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可以。”北夜凌沒有反對。
軟團當即一扭身,朝著外面走去,只是剛到門口,面前就是一花,下一瞬,她整個蛇就已經落入一網中。
“王爺,屬下這就將她送去廚房,等會就給你做好蛇羹送來。”莫語將網一捆,朝著北夜凌說道。
“嗯。”北夜凌眼睛未抬,慢條斯理的應道。
“絕色,你不是說我可以離開嗎?你讓你的手下放了我啊。”在網中她無法逃離,很是懊惱有種著急,畢竟太多手段可以將它弄死了。
“本王說過你可以走,但是沒說,不將你捉來燉了。”他瞇著眼睛,依舊不急不緩。
“正好,本王許久沒有吃過蛇羹,也不知,你這靈蛇,又是什么味道。”
看著絕色揚在嘴邊的淡笑,以及他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睛,怎么看,都閃爍綠油油的狼光,她好似看到自己被剁成一節(jié)節(jié)的送到他嘴邊的模樣。
“我留下,我留下來,聽你的,什么都聽你的。”她頓時一改,趕緊點頭妥協(xié)。
“哦?”北夜凌淡淡看她一眼,見著她藍眼睛里滿是對生的渴望,眼底不由劃過一絲笑意,稍縱即逝。
“真的,我們靈蛇,是最受誠信的。”她趕緊保證,心中卻是道,這腦子誠信是守著的,身體要做什么,可就不是它腦子控制的住的事了。
“莫語,本王今日暫且就不吃蛇羹了,將她放下來吧。”北夜凌松口吩咐。
暫且……這是說,以后還是會吃她的?到底知不知道知恩圖報,說好的人類常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怎么這絕色人類一樣都沒有學會,她心中憤怒抱怨,卻是低著頭,不敢出聲。
拿著網的莫語一臉驚奇,眼底很是意外,怎么覺得,自家王爺當真是在與這小白蛇溝通一樣,畢竟那流暢的話,怎么都像是對話啊。
難不成,自家主子真的有去偷偷學習過蛇語,可他卻不知道?
正是疑惑之中,聽到北夜凌的命令,他趕緊放開網,畢竟他也沒有真的想將這小白蛇弄去燉了,是收到王爺?shù)拿疃选?br />
逃過一劫的軟團當真乖巧許多,她隨著北夜凌一起吃早膳,喝著那清淡不喜的粥也沒有露出不滿,畢竟,總比生肉來的好些。
北夜凌雖說處于‘失蹤’狀態(tài),該是清閑,但總有事情要處理。
正看著傳來的消息,衣擺忽然被東西扯動,他收回目光,就見小白蛇正抬著頭看著她。
“絕色,我餓了。”
“叫本王主子。”他淡淡吩咐。
主子?軟團抿著唇,不愿意,被欺壓就算了,還叫主子,實在太沒骨氣了些。
“不叫,你可以離開這里,畢竟,本王只喜歡聽話的寵物。”他倒是也不強迫她,給了她一個選擇。
軟團倒是想如此,只是也不想下油鍋啊。
“主子。”泱泱道,只能低聲的叫了聲。
這樣聽著,心中不由舒暢了不少。
他打量著它,隨而道:“本王的寵物,也該有個正當?shù)拿M,這樣,以后我就叫你……”
“我有名字的,軟團,叫軟團。”軟團急忙打斷,很是幾分高興:“這是關關給我取的。”
北夜凌聽著這名字,倒是覺得有些適合它,畢竟它摸著卻是比較軟,也不似一般射來那般冰涼讓人不喜,而且還總喜歡團在一起睡覺。
但聽著是關關給她取的……不由瞇了瞇眼。
“這般名字,粗俗難聽,可以當做名諱?還是本王重新給你取一個,這樣,你以后就叫丑丑吧,挺適合你。”北夜凌思量了一下,得了個名字。
丑丑?適合它?軟團呆了呆,一臉懷疑的看著北夜凌。
這絕色王爺莫非是腦子有問題?她哪里丑了?他們都說她是最漂亮的蛇了,不,是靈蛇。
它搖搖頭,正想說話,就聽上面陰森森的飄來一句:“怎么,你覺得不好?”
這個問題,怎么聽著都是送命題啊。
它僵硬著脖子:“怎么會,主子說什么都是好的。”
“嗯,既然你喜歡,那本王就不再想了,以后,就叫丑丑吧。”北夜凌高高在上的下了結論。
所以,這個名字本來有掙扎的余地?軟團,哦,不丑丑反應慢了一拍,總算反應過來,卻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因為北夜凌處于失蹤狀態(tài),自然也不方便出門晃悠的,不由就待在他的院子中逗逗丑丑吹吹風晃悠晃悠,日子倒是前所未有的清閑下來。
但這卻是對于北夜凌來說,而丑丑卻是滿心的哀怨,畢竟他的快樂是建立在她的痛苦源泉之上,她平日是最不喜歡人將它當寵物般對待。
作為一條蛇,也得有蛇權才是。
因而丑丑時不時的會爬到門口,看著外面的天,那是自由,那是她的向往。
“丑丑,過來,給我揉揉手。”后面,北夜凌懶懶的躺在椅子上,眼睛都沒睜開的到。
絲絲,丑丑沖著他齜了齜牙,最終還是屈服了,隨而乖乖的爬到椅子扶手上,伸著腦袋,給他揉著那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
若是而已,她倒是想將毒牙就這么塞在他的肉中,讓他一命嗚呼得了,但她恐怕也逃不出這王府就被一命嗚呼了。
所以這兩敗俱傷的辦法她還是沒用,只能哀怨的任勞任怨。
畢竟,還得混飯吃啊。
她這沒手沒腳,他也能折騰一下辦法那折磨她,這王爺也是夠厲害了。
這一日中午,北夜凌進去午休,半個時辰醒來后,他慣常的叫了丑丑來給他揉揉太陽穴,卻不想喊了幾聲,都沒有聽見動靜。
抬眸掃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身影,那窩也是空蕩蕩的。
這丑丑,是溜到哪里去了?
收拾了一下,他到院子里去找了找還是沒有看到,不由叫來了莫語。
“可有看到丑丑離開?”
“回王爺,并沒有。”莫語已經習慣了自家王爺沖著小白蛇叫丑丑了。
沒有從門口離開,想到那小白蛇認慫的樣子,是想必不敢從墻沿處偷偷逃跑,想來應該是躲在院子里了。
想到他這幾日讓她伺候他那滿眼的哀怨,所以,這是在和他抗議嗎?
也不想想,自從她無意間吃了他兩顆上等白露丸后,知道她比較愛吃這些稀罕的藥品,他從墨白那里高金買了許多來給她備著。
一條小白蛇他卻給了她如此大的殊榮,難不成她就不想著回報一下的?
真是條不懂恩惠的蛇。
北夜凌抿了抿唇,沒有打算再去尋她的意思,轉身朝著書房而去。
到了門口,他發(fā)現(xiàn)門并沒有完全合上,而是有條縫隙,謹慎的他不由視線一抬,推開門瞇著眼睛掃向里面。
倒是和他走的時候沒有太大不同,只是書架一處下端,卻是有被弄亂的痕跡。
他走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是幾本史書隨冊被翻動過,上面,還多了些被水沾到的了褶皺,邊沿,還有幾個尖尖的牙印。
這是……
他感受了氣息,察覺到這屋內有細微的呼吸聲,頓時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腳步停下時,就到了休息時坐的椅子旁,只見椅子下面,正盤著一條小白蛇,而它的面前,還擺著一本書。
這小東西,還能識字?而且見它那眼睛一眨不眨的模樣,顯然,看的很是認真。
北夜凌驚訝之后,心中又生出一股驕傲之意來。
畢竟,這是他北夜凌的寵物。
只是……為何這本書還配著一些面積極大的圖?
北夜凌目光落在書上,看著那上面刻畫的男女互動很是難以描述的圖片時,一時一張臉是從未有過的精彩。
而看書的蛇,卻是一雙眼睛滿是行為,還時不時的絲絲出聲,似在評論著。
“這個動作太簡單,刻畫的不深入。”
“這個還能將就,動作有難度。”
“嗯,這個喜歡,描寫的夠仔細,這配的字卻有些不夠到位。”
它看完一副圖,就艱難的用嘴吊著紙張翻頁,那認真專注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它在研究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呢。
只是這次它正低頭打算去咬,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咬了個空,使得它那兩顆尖牙差點咬破了自己的皮。
咦,書去哪里了?
它感覺到面前一空,眼里不僅疑惑,隨而有些不滿。
好不容易有點有趣的東西可以緩解她郁悶的心了,怎么就不見了?
這抬頭,卻發(fā)現(xiàn)頭上的椅子也不見了,再轉轉眼睛,就對上了正看著她,眼里帶著冷冷的光芒。
糟糕,這就被發(fā)現(xiàn)了?
轉眸,看到已經到他手里的書,不由心中有些慌,這偷翻他東西的事情,也被發(fā)現(xiàn)了。
這下該怎么辦?
她眼睛一陣轉悠,想了想,覺得態(tài)度,首先要良好。
“主子,你醒了?我這今日醒的較早,見你沒醒,就不忍心打擾你,這才出來走走。”
“走走?所以,就到我這書房來了?”北夜凌斂了臉色,卻依舊有些緊繃,他揚了揚手中的書:“能告訴本王,你剛剛,在做什么嗎?”
“主子,丑丑不是故意要翻你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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