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典毅已經被眾人所尋找到,王尋逸的情緒也總算是一定程度穩定了下來,雖然心仍然是對于武朝撤軍這一件事情秉持著十分的懷疑態度,但是現在不管怎么說,相起先前南朝軍隊的內憂外患的情況已經是好了很多很多。
一段時間之后,那幾個奉命前去探查武朝軍隊動向的斥候也是匆忙地回到了南朝軍陣之,王尋逸等眾將領也是迫不及待地詢問道:“怎么樣?武朝軍隊是不是真的撤軍了?”
幾個斥候臉的表情也是頗為的激動,隨即便是連連點頭回應道:“沒錯,我們為了確保武朝是真的撤軍還特地跟蹤了很長一段距離,一直是跟著他們進入了武朝的領地之內后我們才是匆忙回來了,看樣子,他們是真的撤軍了!”
此話一出,南朝軍隊之也是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歡呼之聲,未有多久,遠處的康朝軍陣之亦是如此,看來方才不光是王尋逸派人探查武朝的撤軍情況,康云寒也是沒有選擇這么干等著。
接連兩個好消息著實是讓王尋逸都是開心不已,不光是王尋逸自己,連整個南朝的軍隊也是如此。
畢竟按照正常的情況發展下去的話,武朝必然是不會這么輕易地放過南康兩朝的軍隊的,到時候若是交手起來,僅僅是憑借著南康兩朝這點兵力的軍隊是絕對沒有辦法和武朝的軍隊進行戰斗的,結果也是必然只有一個結果便是戰敗。
現在倒好,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武朝卻是出人意料地突然撤軍了,也是證明了一件事情,雖然南康兩朝在戰爭面輸給了武朝的軍隊,但是在戰略意義南康兩朝卻是獲得了勝利,所以他們現在也是頗為的興奮。
王尋逸當然也是開心,只不過他的思維并沒有完全停留在開心面,短暫的興奮之后,他的心隨之出現地便是對武朝撤軍這個詭異的舉動的懷疑,他的心里面非常的明白,如果不是發生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武朝是絕對不可能放棄大好的形勢,這么簡簡單單地撤軍的。
所以當時王尋逸的心里面也是完全確定武朝撤軍這件事情是絕對不可能這么簡單的,雖然他的心現在是想要率軍前去試探一下武朝的軍隊,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是能夠動搖整個武朝大軍撤軍。
雖然心是如此想的,但是轉念考慮到現在南朝軍隊的狀態和此次出兵的目的,他的心里面也是有所顧慮,盡管有一點的好,但是最后王尋逸還是選擇了先率軍回朝。
畢竟此行出兵的目的已經是達到了,沒有任何的意義再去做其他的事情,若是率軍追擊武朝的大軍恐怕又是會牽扯出諸多麻煩的事情來。
隨后,王尋逸便是下令全軍,在原地好好休整,等到第二天一早的時候,便是率軍動身回朝,和南柯寂合兵一處。
眾人得令之后,也是頗為的開心,現在他們也總算是能夠毫無顧忌的好好地睡一個安穩覺了,出于這種較為迫切地渴望,他們也是趕快動身,回到自己的地方,休息起來,準備迎接第二天的到來。
不過在全軍休息的時候,王尋逸卻是異常的情形,一方面是因為自己身體的傷口的痛楚沒有辦法讓其安穩的睡覺,第二點也是因為這段時間自己昏迷的時間也是較長了,自己也是沒有太過的睡意,所以覺得是較為的清醒。
王尋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子來,簡單地在軍巡查了一遍,粗略地看了一下兵士們的情況之后,他也是放下心來,再度回到了營帳內,不過并未進入其,而是在營帳的門口處,看著里面伸出仍舊是在昏迷之的典毅,臉浮現出了略微地擔心,似乎雖然現在典毅沒有了生命危險,但是他自己對于典毅卻是保佑著其他的擔心。
“軍師,披件衣服吧”身后一人輕聲地說道。
王尋逸有一點被嚇到了,略微驚訝地轉過頭去,便是發現殷博南正是拿著一件較厚的衣服站在自己的身后。
隨后,王尋逸自己心也是情不自禁地泛起了一陣暖意涌心頭。雖然王尋逸并沒有說話回答殷博南,但是他臉浮現出來的那一抹欣慰的笑容也是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隨后他便是在緩過身去,再度是看向了營帳深處的典毅。
殷博南也是淡然一笑,而后便是微微湊前去,有一點不習慣地將手的衣物給打開,小心翼翼地披在了王尋逸的后背之,隨即也是站在了王尋逸的身旁隨著他的眼神共同看向了不遠處的典毅。
只不過殷博南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太過怪地地方,只是覺得典毅沒有了生命危險,蘇醒過來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所以也是略微疑惑得的詢問王尋逸道:“軍師,為何要如此看著總將?”
“唉”王尋逸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出自己內心之的擔心,只是略感悲傷地長嘆一口氣之后便是轉身過去,看著周圍這密集的正是在熟睡之的兵士們。
殷博南見狀更是不解,以為是王尋逸刻意對其隱瞞,所以才是避開自己的問題而不談,所以之后殷博南也是站在王尋逸的身旁,全程沉默不語,盡量讓自己不發出任何的聲音,但是自己的心里面卻是在接連不斷地揣測著現在王尋逸心里面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事情。
正是出神之際,王尋逸卻是有些深沉地詢問殷博南道:“你覺得,先前典毅和你說得那些話有沒有道理?”
被王尋逸這么突然一問得來,殷博南卻是有些是措手不及,大腦之更是飛快地回想著典毅先前和他所交談的那些話的內容,稍稍思索了片刻之后才是略顯猶豫地道:“屬下是認為他把君主想得太過了,畢竟現在武朝撤軍了,雖然說我軍損失較為慘重但是好歹最初的目的已經是達到了所以應該是不會和總將所推測的那樣對其責怪,甚至是殺他以安軍心”
不過殷博南的這番話才是剛說出口的時候,王尋逸也是連連點頭,似乎對殷博南的也是表示贊同,但是當王尋逸聽到說南柯寂殺典毅以安軍心的時候,他所有的動作也是一瞬間便是戛然而止,臉的表情更是一瞬間完全凝固了下來了。
而王尋逸的這幅表情也是一下子令得殷博南整個人都是變得有些唯唯諾諾,生怕是自己說錯了話,他的聲音也是趨于減直到最后完全閉口不言。
王尋逸則是在短暫地沉思之后,轉頭看了一下身后不遠處的典毅后,深沉而又擔心地說道:“我怕君主甚至是不會責怪他,反而是因為武朝撤軍而獎賞他”
“獎賞他?為何?雖說武朝已經撤軍,我們初步地目的已經達到,但是我們這等的損失也不至于獎賞吧?”殷博南也是頗為驚訝地質疑道,一時間也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聲音,有些略微的吵鬧,要不是被王尋逸突然這么干瞪了一下,殷博南才是趕忙閉嘴,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巴,恐怕甚至是已經吵醒了其他周圍的兵士們了。
隨后王尋逸也才是解釋道:“你有所不知,當初君主為了讓典毅帶兵,可是給了他父親承諾的,現在目的既然已經達到,武朝已經撤軍。哪怕是君主不愿獎賞他,但是礙于自己的承諾,更何況還是對典霸的承諾,所以他是必然會獎賞典毅的。”
“那又如何?”殷博南仍舊是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弄得王尋逸也是有些無語,頗為無奈地看著身旁的殷博南,隨后才是伸出手來,指著周圍的這些熟睡的兵士們道:“如今武朝雖已撤軍,但是我軍損失嚴重,那些死去的兵士皆是和我們出生入死之人,皆是這些兵士們的患難之交,現在他們全部死去。說的嚴重一點,典毅這個罪魁禍首卻是從獲利,名利雙收,你讓這些兵士們怎么想?哪怕表面會表露地沒有什么事情,恐怕背地里卻是對典毅甚至是整個典家都是口誅筆伐啊”
“真的有這么嚴重么?軍師?那么我們也只能等到總將蘇醒過來之后提醒他千萬不要接受君主的獎賞,對吧!”殷博南十分擔心地詢問道,對于王尋逸的這番解釋,他似乎也是并不愿意這么相信,不不管怎么說典家在南朝來說可是非常出名的,自己對于典家也是十分的敬重,如果真如王尋逸所說,恐怕不久之后,這典家在南朝的名聲也是一落千丈,從頂點低落谷底,一下子便是站在了風口浪尖。
王尋逸也是連連搖頭,十分的無奈,看著地面長嘆一聲氣,沉默許久之后,才是說出了一句話道:“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
說罷,王尋逸便是向前走去,也是想要最后才看一下兵士們休息的情況,而殷博南方才也是一下子被王尋逸的那句話給震驚到,反應過來之后也是匆忙跟王尋逸的腳步,陪伴其一同巡查。
兩人緩緩地離開之后,也是感覺到天氣的寒冷,王尋逸不自覺地便是將披在自己身的衣物給裹緊。而那陣陣陰風也是將營帳門口處的簾布給出吹起來,但是吹起之后,卻是吹出了一個人的身形正是站立在營帳內的門口處,距離方才王尋逸與殷博南二人所站立的地方也不過是兩三米的距離。
而那月光從吹起的簾布照射進去,爬到營帳內的床幃之,卻是只有一床凌亂的被子,更是見不到先前躺在其的典毅。
然而卻是能夠憑借著那微弱的月光看到那從床幃處一點一點地行走著地血跡,直接是到達了那在簾布映襯出來的人形身旁。
樹欲靜而風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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