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是為了掩飾愛你這件事】
時孜不知布鈺離開了多久,也不知自己從什么時候起,也喝起了布鈺喜歡的清酒,總是在午夜徘徊著,然后,一個人又孤身坐在天亮,怎么感覺布鈺走了,自己的心也有些變化,變的有些思念,有些傷感了。
眼看著,周衍蜜的肚子越來越大了,白天的時候,時孜永遠都是裝作一副沒事一樣,陪著周衍蜜度過孕婦很難度過的日子,晚上又一個人在房間里買醉到天亮,但是,又不敢真的醉,深怕周衍蜜有什么事,也怕新的一天到來,自己沒有精神起來。
沒有什么比起情人的一個真心擁抱來的溫柔。
時孜坐在搖椅上,望著那滿園盛開的梨花和牡丹花,又是新的一年的五月,距離布鈺走,也久了,時孜忽然間,好像還記得,那天布鈺走,是十月,算來,該有八個月了。
周衍蜜望著正在為花除草的時孜,周衍蜜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對不起了時孜,愛撫著自己的肚子,心想著:只要你平安出生,我怎樣都無所謂
“怎么樣?你有沒有事?”
周衍蜜看著被雨淋濕的時孜,時孜搖著頭說沒事,周衍蜜看著被油布遮住的梨花和牡丹,周衍蜜深知,自從布鈺走后,她告訴時孜事實,起初,周衍蜜會以為時孜嫌棄自己,會說她是個有心機的人,實則,時孜只是做了一個朋友的界限,還讓她安心把孩子生下來,一切他來扛著。
“你很愛她,為什么不把她追回來?”周衍蜜看著時孜這雙已經空洞很久的眼
時孜一句,就讓周衍蜜無言
“最可悲的是,我有青梅竹馬,她也有,但她的青梅竹馬會比我護她一輩子。”
看著時孜邁向樓上的背影,什么時候,周衍蜜開始看不透時孜了?是第一次他抱著自己的時候,那種特別的重逢,第一句問候就是:你過的好嗎
記得周衍蜜和時孜說,還能不能重新開始,時孜別過臉,只說,如今他已經成家了,有一個愛他的人。
突然,周衍蜜緊握著手心,肚子好痛,眼看著,下身很快就出血,手拿毛巾的時孜,剛到階地,就扔下毛巾……
周衍蜜被抬上了病床上,周衍蜜害怕地緊握著時孜的手,時孜能看到周衍蜜疼痛和那害怕的情緒。
“衍蜜,別怕,有我在,我會在外面等你出來,等孩子出來……”
“時孜”
吳灝贏看著緊緊不舍的兩人,吳灝贏突然也想到了那離開很久的布鈺,算日子,她還有兩個多月就要生了,可是,誰能像吳灝贏一樣,永遠只配擁有擔心,卻找不到人,吳灝贏曾找過李非墨,但李非墨也說,布鈺決心要走,那不管是誰都攔不住的。
吳灝贏看著周衍蜜,身為一個醫生,他還是會安撫她,讓她不要怕,一切都有他們在。
過不久后,先是嬰兒被護士推出來,時孜看著嬰兒,望著護士周衍蜜的情況,護士只說,她是新兒科的,只負責帶走嬰兒。
等了很久,吳灝贏喝幾位醫生同時走了出來,吳灝贏看著時孜坐在哪里,已經木呆了,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她已經沒事了,不過……在飲食方面都要吃很清淡的,還有,她不能在懷孕了。”
吳灝贏想要在時孜臉上得到那種男人在意自己女人的情緒,可是,時孜的臉上沒有,回答的也很淡然。
吳灝贏看著躺著的周衍蜜,邊寫著記錄,邊注意著時孜的變化,吳灝贏問時孜
“你就不去看看孩子?”
“等會去,謝謝你”
看著時孜連說話都很客氣的樣子,吳灝贏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布鈺的事情……
“時孜”
時孜看著吳灝贏
天臺上,吳灝贏一身白大褂,那悠然而飄的短發,那雙沒有隨意憂傷的雙眸,時孜看著他的背影。
“布鈺割腕那次,我曾在這里吶喊著,我承認,我真的很不喜歡你,但是,為了布鈺,我還是作為一個朋友,想要告訴你一件事。”吳灝贏插著褲兜,轉了過來
“時孜,周衍蜜的孩子,是你的嗎?”
“這和你要告訴我的事情有關系嗎?”時孜看著他
“有”
時孜想都沒想,直接來一句:“不是”
吳灝贏心中還是為布鈺開心的,時孜還是沒有那么亂來的,吳灝贏遞給時孜一份B超,時孜接過,看著吳灝贏說道:“你給我這張做什么?”
“你先看看”
時孜越看瞳孔變的很大,那眼睛幾乎都張的最大了,時孜放下手中的紙,表面上的時孜很淡定,心里卻是無法表達出來的喜悅,很快,這份喜悅就被吳灝贏的話說打散了。
“她剛懷孕的時候,是我從傅歆煙哪里得知你們的事情,她不讓我告訴你們,但我不知道,她還會不會生下這個孩子。”吳灝贏既然也沒有再時孜的臉上看到那股男女之間在意的情緒。
“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布鈺嗎?”
吳灝贏最終還是忍不住問時孜,時孜在心里回答著:怎么會不在乎,要是不在乎,自己怎么會日夜消沉,只為她一人。
可是,人都是敏感的動物,何況是在自己情敵面前。
“在不在意,人都走了,你拿這個給我看,是要我深感愧疚?還是讓我為我的行為做出什么代價?”
很遺憾,時孜扔下這么一句話,就一個栗色的眼神轉身離去。
“混蛋”吳灝贏爆粗,撿起那張B超。
時孜此時每走一步都是一刀一刀的在割走他的心尖上,她既然懷孕了,也不告訴自己,寧愿相信一個吳灝贏,也不會告訴自己,到底這份愛是恨還是傷害?竟能讓她這么對自己,眼生中,既然泛起了淚光……
最終,這顆淚,還是情不自禁掉了下來,只不過,如同流星般閃過,哭過后,又是一番的精神。
時孜望著那保溫室的嬰兒,看著沒有名字的嬰兒,心想著,這是周衍蜜的孩子,即使知道是別人拋棄的孩子,但是,他既然也會為這樣的一個新生命而高興,在布鈺離開的日子里,這是他第一次笑的這么開心……
孩子被時孜抱著,周衍蜜看著時孜一副很喜歡孩子的樣子,周衍蜜也不禁會傷感,僅因為她當初離開,傷害了時孜,那段時間,時孜也為她做過傻事,不過,最后遇到了那位叫布鈺的人,改變了時孜的命運,想到這里,周衍蜜突然自己真的很過分,于是……
“時孜”周衍蜜輕聲喊著時孜,這一聲,是真的很陌生,也很熟悉
“你說”時孜邊逗著手中的嬰兒,邊應著
“對不起,當初傷害了你……”
時孜怔住了一番,臉上的笑容又對著嬰兒笑,的確,那段日子,自己過的很辛苦,要不是上天可憐他,讓他在下雨天遇到高冷的布鈺,他也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還有一個和他一樣的人。
時孜只是淡淡一句
“都過去了,還有,孩子你準備怎么入戶?”時孜問周衍蜜
回看,周衍蜜早就哭的絞痛,時孜走向周衍蜜,說:“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孩子就跟著我姓,怎么樣?”
突然,周衍蜜猛哭,一手推過時孜想要安慰的行為,時孜看著她哭的很兇的樣子,她之所以推開自己,是不想讓自己安慰她,她是真的痛了……
吳灝贏走過來時,就看著站在門外的時孜,雖然抱著孩子,但是,眼睛始終還是往著里面,眼神中帶過那說不出來的感覺,不傷心,不愧疚,反而是奈何。
“讓她哭會兒吧,人,有的時候,真的很累,不是誰都能像你一樣,能全身而退的。”
吳灝贏說著就走,(謝謝你,吳灝贏)看著他的背影,時孜這話還是沒有說出來,謝謝他告訴自己布鈺懷孕的消息,即使不知道她會不會生下孩子,但還是會帶著這份喜悅感繼續在這里等著她。
李非墨尋遍了所有布鈺可能去的地方,但是,天大地大,人事渺小的,怎么找才能真的找到?突然,李非墨閃過那布鈺說過的一句話:總有一件東西,需要用消失來證明它存在的價值
李非墨冷笑了,布鈺就這樣不理會自己的感受,一走了之,那自己為她做的這些,算是什么?自己的自作多情?
一個買醉,安笙雖然和李非墨早離婚,也得到李非墨作為一個男人該給的代價,但是,安笙并不快樂,安笙知道做什么,李非墨都不會喜歡上自己,李非墨這個人太執著了,但是,又太過好了,凡是布鈺的事情,李非墨就像變了一個人,除布鈺事外,李非墨就是一個能力高手,可是,安笙也是一個人啊,也會傷心,也會難受,知道李非墨把那套房子是給布鈺,開始是嫉妒,后來,就明白了李非墨對布鈺的這種說不出來的愛……
“要是我是你小時候的布鈺,我是不是就該在你的心里,永遠都不會讓你忘記?李非墨”安笙自言自語著
凡是李非墨走過的地方,都有安笙,就好比,此事不管風花雪月之事,是你我之間都愿意做的。
“安笙,你覺得她還會出現嗎?”李非墨一臉惆悵的問安笙
“會,只是,再見的時候,布鈺也許就不是你認識的布鈺了”安笙回答著
“為什么?”
“李非墨,你雖然和布鈺是青梅竹馬,但是,你在小學后就離開了她……其實,我們身為一個人,都會在另一個世界,另一個時間點改變的,就看誰不忘初心。”安笙說的,李非墨不是不懂,不然再見布鈺的時候,怎么會突然出現一個時孜?
“你想說的是,布鈺可能會變成另一個人?”
“其實,布鈺曾經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們所有人,起初她很害怕,我每天看著她,幾乎都是心疼她的。”
安笙每說一句,都是注意著李非墨,她明白李非墨對布鈺,但是,她想明白,當他得知布鈺曾經輕生過的念頭,他還會有哪些傷心的舉動。
原來,在布鈺大學畢業后,布鈺就有過了輕生,這個連時孜都不知道的事情,李非墨聽到布鈺輕生過的消息,整個人都是沒有任何表情的,布鈺并非是布家的真正孩子,而是被別人遺棄的孩子,布鈺知道這個消息,是在布母在最后一口氣和盤托出的,輕生過,是時孜說要布鈺的期間,之后就發生了李非墨和布鈺睡在一張床上,給時孜打擊的事情。
“為什么她不告訴我?”李非墨指責著
“其實,布鈺是很好的人,就連她愛時孜,她都不會說出來的,不過,我在學校的時候,她老是提起你,每次提起你,都是滿臉的幸福。”安笙說著
“可是,李非墨,布鈺對你的喜歡,不是男女之間,我相信你也能感受到,在找到她的時候,是在一條巷子里,她滿身是血,人是昏暈的……”
是啊,布鈺倒下的哪一刻,是血染紅了青苔上的地,她帶著愧疚和絕望去赴死,結果,上天還是可憐了她,再站起來的時候,她的背上就多了一條很長的傷痕。
安笙看著李非墨失聲的哭泣,安笙從來沒有見過李非墨這么的失態的哭,安笙知道心痛,知道李非墨這時的心,肯定痛死了,可是,人活著,怎么能沒有煩惱呢!得知自己這一生無法占領布鈺在李非墨心里的位置,她還是想努力,她喜歡李非墨,很喜歡,不想放手。
任何所有的悲傷,也都不及情人的一個溫和的語氣:別哭了。像安笙這樣的人,既然還是沒有說出口來,但是,安笙看著李非墨突然閉上眼,看著那顆最后滑下的淚……
“李非墨?”
“這一生,我不會再放開她的手”
安笙受傷了,李非墨在宣誓,安笙真的好難過,李非墨除了布鈺,還缺什么?不缺,一個人,該有的錢,該有的房,該有的車,李非墨早就不缺了。
安笙想著:的確,一個人和金錢過久了,想要找位和自己度過余生的人,真的很難,真的很難。
有的時候,就真的找不到了,就真的要孤身一人了,往往執著一個人的癡情,我們習慣把這種人叫做夜行人。惟有夜里,她/他們才能表現出自己的那份愛的聲音。
“你是不是還要找她?”
安笙傷神的問李非墨,李非墨選擇默認,安笙笑了笑,望著這個小鎮的天空
“你家鄉的天空真美,可惜,我沒有緣分了…”
“李非墨”安笙突然大聲叫喚他
安笙看著他傷情的眼神,這是安笙最后一次叫他的名字了,(李非墨,從此以后,我就在這里,等著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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