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愛?你們是不是對可愛有誤解?”古越實名反對,“他可是出了名的自私冷漠沒人性。上學時哪個不怕你。”
“我要不壓著,就老許那溫柔勁,你那個不著調,早亂套了好嗎?”
“我不著調?大哥,你忘了大一那年時誰在眾人群毆中就你一命的?”
“老許啊。”
“你不是人。”
大一結束的暑假,許、古、袁經(jīng)過一年的相處已然勾肩搭背情比金堅了。
S市每年暑假都有一個傳統(tǒng)節(jié)目,名為“S市大學生球類競技聯(lián)盟杯”。內容包括三大球:籃球、足球、排球,三小球:乒乓球、羽毛球、網(wǎng)球。
這也是F大沒有在放假的第一天萬徑人蹤滅的原因。
身為該節(jié)目的F大組織者,參與者。
主席許竇逍說:“辛苦學生會的各位了。等結束之后我們一起出去玩,學生會負責一半費用。”
體育部長古越說:“我大顯身手的時候到了。”身后散發(fā)著絢爛的紅色火焰。
宣傳部長袁本說:“哪個神經(jīng)病批準的活動?還起這么土的名字!我的假期啊。”
不管他們怎么說,活動照舊進行。時間邁進七月底六大球類完成其二,還有一個正在決賽中。在這個夏季難得清爽的早上,剛剛抱得網(wǎng)球冠軍凱旋而歸的主席接到了個讓人惱怒的電話。
許竇逍是個在假期也會起早床的規(guī)律青年,他喜歡清晨可以清醒大腦的微風,但并不喜歡清晨接到讓他用清醒大腦處理群架事件的電話。
時間向前調整半小時。
青年是熱血的。
尤其是在被迫清晨6點30在操場進行常規(guī)訓練的青年。
圍著400米的跑道跑個兩三圈之后,他們的熱血幾乎可以燃燒地球,這個時候發(fā)生爭執(zhí)會怎么樣呢?答案只有一個
爆發(fā)吧!小宇宙!
遲到了的熱血青年袁本到達現(xiàn)場時看到的是一群正在互相用語言侮辱夾雜肢體接觸的圣斗士。他的第一反應為“今天天氣真是好,現(xiàn)在回去還可以睡個回籠覺。”可惜他不能將想法變?yōu)樾袆樱驗殛犻L將這周實習期間的籃球隊交給了自己。他仍然記得隊長上車前拍著自己肩膀說的一席話。
“袁本啊,這個星期球隊就交給你了,一定要讓它正常運作,否則……”
袁本認為省略號是世界上最強大的符號,它是不可預知的,包含了無窮的含義,也正是由于這種不可預知性,讓它具有了簡明到讓人無法忽視的威脅性。
袁本很怕隊長的威脅,所以他把背包丟在一邊走向了熱血之源。
“好了,好了,大家有話好好說,有什么是言語無法解決的……靠,他媽的哪個混蛋打我?!”
厭惡訓練,厭惡起早床,厭惡一切麻煩的熱血青年甲終于還是揮起了拳頭,與此同時,原本在50米外進行常規(guī)訓練的熱血青年乙正以非常人的速度飛奔而來。還真是一派祥和的校園清晨。
一日之計在于晨。
當主席帶著學生會的壯丁們趕到現(xiàn)場時,正在發(fā)泄起床氣的低氣壓青年袁本和打的興致高漲的青年古越讓他20年來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生物鐘。
“還站著干嘛,把他們拉開!”許竇逍覺得自己一定面色不善,因為他的太陽穴跳的厲害。壯丁們聞聲而動,他也沒閑著,三步并作兩步走向正對著一個人猛捶的袁本,拎住領子向后拉。
“住手!”
回答他的是迅猛如風的拳頭和左臉的刺痛,接著就是鮮血噴涌了。
袁本見了血才知道自己打了誰,呆愣愣的看著對方被自己戒指破了相的臉一時手足無措。
“你沒事吧?”他胡亂拿了紙巾就往許竇逍的臉上摁,一副傷你還不如傷我自己的悔恨樣子。主席大人不太習慣被同性在臉上摸來摸去,他退了一步,自己處理傷口。
“一邊呆著!”
自知理虧的袁本乖乖的拿了紙巾坐到一邊清理自己的傷口,臨了還盯著許竇逍的臉完全的不放心。
有些人不需要發(fā)火就能展現(xiàn)完美的壓倒性的氣勢,比如許竇逍。他站在被壯丁拉開的兩撥人中間,冷著他那帥氣的臉:“有意思么?陳淼,把他們的名字學院都記下了。都去醫(yī)務室。等會在會議室集合。”
操場離醫(yī)務室路程十五分鐘,足夠許竇逍了解來龍去脈,本著“幫親不幫理”的原則等他坐在大夫面前上藥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了打算。他翻著手機的電話簿,清閑慣了的大夫手腳絕對算不上溫柔,酒精直愣愣的往傷口上招呼。
“嘶,疼。”他下意識的后躲,被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大夫摁住頭:“知道疼就別惹禍。”
學校的公費醫(yī)療并不是這么好看的。被人牽扯的許竇逍想。
與感慨學校公務人員服務態(tài)度的許竇逍不同,袁本看著他倒吸涼氣的往后躲,心里仿佛被什么東西抓了一下,又疼又癢。
后悔呀,后悔,還不如我自己受傷呢。
袁本覺得自己的心之表層產(chǎn)生了龜裂,有什么東西要破土而出。緊接著,一個身穿工裝褲的小人背著鐵鍬憑空出現(xiàn),一邊嘀咕著,想太多,一邊用土把裂縫填滿,順便在上面蓋了個古典建筑物——瑪雅金字塔。
柔弱的綠苗苗毫不留情的被沉重的建筑掩埋了。
等他們到達會議室時,相關學院的干部們把不大的會議室塞了個滿,主體成員是精明的女生和不太愛管閑事的男生。大家團團坐之后,許竇逍說:“具體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個,袁本你說說。”
很自然的把最先發(fā)言權交給了自己人。
袁本很好的利用了這次機會,在把大部分錯誤推給對方的前題下承擔少量責任,不失時機的撩開上衣展示自己身上的青紫,完美的博取女性同學的同情。
許竇逍躲避著他橫飛的唾沫心里很是感慨,文科生的嘴啊,無堅不摧。
“看來,這件事雙方都有責任,我看不如就握手言和吧,這種事鬧大了怎么都不好。”
許竇逍在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之后總結性發(fā)言。
對方陣營站起一位,滿滿的不服氣:“就這么算了?那我的牙怎么辦?”
無怪乎對方不滿,學校的公費醫(yī)療已投保險獨獨不管補牙一項,他們認為這屬于美容……
許竇逍不著痕跡瞥了一眼罪魁禍首,心想著,你還真是喜歡打別人的牙。左手看似無意的覆上自己受傷的臉,笑道:“同學,你下手也不輕啊。”
一瞬間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那舉著的右手食指上的華麗麗的戒指上,如果目光有溫度,那么他的戒指已經(jīng)被熔化成金屬液體了。
袁本仿佛聽到了空氣中的聲音。
原來是你傷了主席的臉。
是你呀,是你呀,罪無可恕。
全校女生的敵人,敵人,敵人。
他脊背發(fā)涼的在口袋把上面有著干涸血跡的戒指褪了下來。
跳進黃河只會更臟的某人投降了,退縮了,妥協(xié)了。
既然沒有人炸刺了,既然大家都不想鬧到學校上層慘遭處分,那么共識達成握手言和。
留在最后關燈鎖門的袁本關心病號。
“誒,你怎么就貼個邦迪就跑,大夫沒給你裹紗布。”
“沒,太丑。”
“丑?等你烙了疤就美了,小心沒人要你。”
事件完美解決的許竇逍心情愉悅,破天荒的調戲友人,他把手搭在對方的肩上笑得曖昧:“反正有你負責,怕什么。”
察覺到對方的僵硬笑意更勝,可某人下一刻爪子就攬上了他的腰,低低的笑著:“好啊,你讓我怎么負責。”
許竇逍立即察覺了不對,果不其然余光掃到了在門口呆立的女生,他猛地推開袁本,笑得不知道有多尷尬:“咳,同學,有事?”
“哈,啊,恩,我東西,東西忘了。”
“哦,我們先走了,你關一下門。”
走出一段距離,他抬腳就踢身邊一直竊笑的袁本:“你明知道有人還胡鬧!”
“嘖,沒人的話我能看到主席大人難得的不好意思嗎?而且,是誰挑的頭?”
“……”
“喂,我說,你的臉還是裹紗布的好。”
“你內疚啊。”
“算吧。”
“那就補償我,從今天開始到我好,中飯都你請了。”
“好……但,你還是裹紗布的好。”
“等下。”許竇逍停的突然,袁本差點撞在他身上。“你不覺得從剛才開始就少了點什么嗎?”
“恩。”
沉默……
“古越……”
完美詮釋了為朋友兩肋插刀的熱血青年古越成為此次群毆事件受傷最重的人,此時此刻正躺在醫(yī)院里被人遺忘。
當年的往事被古越掐頭去尾,袁本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古少爺嚷嚷著讓人評理。
程淺作為當年事件的見證人,不得不說句公道話:“確實是老許擺平的。”
“好,我不跟老許爭功,但你把我忘在醫(yī)院里頭是不是事實?你是不是沒良心。”
“我不是陪老許去上藥了嘛。”袁本理直氣壯。
“我沒受傷嗎?我不需要上藥啊。”
“老許傷的是臉呀,萬一有閃失怎么找對象。你這么闊綽,就算毀了容也不影響的。”
“你們那時候根本不知道我有錢。”古越和他越逗越兇,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不著四六的時候,指著他的鼻子兇,“你就是……”
“我就是怎么樣?”袁本定定的看著他,眼底清明哪有一絲喝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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