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逃的匆忙還未走遠(yuǎn),晏窩的神識很快就捕捉到了他們的痕跡。那一團黑霧凌空飄去,引來無數(shù)行人注目。
行人們驚疑不定,或好奇,或驚訝,但紛紛都拿出手機拍攝。
晏窩咬咬牙,又拿出了鴨舌帽和口罩,戴好了之后便御劍而起——再不追就追不上了!
至于會造成什么樣的轟動,晏窩已經(jīng)管不了了。就讓王驥這個公安局長去擦屁股吧,反正他擋著臉了……
“呀!那,那是個人嗎?”若說之前的黑霧還只是讓人驚疑,但一個人御劍飛行,那就是驚悚了。
“不是在拍戲吧?”
“威亞都沒有,拍個鳥的戲!”
“這世界玄幻了……”
晏窩耳邊風(fēng)聲呼嘯,神識緊緊鎖定黑霧不放,雙方一前一后直往東南方飛去。
約莫飛了二十幾公里的路,四周越發(fā)偏僻。晏窩眼看著黑霧的速度有所下降,而黑霧也想不到晏窩會這么窮追不舍,明顯有些亂了方寸了。
晏窩四顧無人,便不再擔(dān)心斗法會傷著普通人,趁機掐訣,將混元靈劍訣運轉(zhuǎn)到了極致。三百九十五柄靈劍齊齊朝著黑霧刺去,一時劍雨漫天。
——還有一柄在他腳底踩著呢。
而黑霧似后繼無力,明知兇險即至,卻也無力如之前那般興風(fēng)作浪肆意猖獗,生生被部分靈劍刺中。
“。 焙陟F中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便開始潰散,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只見一黑袍人卷著重傷的“河神”迅速向下墜去。
晏窩也跟著往下落去,直追二人。
黑袍人胸口被刺了一個血窟窿,正在汨汨淌血。
晏窩站在不遠(yuǎn)處,警惕的盯著他。
黑袍人將奄奄一息的“河神”丟到一邊,右手多出了一根黑色手杖,左手則不斷結(jié)印,口中迅速念了一段晦澀的咒語。
無數(shù)蝗蟲大小的黑色飛蟲憑空而生,朝著晏窩鋪天蓋地的涌來。
地面上陰影密布,周圍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了下去。
晏窩不敢大意,連忙掐訣再次施展了劍氣歸元將自身護住。下一刻,那些黑色飛蟲便將他層層包圍,不斷蠕動,十分可怖。
冰罩上劍氣肆虐,消除了大片的飛蟲,可隨機又有無數(shù)彌漫上來。
而晏窩被黑色飛蟲包圍,內(nèi)外靈氣隔斷,他只能消耗自身靈力抵抗。
對面黑袍人也不好過,他本就傷勢未愈,胸口又遭了晏窩一劍,如今與晏窩干耗自然吃力無比。從他身周飛出的黑色飛蟲也漸漸稀疏了起來。
為免耗死晏窩之前他自己先撐不住了,黑袍人咬咬牙,又從懷中掏出一個貼著封印的瓷瓶,一把揭開封印,里面立即傳出一陣哭嚎之聲,無數(shù)厲鬼從中飄出。
“去!”黑袍人手杖一指,厲鬼們咆哮一聲,便沖向了晏窩。
黑色飛蟲立即讓開了一大片,厲鬼們露出獠牙對著冰罩啃噬起來。
晏窩心中一凜,他發(fā)現(xiàn)這些厲鬼竟然能無視劍氣的反噬。
這讓他大感不妙,當(dāng)機立斷撐開冰罩,借著瞬間的爆發(fā)清除了一大片黑色飛蟲。趁著這短暫的空隙,晏窩掏出一把驅(qū)魔符來揮了出去。
驅(qū)魔符無火自焚,燒的之前還囂張肆虐的厲鬼驚恐逃躥。
晏窩靈力消耗有些嚴(yán)重,連忙倒出一顆回元丹吞了下去;謴(fù)了些靈力之后,他平地躍起,凝聚出靈劍對著黑袍人凌空斬了下去。
擒賊先擒王!
黑袍人緩緩舉起手杖,口中念著咒語,似有魔力一般,只見那手杖一陣扭動竟然活了過來,化作一條黑色毒蛇凌空飛起沖向了晏窩。
晏窩悚然一驚,調(diào)轉(zhuǎn)靈劍方向?qū)χ旧吲诉^去。
毒蛇瞬間潰散,但飛濺的碎屑卻極具侵蝕性,不僅污了靈劍,還將晏窩的手臂和肩膀腐蝕了一大塊。
晏窩:“……”唔,好痛!
晏戎面色一變,吼道:“不許哭!”特么的,要是跟人斗法還哭,他這輩子也別想抬起頭來了。
晏窩捂著胳膊后退數(shù)步,口中不斷倒吸著冷氣,卻生生將眼淚又憋了回去。
黑袍人見一擊得逞,獰笑一聲,伸出瘦巴巴的手掌向晏窩抓去。僥幸從驅(qū)魔符下逃出的厲鬼也隨之撲去,后面還有黑色飛蟲堵截,可謂是危機四伏。
晏窩大急,額頭冷汗連連。怎么辦?晏窩絞盡腦汁,忽然急中生智,想起了《霧中火》一篇。當(dāng)即運轉(zhuǎn)靈力,飛快的提取一束丹火,單掌拍了出去。
丹火凝聚一線,直取黑袍人掌心。
原先還志得意滿的黑袍人無端升起一股不妙之感,而這股不妙之感在丹火刺入掌心之時達(dá)到了頂點。
“啊!”黑袍人再次慘叫一聲,整條手臂都焚燒了起來,痛的滿地打滾,卻不見丹火熄滅,反而越燒越旺。
與此同時,黑色飛蟲和厲鬼卻突然失控一般四處亂躥起來,有的竟然還噬主了!
一邊是丹火的焚燒,一邊是黑色飛蟲和厲鬼的反噬,黑袍人痛不欲生。
晏窩也沒想到小小一束丹火的威力竟然這么大。卻不知這丹火乃極陰之中提煉出的極陽之火,正是克制這些邪祟的妙法。
而晏窩這一番動作下來,手臂和肩膀上的傷口不斷冒著黑氣大有擴散之勢。晏窩只能運轉(zhuǎn)靈力去抵抗毒素。
“啊,救,救我!”黑袍人痛苦呼救。
晏窩心中冷笑一聲,再次抬手掐訣凝聚出一柄靈劍,對準(zhǔn)了黑袍人的腦袋。
手指一揮,靈劍極速刺去。
與此同時,一道疾呼從后面?zhèn)鱽恚骸暗鹊!?br />
并且伸出了爾康手。
“噗嗤”靈劍已經(jīng)刺進(jìn)黑袍人的頭頂。
那人:“……”
晏窩聞聲回頭,只見一個娃娃臉的小胖子滿臉痛心的看著他。
晏窩目光一厲,警惕道:“你也是同伙?”
“同你妹夫!”小胖子急眼道,一只胖手指著他直哆嗦,“你,你就這么殺了他?”
晏窩古怪道:“他作惡多端害死了好幾條人命,放了他不是等于間接害人嗎?”
小胖子痛心疾首:“你是殺得痛快了,我要倒霉了!混蛋!”
說著也不管晏窩什么臉色,一個人顧自在原地轉(zhuǎn)圈碎碎念:“完了,完了,我也要步方姐后塵了,她現(xiàn)在還在關(guān)禁閉呢!啊,我的零食,我的動漫,我的柯基!我好心痛啊!”
晏窩被他吵得頭痛,再加上身體上的痛苦,只覺得眼前一陣暈眩。
“好了,好了,你到底是誰?”晏窩打斷他。
小胖子瞥了他一眼,面色一變,連忙上前塞了一顆丹藥給他:“喂?你還好吧?別也跟著死了!那我真的完了!”
晏窩磕了藥,只覺一股清流在體內(nèi)流淌,緩解了大片的痛苦。側(cè)目一看,發(fā)現(xiàn)傷口也漸漸被清干凈了,已有開始愈合之勢。
“這是什么丹?效果這么好?”晏窩好奇道。
要是能搞到丹方,他回去也煉一個。
“這可是清露丸!”小胖子謎之驕傲。
晏窩還是一臉懵逼。
反倒是晏戎面色一變:“清露丸是王家的獨家丹方,這胖子是王家的人,怕不是他?”
“誰?”晏窩適時的配合道。
“肥頭大耳,話癆吃貨,還出身王家,哼,是王靜觀沒跑了。”晏戎不屑道。
晏窩表情古怪,心道這他也只是微微有點發(fā)福啊,配上一張娃娃臉還是蠻富態(tài)可愛的呀,哪有肥頭大耳那么夸張?
“你是王靜觀嗎?”晏窩問道。
王靜觀一愣:“你認(rèn)識我?”
他圍著晏窩轉(zhuǎn)了一圈,好奇道:“你又是誰?”
“晏戎!标谈C回答道。
王靜觀皺眉苦思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草,你是晏家家主的兒子?”
晏窩:“?”
他不禁問晏戎:“你得罪過他?”不然怎么這個反應(yīng)?
“蛇精病!标倘植恍家活,“我見都沒見過他!
這就奇怪了。
當(dāng)晏窩狐疑的看向王靜觀時,卻見王靜觀一把扯住他,緊緊抓著不放:“哼!就算你是晏家家主的兒子也沒用,這個鍋我是不會替你背的,所以你跟我走吧!”
“哎!不是,去哪啊?”晏窩掙扎道。
這話不說清楚就想讓他跟著走?
王靜觀指著黑袍人的尸體,憤憤道:“你殺了他,不跟我走,難道要我給你擦屁股嗎?”
“什么意思?”晏窩更加疑惑了。
這不是暗界特管局發(fā)布的任務(wù)嗎?他只是做任務(wù)而已,怎么還扯到“擦屁股”上來了?
“我追捕了他兩個月了!”王靜觀怒道,“就為了將他活捉回去,可你說殺就殺了,難道不該跟我回去解釋嗎?”
“為什么不能殺?”晏窩找到了癥結(jié)所在,問道。
“因為這涉及到國際關(guān)系!他是東南亞那邊的黑袍降頭師,道行還不低。”王靜觀怒道,“你知道上一個這么做的人怎么樣了嗎?”
“怎么樣了?”晏窩好奇道。
“扣了半年的工資,而且還關(guān)了小黑屋,現(xiàn)在還沒放出來呢!”王靜觀一想到這個就心痛,說什么也不能放晏窩走了,“要是放你走了,下一個就該輪到我了!
上一個這么做的就是方鏡離。
晏窩頓時慫了,忙掙脫王靜觀轉(zhuǎn)身就想跑。
可他哪里跑得出王靜觀的手掌心?隨手一抓就又給抓了回來。
“別掙扎了,我一個金丹期要是讓你一個筑基期跑了,我也別混了!蓖蹯o觀獰笑道。
晏窩終于沒忍住,哭了:“大哥,我就是做個任務(wù)而已,你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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