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軍師,淺朝已經發兵前來,徐朝軍隊也已經接近我軍,我軍現在已經是陷入了夾擊之勢!”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徐蒼云,淺長海,川溪三人果然是已經串通好了。”王尋逸此時面帶難色,眼下的境地就如同那日上黨兵變一般,此乃絕境啊。
“軍師,眼下我們該如何是好?”一旁的魏晏急忙問道。
王尋逸聽得,環顧四周。
此時殿軍深處山林之中,而此時也已經是深夜之中。既然如此,王尋逸便是想要借用這地理優勢,況且殿軍在此等待敵軍更是以逸待勞,如此一來,說不準等到交戰之時便也是可以搏一搏。
說罷便是下令所有軍士躲入那深山密林之中。更是讓所有的將士們全部脫去自己身上的甲胄,大旗等物,并吩咐旁人等到所有人脫去之后,將所有的東西全部收集起來。
殿后軍行軍在這山腰盤旋的那曲折險峻的林間小道,如縷縷飄帶纏繞在綠水青山之中,成為一道獨特的亮麗風景;幽深的峽谷之中,升騰著神鬼莫測的氤氳山氣,如一副神奇的輕紗帷幔,精致而婉約地繪成了一副山水畫卷;粗曠的山巒,敦厚的棧道,別樣的情趣,萬般風情。而這深山之中,各種千姿百態的古木奇樹映入眼簾,令人目不暇接,有的樹木更是高聳入云,而這更是與不久之后的戰斗將會形成鮮明的對比。
王尋逸此時倒是沒有了太過的愁絲,反而顯得釋懷了許多。而他身旁的魏晏卻是一籌莫展,顯得十分的擔心。
王尋逸見此也沒得辦法,只得安慰道:“將軍別這么擔心了,眼下這種時刻,再多的擔心也是無意義的。倒不如看開點,只要君主無事便好。”聽聞王尋逸這么說道之后,魏晏這才顯得沒有那么的緊張,如果要是再讓他經歷一次如同上黨的惡夢,其實他也是拒絕的。而他身后的那神秘人也是臨危不亂,似乎也在安慰著魏晏。
而如此做的神秘人則更是吸引了王尋逸的注意,讓王尋逸更加對這個神秘莫測的人起了興趣。
“怎么樣了,那些脫下的甲胄和大旗都收集好了沒?”王尋逸回首望去,那眾多的甲胄和旗幟已經是堆積在了一起,置于身后。
“所有將士,將這些甲胄大旗全部插于半山腰處,能有多顯眼就一定要有多明顯,一定要讓敵軍看見!”此時所有人的希望全部都寄托于王尋逸一人,縱使心有疑問但是今日如此境地也容不得其他人再有所質問,便趕忙照著王尋逸的吩咐做了。
不多久,那密密麻麻的甲胄和大旗已經是林立在了山林半山腰處。而王尋逸則是率領大軍駐扎在了山頭之處,以待淺徐二朝的來臨。
而那,半山腰處插滿的甲胄更是極為的明顯,想讓人不發現都難得很。
凌晨時分,正當所有殿軍軍士都在休息之時,王尋逸卻是一人立于那山頭最高處,望著這山四周的黑暗。無聲的夜還在蔓延,思念的風夾雜著落寞和孤獨把心灌滿。王尋逸依然佇立高出,毫不掩飾自己的迷惘,冰涼的夜色,掩蓋不住傷心,皎潔的明月,拼湊不出思念人的影像,蕭索的冬風,吹不走心里的感慨。
忽見那山腳下徐朝方向的遠處卻是開始冒出了絲絲的火光。看來此時的淺朝還在往這趕過來的途中。
“來了么……”王尋逸輕聲說道。
果然,那火光隨著時間的推進越來越多,就如同一群螞蟻一般全部聚集于此處。不多久,原本整片黑暗無光的森林此刻已經是被照的燈火通明,山腳下的每一個軍士在這山頭之上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大人!你看!山腰處!”聽得川溪的喊叫之聲,徐蒼云望向山腰之處,正是南朝的軍隊,無數的甲胄以及大旗看的是清清楚楚。
“哼,肯定是看自己身處險境,值得逃竄到這山上茍延殘喘,別管他,隨我沖上去取下南柯寂的腦袋!”
川溪本欲阻止徐蒼云,想要讓他多等等,等待與淺朝一同合兵之后在一起進攻。卻遭到了徐蒼云的呵斥:“懦夫!敵軍人數如此至少,若是我軍還懼怕。傳了出去,豈不是遭天下人恥笑!”說罷,那徐蒼云便已經是單槍匹馬沖在最前頭,率領眾人殺將過去。
然王尋逸也并不會坐以待斃,他們本就占領這地理優勢,更何況自己以逸待勞,面對匆忙而絲毫不顧后果的徐蒼云也是一點也不虛,更何況現在還沒有淺朝的參戰。所以這徐蒼云的莽撞舉動,便是他最希望的事情。
“哼!匹夫之勇!”王尋逸看著正在爬上山來的徐朝軍隊,一旁的魏晏卻是已經想要組織軍士反抗,卻被王尋逸給組織了。魏晏頗為不解,但是王尋逸就說了一句話:“將軍不急,他們現在急著上山,等到他們接近之時我們再讓他們急著下山……”
果不其然,等到快要半山腰的時候,徐蒼云見南朝軍隊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才察覺到不對勁,趕忙下令所有的軍士立刻下山。自己又是沖在了部隊的最前面。
王尋逸眼光一亮,機會就出現在了在這一瞬之間。
一時之間,半山腰南朝軍隊之處便是箭雨飛射出來,還伴隨著數不盡的滾石還有落木。徐朝軍隊應對不急,死傷無數,在這山林之中本就樹林茂盛,行動起來本就極為困難,更何況這種生死時刻,人心惶惶。更是讓徐朝的軍士們措手不及,慌忙逃竄。
原本是極為美麗的山林在這一刻也被兩軍的殺伐之氣所影響,變得是如此的詭異陸離,好似根本不是人間應該存在的一般,讓人心生畏懼。
如此一來,王尋逸算是成功擊退了徐蒼云的第一波進攻,殿軍們皆是大喜過望,但是眼下處境仍然是大意不得。因為接下來徐蒼云的進攻吃了這第一次的虧之后必定會更加的棘手。
王尋逸眉頭緊鎖,雖然自己占盡地理優勢,但是殿軍的資源有限若是徐蒼云讓兵士們駐扎山腳,把整座山給圍了起來,等到淺朝軍隊與徐朝軍隊合兵一處,那殿軍必然是身處死地,生機渺茫。
回到山腳的徐蒼云卻是不見川溪其人,正欲開口詢問,那川溪便已經是來到了徐蒼云的面前。徐蒼云自然避免不了詢問一番。
原來方才徐蒼云不顧自己的建議沖上山去的時候,川溪并沒有追隨其上山,而是去尋找了山中的水源并在山腳之處將水源切斷,如此一來,殿軍們便是沒有了水源。必定是堅持不了幾日便是戰力戰意全無,到時候在上山豈不是更好。又緊接著問道川溪接下來該怎么辦。
川溪也是大人不記小人過,對著徐蒼云俯耳說道:“包圍此山并在山腳駐兵等待!”徐蒼云也是明白川溪的意思,便令所有軍士們把山包圍并且都在山腳處駐扎等待。
“軍師!徐朝軍隊切斷了水源!并且包圍了此山,還在山腳駐扎!”
王尋逸聽得對著眼前的樹木就是一拳上去,右手更是鮮血直流。顧不得這些,王尋逸最不愿看見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的雙眼看著山下駐扎的徐朝軍隊,眉頭緊鎖。
而山下的川溪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抬頭看著山頭,雖然他們都看不見對方,但是好似命運一般,讓兩人在如此遙遠的距離之中還看向對方。
兩個人的口中皆是默念出對方的名字“川溪”,“王尋逸”。
這場戰斗殿軍想要勝利已經是完全不可能的了,現在只有想好后路與應對之策,把損失減小到最低才是上上策。
“軍師,為何我們不用火攻,若是火攻必讓那徐朝軍隊有來無回,死無葬身之地!”魏晏叫囂道。
“火攻卻是可以讓那徐朝軍隊有來無回,死無葬身之地,但是我們怎么辦?我們身處山頭,若是火攻,我們就只能在山頭等死,沒有絲毫的退路。火攻乃是下下策,不在萬不得已的時候一定不能這么做,想必川溪也是知道火攻的代價乃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所以他才沒有像徐蒼云建言說火攻。因為代價太大了。我們與那徐蒼云本就已經是勝負懸殊,萬萬不可自滅退路。”聽得王尋逸如此說道,魏晏這才閉口不言,而那身后的神秘人也是默默點頭,好似他也看透了眼下的局勢一般。
眼下的局勢,山腳被包圍,水源被切斷,后路又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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