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他胸膛的那一刻,她一個回旋身站穩(wěn)自己,輕視了他一眼,再次疾步朝門口奔去。她聽到身后男人的腳步跟隨她而來,她心中慌亂,推開門想逃離。
可儼然推開門后讓她震驚了,她呆住了,眼前是一片水面,自己竟然是在船上。
一艘大的游船之上。
“這是在海上,姑娘想去哪?”聲音從她身后傳來,接著潤澤玉走近了她的身邊。
她側(cè)眸看上身邊的男人,男子一直在望著她,那眼神幽深無盡,看不出他的心思。
“你是誰?”柳飄憶神色有些不安。
潤澤玉淺淺勾唇,然然一笑,“剛才在下已經(jīng)告訴姑娘了,在下潤澤玉。”
“姑娘怎么稱呼?”他問道,其實(shí)早就知道,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他英俊的面容,溫和的表情,看似不像壞人,柳小姐平了心境,緩緩回他,“柳飄憶!
“柳小姐!睗櫇捎窬影愎笆钟卸Y。
柳小姐回眸凝望著海面,一片茫然的神色,淡淡問起,“這船要去哪?我怎會在船上?”
男子清雅無謂地笑了笑,“在下剛才說過,我發(fā)現(xiàn)姑娘時是見姑娘你暈倒在路邊的,救了姑娘后姑娘一直未醒,在下要回家鄉(xiāng)就把姑娘帶上船了,此船去往鹽城!
鹽城?
柳飄憶愣愣一笑。
看著船身在前進(jìn),眼前無比寬闊的海域,這還怎么回去?這么說,自己要跟著這個男人一同前往鹽城去。
一時,她的心涼了下來。或許只能等到了鹽城才能書信一封告訴簡修自己的平安了。
在她神思中,潤澤玉解下了披風(fēng)往她身上一披,關(guān)懷而道,“外邊海風(fēng)大,柳小姐還是進(jìn)去吧,到了鹽城再給你的家人寫封信便可,柳小姐看怎樣?”
柳飄憶看著男子的眼睛,目朗如星子,看上去溫和有禮,但她直覺這不是他的全部。可不管此人是誰,她不想過多的糾葛,想到他說了救了自己,還是道了聲,“謝謝!”
她沒要他的披風(fēng),拿下來還給他,默默走回了船身雅房。
男人薄唇輕揚(yáng),笑得清雅之極,只是在她將自己披風(fēng)還給自己時,心中失落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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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州城。
錦衣衛(wèi)和檀州衛(wèi)兵還在大肆搜索,掘地三尺般在檀州內(nèi)外里里外外找人。
簡修這兩日臉色明顯的憔悴了,看來從柳飄憶失蹤后就沒有合過眼。他的脾性在這一刻也全然發(fā)怒,沉眸冷目脾氣暴怒,讓屬下等人還未有消息都不敢上前去稟報。
皇帝回了皇宮,沒有再繼續(xù)留在檀州,朝廷之上不能沒有皇帝坐陣,朝中大臣有議,他只好回去了。
不過,皇帝讓內(nèi)侍余躍將相府柳小姐失蹤一事給稟給了相國張?zhí)。相國回府后,相府里的所有人也得知了此情況,大夫人差點(diǎn)又暈厥過去。
允修聽到此消息,從府上牽馬出府去尋找了。相國發(fā)動了府上的護(hù)院在京城尋找,不管去哪找,反正人不能閑著。
當(dāng)然相府尋人一時,很快在京城成了爆聞,凌希南也知道了,他和允修一樣,聽到金橘兒告訴他這個消息后,快閃得連金橘兒只感覺到一陣風(fēng)從她的面前而過。
城里城外,如此大肆尋找,還若有人藏著柳小姐不放,那就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不把這些權(quán)臣貴族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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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有這么大的膽子?
無生樓?
簡修頭疼的用手背錘了錘自己額頭,真的是無生樓的所為嗎?
可抓憶兒到底有何意,就算是無生樓也總得有個理由。這個理由難不成與自己的張家有關(guān),與父親有關(guān)?
是父親得罪了誰,還是自己得罪了誰,有人要報復(fù),所以請了無生樓的人綁架憶兒來要挾?可為何憶兒失蹤了兩日也沒有見有什么人送信來,或是提出什么要求。一切都很似平靜,這又是為何?
簡修心浮氣躁,揮著他的佩刀發(fā)瘋般揮砍著樹枝,頓時樹葉亂飛,一顆樹就被他這么砍沒了。
這時,屬下前來稟報,說找到了一個女子,半死不活。
一聽這話,簡修害怕是她,忙急急讓那屬下帶路前赴現(xiàn)場。
在檀州城的一處破爛的無人居住的木房里,屋里正中地板上,一個女子趴在地上,衣衫破爛不堪,儼然就是被人撕爛的。女子頭發(fā)凌亂,蓋住了臉,就這么躺在地板上一動未動。
簡修急急趕到時,看到此人,松了一口氣,女子大著肚子,顯然是個孕婦。
“去看看還能活嗎?”簡修肅容對屬下說道,而他自己站在那破爛的房子門外。
發(fā)現(xiàn)這里就守著的錦衣衛(wèi)忙回道,“屬下剛才查探了,還有一絲氣息!
簡修這才走了進(jìn)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孕婦,招手淡然的說道,“送去醫(yī)館救治!
兩名錦衣衛(wèi)這才在屋里找來一塊陳舊的門板將孕婦搬到了門板之上準(zhǔn)備抬出去。
“等等!焙喰蘅戳搜墼袐D,見她身上的衣衫不堪入目。
抬門板的屬下忙停了下來。
木屋里的內(nèi)室門處掛著破布,簡修走了過去一把扯下然后蓋在孕婦的身上。此時,女人微微睜了眼,那凌亂的發(fā)須下那雙空洞的眼睛瞪著簡修看著。
女子說不出話來,氣息微弱的艱難的瞪著眼看著簡修。
那一刻,一向?qū)Υ魏问露籍惓1涞乃,突然感覺心痛,忙招手讓屬下抬走。
屬下走后,他一個人站在那破爛的屋前,心憤,心難平,焦急,甚至心絞痛。
他一拳打在那圍墻之上,雙眼冒出紅火,手上的痛好似沒一點(diǎn)感覺。
不是因?yàn)檫@個孕婦的慘痛。
是他在害怕,害怕憶兒如果也遇到如此的危險,他或許會殺了自己。怪自己當(dāng)夜醉酒沒保護(hù)好她。
男人有些崩潰的吼了聲,“憶兒,你在哪……”
吼完后,他的情緒沉重,努力的憋著自己越來越酸的鼻子,心里更是默念著憶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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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船里,柳飄憶突然感覺自己的眼皮直跳,不知為何就是跳了好幾下。胸口有些悶,呼吸有些不暢,頭還發(fā)暈。她不知是自己不適合坐船還是因?yàn)樾那殡y平造成的不安。
潤澤玉再次走了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一個隨從。柳飄憶望去,見那隨從端著飯菜。
容弦將飯菜擺好在桌上后,留下她和潤澤玉獨(dú)自相處。
潤澤玉在她面前的桌邊坐下,唇角勾了微微的弧度看著她,“柳小姐吃點(diǎn)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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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吧,從你醒來都還未進(jìn)過食,已經(jīng)餓了吧!
說到餓,她真的感覺到肚子咕咕叫了,可又總感覺反胃,吃不下。
見她看了眼飯菜沒胃口的樣子,潤澤玉再次道,“不吃點(diǎn)怎行,身體會受不住!
也是,身體垮了又怎么回去。
她只好拿起了筷子在潤澤玉的注視下吃起來。一旁看著的潤澤玉滿臉的寵溺,可這不是一個男人才見到一個陌生女子該有的表情,而他卻就是這樣,恍如早就熟悉,早就深情至深。
“柳小姐沒到過揚(yáng)州吧?”潤澤玉溫和的問道。
柳飄憶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柔聲回道,“沒有。”
潤澤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上了岸,柳小姐不如和在下一起去揚(yáng)州玩幾天,揚(yáng)州是在下的家鄉(xiāng),那里山美水美。”
柳飄憶有在沉思,她的腦海里不自覺的想起了凌希南曾經(jīng)和她說的桃花塢,那便是在揚(yáng)州,桃花塢里桃花庵曾經(jīng)是才子唐伯虎的地方,桃花塢也是唐伯虎后來不問世事居住的地方。
唐伯虎能選擇的地方隱居,必然是最美的地方。
想到這,心里隱隱的想去看一眼。
“好!彼⑽⒁恍(yīng)了他。
潤澤玉如釋重然,舒心的從心里吐了一口氣。臉上的那笑意溫暖的讓人覺得他的誠意不知有多深。
到了鹽城,終于上了岸,不需要再坐船,柳飄憶上岸的那一刻,恍如呼到了新鮮空氣一般。
她沒坐過這么大的船,尤其還在船上幾日,讓她覺得真的悶。
在鹽城的酒肆里一行三人用了餐,容弦租來了一輛馬車,潤澤玉請她上馬車時,柳小姐淡然的坐了上去。
她從未想過這人的用意,也沒有去揣度他的心事,從和這人相處的幾天里,她竟坦然的相信他,相信他的誠意。而他也是真的誠意,要把她帶回?fù)P州,是他此次出來的目的,更是他這幾年的目的。
馬車一路行駛,車?yán)餄櫇捎竦囊暰有意無意都停留在她的臉上,偶爾間的兩人的對視他依然是那君子般的溫潤而笑,而她也沒有羞澀,自然而然。
在到達(dá)揚(yáng)州城,馬車一路沒停直接到了處于揚(yáng)州城最大占據(jù)了整個西南面山勢的潤澤山莊。
曲徑通幽,廊腰曼回,各種名貴花木掩映著雕梁畫棟,飛檐高閣,宛如神仙之境。
一路看見的仆婦男丁都穿著精細(xì)體面,各安其職目不斜視,周圍流水潺潺,鳥聲悅耳,卻聽不見人聲喧嘩。
穿過重重亭臺樓閣,來到了北面一處雅致的小院。寬廣開闊的花圃,種滿了珍奇花卉,五色繽紛,甚是美麗。
花圃空地處一張竹制靠椅上很精致,柳飄憶的視線不由被它吸引。
她的腦海里想起了自己的屋舍前,父親曾經(jīng)也辮了這么一張竹椅,每日都愛坐在竹椅上喝著從山上采來的野花茶。
見她看得入神,潤澤玉神態(tài)平靜而從容,微微一笑,“柳小姐喜歡這就好,那就委屈柳小姐暫時居住在這!
柳飄憶神情淡淡看向他,“我要在這住多久?”
潤澤玉的笑意加深,毫不遲疑道:“當(dāng)然是等柳小姐的家人來接你了!
他的神色很誠懇,找不出有什么不妥。柳小姐只好暫時相信他,相信他只是邀請自己來他的潤澤山莊玩玩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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