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以安忽然發現在晉少溟的身邊還有另外一匹白馬,白馬上面的人便是展侍衛和一個身穿藍衣的女子。
“這又是誰?”烈以安挑眉問。
而晉少溟則在心里慶幸,還好自己是讓阿月姑娘跟展侍衛坐在同一匹馬上,要是被烈以安看到他跟其他女子同乘一騎,那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位姑娘名叫阿月,是我和展鵬在半道上就下來的,她被惡霸欺凌,我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才讓此女擺脫惡霸的魔爪!睍x少溟臨危不懼的解釋著,還特意強調了連展鵬也是這英雄救美的一份子。
烈以安見晉少溟如此淡定,信了他的話。
阿月在馬背上卻臉色難看,因為她是喜歡晉少溟的,為了晉少溟一路跟了過來。
可是,她卻得知了,晉少溟竟然已有家室!她發現自己好像是在做夢,夢醒了,什么都是虛無縹緲的,不復存在!還沒開始,那泡沫卻變成了幻影。
陳菡萏看到晉少溟,眼睛瞬間亮了,“名揚哥哥,好久沒見!”
“你怎么會跟烈以安在一起?”晉少溟感到不可思議。明明當時的陳菡萏對烈以安恨之入骨,況且,喪失理智,被愛沖昏頭腦的陳菡萏還綁架了烈以安。就是這樣一個瘋女人,如今卻在出現在烈以安的身邊。
“名揚,我們跟陳菡萏也算是因緣巧合,現在她無依無靠的,我們就讓她與我們同行。”烈以安替陳菡萏回答了這個問題。
烈以安倒是不記仇,她相信陳菡萏已經改邪歸正。
晉少溟注意到,和烈以安在一起的人,不只是陳菡萏,還有那個一直陰魂不散的晉少溟。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發現左向陽的肩上背著一個女子,正是左向陽明媒正娶的老婆慕容婉兒。
他猜想,這左向陽一向都是把慕容婉兒拒之千里之外,如今竟然還親自背著她,想必是慕容婉兒了什么傷。
“不知左夫人這是受了什么傷,竟然需要人背?”晉少溟奇怪的問。
慕容婉兒將目光看向晉少溟,皺著眉道:“我比較倒霉,掉進了獵戶的陷阱里,扭傷了腳。”
晉少溟聽聞此事,微笑道:“原來如此,不過,左夫人碰到我們可就有救了,我們家展侍衛剛好還懂得治療跌打損傷!
慕容婉兒喜上眉梢道:“那就太好了,待會我們找家客棧,就可以讓展侍衛替我醫治了!
她雖然被左向陽背著,可那腳傷卻隱隱作痛,她也是忍了許久。她個性剛烈,也不會像那尋常柔弱女子一般叫苦連天。
左向陽并未說什么,可他卻仍是擺著一張臭臉,不知為何,他每次看到名揚,就渾身不舒服。
一行人,人數頗多。
這和左向陽之前預期的完全不一樣,原本他只想帶著他心愛的徒弟云穆去走鏢,結果,卻是如今這么復雜的局面。
晉少溟聽罷,有些同情這位左夫人了,想著還不如把自己的馬讓給他們騎。
“向陽兄,既然你家夫人腿腳不便,不如,我的這匹馬就讓給你們好了!睍x少溟笑道。
左向陽有些猶豫。
而烈以安卻也贊同了晉少溟的提議,也勾唇道:“對啊,師傅,你跟師娘就一塊騎馬吧。”
慕容婉兒欣喜,沒想到,老天爺今天算是開眼了,接二連三的扔餡餅給她。
此時,多雙眼睛都看著左向陽,左向陽只得同意,他親手將慕容婉兒扶上了馬背,自己也躍身上馬。
左向陽還用手去摟住慕容婉兒的細腰。慕容婉兒只覺得厚大的手掌,讓她心中涌上一股暖意。
她覺得自己總算像是個左夫人了,坐在馬背上的她,在眾人面前也覺得非常的風光無限。
他們走進了一家客棧,而展侍衛和左向陽他們所騎的馬都被牽進了馬圈里。
店小二急忙迎了上來,笑嘻嘻的問他們:“幾位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烈以安環顧這家客棧,來往的客人倒是挺多的,生意興隆。
晉少溟看著店小二,回道:“住店。”
店小二一瞧他們的人竟然有這么多,頓時眉頭緊鎖,面露難色道:“可我們這里,只剩四間房了。不過,我們這里算是太和鎮上最大的客棧了,若是連我們這里都住不下,那其他家客棧就更不用說了。”
晉少溟不假思索道:“沒事,這樣剛剛好!”
烈以安卻不解的問:“哪里剛剛好了?我們的人這么多!”
“你看,你跟我一間房,左向陽和他的美嬌娘一個房間,那姚紅、陳菡萏、阿月一間,剩下的展侍衛自己一間,那豈不是剛剛好了?”晉少溟從容淡定地說。
烈以安認為晉少溟這么安排房間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因為姚紅和阿月她們三人身材都算是比較嬌小型的,睡在同一間房還是可以的,不過,她覺得師傅可能不太可能愿意跟師娘睡在一個房間里。
左向陽一聽卻急了,他還未曾與那慕容婉兒同房過,如今忽然要他跟慕容婉兒同床共枕,他自然是不悅。
左向陽立馬提出反對意見:“不行!我不同意!”
此話一出,一旁的慕容婉兒面色鐵青,她不是傻瓜,她自然看出左向陽那句話是何意思,她的心中暗自怨念:好你個左向陽,竟然不想和我同房!
“難道向陽兄是有其他看法嗎?哦——難不成左向陽果真如傳言所說,是有斷袖之癖,想要跟我們的展鵬住在同一個房間?”晉少溟似笑非笑的看著左向陽。
烈以安捂嘴而笑,枉費她師傅再如何聰明,遇到晉少溟這種巧言善辯之人,也只能默默的吃下這啞巴虧了。
左向陽被晉少溟這句話嗆得啞口無言,漲紅了臉, 他才不是什么斷袖!
店小二領著他們上樓,幫他們指引房間。
慕容婉兒的腳走得有些吃力,左向陽扶著她進了屋子。
展侍衛則是奉了晉少溟的命令,來為慕容婉兒醫治。
慕容婉兒躺在床上,展侍衛走了過去,準備要掀開慕容婉兒的裙擺,誰知,那左向陽竟然比他早了一步,先伸出了手:“還是我來!”
慕容婉兒露出了白皙的腳踝,但上面好像有了淤血,看起來呈出青紫色,比另外一只腳踝腫了一圈。
果然是扭傷了。
展侍衛準備下手,幫慕容婉兒推拿。結果左向陽又攔住了他的動作。
“展公子,還是用繡帕隔著吧。”左向陽又急忙說道。
展侍衛頗為無奈,只不過是江湖救急罷了,還這么講究男女授受不親。
慕容婉兒慌忙從懷中取出一條繡帕,說道:“喏,就用這條吧!
這是一條繡著鴛鴦戲水的繡帕,之前她打算送給左向陽的,結果卻被左向陽給拒絕了。
可她還是將這條繡帕隨身攜帶。
左向陽看到這條繡帕,微微一怔,他當然也認得這條繡帕,他知道她不擅長女紅,所以,在趕制這條繡帕的時候,被針弄傷過許多傷。這些是姚紅告訴他的,姚紅希望他能夠好好的珍惜慕容婉兒。只可惜,他辜負了她的這份心意了。
此時,展侍衛接過慕容婉兒的繡帕,放在她的腳踝上,輕輕的按捏起來。
這動作看似普普通通的,卻讓慕容婉兒非常受用,被按過之后,她只覺得稍微沒那么疼了,她瞬間對這位展公子多了幾分崇拜之意。
“好了。”展侍衛做完這一切,才松了一口氣。
“這么快就好了?”慕容婉兒感覺到不可思議。
左向陽對展侍衛充滿了感激,說道:“多謝展公子!”
他在替慕容婉兒跟他道謝。
“沒什么,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展侍衛說得云淡風輕。
展鵬跟在晉少溟身邊多年,每次都對晉少溟的話都唯命是從。若不是晉少溟發話說要幫忙治一治她的腳傷,他也不會這么做的。
末了,展侍衛還取出了一瓶藥膏,對左向陽叮囑道:“這瓶藥對治療此類的傷頗為有效,就交給你幫她敷上吧。”
展鵬之所以親手交給左向陽,也是因為他瞧著剛才左向陽反應強烈,便斷了要親手給慕容婉兒上藥的念頭。
“好的,我會的。”左向陽點頭道,欣然收下了他的一片好意。
過了片刻,他們又下樓吃飯。
飯桌上還挺熱鬧的。
剛剛好湊成了一個大圓桌,有晉少溟這位大金主在,所點的菜肴自然是極為的豐盛。
“夫人,多吃點,你看你,我不在的這幾日,你都消瘦許多!睍x少溟一臉心疼的看著烈以安,順手用筷子給她夾了一塊紅燒排骨。
“我哪里瘦了?我還覺得我自己胖了!”烈以安哼哼道。
晉少溟又夾了青菜,放到了她的碗里,“那就多吃點青菜,多補充點營養。”
烈以安頗為無奈,只好低頭吃飯。
這一切都被慕容婉兒看在眼底,看看人家的相公,再看看自己的,簡直是對比強烈,給她的心靈造成的傷害更是巨大!
她抬起那一只未受傷的腳,用力的踩了左向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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