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對著柔弱的慕凌靈沒有半點憐惜之情,把她的手背在身后,壓在墻上,用粗長的繩子把慕凌靈捆成一個粽子,悄無聲息的送進了暗室。
慕凌靈本就做賊心虛,再被抓到暗室,處于黑暗環境里的慕凌靈心中萬般的恐懼起來,她跟香雪一樣,被送進暗室之后捆綁在十字架上,掙了掙手腳,動彈不得。
一道聲音忽然從黑暗里傳出來,嚇得慕凌靈大聲尖叫起來,聲音的主人揉了揉受到虐待的耳朵,隨手扯了一塊破布塞到慕凌靈的嘴里,面無表情的對她說道:“別白費力氣了,做了虧心事的,來到這里沒有一個能夠好好的走出去。”
慕凌靈尖叫過后,腦子才正常的運轉起來,憑著聲音她知道這是王爺身邊的展侍衛,顫抖著聲音叫囂了起來:“展侍衛,是展侍衛嗎?我可是王爺的妾室,你怎么能以下犯上,把我綁到這種地方來,你就不怕被王爺責罰嗎?”
展侍衛嘴角一抽,冷冷的看著眼前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他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勇氣能夠讓她在這種地步還能理直氣壯的叫囂。
習武之人夜視能力比正常人好上許多,即使在完全黑暗之中,展侍衛也能表現的和在白日里一樣,手指在琳瑯滿目的刑具上劃過,停留在一根帶刺的軟鞭上,這可是個好東西,展侍衛拿起那根軟鞭,右手使著巧勁揮舞過去,“啪——”
展侍衛完全不克制的一鞭,落在慕凌靈的身上瞬間皮開肉綻,留下一道帶血的鞭痕。慕凌靈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鞭給打蒙了,疼的嗷嗷叫,“啊...你,展侍衛,你怎么敢打我!我是王爺的女人!”
展侍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又是一鞭子落下,“我勸你識相的,老實交代,是不是你給王妃下的毒?毒藥是從哪里來的?不想受苦的話,你最好老實點!”
取下堵住慕凌靈嘴巴的破布,等著她‘自首’。
慕凌靈見自己的話對展侍衛根本起不了作用,恐懼無比的掙扎起來,身上的疼痛昭示著他對自己根本不會留情,她現在就像是被放在案板上的魚,頭上懸著一把刀,隨時會落下來。巨大的驚恐之下,慕凌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沒等來有價值的話,還鬧騰的讓人腦殼疼,展侍衛也不客氣,右手快速舞動了幾下,又是幾鞭子落在了慕凌靈的身上。
但顯然,慕凌靈就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死咬著不說,嘴里沒被堵著了就開始罵起人來了,“啊,你個大膽的奴才,居然敢打我!等我見到了王爺,我一定讓王爺好好教訓你,你打我一下,我十倍奉還...”
展侍衛對她的這些叫喊,充耳不聞。
正房里,一心照顧慕凌云的晉少溟接到展侍衛找到人的消息,等了許久都沒有等來他們撬開慕凌靈的嘴,等不及自己親自來了暗室。
晉少溟一來,暗室里的火盆就點上了火,整個暗室不至于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突然的強光,刺激的慕凌靈閉上了眼睛,適應了一會兒,緩緩睜開,慕凌靈首先看到的不是晉少溟,而是暗室里滿墻掛著的刑具,這比看不見更讓她驚恐萬分,見到晉少溟的到來,欣喜的大叫起來:“王爺,王爺救命啊,展侍衛居然敢對我用私刑!”
晉少溟走進暗室率先就聞到了血腥味,看到慕凌靈的時候他身上已經有不少的帶血的鞭痕,沒有理會她的話,冷冷的說道:“既然一條軟鞭不能讓她開口,那就換一種,這里還有這么多的東西,她想試試就讓她全都試過去,本王就不信她的嘴巴還能閉的緊!”
展侍衛領命,把手上的軟鞭往旁邊一扔,又挑了一個刑具給慕凌靈,針刺指甲縫。
常言道十指連心,指甲縫里是最嫩最脆弱的地方,用針刺進去,那種疼比鞭子打在身上要疼百倍。
慕凌靈看到展侍衛拿著一盒比正常銀針要粗的多的針向她走來,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著,恐懼的大聲尖叫道:“你干嘛...你要干什么...快滾開...啊...”
慕凌靈原以為等來了救星,卻不想是催命符,軟鞭打在身上受的是皮肉之苦,暗室里的那些刑具全都用在她身上的話,光是在精神上也會受不住崩潰的。
晉少溟坐在正對著慕凌靈行刑地方的不遠處,手上端著一杯茶抿了一口,親自監督展侍衛對她用刑,偶爾插上幾句話,都是嫌棄展侍衛下手太輕,婦人之仁。
還沒到兩個時辰,慕凌靈就熬不住了,虛弱的身體若不是被綁在架子上,早就癱倒在地上了,“受不了了,我招!我全招!”
晉少溟眉毛一挑,進了暗室還能有多少骨氣,給了展侍衛一個眼神,展侍衛立即停手,往慕凌靈的臉色潑了一瓢冷水,讓她清醒清醒。
水流到傷口上,刺激的原本精神不濟的慕凌靈,立刻恢復了過來,老老實實的說道:“妾身是看著王妃懷孕反應大,向宮里有經驗的嬤嬤請教的方子,嬤嬤說那是補身體的偏方,妾身真的不知道那東西有毒啊!”
晉少溟的眼睛微微瞇起,眼中盛滿了危險的神色,明顯就是不相信慕凌靈的說辭,問道:“到這個時候你都不說真話,你就肯定本王查不出來了是吧!”
慕凌靈咬著牙,忍住身體上的疼痛,虛弱的扯出一個慘白的自嘲的笑容說道:“王爺,妾身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半句假話,王爺從來就沒有信過妾身!”
晉少溟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就一眼都讓他覺得是看到了什么臟東西一眼避之不及,嫌惡的說道:“你有什么是值得本王相信的,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給了展侍衛一個眼神,暗室里便又響起了慕凌靈慘痛的叫喊聲。晉少溟的耐心已經用完了,看都不看慕凌靈一眼的走了,走之前丟下一句話:“把這些玩具給她好好玩玩,別把人玩死了!”
展侍衛拍著胸脯跟晉少溟保證不會把人弄死:“王爺,你放心好了!”
目送著晉少溟的身影離開暗室,展侍衛又開始流連暗室里的刑具了,說實在的,王爺平日里淡漠名利,又不惹事,很少能用到暗室,這里好些刑具他都沒玩過呢,這會兒是個好機會。
慕凌靈看到展侍衛摩拳擦掌要給自己用刑,心中驚恐不已,她怎么都沒想到本來設計的好好的,香雪剛剛被放回到慕凌云的身邊,慕凌云就又中毒了,把嫌疑全都集中到香雪的身上去,只是沒想明白是哪個環節出錯了,剛下完藥,出了門就被抓了。
忍受著展侍衛的百般折磨,慕凌靈痛苦的同時,心中愈加的怨恨起慕凌云,如果不是她,自己根本就不會遭受這樣的折磨,雙手緊緊的攥成拳,指甲劃破皮肉深入掌心,沁出了鮮紅的血。
晚間,展侍衛換了一身衣服去見晉少溟,身上的血腥味太濃了,沒敢靠太近,掏出還殘留一點粉末的油紙包,說道:“王爺,慕氏依舊堅持毒藥是宮里嬤嬤給的,這是她今天下毒時來不及銷毀的藥包。”
晉少溟陰沉著臉,說道:“這個慕凌靈還沒有那樣的腦子,想辦法去把藥王谷的谷主請出山,務必查清楚這個毒藥的來源!”
“是。”展侍衛跟著王爺的身邊很多年,極少看到他這般不加掩飾的震怒,默默的領了差退出去。
身旁沒有一個人的時候,晉少溟一拳狠狠的捶在桌子上,留下一個凹印,他心里很清楚一向不聲不響的慕凌靈只是個棋子,真正的兇手隱藏的很深,他一定要查出背后指使的人,為他們倆的孩子報仇。
晉少溟一走出書房,在書房外等了一會兒的心腹,上前說道:“王爺,王妃醒了!”
聽到慕凌云醒了,晉少溟的心神就慌亂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的快速朝正房走去,好在書房離正房隔得不是很遠,站在正房的門口,晉少溟急切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眼中滿是掙扎,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失去了孩子的慕凌云。
香雪端著水從屋子里出來,正面撞上了晉少溟,愣了一下,疑惑的說道:“王爺,你來了怎么不進去?”
經過之前暗室拷問那一遭,香雪對晉少溟有點怵,見晉少溟板著臉,面容復雜,香雪低著頭快步離開了晉少溟的存在范圍。
香雪一走,一道虛弱的低音從屋子里傳出來:“玉堂~~”
聽到慕凌云的召喚,晉少溟深吸了一口氣,走進正房,看到慕凌云正虛弱的靠在床頭,急急忙忙的走過去,把慕凌云一把抱進自己的懷里,憐惜的說道:“云兒,你身體不適,躺著就好,怎么還起來了!”
慕凌云剛剛醒來,香雪給她為了水潤喉,說出的話還是沙啞無力,她抓著晉少溟的大手,眉頭皺的緊緊的問道:“玉堂,我們的孩子,孩子是不是?”
慕凌云聽到香雪那句話,一顆心就沉到了谷底,她了解晉少溟,如果什么事情都沒有,他不會站在外面不敢進來見她的,可是她還是不愿相信,還是抱著一絲微小的希望,所以,她問了他。
晉少溟看到她一只手摸著肚子,悲痛欲絕的問著自己孩子是不是沒了,頓時覺得自己一顆心被人挖了出來,狠狠的撕扯著,深深的墜痛,卻也不敢欺瞞她,微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
慕凌云觀察入微,她看到了晉少溟點頭的動作,大受打擊,整個人往后仰倒。晉少溟眼疾手快的把她穩穩的抱住了,免了她跟大床的親密接觸。
巨大的刺激讓身體還處在虛弱中的慕凌云,一時接受不了事實,片刻便昏厥在晉少溟的懷中,嚇得晉少溟大喊:“香雪,快去叫太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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