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產(chǎn)要去救一人,根本不需要多少時間,李廣這一等,直到天黑,這才見呂產(chǎn)一人來到城北郊外。
“佳兒呢?”
“我遲了一步,你那媳婦被人早一步帶走了!
“是誰?”
“蟲成的師妹,班淑嫻。”
“班淑嫻卻是何人?你我現(xiàn)在去追。”
“算了吧,你那媳婦被班淑嫻帶去,未必就是壞事兒。”
“我不管是誰帶走了佳兒,我只要佳兒在我身邊,帶我去找班淑嫻!
“班淑嫻做事兒,全憑喜好。別說你追不上她,即使追上了,合你我二人之力,也是帶不回你那媳婦。班淑嫻很厲害,比你我都要厲害!
“她怎么會攪到這件事里?”
“班淑嫻一直沒有收徒,偏偏蟲成護送你那媳婦一路進京,劍圣的眼睛,毒著那,這么給你說吧,蟲成告訴班淑嫻,你那媳婦是個習(xí)武的好料子,最適合修習(xí)班淑嫻的武藝!
“所以班淑嫻帶走了佳兒?班淑嫻住在哪里?我去找她,她收佳兒為徒,我不反對,但她不能阻止我和佳兒在一起!
“她這一生只喜歡蟲成,可蟲成偏偏沒有娶她,她反感男人,你見不著她的,死了這條心吧!
“她真的那么強?那為什么我一直沒有聽說過?”
“她從來不在市井走動,你又怎么會聽過她的名聲?放心,她不會一直留著你媳婦在身邊的,有朝一日,你媳婦學(xué)的她三分本事,必定會放你媳婦外出的,到時還愁見不著?慢慢的等個幾年吧。”
“我的武功差班淑嫻幾成?”
“等你參悟了地勢的奧義,方可同她一戰(zhàn),等我參悟了天威的奧義,自然也可同她一戰(zhàn)!
“見又見不著,打又打不過,佳兒啊佳兒,本道可以和你從此雙宿雙飛,豈料造化弄人,唉!崩顝V滿心歡喜的等著韓尚佳,誰料佳人一去無音信,怎能不傷心?
“莫要難過,你要突破天地人合一的玄關(guān),這正是機會,要是等你參悟,怕是得等到大漢都亡了。班淑嫻,修的正是武學(xué)中最難修行的心境之道,人道!屆時你媳婦修行入門,你夫妻二人合體雙修,境界一日千里可待!
“老不正經(jīng)!”
“這又怎么不正經(jīng)了?我輩習(xí)武之人,何須拘泥世俗眼光?但想做,去做便是。”
李廣心下郁悶糾結(jié),暗道,這楊過和小龍女的橋段,怎么會被自己遇到,什么世外高人,帶走傳藝,十年后方才能見面。等吧,等自己悟透地勢奧義,定要尋回佳兒。
李廣沒有等著韓尚佳,韓讓卻等來了呂祿。
呂祿知道此事和李廣脫不了干系,但,偏偏拿李廣沒有辦法,李廣那日和呂產(chǎn)一起喝酒,滿長安的人都知道。呂澤的傷偏偏又不能聲張,呂祿唯有拿韓讓撒氣。那日班淑嫻云袖一拂,就卷走了韓尚佳,韓讓真焦急的不知如何交代之際,呂祿就到了。
“果是一喪門星,氣死你老子到也罷了,偏偏禍害了我那哥哥,今日若不加倍奉上,還到我呂家太好相于!
“王爺,這話怎講,小女失蹤,卻不是有意,實乃意外,實乃意外。那女子太厲害,只一甩袖子,小女便失去了蹤影。”
“家父受傷了,你可知道?”
“是誰這么大的膽子,膽敢傷害侯爺?可是那女子?”
“不管是誰做的,這禍端皆因你女兒起,今日你女兒不在,我也只得拿你是問,還不給我拿下!”
韓讓要是乖乖的待在隴西,自由李尚庇佑,無人敢動他分毫,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韓讓的貪心,不僅讓她唯一的女兒不再認(rèn)他,更連自己的性命,怕是也要交待在他一心投靠的呂家。
李廣自回到白登,便整日習(xí)武練兵,李廣知道,若不是呂澤作怪,自己早就娶得韓尚佳入門了,要除滅呂后一黨,單靠個人武藝是不行的。劉恒,我李廣今日練兵,希望來日可助你平定諸呂叛亂,到時必手刃仇人。
西漢初年,漢軍作戰(zhàn)以步兵為主,騎兵少有,今年李廣得了匈奴兩萬多戰(zhàn)馬,只交給朝廷一萬,余下戰(zhàn)馬,具都交由高雄照料。李廣要建軍,建立一支重騎兵勁旅,馬是有了,唯獨缺的是士兵,更缺的是錢,單是這一人一馬的重甲,沒有五六百錢是打造不出來的。好在漢初鑄造鐵甲的礦石具都是露天開采的,沒有挖礦井的辦法,李廣便尋思著,組織一幫民工,找出礦脈,自己煉鐵。
李廣要煉鐵,必定要尋得劉恒的支持,劉恒豈有不允之理?李廣沒有人,劉恒有,李廣沒有錢,劉恒有,李廣唯一比劉恒強的就是,李廣武藝非凡,又有后世記憶能處處占著先機。煉鐵用木頭自是不行,白登附近,李廣早就發(fā)現(xiàn)煤礦,鐵礦,只需要劉恒的人帶著錢來干活就行。
看著李廣在一山坳里指指點點,劉恒終是放心不下,這地下不同水底,李廣怎么就這么肯定地下有鐵石?這黝黑的石頭能點著火?
三日后,在李廣的指導(dǎo)下,山坳里挖出了一人高的一個礦洞,劉恒遣來的民夫從里邊源源不斷的挖出許多黃褐色的石頭。另一邊,也有民夫,把整個山丘都挖到地下了,偌大的一個石坑,里邊又黑又何的石頭一樣被運到一處。劉恒這幾日也不曾回中都,留在白登,就地扎營,就是想看李廣怎么把兩種石頭變成鐵。
劉恒心下急切,李廣片不驕不躁,只拉著劉恒喝酒吃肉,下午時分,劉恒帳外民夫高聲叫喊,依稀聽得是石頭著火了,劉恒哪里還待的住,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直朝著煉鐵土爐奔去。石頭果然能著火,火勢還很旺,站在兩丈外,劉恒就感到熱浪撲面。
“義弟,這鐵就是這樣練出的?”
“王爺,這石頭能著火,小人第一次見,但鐵的確是這些黃色石頭煉出來的。”李廣還未搭腔,早有一眾民夫七嘴八舌的說于劉恒聽。
焦炭的火勢,豈是尋常柴火可比?礦石方倒進土爐片刻,就被燒的通紅,只一會兒,便像切糕一般軟糯,半柱香后,鐵水和礦渣就被眾人分離開來。
十日后,李廣看著堆成小山的鐵錠,盤算起可以打造多少戰(zhàn)甲,李廣要打造的戰(zhàn)甲和大漢戰(zhàn)甲不同,到有些類似西歐騎士全甲,從頭到腳,具都被鐵片覆蓋,只留眼睛鼻口,關(guān)節(jié)出細(xì)細(xì)的鎖甲相連,完全不會影響動作,這可難倒了眾民夫,李廣的要求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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