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云自己并沒發(fā)現(xiàn),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她不自覺的就會去依賴左向陽這個師傅,而左向陽則是把她當(dāng)成徒弟縱容著,也許比師徒的情分還要再多一些。
聽到慕凌云的疑問,左向陽剛剛張開嘴,還沒來得及說話,一群身著官差服飾的人就沖了進來,把他們兩個團團圍住,其中有一個人說道:“大膽惡匪,竟然殘忍殺害了李大人滿門,來人,把這兩個兇手給我抓起來!”
慕凌云懵了,用眼神詢問左向陽這是怎么回事。左向陽低頭看了一眼李大人的尸身,眼眸里快速的劃過幾個計較,忽然想通了什么,臉上露出一抹冷笑,說道:“你憑什么就認定我們是殺害李大人滿門的兇手?我們一無兇器,二身上并未沾染血腥,捉賊捉贓,這個道理官差的人還不明白?”
說話的那個官差好似沒有料到左向陽會這么快的想到問題所在,出口咄咄逼人,倒是給了他兩巴掌,讓他下不來臺了,牽強的大聲說道:“你們可是李大人的什么人,非親非故的出現(xiàn)在李大人府上,尤其還是這種時候,你們?nèi)绾谓忉專汝P(guān)起來,如果查明此事與你們無關(guān),自然會放了你們!”
慕凌云的嘴角一抽,不做抵抗,這擺明了就是要抓他們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左向陽和慕凌云就這樣被關(guān)進了幽州府衙大牢里,當(dāng)天晚上被衙役看守的李府燃起了熊熊烈火,看守的衙役和附近的民眾齊心救火,怎奈那火如何都滅不掉,水潑上去,火燒的更大,衙役只能眼看著大火吞沒李家,李府滿地的尸身都化為一捧灰。
當(dāng)?shù)氐陌傩湛吹搅诉@個景象紛紛捂嘴,猜測這是老天降下的天火,才會沒辦法撲滅,李大人全家被滅滿門,天火謠傳更是廣闊,驚動了朝廷派官員到幽州查探,這些,被關(guān)在大牢里的左向陽和慕凌云都不知情。
大牢里,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左向陽和慕凌云是滅李大人滿門,被關(guān)在大牢里的兩個受到了比犯人要好的待遇,大牢干凈整潔,雖然簡陋,但到底還好,他們兩個還是被關(guān)在同一間牢房里的,聊個天也有伴。
左向陽躺在木板床上,看著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的慕凌云,說道:“云穆,你也不用擔(dān)心,李大人一家又不是我們殺的,遲早他們都得把我們放出去,還是好好享受一下這幽州的大牢,我還真的是第一次住呢!”
慕凌云的嘴角一抽,很想把這個師傅給丟出去,她絕對不承認這么蠢的是她拜的師傅,“哪有人像你一樣,還喜歡住牢房的,我看你就住在這里面一輩子好了!”
左向陽笑了笑,還自我感覺良好的說道:“我這不是要開解開解你嘛,這么認真做什么,你看看你現(xiàn)在,精神緊繃,眼睛就盯著門口看,再這么下去你就該瘋了。”
慕凌云歪過頭去看他,見他嘻嘻哈哈的,跟走鏢和在鏢局時的認真、嚴肅是完全不一樣,不禁問道:“師傅,為什么你一點都不擔(dān)心?他們?nèi)绻胍o我們按個罪名,我們就是說破天也沒用的呀!”
左向陽一個鯉魚打挺就從案板上跳了起來,坐到慕凌云的身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痕跡說道:“你就是話本看多了,沒用做過便是沒用做過,更何況這本來也就是沖著我們來的,背后的人怎么會讓我們死。”
慕凌云眼睛睜得大大的,驚詫的看向左向陽,一臉的求知欲望,湊到左向陽的面前,殷情的笑著說道:“師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說給我聽聽唄!”
左向陽給她扯出一個很假的笑容,接著說道:“嘿嘿,我不告訴你!”
慕凌云拉著左向陽的袖子磨,磨了半天也不見他要開口,最后氣呼呼的坐回位置上,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他。
左向陽垂眸,掩下眼中的神色,接著又裝作神秘的樣子沖她笑,氣得慕凌云不想看到他了,左向陽見她不再關(guān)注在自己的身上,臉上的笑意淡了兩分,從他站在李家大門門口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不好了,被關(guān)在牢里,他想明白了許多。
這根本就是一個蓄謀已久的局,這個局怕是從他接下這趟鏢開始就進了局,進了別人的圈套,所有的動機怕是要逼他爹出山,左向陽忍不住雙手握成了拳頭。
不過,這些他也不是沒有應(yīng)對的對策,他這些天平靜的接受住進幽州大牢的同時,也是在等待,走官道的另一路人到了幽州,要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接頭暗號,必然的會想辦法把他們弄出去的。
慕凌云和左向陽被關(guān)進牢房的第三天,朝廷派下來斷案的欽差到了,勘察了一家被大火燒毀的李府,根據(jù)仵作給出了報告,欽差大人提審了慕凌云和左向陽,“堂下何人?”
熟悉的聲音!
慕凌云抬頭看向坐在明鏡高懸匾下的那個身著湛藍色官袍的人,眼珠子瞪得老大了,過了好一會兒,慕凌云才平復(fù)了自己的心情,在公堂之上坐著的那個欽差大人慕凌云認得,那是晉少溟的一個得力手下姜明,在王府的時候她曾經(jīng)遠遠的見過一次。
姜明是晉少溟的手下,他怎么又成為了欽差大臣?他在幽州是不是也就說明了晉少溟也在幽州?
慕凌云忍不住慌了神,她現(xiàn)在不想見到晉少溟,也不想被他找到,見到他,她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失去的孩子,那種錐心的痛楚。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慕凌云低頭看過去,她看到了左向陽眼中的關(guān)切,回給了他一個淡淡的危險,轉(zhuǎn)頭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他們之間存在的默契,引得公堂之上的欽差大人注目,看到情緒有點異樣的慕凌云,姜明的眼睛變了幾許,好熟悉,他沒見過這個人,怎滴這般的熟悉,手起手落,驚堂木敲在桌案上,“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左向陽直起腰板,說道:“在下是涼城威遠鏢局少鏢頭左向陽,旁邊的是我徒弟,云穆。”
姜明在聽到?jīng)龀堑臅r候,黑眸里的眼珠子迸發(fā)出刺眼的精光,姜明記得前段時間有條消息說王妃在涼城出現(xiàn)過,只可惜涼城一遭,無功而返。
姜明平復(fù)了自己腦海里冒出的異樣情緒,拿起卷宗看了一眼,問道:“李大人全家慘遭滅門的當(dāng)日,你們兩個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李大人的書房里?”
“啟稟大人,我是鏢頭,我們出現(xiàn)在李大人府上自然是送鏢的,從涼城一路而來,就等著到幽州把東西交給李大人,我們便可以功成身退,怎奈來了幽州就見到被滅了滿門的李大人,接著就被官差抓到的牢里去,大人,我們可冤了!”
姜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堂下站著的兩個氣色紅潤,想來在牢里也是沒有讓他們不落好,這么大咧咧的喊冤,他還是第一次見,誰來著,威遠鏢局的少鏢頭,不是傳言冷酷無情,是個相當(dāng)嚴肅的人?這是怎么回事?他見到的還是假的不成??
姜明‘咳’了一聲,一臉正色的問道:“你們押鏢,押的是何物?可交給了李大人?”
左向陽用一種看到白癡的眼神看著姜明,很想問他是不是蠢,冷臉說道:“大人,我押的東西屬于我鏢局機密,不能向外人透露,而且,我們在見到李大人的時候,李大人一家死了,東西自然還在我們手上。”
姜明接收到了左向陽的眼神,臉色便不是很好看,厲聲說道:“左向陽,你還很囂張?知不知道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階下囚犯,這個態(tài)度就不怕我判你們剮刑嗎?”
慕凌云拉了一下左向陽的手,在他微愣的看向自己的時候,她開口說道:“大人,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大人真的是個心明眼亮的英明的人,必定會給我倆洗脫冤屈,若是真如大人你說的對我們處以極刑,恐怕大人你就是在包庇幕后的真兇,我們師徒死又何妨,大人奮斗一生的烏紗帽怕是要掉了。”
姜明被慕凌云的長篇大論噎的說不出話來,指著她半天才憋出一句:“伶牙俐齒!”
慕凌云微微一笑,說道:“多謝大人夸獎!”
姜明被他們師徒氣的個半死,想他在溟王跟前當(dāng)差的時候,哪里遇到過這般囂張的人,揮了揮手讓衙役把他們關(guān)回大牢里去,眼不見心不煩,趕走了兩個煩心的人,姜明就開始思考李大人的滅門案件,心中也確信他們兩個并非殺人兇手。
看著仵作檢查的報告,兇器被斷定為長槍,誰人不知威遠鏢局是長槍的總鏢頭左光霽是長槍傳家,一手烈云槍法敢叫天下人臣服,姜明的眉頭緊鎖,這個人怕是沖著那兩個囂張師徒去的。
姜明既然知道幕后的人是沖他們?nèi)サ模匀徊粫暡焕恚{(diào)集人手守衛(wèi)大牢,生人一概不許放進去,另一邊抓緊時間追查幕后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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