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云不解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明白他這問的話是什么意思。
左向陽從后山回到鏢局里,一只腳剛跨進自己的房間門就被他爹叫住了,“向陽,你來一下。”
想到慕凌云說的事情,左向陽在被他爹叫住的時候心里已經(jīng)有了底,臭著一張臉跟著進了書房,問道:“爹,你叫我有什么事?”
左光霽的虎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罵道:“臭小子,翅膀硬了,爹找你聊聊天都不成嗎?”
左向陽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對,原本臭著的臉僵了一下,說道:“爹,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自己心里難道不清楚?你找我哪次是沒有事純聊天的?”
左光霽被他的話噎了一下,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左向陽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斜了他一眼,等候他的吩咐。
左光霽擺了擺手讓他坐下,嚴肅認真的說道:“這次爹真的只是找你聊聊天,你小子,長大了越來越像你娘了!”
左向陽愣了一下,臉上似有若無的涌現(xiàn)出一絲傷痛的神色,喃喃地說道:“從小到大,難得聽你主動提起我娘!”
一句話,父子倆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沉默了起來。
在左向陽的記憶里,他爹和他早逝的娘十分的相愛,他對他娘的印象一天一天的模糊了,唯一記得每次他提起娘的時候,他爹就會一整天心情都不好,久而久之他不提了,他爹也從來不會說起。
左光霽沉默許久,從他的臉上看到了滿含深意的眼神,腦子頓時閃過一道光,恍然大悟道:“看來你是知道了我要說什么,難怪一來就是這么個態(tài)度,沒大沒小的!”
左向陽見他爹都已經(jīng)看出來了,他也就不端著了,開門見山的直言道:“爹,你跟娘以前許下的約定,那是你們自己事情,別隨便就把自己的兒子給賣了!”
左光霽的眉頭一跳,說道:“奇怪,以前跟你說起這個事情你都沒有反應的,這次怎么反應這么大?難道你有喜歡的人了?”
左向陽猶豫了一下,他知道如果不承認的話,那個所謂的未婚妻一定會被塞給自己,逼得他沒有辦法,只好點頭說道:“是,我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所以,這個未婚妻我是不會認的!”
左光霽認真的想了一下,也沒有聽說他跟哪個女孩子有交集的,狐疑的掃視了他一眼,心中懷疑他是為了擺脫這個未婚妻才故意這么說,“你老實說,是真的有這么一個人,還是你說來騙老子的?”
左向陽努力的對他爹擺出一副認真且鄭重的表情,說道:“我沒事騙你干嘛,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左光霽半信半疑的看著他,說道:“你說你有喜歡的人了,那你喜歡誰?以前都沒聽你說過,突然就冒出這一句話來,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左向陽被他爹看得,臉色變得微妙了起來,云穆女扮男裝的身份現(xiàn)在還不能暴露,他了解他爹,要是讓他知道了云穆的真實身份,定然不會讓云穆繼續(xù)在鏢局里待著,這不是他愿意見到的,除了云穆之外他接觸過的女人近乎沒有。
一時間,左向陽竟然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給云穆做煙霧彈,左光霽一看到他沉思的樣子,心里就有了底,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說道:“我就知道你是故意說來忽悠老子的,老子已經(jīng)給過你機會了,你自己不珍惜這可不怪老子,告訴你慕容婉兒已經(jīng)在來鏢局的路上了,到時候她來了,所有的一切就全權交給你去照顧她!”
左向陽詫異的看向他爹,腦海中還不太能接受這個消息,板著臉說道:“爹,她跟我沒關系,你一來就把她塞給我,不知道這樣會影響她姑娘家的名聲嗎?”
左光霽歪過頭去不看他,說道:“她從出生起就掛著你未婚妻的名頭,你還想讓她怎么有名聲?被未婚夫拋棄的名聲嗎?”
左向陽頓感怒火中燒,當初指腹為婚的是他爹和他娘,又不是他,憑什么大人的約定就要他來完成,“爹,你怎么能這么說,又不是我逼著她掛著這個名頭的,我還巴不得從來沒有這個人!”
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惱火,抗拒著這個未婚妻的存在,原本還不明白的左向陽,心中漸漸的被逼著看清了他的心,越是看得清,他抗拒的心就越強烈。
左光霽左看看右看看,只當看不見左向陽被氣炸了的樣子。
左向陽看著他爹這個樣子已經(jīng)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最后拂袖離去,左光霽偷偷的走到門口看著左向陽盛怒離開的背影,臉上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喃喃自語道:“臭小子,跟你老子斗,你還嫩了點!”
左光霽自然是希望兒子能夠有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兩情相悅,但是在覺得他兒子心里并沒有這樣的一個人的時候,他更希望兒子喜歡的人會是他自己的那個未婚妻,這樣他和妻子既不會違背了當初許下的約定,又可以看到兒子能有一個真心喜歡的人,兩全其美。
左向陽和父親左光霽的這番劍拔弩張,慕凌云是半點都不知道,她只感覺到她的師傅變得愈加神出鬼沒,時常見不到人,而她則是被困在自己的煩惱里,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人是何方神圣?與自己到底有著怎樣的聯(lián)系?
慕凌云知道那個人總是會趁著自己睡覺的時候,偷偷的潛入自己的房間,于是她在睡前把房間里的柴火堆到了門口和窗戶。
但是到了第二天,慕凌云醒來后發(fā)現(xiàn),那些柴火有被挪動的痕跡,根本擋不住深夜?jié)撊氲娜耍谑牵搅柙凭拖耄绻b睡是不是就能抓到那個人。
夜里,慕凌云精神奕奕,心里十分的亢奮,等待著抓到那個困惑自己的人,聽著外面街邊打更人敲出的響聲,慕凌云數(shù)著時間等待著,精神也慢慢的萎靡下來,看著窗外的天空由暗轉(zhuǎn)亮,那個人已經(jīng)沒有出現(xiàn)。
慕凌云有些灰心喪氣的躺在床上,說了一句:“算了,都這個點了估計也不會來了,還是睡覺吧!”
說完,慕凌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漸漸的陷入了沉睡當中。
慕凌云不知道就在她剛剛睡著,她住的柴房門口便發(fā)出了異樣的響聲,一道身影快速的潛入了她的房間,來到了她的身旁,看著她的睡顏忍不住展顏笑道:“明明困得要死,你還要等著我,如果知道了我是誰,你還會不會這樣和顏悅色?”
晉少溟想到如果有一天被慕凌云發(fā)現(xiàn)身份,那時她會有的反應,原本歡笑的臉色漸漸變得低沉了起來,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低聲痛苦的說道:“云兒,什么時候你才能接受我重新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我有些等不及了,怎么辦?”
晉少溟始終得不到慕凌云的回應,低頭看到她睡得香甜的容顏,無奈的收聲,他怎么也犯蠢了,一只手抓住慕凌云露在被子外的手,微微的握住,就像是要從她的身上得到力量一般。
掐準了時間,晉少溟在公雞打鳴前離開了鏢局,每次到要離開的時候他總會不舍,到第二天他又控制不住自己,還是想要來看她一眼,只有親眼見到她安好,這一天才能安睡,不然他總會失明到天亮,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養(yǎng)成了這個臭毛病。
慕凌云睡到自己生物鐘的點就會醒來,因為前一天晚上睡得遲,慕凌云醒來便是一副很沒精神的樣子,打了個哈欠,看向門口,愣了一下神立馬清醒了,昨晚她都等到了那么晚了,沒想到那個人居然還是來了!
是不是風雨無阻那個人都會在她睡著之后潛入?而她根本沒有任何防備的能力,只能任由那個人囂張行事。
心里有了這個認知,慕凌云也就不想知道那個總在她睡著之后潛入的人到底是誰了,反正那個人是不會讓她知道的,而她想要知道的后果就是像現(xiàn)在這樣,大白天困的要死。
慕凌云照例跟著鏢局里的鏢師們打拳、跑步,做完這一切,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了六叔的門房里,有氣無力的說道:“六叔,你這里有什么活要我干的?”
六叔看到她這個樣子,意外了一下,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慕凌云搖了搖頭,一屁股做到了門房里的凳子上,撐著自己的腦袋,說道:“六叔,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六叔狐疑的瞅了她一眼,眉毛一挑,笑呵呵的說道:“你平日里都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今天怎么居然會說累了,昨晚干什么去了?”
慕凌云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立馬閉上了嘴,她總不能說每天晚上都有一個人會在自己睡著之后潛入吧,讓六叔知道了,左向陽也會知道,左向陽要是知道了,小題大做的做出些什么舉動來,到時候全鏢局的人都會知道,那她還要怎么在鏢局里混下去。
想到這些,慕凌云就猛地搖了搖頭,閉上的嘴巴更嚴實了些,縮著的腦袋想要混過這個話題。
六叔也看出來她不想說,他只是那么一問,心里頭好奇卻也不會多說什么,六叔十分的自信,鏢局里沒有什么事能瞞得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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