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俊山躺在床上,動也不動,只有微弱的氣息。
顏小希抓著她的父親的手,淚如雨下。
在父親倒下的那一剎那,她才意識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這么一個親人了。如果連父親也離開了她,她將成為無父無母的孤兒。
“凌宇,我爸爸他不會死掉吧?”
顏小希的心里很絕望,好在這絕望之中還有一點點的火光,那是希望的火光,而凌宇則是點燃這火光的人。
“不會的。”凌宇道:“他只是還很虛弱,不過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危險。”
“我爸爸為什么會這樣啊?怎么就突然倒下了呢?”顏小希問道。
顏俊山的身體雖然不是很好,一直都在用中藥調(diào)理,不過也不至于差到這樣。
凌宇道:“是張怡蘭那個毒婦給他下了藥!那種藥服食之后會潛藏于體內(nèi),只有在急火攻心的情況下才會發(fā)作,一發(fā)作就極有可能致死。”
一般人根本查不出顏俊山是中毒,就算是顏俊山死了,也會被人以為他是被氣死的。
幾年的謀劃,張怡蘭算好了每一步,唯獨沒有算到會出現(xiàn)凌宇這么個人,讓她完美的計劃功虧一簣。
張怡蘭恨死了凌宇,她犧牲了幾年的青春,所圖所想,無非就是顏俊山的家產(chǎn),而如今卻都成了空,多年的心血付之東流。
“你父親需要靜養(yǎng),沒有什么大問題的。”
看到顏小希哭成了個淚人兒,凌宇安慰了幾句。他要下樓去處理一些事情,腳步剛動,顏小希便抓住了他的手臂。
“別走,留下來陪我,我好害怕。”
顏小希淚眼汪汪地看著他,現(xiàn)在的凌宇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好吧,我不走。”
張怡蘭已經(jīng)功虧一簣,如今也只能在樓下大喊大叫。凌宇心想這個娘們應(yīng)該翻不起什么大浪了,晚一點再處理他,也不是什么問題。
樓下。
胡港盛的手臂上、臉上和脖子上布滿了被張怡蘭的長指甲抓撓留下來的血口子,這個平日里對他溫柔如水的女人,今天終于露出了她兇悍狠厲的一面。
“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我只不過是你的跳板而已。”
痛徹心扉之后,胡港盛大徹大悟了。
張怡蘭道:“你總算是開竅了。你以為我當(dāng)初為什么會答應(yīng)做你的女朋友?以我這樣的條件,我找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為什么非得要找個身份卑賤的司機呢?”
“你一早就瞄上了我家先生,是不是?”胡港盛痛心疾首地問道。
張怡蘭冷哼一聲,“你說對了,在你我還沒有認(rèn)識之前,我的目標(biāo)就是顏俊山,而你不過是我接近顏俊山的一塊跳板而已。”
胡港盛不僅僅是一塊跳板,他還是被張怡蘭利用了多年的言聽計從的免費的工具。
“先生,我對不起你啊!”
殘酷的現(xiàn)實給了胡港盛沉重的一擊,這一擊險些摧垮了他。他跪倒在那里,嚎啕大哭,對顏俊山充滿了愧疚。
顏俊山對他們母子的好,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這么多年來,他總是認(rèn)為是顏俊山搶了他的女人,所以才會對顏俊山懷恨在心。
如今真相揭曉,他才明白自己從未獲得過愛情,一切不過都是這毒婦的算計。
胡港盛倒在地上,他像是一灘爛泥,一下子對生活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信念,恨不得就這么死了算了。
張怡蘭并沒有就此收手,她謀劃了多年,絕不會因為這點困難便放棄了她多年的謀劃。
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了,只要殺死顏俊山,她是顏俊山合法的妻子,會是顏家家產(chǎn)的第一繼承人。
手里的牌還沒有打完,張怡蘭這么些年把事情考慮得很周全,給自己留了許多條后路。
拿起手機,張怡蘭撥了個電話出去。
“是我!我現(xiàn)在需要你為我做點事情,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處……”
客廳里面,高成海和蕭玉河坐在那里,他們是老相識了,都是云城市的公子哥兒。
“蕭大少,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不過比較唐突,不知道當(dāng)問不當(dāng)問。”高成海笑道。
蕭玉河道:“憋在心里怪難受的吧,那就問吧。”
高成海道:“我和凌少說起過咱們公子哥兒圈中排的那個群芳譜,令妹是排名第一的,小希排名第三。凌少跟我說另妹是他的女朋友,我當(dāng)時覺得他是在吹牛,是確有其事嗎?”
蕭玉河哈哈一笑,“凌先生能夠看得上我妹子,那是我蕭家全族的榮耀!怎么,難道你認(rèn)為凌先生配不上我家玉靈?”
高成海一開始就是這么以為的。
“原來是真的啊!為什么你要叫他凌先生啊?”
“說來話長。”
蕭玉河道:“成海兄弟,你只要記住,在凌先生面前要始終保持謙遜,否則你就等著被打臉吧。為凌先生辦事要不遺余力,盡心盡責(zé)!連龍家和楚家都對凌先生俯首帖耳,像咱們這樣的小門小戶,夾著尾巴做人吧!”
高成海驚呆了,張大嘴巴,想要說些什么,卻不知道說什么是好。他已經(jīng)見識到了凌宇的牛X,卻不知道凌宇竟然牛X如斯。
約莫半小時之后,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囙须s的聲音,幾輛車沖進了顏家的院子里。
車上下來了一幫人,一個個全都是一身黑衣,唯有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西裝,就連皮鞋也是白的,擦得锃光明亮。
“雄哥!就是這里!”
來的是李光雄,此人在云城市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三教九流,見了他都得尊稱一聲“雄哥”,勢力很大,人面很廣。
張怡蘭剛才的那個電話就是打給李光雄的,她和李光雄早已認(rèn)識。這幾年,張怡蘭和李光雄私底下的來往一直沒有中斷過,李光雄是她用身體籠絡(luò)的男人之一。
事已至此,張怡蘭只有把李光雄請出來,讓這位“大哥”為她擺平凌宇,幫助她奪取顏家的家產(chǎn)。
“你們把這棟別墅給我圍起來,不許任何人進出。”
李光雄下了個命令,雙手插在褲兜里,面無表情地走進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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