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奇頓送給嘉兒，厲君御就還是你的好女婿。那個私生女能替厲家開枝散葉，厲家將來自然也是要站在你這邊的。這樣一來，等你今后有機會回S國，戰凱那個老東西……”
段秀慧話說順嘴，一時沒收住，險險在戰陽面前叫出了不敬的稱呼。
等她意識過來，已經來不及收回。
原本看起來還有些心不在焉，就連神情也淡淡的男人，那張英俊成熟的臉上頃刻就沒了表情。
戰陽緩緩轉頭，以一種極其陰鷙的眼神，狠狠看著段秀慧：“你剛剛，叫他什么？”
“我，我……對不起戰陽，我不是……”
“啪——”
段秀慧話未說完，就被戰陽賞了一記耳光。
“老東西……就憑你也配？沒有人可以這樣叫他！”
就算他恨他，恨自己的父親，就算他氣惱時也會叫戰凱一聲‘老東西’，但是其他人不許。
誰也不許！
段秀慧被暴怒的戰陽嚇懵了，也同時被這一巴掌打歪了臉。
她的額角狠狠撞在車窗的邊框上，撞出了止不住的血痕。
而被男人的大掌甩過的那半張臉，更是高高腫起，赫然印出明顯的五指印。
這一切，還是在戰陽收斂過力氣的前提下。
如果不是因為戰陽對力氣早已能收放自如，這一巴掌打下去，段秀慧只怕會被直接拍出車廂。
“……”段秀慧捂著臉，哪怕心里被戰陽的粗暴嚇壞了，也只能默默流淚不敢反駁。
別管平時的段秀慧有多驕傲多么端莊優雅，此時此刻當她知道自己觸碰到戰陽逆鱗的時候，卻連一聲也不敢吭。
她就這樣捂著臉默默流淚，想要跟戰陽求饒，卻因為深諳戰陽的脾氣而不敢開口。
直到許久后，當他們乘坐的豪車已經開進了皇家馬場，坐在她身旁其實凜冽如冰的男人才開口：“今天你就不用下車了，在車上休息。我會告訴旁人，你身體不舒服。”
這個不用戰陽說，段秀慧也會這樣做。
她的臉完全腫了，額上還有未處理的傷口。
就這樣下車，不僅不會引來別人的同情，反而會讓她苦心經營的貴太太形象受損，淪為笑柄。
“另外……”在戰陽修長的手指碰到門把前，他突然停頓，“雖然我更喜歡奇頓，但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或許比我考慮得更周到。讓奇頓去照顧嘉兒的事……等回去后，我會考慮。”
或許，他給萌萌的實在過多了。
嘉兒雖怯懦、愚蠢、無用，但她終究也是自己疼過的女兒。
更何況秀慧始終是他發妻，對于這個女人……戰陽知道，不論他喜不喜歡，也該給予尊重。
段秀慧本因為戰陽那一耳光，而感到傷心欲絕。
但聽到戰陽臨走前說的話，所有的傷心沮喪突然就消失了。
太好了，她就知道……在戰陽心里，最重要的還是她和一雙兒女。
阮萌萌那個小賤種，想跟她搶人，還嫩了點。
*
戰陽下車后，戰漠、戰嘉兒、阮萌萌、奇頓乘坐的兩輛車也陸續開到。
但他們下車沒看見段秀慧時，戰嘉兒忍不住問：“爸爸……媽媽呢？怎么沒看到她？”
戰嘉兒心知段秀慧會在車上跟戰陽說奇頓的事，所以現在一心掛念著段秀慧，想知道爸爸會不會同意將奇頓給她。
“你媽媽身體不舒服，在車上休息。”戰陽臉色不變，毫無愧疚。
他看向表情冷峻的兒子，“戰漠，你先帶嘉兒進去。我跟萌萌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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