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話音剛落的一剎那，王春發(fā)等人急忙朝房門跑去。我伸手在周靜旁邊一抓，立即將小倩抽了出來！
小倩驚恐地看著我，而我握緊巨象，冰冷道：“去堵著門，敢慢一步，就宰了你。”
“是……”小倩仿佛忘記了周靜是自己主人，她急忙就堵在門前，此時王春發(fā)一群人陷入了鬼遮眼的狀態(tài)，他們摸索來摸索去，就是沒法去打開房門。
張紅驚恐地看著這一幕的發(fā)生，而我提著巨象朝她走去。她害怕地用手支撐自己后退，對我尖叫道：“你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
“師兄不要！”
周靜急忙抓住我的手，她快速說道：“師兄，我?guī)煾嫡f你功德很大，如果隨意破殺戒，只怕要功虧一簣！”
“滾開。”
我瞥了周靜一眼，只是用冰冷的言語回應(yīng)她的請求，周靜不敢扯著我，我舉起巨象，朝著張紅的腦袋狠狠砍去！
“啊！”
張紅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尖叫，巨象已經(jīng)狠狠地砍破了她的頭顱，此時的我可以看到，原本圍繞在我身上的金色霧氣已經(jīng)消散得一干二凈。
張紅死于非命化為厲鬼，她的靈魂飄出體內(nèi)，猙獰地朝我撲來。我抓住她的靈魂，將她狠狠地砸在地上！
“轟！”
明明是靈魂體，但張紅摔地的一剎那卻發(fā)出了一道響聲。我放開巨象，雙手抓住張紅的靈魂，隨后用力一扯！
張紅的靈魂發(fā)出一聲慘叫，她的頭顱手臂已經(jīng)被我撕扯下來。我耐心地扯下一根手指遞給小舞，讓她含在嘴里。小舞嗚咽哭著，我輕輕拍一下她的頭，溫柔地說道：“乖，吃下去就好了。”
說罷，我將張紅的靈魂撕扯開來，分為了好幾塊，丟在小舞的身邊。然后抓著巨象，朝著王春發(fā)幾人走去。
“師兄……”周靜顫抖著聲音說道，“夠了，已經(jīng)足夠讓小舞活過來了，這些人是無辜的，放過他們吧。”
我看著周靜的眼睛，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我的大腦竟然很平靜，但我可以感覺我出心臟很冷，猶如冰塊一般：“我殺了他的妻子，他不會就此罷休。而我殺了他之后，他的弟弟不會罷休。”“你忍心讓功德全部消散嗎？”周靜努力地對我勸說道。
我拿起巨象，輕聲說道：“蒼天無眼，如果功德真有作用，一生為道的周美人不會死，周天紋也不會逃亡天涯，小舞也不會受此痛苦。走開，還攔著我……就連你也殺。”
周靜蒼白了臉色，她踉踉蹌蹌摔在床上，而我提著巨象，走向了還在四處摸索的王春發(fā)幾人……
滿屋是血，是尸體，是殘肢，是破碎的靈魂……
我身上的黑色霧氣越來越重，已經(jīng)濃厚到如同實質(zhì)性的黑色一般，小舞身邊堆著一地的殘破靈魂。
我蹲在小舞身邊，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感覺怎么樣？”
“痛……”小舞嗚咽道。
我輕輕地抱住了小舞，她乖巧地縮在我的懷里，慢慢地吞食著幾人的靈魂。此時她的身體已經(jīng)又回到半透明，她幫我擦了擦左眼流下的血跡，小聲說道：“怕你……”
“我不會傷害你。”
我溫柔地捏了一下小舞的臉蛋，她不再說話，就乖乖地躺在我懷里。房間里滿滿都是血腥味，周靜痛苦地坐在床上，她看了看熟睡的小寶，話語之間有一些傷感：“還是四個月大的嬰兒，父母卻已經(jīng)……”
“他會隨他們一起去的。”我淡淡說道，“我會給他一個痛快，讓他在睡夢中離開。”
“你瘋了嗎？”
周靜慌忙抱住小寶，她的眼神中滿是祈求：“師兄……孩子是無辜的，她還這么小……”
“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我冰冷說道。
“不會的！不會的……”周靜懇求地說道，“我會將他送去孤兒院，不會讓他學(xué)習(xí)道術(shù)，只會讓他以為自己的父母是在車禍中死去。師兄，小舞已經(jīng)活了過來，下面那一車鉆石都會屬于你，你可以借此成為千萬富翁……放過他吧……”
我點了根煙，緩緩?fù)鲁鲆豢跓熿F，輕聲說道：“鉆石我一個不要，殺人是罪孽，殺人奪財是大罪孽，我若是拿一個鉆石，恐怕就活不過明年。”
周靜咬牙說道：“為鬼殺人，而且殺人全家，你已經(jīng)違背常理，早已萬劫不復(fù)了。”
“無所謂……”
我站起身，用公主抱將小舞抱起，淡淡說道：“有本事，就讓我死。我走了，你幫我把尸體處理好。”
說罷，我轉(zhuǎn)過身走出屋子，只留周靜與一屋的尸體相處。
小舞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許多，但實力估計要降低。她輕聲說道：“李河，我們?nèi)ツ膬海俊?br />
“回蘇州。”
“你個笨蛋……”小舞無力地用小拳頭捶了一下我的臉，不高興地說道，“錢沒了，十五萬就這么沒了。”
我進入電梯，當電梯門關(guān)上之后，我在小舞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不會了，以后錢都給你花，給你買個好大的電視，還要給你買最好的電腦。”
“不捐了？”
“我這罪孽，捐十億也洗不清了。”
小舞哼了一聲，她小聲道：“怎么可能啦，才殺四個人而已……”
“不止四個。”
電梯來到一樓，我抱著小舞走出酒店，攔了一輛出租車，包車去蘇州。
小舞似乎已經(jīng)很累了，她躺在我懷里，輕輕地說道：“李河，我想睡一覺。”
我溫柔道：“睡吧，明天就精神百倍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好奇地問道：“那你明天還會這么強嗎？你有這本事，我們肯定能成為大富豪……”
我微笑著搖搖頭，我能感覺到左眼的燥熱正在慢慢消失，等它完全消失的時候，我估計又會變回那個原來的李河。這估計是周天紋給我的一個救命手段，我終于明白，為什么王銘怡當初寧愿讓我瞎一只眼睛，也不愿意讓周天紋用掉如此重要的寶物。
小舞閉上眼睛，躺在我的懷里休息，她的聲音聽著輕飄飄的，難得聽著不再這么沙啞，有一點女孩的感覺：“李河……我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如果是情侶的話，我一定會被銘怡姐殺了的。”
我淡淡道：“你是我的奴。”
小舞仿佛立即有了精神，她掙扎著爬起來，用力地推開我，估計前面的出租車司機已經(jīng)覺得我是個神經(jīng)病，因為他看不見小舞的存在。
小舞用力地推著我，她的聲音聽著很是委屈：“白天的時候還說我是你的伙伴，現(xiàn)在有本事了，直接就說我是鬼奴了。以前翅膀沒硬的時候還怕我，然后學(xué)會道術(shù)就開始吼我，接著又開始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我當鬼奴看待了……”
我伸出手，掐住小舞的脖子，她被我這舉動嚇得不敢動彈，趕緊閉上了嘴。
我粗暴地將小舞扯到自己面前，她驚慌失措地叫了一聲，然后又嚇得不敢說話，只是瑟瑟發(fā)抖地看著我。
我認真地看著小舞的臉，然后輕輕地吻了一下她冰涼的嘴唇，又狠狠地咬了下去！
小舞痛得要推開我，我卻掐著不讓她松開。等我嘗到了鬼血的滋味，我才放開小舞，對她輕聲說道：“我沒說是鬼奴，而是在告訴你……你是我的奴，懂了么？”
小舞的臉染上了一絲紅暈，她低著頭，用蚊子一般細小的聲音說道：“懂了……”
出租車里并不是很黑暗，而我身上的黑霧卻將一切籠罩得模糊不清。
我很清楚，從今天開始，我萬劫不復(fù)，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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