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琳在柳小姐的身后,看到了她脖頸上的蝴蝶印記,滿臉驚訝,“小姐,你的脖頸處怎么有個印記啊,以前都沒有啊?”
她掀著小姐的發(fā)絲,呆呆地看著。
在她的腦海里,突然涌出那副畫面,她在府中池塘石子路上,看著宛修小姐腳滑一般,身子往前撲,推倒了柳小姐落水。在小姐落水的那一刻,一只蝴蝶飛來,在水面上振翅……
柳小姐從鏡中看著她的愣神,素容說道,“以后誰問起本小姐脖頸上的蝴蝶印記,就說先天有的。”
春琳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忙應(yīng)了聲,“哦。”
可她還在迷惑中。
春琳是柳飄憶從自家?guī)淼难诀撸行┠觐^了。小姐這次的死里逃生,也把她嚇得夠嗆。
柳飄憶站起身來,淡漠地走到桌前,坐下來。
春琳忙乘了碗燙端到飄憶的面前,然后看著她喝完,才輕輕一笑。
剛用過餐后,華櫻在簾外通報:“表小姐,何郎中來了。”
飄憶還是沒作聲,好像一切與她無關(guān)。
春琳抬聲道:“何郎中請進(jìn)吧。”她知道何郎中是來看看小姐情況的,也是大夫人的安排。
何保林拿著藥箱走了進(jìn)來,給飄憶施禮后,給她診起脈。柳飄憶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但她沒有反抗,任由他看癥,雙眸幽靜的望著這年輕的郎中,很是那股柔弱的書生氣。
郎中離開后,柳飄憶才慢慢起身,走出房間,來到廊下。
這是她醒來后,第一次走出來,對于這春日里的陽光,她覺得甚是舒服。
春琳將披風(fēng)披到飄憶身上,雖然有著太陽,但還是寒冷。
“小姐,是想出去走走?”
對于這樣不說話的小姐,春琳是有所懷疑,但之前小姐也不是很愛說話,只是這次醒來后,小姐變得竟然更不愛說話了。
何郎中說,沒事,可能驚嚇過度,也許只是暫時的。
飄憶對她是乎沒有太多的理彩,只是抬步朝院中走去,春琳緊緊的跟在其身后。
“小姐,要去哪?”春琳慢跟在身后問道。
“出事的地方。”柳小姐淡淡說道。
春琳愕然,:“南院的河池啊……”
那是小姐落水的地方,春琳不明白,小姐才醒來為何就要跑去事發(fā)地。
小姐的表情,讓春琳覺得跟以前的小姐很大的區(qū)別,到底區(qū)別在哪,她一時還真不明白。
慢走的一路上,和飄憶面對而過的丫鬟奴仆都恭敬的施了禮。飄憶含蓄的輕輕點(diǎn)頭表示回禮。
站在遠(yuǎn)處看到飄憶的那些奴仆,私下都在輕聊著:表小姐都可以出來走走了,看來沒事了。
“是啊,表小姐人平時話不多,而且心底又善良,不知道為什么宛小姐就是不喜歡她。”
“別亂說話,小心被主子聽到,那我們就慘了。”
幾個侍女咬了下舌根后,就散了。
而站在長廊下,正走來的允修把這幾個侍女的談話都聽到了耳里。
允修是二夫人的兒子,相爺?shù)牡谖鍌兒子,今年二十歲,正當(dāng)青春年少,激情熱戀。出事當(dāng)日,他剛回府,才走到河池邊的花園青石道上,就見河池邊宛修身子一歪,胳膊撞到飄憶,飄憶一下身子一斜,落入水中。
宛修呆呆的望著水中掙扎的飄憶,不知道該怎么辦。岸邊的春琳嚇呆了,忙呼救著:“快來人啊!小姐掉進(jìn)水里了。”
允修快步奔去,急步跳入水中,將飄憶救了上來。但此時的飄憶已經(jīng)昏迷過去,氣息微弱。
宛修看著這一切,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允修抱起飄憶急步向紫軒閣去,吩咐春琳去把保林喊來。春琳擦著自己臉上的淚,急急忙忙跑去。
相府在飄憶落水的那一刻就炸開了。多少人都在關(guān)注表小姐的生死,現(xiàn)在表小姐能走出來了,證明已經(jīng)沒事了,也都寬了心,起碼現(xiàn)在允修心安了。他的一張俊臉清逸脫俗,眉目含情,站在廊下靜靜的望著那抹靚影。
飄憶站在河池邊,望著那抹清水,望著這片現(xiàn)在對自己來說,陌生又不陌生的地方,可腦里亂哄哄的,一些畫面在腦海里播放。
輕輕閉上眼,感受著那涼風(fēng)吹來,讓自己清醒。
她的步子在往前移,而白晰的臉上只有木然的表情。
正當(dāng)她步子已經(jīng)到了極限時,飄憶感覺自己被人拉住了手腕,被一股力道讓她身體回轉(zhuǎn),傾刻倒入在一溫暖的懷里。是一個雄厚的男人懷抱……飄憶站穩(wěn)之后,抬眉一看,見一眉目如畫的男子正怔怔的低頭凝視著自己。
是他,五少爺允修。
飄憶腦海里覺得這個男人熟悉,是熟悉。
柳飄憶心中喜歡的表兄,但不是她所喜歡的人。
她雙眸一直都沒有離開他的視線,靜默地凝神著。
春琳在一邊不敢上前,只有靜靜的望著他們一眼后,輕走去一邊,讓他倆人談話。。
愣神幾秒后,飄憶微張唇齒,輕輕呼道:“允少爺。”
允修放開她的身體,兩人只隔了一步距離,對視著。
她輕咬唇邊,視線轉(zhuǎn)向一邊,不敢再直視他。
允修柔聲的問道:“身體都好些了嗎?這大冷天的,雖然有陽光,但還是有點(diǎn)寒冷,你才醒來,不應(yīng)該到外面來吹風(fēng)。”
飄憶再次怔怔的望著這個男人,感覺到了他對她的好。
那天被他救上來時迷糊中看到他在呼喊自己時,那張緊張的臉。她知道,這個男人對這個柳飄憶有恩,沒有他當(dāng)時及時的救起,那么現(xiàn)在的柳飄憶也就不純在了。
只是現(xiàn)在的柳飄憶已經(jīng)不是落水之前的柳飄憶,而這俱軀體是自己的,是這個和他們這些人格格不入的人給占據(jù)了。
她還能是以前的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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