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目青天日漸高,玉龍盤曲自妖嬈。無邊綠翠憑羊牧,一馬飛歌醉碧宵。”江東激動的張開雙臂,擁抱陽光,擁抱綠草,狠命的呼吸帶有芳草清香的空氣。踏出那道門,他們竟然出現(xiàn)在了一片大草原上。明亮陽光普照大地,幽幽綠草廣袤無邊,湛藍(lán)高天萬里無云。一條大河,蜿蜒而過流向遠(yuǎn)方,如同一條隨風(fēng)飛舞的絲帶。
過了很久,倆人才平復(fù)下來,隨即如同天界的仙人道侶憑空而起,朝前方飛去。清風(fēng)獵獵,芳草萋萋,陽光下的上官秋蝶中天地之靈秀,宛若畫卷中的仙子,衣帶飄飄,圣潔霞輝。馳騁于天地之間,翱翔于碧空之上。此刻的二人哪還有千長級強(qiáng)者的威壓,宛如陽世普普通通的一對高中生。天真無邪,憧憬未來。
過了好久,二人才在一座幾十米高的土丘停了下來。極目遠(yuǎn)眺,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家鄉(xiāng)。上官秋蝶攏了攏被風(fēng)吹亂的秀發(fā),看向江東:“江兄,你說……我們現(xiàn)在是在陽間嗎?”她一臉希翼的看著江東,她害怕,害怕江東會給她一個否定的答案。
江東瞇起眼看向天空高懸的太陽,搖搖頭:“看不出這兒和陽間有什么區(qū)別,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認(rèn)為咱們到了呼侖貝爾大草原。”
“不管這是不是陽世,我都不想回去了。”上官秋蝶貪婪的看著這里的一切,眺望遠(yuǎn)方那座墨綠色的大山。
“好!那我們就在這兒逐水而居,過一世牧民生活!”江東隨口喊道。
“好!”上官秋蝶高興的點(diǎn)頭,看著江東,四目相對,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昂~昂~昂~”就在這個無比浪漫的時刻,一陣刺耳的驢叫聲突然想起,回頭看去,正看到金驢齜牙咧嘴撲楞著耳朵,壞笑道:“老江,你和小母驢私定終身啦!?那頭小母驢怎么辦?”
“走開!”
“滾!”
二人一驢在土丘上廝打了一會,隨即躺在草地上,他們沒有動用一絲魂力,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金驢四蹄朝天,仰躺在地上。江兄笑道:“老金,你還真是奇葩,陽世沒少見驢打滾,能保持住這個姿勢的可沒見過。”
金驢白了江東一眼:“廢話,本大仙能和普通的驢一樣嗎?”
“言歸正傳,你說我們這是在陽間嗎?”江東問道。
金驢打了個噴嚏:“不可能,這里應(yīng)該是個異空間。陰陽兩界哪兒有這么容易穿過,不過,是哪兒已經(jīng)無所謂,我們已經(jīng)出不去了。你們看。”
“那道門沒了……”上官秋蝶瞬間出現(xiàn)在高空,看著我們出來的地方,那里晴空如洗,哪還有什么門?
經(jīng)過一番研究,三人最終確定這兒是尸王利用無上大法力開辟的一片空間,就連天上的太陽也是他造出來的,那根本不是真正的恒星。三人下來這么久,至今未看到一人,這就足以說明問題。
“走,沿著大河往前走走看。”
最終二人一驢飛身而起,朝遠(yuǎn)方疾馳而去,沒多久,兩人一驢突然感覺身后異樣,回頭看去,身后極遠(yuǎn)處有數(shù)道身影,有人上下分飛狀若癲狂,有人憑空而立靜止不動,和當(dāng)初二人進(jìn)來時的狀態(tài)一般無二。
“尼瑪,他們也通過黑棺進(jìn)來了!”金驢驢眼一瞪,催促二人趕緊走。
二人一驢風(fēng)馳電掣,很快飛到那座墨綠色的大山處,極目遠(yuǎn)望,在大山后方數(shù)百里之地,竟有一座龐大的石碑,頂天立地,刺入蒼穹!看到石碑的那一刻,兩人一驢便感到一股恐怖的威壓,如同舞臺上的干冰,自石碑上飄落下來席卷一整片世界。
“我擦!本大仙的驢毛在變暗!”金驢金光閃爍的驢毛突然失去了光澤,似乎有大量精氣在流失。
不只是金驢,江東也感受到了魂力的流失,這像極了當(dāng)年抓捕劉元碧時,劉元碧對自己施展大魔禁術(shù)的感覺:“是那座石碑,它在吞噬我們的魂力!”
上官秋蝶倩影升空,望向石碑方向:“你們快看,大山后方已經(jīng)變成了沙漠!”
說話的工夫,江東和金驢已經(jīng)飛向高空,遠(yuǎn)遠(yuǎn)望去,那里一片迷蒙,滿目荒涼。恐怖的威壓下已經(jīng)看不到一絲生機(jī),忽然,江東瞳孔緊縮,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是什么鬼地方,都是白骨!”
饒是金驢神經(jīng)大條,此刻也嚇的大長臉拉的更長了,忽的一陣大叫:“昂~昂~昂~,禁區(qū),生命禁區(qū)!”
“方圓百里的沙漠上全是尸骨,這得死多少人?天堂和地獄之間……只差這一座山!”上官秋蝶明眸皓齒,此刻也不禁有些微微顫抖,隨即轉(zhuǎn)身道:“他們來了。”
一人一驢轉(zhuǎn)身看向后方,紫光閣圣子龍嘉帶著一幫人已經(jīng)趕來:“江兄,跑的挺快呀!”
“江東,乾疆呢?”榮小小急速而來,如凌波仙子,表情凝重的看著江東。她太擔(dān)心江東亂來了,如果乾疆被殺,乾家的怒火勢必會燒到她身上,她比江東更清楚的了解乾家的強(qiáng)大,那可是東土九州九大頂級勢力之一。
潛龍谷龍女蘇酈冷笑道:“江兄,你不會真把乾疆殺了?那可是乾家五虎的老二,不能這么弱吧?”
江東從背后的包裹中取出牛角弩,對幾人揚(yáng)了揚(yáng):“駿馬配良將,王兵保英豪。他沒本事?lián)碛校蔷蜌w我唄。這乾家五虎,名不符其實(shí)啊,一天不到折了倆只,太弱了。”一邊說著,一邊張弩搭箭對準(zhǔn)了蘇酈。
嗡——
“你要對我動手!?”蘇酈一驚,子午釘迅速浮現(xiàn)在頭上,嚴(yán)陣以待看著江東。她也不傻,能夠殺死乾疆的人自不比她弱,雖然她一直看不上乾疆,也覺得那是虛名。
咻!
一聲尖銳的破空之音,牛角箭攜帶風(fēng)雷之勢,如流光一般射向蘇酈。蘇酈鳳眉倒豎,二話不說先對她出手,簡直欺人太甚!自己可是潛龍谷的龍女,雖然不及九大勢力,但遠(yuǎn)強(qiáng)于一些普通小教派,他算個什么東西,不知哪兒蹦出來的野小子!
“找死!”蘇酈大怒,操縱子午釘撞向牛角箭。一聲轟鳴,大地顫抖,蘇酈大驚,一只小小的箭矢竟有如此威力,雖然兩者都是王兵,但在放大后的子午釘面前,牛角弩的氣勢還是小了很多。但剛才這一次碰撞,才讓她發(fā)現(xiàn)牛角弩的威力絲毫不弱于子午釘。
“果然是個好兵器,就是不太趁手,老金,送你了!”江東手臂倏然伸長,收回那只箭矢,隨即連弩加箭丟給了金驢,那種極其隨意的態(tài)度,讓龍嘉三人頓感面孔火辣,要知道他們把王兵當(dāng)寶貝,人家卻當(dāng)破爛一般隨手送人,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昂昂昂~,老江,我就知道你一直很崇拜本大仙,貢品我就收了。”金驢兩片大嘴唇齜開了花,前蹄子捅了捅江東:“老江,作為回禮,不然我?guī)湍惆涯穷^小母驢降服了?”
“啪!”江東一巴掌拍在金驢的臀部,這一掌并未使出多大力道,卻讓這老驢精“嗷”的一聲大叫。
“我擦,你姥姥的,老江,你拍錯地方了!這里小母驢多的是!”金驢吱哇亂叫,生怕別人聽不到。
榮小小黛眉緊蹙,她是中南山圣女,自然要處處體現(xiàn)出自己的修養(yǎng),無論金驢說什么,她都不可能不顧形象的跟它對罵。有些無奈的看著江東:“你我相識一場也算緣分,但你這樣作死,我也救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說完繞過兩人一驢朝石碑方向飛去:“希望你能勸勸你這只驢友,不然我很擔(dān)心它會變成阿膠。”
金驢兩眼一瞪,齜牙咧嘴道:“是頭很有性格的小母驢。”
嗤——
金驢話音剛落,一道金光凌厲而至,這是榮小小的那枚古鏡所發(fā),金驢急速躲閃,金光倏然沒入草地內(nèi),炸出一個方圓十幾米的深坑,金驢瞬間閉嘴,兩只驢眼瞪得溜圓,傻叉了!
龍嘉哈哈哈大笑,攜帶著紫金爐緊隨榮小小飛去:“用你做的阿膠,品級一定很高。”
“哼!”蘇酈一聲冷哼,帶著子午釘飛走了。
“江兄,我叫邱天,能干掉乾疆,讓我等佩服。后會有期。”一個身穿虎皮的莽漢,跟江東打了個招呼便速速離開了,后面還有十幾人,都像躲避瘟神一般,連看都不敢看一眼,生怕被人誣陷與江東認(rèn)識。他們一直生活在中州,對乾家的了解太多了。在很多人眼中,江東已經(jīng)算個死人了。
二人一驢相視一笑,緊隨這幫人朝遠(yuǎn)空巨大的石碑飛去。翻過身前的大山,當(dāng)置身于滿是尸骨的荒漠時,那種如洪荒之氣般的威壓以及尸氣迅速將眾人籠罩,剎那間魂力如同決堤大河般往外涌出。
幾乎同一時間,七件王兵飛出,那位叫邱天的莽漢竟然也擁有一件王兵——天王傘!將近二十人瞬間三三兩兩躲藏在王兵之下。這里距離那座石碑還有百里之遙,更可怕的是,尸王殿中的那種強(qiáng)大引力再次出現(xiàn),眾人根本無法飛行,每人都如背負(fù)著一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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