾日出發?”
小爺我想著如今算不算得上天助我也?兄長同我打算之時,之所以選擇反目這條路左不過不想因為他一個人讓我陷入眾矢之的,既然如此,不若倒戈相向,如今未曾想到的是,借著這小皇侄的手,小爺我竟也是將自己摘除在外了。
不知此可為天意如此?
“皇叔可否明日動身?”
“自然可以。”
“侄兒多謝皇叔。”
小爺我我瞅著眼前這小皇侄對著小爺我說的這句多謝,竟是無端聽出來了幾分真誠之意。
未曾想到此人有心。
果然一物降一物,天道好輪回。
笑川,小爺我來了。
這一次我便是再不會離開你了,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小爺我此次受命,暗訪大夏國,自然是不需要那些個儀仗之物,單人獨騎,輕裝上陣來的逍遙自在。
當然不可能沒有人暗中護著小爺我,比如說周笑川的人,還有信峰。
如今王上對我稱本王染病,謝絕訪客前來,那座清風閣里的人雖然知曉小爺我走了,但是到底是何地方卻也沒有個詳細之處。
而小爺我早已顧不上他們所思所想,只想要早早看到周笑川,越快越好。
“王爺,這周大人如今都是王爺的救命良藥了。”
之前王爺在那清風閣里養著,雖然日日都是精細養著,卻也不能夠讓他臉上有如此的光彩照人,恍若新生。
“那是!誰讓他是周笑川呢!哪哪都著小爺我喜歡。”小爺我如今心內如同脫韁野馬,暢快淋漓,自然是嘴上便像沒了把門的一樣,臭嘚瑟的厲害。
“是是是,周大人天下無雙,再難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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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峰覺得如今出了這大慶國,王爺也算是身家安全了,若是再心情愉悅些,那些藥石之物便給王爺斷了去,讓王爺也能夠暢暢快快的樂呵一下。
“那是!”
小爺我對著此事向來是覺得如此,自然是厚著臉皮應下來,小爺我肯定不是那個舉世無雙的主,但是不防小爺我找個天下無雙的人啊!如此想來,覺得笑川是越發的好了,身家清白顯貴,那一大家子人小爺我都很喜歡,周笑川隱忍,才學膽識亦是不凡,雖然有時候心腸是黑了點,可是那些他面對之人也容不得他心慈手軟。更何況他有一個最大的優點——我喜歡啊。
因為我喜歡,他便是這世上最好的人,這世上蕓蕓眾生,比他有才有智慧者,自然有之,比他樣貌還好的人,也不乏其數,小爺我卻是單單對他動心了。
就像是這世上你見第一眼覺得驚艷之人,自然不只一個,有的因為他們才學,有的因為他們樣貌,有的因為他們的談吐,但是這些都不足以支撐你對他們心動,因為內心深處,你從未認可他們走進你的生活圈里,從未想過將他包含在內,你只是遠遠的欣賞,就像是欣賞一條瀑布,一汪清澈見底的湖水。
你與他們的差距,從來都不是世人眼中的那些個金錢地位,而是你私心里早已認定那些人只是欣賞,僅此而已。
可遠看不可褻玩焉。
周笑川不是那第一眼讓我驚艷的人,卻是那一步步讓我走進的人。
我同他即便隔著天涯,他依然離我不遠。
這才是他與我獨一無二的意義。
與這大千世界的蕓蕓眾生,無甚關系。
他只要是周笑川,失敗的也好、頹廢的也罷、只要是他,小爺我便照單全收!
周笑川不放心我一人去面見大夏王上,我便在此處呆上幾日。周笑川事情較多,我與他待了兩天,他自然是要處理那些政務的,在一旁守著,外人見著還以為小爺刺探情報呢。為了周笑川的清譽,小爺我拖著信峰同我逛街去。
魏源縣現今熱鬧光景是大戰前不敢想的。雖不是實際掌權者,遇著繁榮光景還是樂見其成。
逛累了,尋一酒肆歇歇腳,逛了許久,小爺我餓了,便叫些吃食。
“這些吃的不錯,你回頭叫人送一份給笑川帶去。”
“屬下這就吩咐下去。”
吃飯完派一人回去同笑川說一聲晚些回去,我便同著信峰去往鋪子。
小爺我打算送笑川一件可以隨身攜帶,能夠示人的定情之物,向他給我的這塊玉石一樣。正巧鋪子中一魚形玉佩顯得通透生動,問店家找紅纓串好,回去便掛在他身上。
“如此好玉,莫不如也送我一塊?”
這般調笑口吻,不知如何做得了大將軍?
“瑞公子說笑了,你家財萬貫,等著給你送禮,排隊都趕不上,何苦賴著我這塊兒。”
我說的是實話。他瑞王爺如今大夏國之棟梁,標配鉆石王老五,自然搶手得很。
他與我算得熟稔,奈何太過扎眼,不能當街敘舊。
兩個王爺,這家店小的,裝不下。
好在他有臨時駐扎點——大帳。
可如今邊境祥和,他如何來此處?
其實,能見到實屬巧合。
今大夏大慶和睦相處,無有戰事,瑞王爺此次前來,是為戍邊人員安排事宜。這些原不必他親自前往,奈何如今安寧郡郡守之位空缺,皇兄指派之人周笑川。
“周大人將要出任安寧郡守。”
皇兄此舉是何意味不言而喻,他依然想要留住此人。
暗衛經此前一役,七零八落,皇兄用起人來十分別扭,便想起他來。
為了留住他,索性封了周老將軍國公之位。
我聽說了,原本記掛著他讓身邊人多留心些,是故此事也知曉。周笑川始終都是忠君愛國之士,我亦知曉,我們與朝堂之間必然有著千絲萬縷關聯。
斷開一切,本就不現實。
瑞王爺見他沉思,心下不忍,便岔開了話。
“今日天氣尚好,你我二人不若出去走走?”
我們出去?我自認為不夠靠譜,沒想到如今當了大將軍,依然如故。
“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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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全,我們還是待在這兒吧,”
瑞王雖會些功夫,可真算不得極好。若是有個萬一,后果不堪設想。
“信峰,去準備些食材,我們野炊去。”
此處景致不錯,天氣明朗,最主要在他們保護區域內,又無需與他們觥籌交錯,舒暢得很。
“南英,同他前去協助。”
未過許久,早已準備妥當,留我與瑞王,其余之人退到遠處。
“你如今過的如何?”
“我就閑人一個,終日里游玩罷了。”
“瑞王如今可遂愿?”
他原就想為一方將領,保家衛國,如此想來也是隨心所愿。
“尚可。”
不敵你,求仁得仁。
或許,一定程度上,自己何嘗不是求仁得仁?
“這酒水還是你釀的好。”
入口他便已察覺,果真比店家賣的好上許多。
“蒙君不棄。”
想起當日周笑川對此評價,小爺我何敢嫌棄,這可是被笑川放在心中許久之人釀得,雖可口,可也隱隱泛著酸氣。
“如今無空閑,只余下這一壇。”
他如今再不是那游戲人間,系花釀酒之人。
目前境地,他不悔。
可倏然懷念舊日。
只余一壇嗎?若是我喝了,笑川應是再見不到了吧?
雖然他與周笑川如今兩情相悅。
在此事上,他還是小氣些得好。
余下時間,便是二者把酒言歡,推杯換盞,瑞王與此人難得暢快,自然不會掃興。天色已盡,宴席將散,那人倒是不勝酒力,醉倒一旁。
他如今有人替他思慮周全。
心安無掛,所以醉得沉。
何彥歡歪倒一旁,瑞王將身上外衣折起與他做個枕頭,微風中有裹挾他的氣息,微醺未醉,他便一手端杯輕酌,凝視那人睡顏。
“小葉子,你說我可會有后悔那天?”
喃喃之語,深夜中竟也清晰可聞。
那被風撩起的發,粘在臉上,礙眼極了,他便伸手欲取。
“參加王爺。”
“哦,笑川啊,你來了。”
那手伸到半途,打斷后,生生折了回來。
空氣中再無半點微醺縈繞。
“閑王身體不適,臣先將他帶回。”
將人扶起,半靠入懷,外衣遞與身側瑞王。
“王爺旅途奔波,早些休息。”
“臣告退。”
“……去吧。”
未著外衣,當真寒意沁人。
起身,回營。
扶著醉鬼的周笑川手在發抖,他很少恐懼,可今日迎著月光看到瑞王那神情,他很懼怕。
“笑川,疼…”
不覺間,收緊手臂,竟是將他箍緊。慌忙撒開手,喝醉之人,何來端正坐姿,便一頭扎進懷里。
他如今抱也不是,撤也不行。
未曾想喝醉之人竟將他摟個滿懷,箍的不可謂不緊。
“笑川,你不要……喜歡瑞王,可好?”
“你喜歡他,我委屈。”
醉夢之人,不知想到何處,竟是斑斑點點落了不少淚水。
周笑川一時之間,心中酸意上涌。
他倆心意相通,何苦委屈至此?
將那埋首之人扶起,雙眸水光盈盈,說不出的心疼。此人一心一意待他如此,決不讓人。思及剛才瑞王那神情,不知何處涌來,迎著那張臉,便朝著那兩片柔軟襲了去。
溫熱混著酒香。原聞此酒,他必然心痛,如今只剩下聲如擂鼓之心跳,以及懷中之人呼吸間滿溢氣息。
欲罷不能。
決定同他一起,他自然閱覽過煙花柳色之物,卻從未覺得有何沉迷之處。但此時,懷中此人,方知曉,世間終有人會讓你顛倒紅塵亦不負。
攬著懷中人,空中疾走,翻墻過院入的府內,見他雙頰似火猶霞,方才魯莽,唇色充盈,便蠱惑般的又迎了上去,撤去他衣衫之時,自嘲竟也是個急色之人。
可若是他,如何不急?
“如今是我趁人之危,那我便補償可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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