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子磬一聽荀萱提到了他的痛處,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瞬間面露惱怒:“荀芷!你別給臉不要臉!本公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居然敢拒絕我,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祝兄,好歹人家是小姑娘,你這么粗魯,可是要嚇壞人家了!”
“是啊祝兄,如此美人,你該懂得憐香惜玉!”
祝子磬朋友們的起哄聲不由得引來了周圍人的目光。
荀萱自知自己一個名門閨秀和一個男子在大街上拉拉扯扯,這對她很不利,便想趕緊離開這里,免得再被祝子磬糾纏。
祝子磬見荀萱要跑,頓時火冒三丈:“居然這么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信不信本公子將你就地正法了?”
“哈哈哈……祝兄,荀芷小姐可是名門閨秀,你可不能把她和青樓里的那些風塵女子相提并論!”周圍那群人起哄的更加厲害。
荀萱怒極,走上前反手便給了祝子磬一巴掌。
周圍笑聲瞬間戛然而止,這女人是瘋了吧?居然敢打京師第一紈绔祝子磬?她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她難道不知道祝子磬背后是太師府嗎?
得罪了太師府,吃不了兜著走!
“祝子磬!本小姐警告你,離本小姐遠一點,要是你再敢擋我的路,故意敗壞了本小姐的名聲,我絕不會放過你!”荀萱的聲音說的很大聲,絲毫沒有深宅閨秀的膽怯與含羞。
少女周身氣勢震懾地祝子磬一時間居然沒敢反抗,周圍人亦是愣在一旁,滿臉的震驚。
“你……你居然敢打本公子?荀芷,你這個賤貨!”祝子磬氣到失去理智,伸手就要來抓荀萱的膀子。
這時,一直跟在荀萱身后的磬音猛然走上前來,一把抓住祝子磬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扭。
只聽見“吧嗒”一聲,像是骨頭斷裂的聲音,緊接著便傳來祝子磬殺豬般的哀嚎。
這嚎叫格外刺耳,周圍人都忍不住咋舌。
“祝子磬,你給我記住今天的教訓,以后離我遠遠的!”荀萱高高在上,猶若俯視螻蟻一般地望著祝子磬,語氣滿是警告。
“磬音、曲幽,我們走!”荀萱冷冷瞪了祝子磬一眼,便轉身徑直下樓,揚長而去。
走出一品齋的那一刻,荀萱還能隱約聽見身后傳出的祝子磬的謾罵聲。
“小姐,這回咱們算是將祝公子徹底得罪了,日后怕是又要招惹麻煩了。”曲幽有些擔憂道。
“不惹麻煩,麻煩也自然會找上我們,光是躲是躲不完的,何況……祝子磬礙我的眼,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避鬏嬉呀洸幌朐偃趟恕
“看來今日一品齋的約是沒法赴了,曲幽,你去給傅表姐傳話,今日事發突然,日后有空再約見吧。”荀萱吩咐了一句。
“奴婢這就去!”
……
轉眼間,秋去冬來,已然到了年尾。
安府有年末去寺廟祈福的習慣,只是今年邢老夫人身子不適,經不起舟車勞頓,便只能由家中夫人們帶著小姐前往云歸寺。
“明兒就要去寺廟祈福了,這一路上天寒地凍的,還是穿這件保暖些!”曲幽在房中為明日荀萱穿哪件衣裳犯愁。
磬音則是覺得有些不安:“老夫人這次不在,也不知道柳氏會不會又折騰出什么幺蛾子來!
荀萱輕輕吐了口氣:“安雪菡近來不在,二舅又納了妾侍,柳氏最近的確安生了不少!
“對了,安四小姐自從詩會回來之后,整個人都變得古怪,小姐……那日詩會奴婢沒能在場,到底發生了什么?”曲幽一臉好奇地問向荀萱。
詩會那日人多眼雜,安靈清喝下帶有媚藥的那杯酒之后,具體去了哪兒,發生了什么,荀萱不知道。
故此,她也無從判斷,只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安靈清此人從不安分,她不得不提防。
……
與此同時,煙雨閣中,安靈清正趴在榻上,脫下褻褲,讓丫鬟給其在私處上著藥。
“啊……沒用的東西,你想疼死本小姐嗎?”安靈清低喊了一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著。
鬼曉得這藥上著有多痛,可她卻不敢大聲喊出來,害怕被外人知曉自己下身得病,那樣她就再無顏面在安府立足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詩會那日,她誤喝了那杯酒。
詩會上魚龍混雜,除了一些真正頗負盛名的才子,更多的是前來看熱鬧的紈绔子弟。
她藥性發作,意識模糊,不能自已,被一群紈绔公子哥盯上,便被帶到了一處暗無天日的屋子里,被一群人輪番糟蹋。
醒來之后,那群人已經沒了蹤影,她才發現自己滿身污穢,下身滿是鮮血,私處更是撕裂般的疼痛。
她不敢吭聲,更不敢讓人知曉這等丑事,只能強忍著疼痛從山上走下來。
回到安府之后,她日夜煎熬,身體和精神都承受著莫大的折磨,卻又不敢請大夫來看。
于是這病一拖再拖,私處更是化膿潰爛,她不得已按照醫書上所說,自己尋來草藥暗中醫治。
這一切的痛苦,都是因為荀芷,若非祝子磬對荀芷心懷不軌,在那杯酒中下藥,她又豈會在陰差陽錯下喝下這杯酒,如今這般煎熬絕望?
她絕不會放過荀芷這個賤人的!絕不!
“讓你將信遞交給祝子磬,確定辦妥了嗎?”安靈清對丫鬟碧羅詢問道。
碧羅連忙點頭道:“主子放心,已經交到祝二公子手里了!
祝子磬因為被荀芷拒婚,又因為在公開場合被荀芷教訓了一頓,一直對荀萱心懷怨恨。
明日的寺廟祈福,剛好邢老夫人不在,便是個很好的機會。
祝子磬一直想要得到荀芷,而安靈清卻一心想要毀掉荀芷,讓荀芷嘗嘗她所承受的痛苦,兩人的目的不謀而合。
所有的計劃,她都已經排布好了,就等著明天看荀芷的好戲,她等了這么久,忍了這么久,也謀劃了這么久。
這一次,她要讓荀芷永遠后悔,痛苦!
“你去幫我傳話給三小姐,就說我這里一切都準備好了,明日只需三姐她配合我即可。”安靈清對碧羅吩咐道。
……
扶柳居內,丫鬟喜鵲從碧羅那兒得了消息,便轉身將話遞給了安奕馨。
安奕馨聽聞,忍不住嗤笑了起來:“我這妹妹……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蠢哪!我不過是稍稍在她耳邊提點了兩句,她便當真去和祝子磬聯手!
“荀芷是何等聰明謹慎之人,憑她也想掰倒荀芷?簡直是癡人說夢!”
喜鵲陰險地笑著:“主子果然高明,二小姐如今已經去了庵堂,府上便只剩下大小姐、表小姐和四小姐,讓表小姐和四小姐斗得你死我活、兩敗俱傷,三小姐您自然便成了那最后獲利之人!
“安靈清敢在我藥中下毒,讓我失去了唯一一次進入鳳鳴書院的機會,她毀我前程,我自然要讓她一生痛苦!”安奕馨將手中棋子狠狠摔進了棋盤之中,面上滿是陰狠之色。
……
冬日的天氣越發冷了,尤其是早上,荀萱出門的時候,又特意披了一件緞繡氅衣,手中抱了個棉捂子。
天寒地凍,每個主子的馬車上皆備了一個炭盆,用來取暖。
而自從秦氏當家之后,處處實行節儉,因此此番出門,是兩個小姐同坐一輛馬車,共用一盆炭火。
按照往常的慣例,荀萱和安心月的關系更好些,因此都是她們二人同坐一輛馬車。
可今日正當安心月要上馬車的時候,卻被從后面趕來的安奕馨給叫住了。
“大姐,妹妹可是許久未曾與你說過話了,大姐不若與我同坐一輛馬車吧!”安奕馨笑著招呼道,滿臉的熱情。
安心月怔了一下,隱約察覺出哪兒不對勁,又回頭看了荀萱一眼。
荀萱不動聲色地勾唇笑笑,對安心月道:“既然三表姐想與大表姐嘮嗑,那大表姐你便去陪陪三表姐吧!
“表妹……可……”可安靈清與荀芷是有舊怨的。
放著荀芷和安靈清兩個坐在同一輛馬車上,安心月實在不放心。
“怎么?大表姐,難道還怕我欺負你不成?”安奕馨笑著打趣,看上去倒是一句玩笑話,實際上眼底皆是算計。
“三妹,不是我不愿與你一道,實在是阿芷近來身子不適,我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安心月隨便找了個借口,想要留在荀萱身邊。
“表妹身子不適?”安靈清笑著看向荀萱,眼底的嫉恨十分明顯,卻又要裝出一副友好的模樣,“那由我照顧表妹也是一樣的!
安心月見安靈清這么說,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了,幾個人僵持在原地,像是鬧起了別扭。
這時秦氏過來了,問了一句:“怎么還愣著?還不上馬車?”
“大伯母!您快跟大表姐說說吧,我想和大表姐同坐一輛馬車說說話,可大表姐怎么都不愿意,這是把奕馨當成了外人了!”安奕馨一臉委屈地撒嬌道。
秦氏只當是女孩子間鬧別扭,倒也沒當真,只是對安心月道:“月兒,你三妹讓你陪陪她,你便陪陪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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