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靈清!你胡說什么,你敢污蔑我!”安雪菡一臉慌張地叫喊起來,怒瞪著安靈清,“虧我平時(shí)與你最是親近,沒想到你居然暗中算計(jì)我!”
安靈清見安雪菡咒罵,嚇得連忙擺手解釋:“不是不是,我沒有,是我……是我看錯(cuò)了。”
“四妹,這種時(shí)候就不要睜著眼說瞎話了,那些首飾分明就是咱們的,是今日賊人從咱們這兒搶走的首飾。”安奕馨不動聲色地補(bǔ)了一刀,沒有給安雪菡留有絲毫顏面。
安雪菡一怔,一臉惡毒地看著安奕馨:“安奕馨……你這話什么意思?”
安奕馨輕輕吐了口氣,一臉無辜地看著安雪菡:“我能有什么意思?二姐,妹妹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罷了,這些首飾的確是我們幾個(gè)姐妹的呀,至于它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二姐你的房間里,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安雪菡一臉慌張地爬到邢老夫人的腳邊,懇求道:“祖母,你一定要相信孫女,這菩薩金像真的不是孫女偷走的,還有這些首飾……都是那個(gè)賊人……”
“對……沒錯(cuò),都是那個(gè)賊人,那個(gè)賊人先是偷走了老夫人的菩薩金像,后又搶走咱們的首飾,這一切都是那個(gè)賊人干的,跟菡兒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安雪菡滿口辯解,試圖將一切罪責(zé)歸咎到賊人的身上。
邢老夫人瞧著安雪菡這般言辭懇切的模樣,差點(diǎn)就要動容了,然而這時(shí)候,荀萱卻忽然說了一句。
“那這就奇怪了,為何賊人偷了東西,會放到二表姐你的房間里來呢?”
“荀芷!你不要給我火上澆油!”安雪菡連忙轉(zhuǎn)頭,幽怨地瞪著荀萱,無疑荀萱這句話再次將安雪菡推入深淵。
但荀萱這句話確實(shí)問到了關(guān)鍵,這賊人和安雪菡是何關(guān)系?為何就將偷到的東西放到了安雪菡這兒來了呢!
邢老夫人微微擰了擰眉,無疑心頭也多了幾分疑問。
柳氏見邢老夫人臉色有變,心底早將荀萱暗中咒罵了無數(shù)遍,隨即緩聲道:“老夫人,說不準(zhǔn)是這賊人無意中路過長樂軒,不小心將東西弄丟了。”
柳氏這話一說,眾人皆不由自主地翻了個(gè)白眼,這種借口都有臉說的嗎?
哪有賊人路過將金銀財(cái)寶弄丟的?還放到這么隱秘的柜子里,這賊人跟你有親吧?
鬼才信你!
姜老姨娘不滿地瞪了一眼柳氏,也不知道這個(gè)柳氏是不是上次吃迷藥吃傻了,盡說些胡言亂語的話來。
“老夫人,這包東西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栽贓嫁禍,說不定是這安府有人有意針對菡兒,您想……若真是菡兒指使人這樣做,今日在后花園被挾持的人豈會是菡兒呢?菡兒又不傻,怎么會找人挾持自己?”姜老姨娘語氣緩和地勸解道。
邢老夫人擰了擰眉,覺得姜氏說的也有些道理,正是左右為難的時(shí)候,荀萱又說話了。
“原本……我倒也還奇怪了,怎么大白天后花園會有賊人,且偏偏后花園中守衛(wèi)又是那般薄弱,后來才知曉是二表姐晌午愛去后花園小憩,下人們怕吵到二表姐,便無人踏足了,想必是這賊人知曉這一點(diǎn),方才敢如此大膽。”
“賊人怎會知曉晌午后花園無人守衛(wèi)呢?難不成這賊人是二姐的身邊人嗎?”安奕馨臉上浮出一抹驚恐,著急道,“若真是這樣,那二姐可真要小心了。”
“三姑娘,你少在那邊胡說八道,危言聳聽,菡兒身邊怎么會有賊人?”柳氏怒喝了一聲,冷冷盯著安奕馨。
“我也只是猜測罷了,二嬸別見怪。”安奕馨巧妙地辯解。
荀萱垂了垂眸子,眼底盡顯陰冷,只見她微微掃了身旁磬音一眼,然后開口道:“磬音,你去看看那包東西,看能不能找出些線索來。”
磬音微微頷首,又看了邢老夫人一眼,邢老夫人微微點(diǎn)頭,算是應(yīng)允。
屋里其余眾人自然也沒有多話,看著磬音將那包東西提起來,里外翻找了一遍。
“咦……這是什么?”磬音先是好奇地道了一句,然后伸手從包袱里面掏出了一塊類似褻褲的衣物。
由于這包袱里塞得很滿,方才眾人也僅僅只注意到了邢老夫人的菩薩金像,還有一些比較顯眼值錢的首飾,自然也就沒人注意被壓在最下面的破布料。
“這是什么東西?”柳氏一眼便認(rèn)出那是男子穿的褻褲,隨即驚呼了一聲,心底只咯噔一下,只覺得大事不妙。
邢老夫人自然也看出了不對勁,板著臉對著磬音道了一句:“將東西拿來我看看!”
安雪菡壓根不知道包里還有個(gè)男子褻褲,此番一臉茫然地看著磬音將那褻褲遞到了邢老夫人的眼前。
邢老夫人湊上去看了一眼,隨即氣的臉色鐵青,怒火中燒地瞪著安雪菡,直接將那男子褻褲扔到了安雪菡的眼前:“看你還要如何辯解,這是個(gè)什么東西?你還有臉跪在我面前求饒?”
安雪菡連忙將那男子褻褲提起來看了一眼,隨即嚇得將東西扔出去老遠(yuǎn),口中大喊:“這不是我的東西!是哪個(gè)賤人膽敢將如此污穢之物放到本小姐的房里來!”
邢老夫人冷哼了一聲:“是啊,這的確不是你的東西,因?yàn)檫@是男人的東西,若不是你自己做出那不要臉的事情,這男子之物怎會出現(xiàn)在你的房中?”
“我沒有,祖母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做!”安雪菡邊哭邊解釋。
邢老夫人卻壓根不信:“你說!究竟是和哪個(gè)男人廝混?連這種隱秘之物都帶進(jìn)了閨房?”
“祖母,我是被冤枉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安雪菡哭的梨花帶雨,看上去很是惹人憐愛。
邢老夫人轉(zhuǎn)過頭去,壓根不想看安雪菡這副嘴臉。
這時(shí)正在翻找包袱的磬音又從包底下找出了一封書信,轉(zhuǎn)身準(zhǔn)備遞給邢老夫人。
“你這賤婢!都是你,定是你和你那不安好心的主子陷害我的女兒!”柳氏氣急敗壞地沖到磬音跟前,剛要從磬音手中搶奪書信。
磬音身手敏捷,腳步一動,便教那柳氏撲了個(gè)空,整個(gè)人摔了個(gè)狗吃屎。
邢老夫人無奈地?fù)u了搖頭:“真是越來越不懂規(guī)矩!”
姜老姨娘更是看不下去,直接將頭撇到了一旁,自從柳氏被安盛嫌棄之后,這女人腦子是越發(fā)不清楚了,看來是時(shí)候?yàn)榘彩(gè)懂事的妾侍。
書信最終還是被磬音交到了邢老夫人手中。
邢老夫人將書信展開一看,氣的手指直抖,直接將書信攥成一團(tuán),扔到了安雪菡的腦門上:“看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安雪菡慌忙將書信展開,快速掃了一眼,急的雙眼發(fā)紅:“無中生有的事!祖母,這是誣陷,有人想要害我!”
荀萱冷笑了一聲,淡淡道:“怕是那賊人并非真的賊人,而是二表姐在外面的相好吧?你二人倒是聯(lián)手演了一出好戲,不僅盜走了老夫人的菩薩金像,竟連姐妹們的首飾都不放過。”
安奕馨亦是嗤笑一聲,落井下石:“也許咱姐妹那點(diǎn)首飾在二表姐眼中也算不得什么,不過就是做戲讓人誤以為這菩薩金像是被盜賊偷走,以此來引開眾人的注意罷了。”
“你們兩個(gè)小賤蹄子,休要在這兒胡言亂語!”柳氏一著急,直接就破口罵了出來。
邢老夫人一聽頓時(shí)一拍桌子,怒喝道:“柳氏!你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居然敢當(dāng)著我的面這般咒罵晚輩!”
“老夫人,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不想菡兒被污蔑!”柳氏罵完便后悔了,又連忙緩聲解釋。
“來人,先將柳氏拖出屋子,去外面冷靜一下!”邢老夫人被柳氏喊得頭疼,于是命令道。
“老夫人……老夫人!”柳氏被人架著拖了出去,口中卻還拼命呼喊著。
“老姨奶奶,你快幫我說說話,這件事真的和菡兒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啊!”安雪菡見柳氏被拖走,心里更慌了,抓著姜老姨娘的衣服,做著垂死掙扎。
姜老姨娘嘆了口氣,輕輕推開安雪菡:“事已至此,我也幫不了你了!”
“老姨娘,您可不能不管菡兒啊!”門外柳氏聽聞這話,亦是著急哭訴,母女倆一個(gè)屋內(nèi)一個(gè)屋外的哭求,跟哭喪似的。
姜老姨娘被哭煩了,一甩袖子起身便要走。
“老姨奶奶!”安雪菡望著姜老姨娘消失的背影,絕望地喊了一聲。
“事已至此,二姐你還是認(rèn)了吧!”安靈清有些心虛地說道。
畢竟菩薩金像的事情牽扯到她和安奕馨,雖然安靈清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菩薩金像分明被她的人放到了寒云居,為什么最后會出現(xiàn)在長樂軒,但眼下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gè)地步,她也只想將自己摘干凈罷了。
安雪菡一轉(zhuǎn)頭,惡狠狠地瞪著安靈清,咬牙切齒道:“安靈清!往日我待你不薄,你居然在這時(shí)候落井下石?”
“還有你,安奕馨,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安雪菡心知偷盜菩薩金像的事與安靈清和安奕馨脫不了干系,可眼下她若是將這兩人供出來,便等于是承認(rèn)自己故意栽贓陷害荀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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