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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富二代 正文 第217章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7200字小章)

作者/幻羽呀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等走得近了,梁田田開口道。

    “姚老師,好久不見!

    梁田田都主動打招呼了,姚衣自然不能裝作沒看見,不過他也只準(zhǔn)備點頭打個招呼就了事。

    李鳴在旁邊急的直跳腳:“姚哥,多好的機會啊,你還不過去?”

    這貨簡直唯恐天下不亂,拼命直慫恿。

    名人總是自帶光環(huán),老一輩里對明星不感冒,但年輕二代還真就免不了俗。

    不然為什么明星總做嫁入豪門的美夢呢,不趁著二代們還年輕,早點套牢,等人過了那年齡,再漂亮再有名氣的明星也就只能被玩玩而已了。

    李鳴活得相對明白,但他卻有自己的看法。

    他覺著梁田田是帶著目的在接近姚衣。

    但他不認為姚衣真會被梁田田迷住,現(xiàn)在的姚衣城府深得他有點看不懂,他就好奇這倆人會怎么發(fā)展而已。

    但不管怎么說,目前的梁田田在他們這圈子里,口碑的確極好。

    和那些花瓶或者是攀附男人上位的女明星不一樣,梁田田這幾年展現(xiàn)出來的個人能力和水平都有目共睹,甚至有人在傳,她很有可能接下一任臺長助理,成為臺里的領(lǐng)導(dǎo)。

    年輕,貌美,名氣大,還有冰冷出眾的氣質(zhì),無時不刻的在撩撥著男人的心弦。

    但偏偏她的私生活卻又極其簡單,完全不同于一般明星。

    旁人都覺得,她如此珍惜羽毛,想來是要往從政的方向靠攏。

    她有這個發(fā)展趨勢,那她就身是明星,卻高于明星,她的段位和行情自然水漲船高,追求者甚眾。

    比如說,梁田田身邊現(xiàn)在就有幾名男士圍繞,想趁著這次慈善晚會的機會和梁田田多多親近,留下些印象,甚至是更進一步。

    梁田田只是隨口應(yīng)付,并沒有將這些人放在心上。

    有人是跟著起哄湊熱鬧,有人卻是真心實意的對她傾慕已久,態(tài)度誠懇,屢敗屢戰(zhàn)。

    在他們這個圈子,一般不會輕易強撩圈內(nèi)人。

    如果真拿出百分百的態(tài)度了,那其動機絕不可能只是看人長得好看,背后一定還有更深層次的目的。

    一見梁田田主動和男人打招呼,并且還甩開自己這些人主動的湊了過去,旁邊一名年輕男子的臉就黑了起來。

    年輕男子穿了身白色的范思哲,和梁田田的晚禮服倒也般配。

    這位仁兄,便是今天強行搭訕梁田田的主客了。

    旁的幾個都是他找來的襯托,有人顯得lo,才能彰顯出他的誠懇與認真。

    他更不是今天才第一次見梁田田,早在數(shù)年之前,梁田田剛到尚京電視臺教育頻道實習(xí)時,兩人便已經(jīng)結(jié)識。

    一開始,他只是覺得這女生挺好看,逗來玩玩也不錯。

    后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想得太簡單,不同于一般女子。

    他貿(mào)然的輕佻搭訕被拒絕得很慘,甚至給痛罵了一頓。

    經(jīng)過數(shù)年的努力,他可算是從陌生人慢慢變成了梁田田的普通朋友,至少再見面不會橫眉冷對了。

    同時,他卻又眼睜睜看著梁田田在電視臺里越來越受重用,如今更成了臺柱子。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珍惜,越是念念不忘的,就越用情至深。

    他陷進去了,從玩玩變得認真,越認真就越是在意。

    他的心思,他這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他甚至專門為了這件事說服了家里別給自己介紹相親,就是因為他想著只要自己持之以恒,總能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男人追不到女人,只是因為臉皮不夠厚。

    一年、兩年、五年……

    只要讓女人習(xí)慣了你的存在,你就一定能追到她。

    感情,可以勉強。

    強扭的瓜也會甜,我這么喜歡她,她就該是我的。

    這是他的信條。

    所以他心中早將她視為自己的禁臠,當(dāng)下臉上浮起了一絲陰鷙之色,問旁邊道:“老楊,這男的什么來頭?”

    老楊其實年紀(jì)也不到三十歲,看了一眼姚衣后確認并不認識,又見他穿的衣服除了貼身之外,并無特殊之處,不由嘿嘿冷笑道:“不知道,管他什么來頭。既然梁田田叫他老師,多半也是教育系統(tǒng)的,待會問一問不就是了?”

    這兩人來得比較早,之前都在演播廳會場后臺圍著梁田田打轉(zhuǎn),倒沒看見姚衣和姚起并肩進場。

    聞言,年輕男子鼻子里哼出聲:“要真是教育系統(tǒng)的,那今天我薛少游就還真讓他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

    老楊哈哈一笑:“薛少你也別太過緊張,也許梁田田只是打個招呼,不熟也說不定!

    不過下一秒,老楊和薛少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臉上。

    梁田田見姚衣不動,便邁步主動向姚衣走了過去。

    梁田田本就身段高挑,膚白貌美,加上受過專業(yè)的舞臺訓(xùn)練,一身晚禮服香肩半露,走起路來那當(dāng)真是搖曳生姿,令人遐想。

    最讓人絕望的是她臉上的笑容,完全不同于面對薛少游時那般略顯敷衍的客套,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到歡欣。

    只是側(cè)臉看去,都覺得她面頰生光,顧盼生輝,神采奕奕,甚至她的腳步都變得輕快許多。

    薛少游想要一個這樣的笑容,想了五年,沒等到。

    “她什么意思?故意做給我看?”

    薛少眼里閃過一絲難言的憤怒,我天天圍著你轉(zhuǎn),你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現(xiàn)在你當(dāng)我面對另一個人笑得一花開來百花殺,你絕對是故意想讓我知難而退!

    我到底做錯什么了,讓你這么不待見?

    他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剛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現(xiàn)在看來,梁田田的確是就要趁今天徹底掐滅自己的念頭。

    另一邊。

    “來了,來了,我就知道姚哥你無所不能……”

    李鳴眼睛隨著梁田田移動,都看直了,羨慕之情溢于言表,對姚衣的佩服更上一層樓。

    大家都是富二代,為什么差距會那么大呢?

    姚衣像是看穿了李鳴的想法,無奈的聳聳肩,表示自己也弄不清楚。

    其實他也覺得略顯奇怪。

    在姚衣看來,自己與梁田田,勉強算是朋友吧,還欠著她人情而已。

    但大家相互間的關(guān)系真沒熟絡(luò)到能讓她因偶遇而開心得失態(tài)的程度。

    梁田田平素也是個穩(wěn)重冷漠的人,今天很反常。

    姚衣心里正揣摩著她的用意,卻只覺一陣香風(fēng)撲鼻,梁田田竟趁著他略微失神的當(dāng)兒,冷不丁張開雙臂摟了過來。

    在旁人看來,兩人是緊緊相擁,但梁田田的下巴卻只在姚衣肩上輕輕一挨,身體間保持著距離。

    姚衣微微低頭,睜眼卻正瞧見雪白一片。

    她的漏肩晚禮服稍稍有點低,從上往下的俯角甚至能看見溝壑。

    梁田田蜻蜓點水般沾之即走,重又站在姚衣面前,正瞟見他在自己胸前掃過的那一瞬目光。

    盡管姚衣狀態(tài)調(diào)整得很快,立刻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但梁田田臉上的紅暈卻還是一閃即逝。

    不愧是知名主持人,救場能力滿分,她絲毫不見拘謹,微笑著岔開話題。

    “姚老師,你和令尊一起來的?我本以為你對這樣的場合不感興趣呢。”

    梁田田低聲詢問,語氣略顯驚訝。

    姚衣點頭,但他卻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粱大主持人,你就……不和我解釋一下嗎?”

    仿佛腦后長眼的梁田田,卻已經(jīng)感受到背后那帶著嫉恨與不解的目光,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我們這是西式的晚會,朋友見面,行一下西方社交場合的擁抱禮,很正常嘛!

    姚衣:“呵呵。”

    你當(dāng)我是傻子?

    他隱約能猜到梁田田的目的,只不過懶得揭破。

    這也是他不愛與演藝圈里人打交道的原因,容易惹得無事一身騷。

    不過他本就欠著梁田田的人情,就當(dāng)是還她的人情了罷,兩不相欠,挺好。

    當(dāng)然,在尚京這一畝三分地,姚衣不認為自己需要怕誰,忌憚?wù)l。

    梁田田也是個聰明人,她既然找上自己,應(yīng)該就能知道,自己能鎮(zhèn)得住場子。

    姚衣淡淡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梁田田嘴角彎起,只如月牙生輝,與姚衣心領(lǐng)神會的對視一眼,輕聲道:“謝謝!

    “對了,還有個事,我要知會你一下!

    梁田田投桃報李,倒是告訴了姚衣一個有趣的消息。

    找房網(wǎng)因為付款爽快的關(guān)系,居然莫名其妙的搞到了一張邀請函。

    那畢竟是一千四百多萬的大單呢。

    姚衣微微頷首,“我知道了,多謝!

    本來姚衣這次來晚會的目的只是為了在地產(chǎn)界的各位叔伯面前刷刷臉,如今看來,倒是要真正重視起來。

    畢竟他們現(xiàn)在的定位,是一對旗鼓相當(dāng)?shù)暮脤κ帧?br />
    她低聲道:“那個,還有個事,晚一點結(jié)束的時候,市委領(lǐng)導(dǎo)會親自過來頒獎,你可千萬別意氣用事!

    意氣用事?

    我?

    姚衣哭笑不得的瞟她一眼。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我和找房網(wǎng)都是正常的商業(yè)競爭,真要意氣用事,那不還得是你的事?

    若是換個人,換個場合,遇到這種擋箭牌的情況,姚衣恐怕早已拂袖而去,懶得鳥你。

    但姚衣今天是要還人情,卻就照單全收了,“我肯定不會意氣用事,不過梁小姐你懂的,恐怕我是要身不由己了。”

    梁田田臉微紅,“應(yīng)該不會鬧太過分吧!

    “但愿如此了。”

    姚衣聳聳肩,所以他輕易不愛欠人人情呢,人情債最難還。

    梁田田又道:“對了,不要叫我梁小姐了,怪難聽的!

    小姐這個詞現(xiàn)在已經(jīng)專指某種不和諧的原始職業(yè),聽上去怪怪的。

    “那……粱大主持?粱姐?”

    姚衣有些拿不準(zhǔn)梁田田的意思。

    梁田田道:“別,我們平輩論交,叫我名字就行!

    姚衣點頭,“好。對了,這次廣告能夠成功播出,真是幫了我們要家科技大忙,看哪天你和向經(jīng)理有空,一起小聚吃個便飯!

    “你還要請我吃飯?”

    她有些意動,話里有話。

    看著眼前平靜如水的姚衣,梁田田想起那次和他同上電梯的默契。

    這是個與眾不同的男人,比起身邊那些討厭的追求者來說,尤為難得。

    對于梁田田來說,一個男人不討厭已是難得,現(xiàn)在還有幾分好感,真約出去吃飯也并不排斥。

    姚衣點頭,“事情一碼歸一碼。我這個人,說了的事就一定要做,不然心里吊著不舒坦。一頓飯而已,吃不窮我!

    梁田田掩嘴笑道:“行,明后兩天我們要出個現(xiàn)場,還要整理慈善晚會的后續(xù)工作,抽不出時間。那就定周末吧,周六周日都行!

    姚衣穩(wěn)穩(wěn)頷首:“好,一會我訂好餐廳發(fā)消息給你!

    旁邊一直在偷聽天書的李鳴終于有點能聽懂的內(nèi)容了,激動不已,姚衣你牛啊,約妹子這么自然的嗎?不行,這事兒怎么能少了我?

    他嘿嘿干笑道:“其實我周六周日也有空的,那個,不介意的話,不如一起吃個飯?”

    梁田田抬眼望了李鳴一眼,恢復(fù)了冰雪女神的模樣,淡淡道:“你朋友?”

    “發(fā)!發(fā)!”

    不等姚衣開口,李鳴立刻搶著說道:“梁田田你別看我姚哥現(xiàn)在人五人六好像很鎮(zhèn)定,其實他小時候特別多愁善感,一見到蛇就嚇得瑟瑟發(fā)抖……”

    “哦,是嗎?”

    梁田田捂著嘴,笑著望了姚衣一眼。

    姚衣又好笑又好氣,李鳴這貨就這樣。

    自己不理睬梁田田的時候呢,他在后面推屁股。

    現(xiàn)在自己和人約飯了呢,他就開始扯后腿。

    這種人就叫損友,焉兒壞。

    在他們這個圈子里,李鳴家里的身家雖不及姚衣,但幾十個億總有,卻就改不了這德性,活躍,歡實。

    好在他本來就對梁田田沒什么意思,有了李鳴這個活寶,周末的聚餐倒也沒有那么尷尬。

    姚衣笑道:“他叫李鳴,確實是我發(fā)小,如果不介意的話,周末一起吃個飯?大家都是年輕人,認識一下也沒有什么壞處!

    梁田田眉頭微蹙,李鳴的行為和氣質(zhì),和她與姚衣完全不同,看樣子就很不成熟,倒像是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不過請客的不是她,她也沒有反對的權(quán)利,只是點頭不說話。

    她就是有點好奇,以姚衣的性格,不像是會和這種“小屁孩”深交才對,都不知道這兩人怎么投緣了。

    好兄弟,講義氣。〔滹埑晒,李鳴直樂呵,連忙道:“周末的聚餐交給我了,要不然提香莊園怎么樣?那兒的牛排不錯的,梁田田你喜歡吃牛排么……”

    三人又聊一陣,梁田田先暫時告罪去趟衛(wèi)生間。

    李鳴可算得空問姚衣,“剛才你們倆在打什么機鋒和禪語呢,我怎么聽不懂?”

    姚衣笑而不語,只悄悄斜眼飄向遠處,然后又收將回來,“佛曰,不可說!

    李鳴好痛苦,“別啊,講一講啊!

    “等幾分鐘你就明白了!

    姚衣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人群中有個不善的目光時不時落在自己這邊,心想,等梁田田從廁所里回來之后,那人應(yīng)該就快忍不住了吧。

    果不其然,梁田田回來之后,李鳴又問她要不要開車來接。

    梁田田還未回答,旁邊一直在凝神關(guān)注的薛少游終于逮住了一個機會,插嘴道:“田田,你們在聊什么呢?這幾位是?”

    姚衣與梁田田對視一眼,從她目光里讀出肯定的韻味,就知道正主來了。

    他不動聲色的點頭,梁田田心下大定。

    姚衣給了承諾,這事他接了。

    梁田田皺眉淡然道:“薛少游,我說過不要叫我的名字,我們的關(guān)系還沒那么近!

    “還有,我的朋友是誰,不用你管,也不用向你介紹,麻煩你讓開一些,我們還有事要聊!

    薛少游嘴角一抽,強自鎮(zhèn)定道:“梁田田,我叫你的全名梁田田總行了吧。咱們認識那么久了,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位老師朋友。俊

    他向姚衣伸出了手:“姚老師,我叫薛少游,幸會幸會。周末的聚會我替田田答應(yīng)了,我們幾個年輕人一起聚一聚,挺好的!

    梁田田臉色一黑,她真低估了薛少游這人的臉皮。

    她冷聲道:“薛少游,我和你非親非故,我的事輪得到你替我做主?以前的事情我可以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不追究,從現(xiàn)在起你再胡說八道,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薛少游臉色變了變,沒想到今天梁田田真打算撕破臉與自己完全攤牌。

    他又怒又怕,強行用鎮(zhèn)定的語氣說道:“你剛才也贊同了姚老師說的,大家都是年輕人,認識一下也沒有什么壞處。是吧姚老師?”

    姚衣默不作聲,心里卻是覺得這挺逗。

    梁田田也真倒霉,居然有個這么活寶的追求者。

    怪不得她一直是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雪女神范。

    遇到薛少游這么死皮賴臉的人,你也會變得很冷漠。

    她剛才也給了提示,這薛少游應(yīng)該有個好爹,所以她雖然煩,但也拿他沒什么辦法。

    “姚哥,你看?”

    李鳴躍躍欲試,一直在給姚衣打眼色。

    李鳴也聽懂了梁田田的潛臺詞,一個靠父親的二代。只是不知道是官二代還是富二代。

    不過這些對于李鳴來說,都無所謂。

    不管是官二代圈子還是富二代圈子,李鳴的身份都算得上是最頂尖的那一撥。

    每個圈子都有自己的規(guī)則,也有自己的范圍。

    對方既沒認出自己,更沒認出姚哥,聽口音又是尚京本地人,那肯定沒什么了不起的。

    這邊,姚衣將尚京市內(nèi)有頭有臉的人物過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姓薛的有什么牛人,當(dāng)下點頭道:“你看著辦吧。”

    這就是帶李鳴的好處了,他現(xiàn)在畢竟已經(jīng)“四十歲”,實在拉不下臉和“小輩”拌嘴。

    這種掉檔次的事情,交給專業(yè)選手就好。

    李鳴得令,膽子立刻就大了起來,他瞟一眼薛少游,搖頭道:“薛少,提香莊園的牛排,我看你是吃不上了。明說,我們沒請你,你哪涼快哪呆著去!

    薛少游一臉鄙夷,冷笑道:“提香莊園的牛排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兒,也就你這樣的人才覺得會吃不上。實話告訴你,提香莊園的經(jīng)理和我關(guān)系相當(dāng)好,我一個電話過去,他就能給我們?nèi)堪才藕每!?br />
    李鳴笑道:“你別自我感覺太良好,不信你打電話試試,肯定吃不上!

    薛少游哈哈大笑:“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提香莊園是你家開的?”

    姚衣和李鳴對視一眼,差點笑出聲。

    他還真說對了,提香莊園作為尚京市郊外出名的西式餐廳,還真是李家的產(chǎn)業(yè)之一。

    姚衣有點不耐煩了,擺擺手,示意李鳴把活干漂亮點。

    這邊薛少游卻被姚衣這拍蒼蠅般的小動作徹底激怒,“姚老師,老師就好好做老師該有的樣子,不要起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這是我給你忠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梁田田在旁邊怒道:“薛少游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怎么說服他給你做擋箭牌。我捫心自問,我對你也是一片真心,你就算實在看不上我,你也別拖人下水,不然到時候事情沒那么好收場。姚老師,護花使者不是你這樣當(dāng)?shù),人貴有自知之明。如果你還想在尚京教書的話……”

    姚衣突然別過臉看著他,“我和你很熟嗎?誰讓你和我說話了?滾。”

    他語調(diào)清冷,眸子里更透著股發(fā)自肺腑的森冷與漠視。

    薛少游語氣為之一滯,被姚衣這樣看著,竟有種下位者被上位者蔑視而心膽具寒之感。

    他強行鎮(zhèn)定,“你……”

    姚衣再次打斷他,“京口區(qū)教育局有個副處長姓薛,是你爸?”

    薛少游張口老師閉口老師,還如果自己想在尚京教書的話就怎樣怎樣,姚衣想起這人來。

    兩年前姚衣上大學(xué)時候,有一份學(xué)籍證明文件被墨水花開,是這個薛科長跑前跑后,親自幫他辦的學(xué)籍證明及手續(xù),十分的殷勤,所以他還有點印象。

    在那年過年的時候姚母和某位領(lǐng)導(dǎo)聊天的時候提到了薛科長,姚母隨口說了一句薛科長辦事挺細心,無意中為薛科長背了一回書。

    后來薛科長就成為了薛處長。

    薛處長曾想上姚家來感謝一番,可姚家門檻實在太高,他進不來。

    “是又怎么樣,你以為認識我爸,我爸就會給你面子?”

    薛少游背著手一聲冷哼:“只要你還在尚京這一畝三分地教書,我有辦法收拾你!

    “住嘴!

    梁田田實在聽不下去了,要不是她在教育頻道呆的那段時間,薛少游的父親薛處長曾經(jīng)大力支持,幫過她不少,她早給薛少游兩巴掌了。

    平日里隔三差五的過來獻殷勤,甚至干擾到了她的正常工作,她視而不見也就算了。

    可今天實在是太丟人。

    更何況,他這是在給他爸惹禍!

    可憐老薛兢兢業(yè)業(yè)一輩子,竟生了個這樣的坑爹貨。

    “我為什么要住嘴?梁田田,你也別在我面前裝高貴,當(dāng)初你求著我爸做節(jié)目的時候,你怎么不高貴?現(xiàn)在紅了之后,就想把我一腳踢開,門兒都沒有!

    薛少游額頭的青筋一根根暴起,說話也變得肆無忌憚起來:“你以為你找個小白臉,我就會知難而退了?不,梁田田,我吃定你了!我把話放在這兒,以后這個姚老師的前途……嘿嘿……”

    “無恥,不要臉!”

    梁田田橫眉冷對,俏臉含煞,活生生的一個冰美人。

    薛少游呵呵道:“對,我就是無恥,就是不要臉,為了追求你,我什么都不要了。”

    五年,因為當(dāng)初一個錯誤的輕佻,他卑躬屈膝了整整五年。

    他早已變得偏執(zhí),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姚衣漠然看著這人,甚至覺得有點替他感到可悲。

    姚衣甚至想起后世新聞里寫的一類男人。

    他們覺得自己的喜歡或者愛特別偉大,特別高貴。

    一旦自己喜歡了誰,別人就必須接受。

    這種人的性格從小就扭曲了。

    他們喜歡的玩具就一定要得到,不管自己家里買不買得起,能不能承受。

    哪怕讓爸媽砸鍋賣鐵甚至賣腎,他們也會哭著鬧著要。

    他們覺得耍無賴就能得到一切想得到的。

    他們覺得這個地球在圍著自己轉(zhuǎn)。

    這個薛少游便是其中佼佼者。

    李鳴忍不住吐槽道:“現(xiàn)在的官二代都是這個素質(zhì)嗎?還是我遇到的都是奇葩?”

    “教養(yǎng)問題而已,其實和身份無關(guān)。趙立秋書記的女兒趙幽羽,就不是這樣!

    李鳴嘴角一抽。

    大佬,你說的那個是尚京一把手的女兒,我連面都見不上幾次。

    見了人家也完全不鳥我,正眼都不瞧我一眼,我哪知道趙幽羽什么性子?

    不過李鳴這時候肯定不能拆臺,他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對,大姐頭性格那么好,她爸的官可比區(qū)區(qū)處長大多了。對了,趙叔叔是什么級?”

    姚衣道:“高官!

    薛少游突然間就啞火了。

    趙立秋這個名字他當(dāng)然知道。

    趙幽羽這個名字他以前沒聽說過,但現(xiàn)在知道了。

    大姐頭?

    聽起來,這兩人似乎和一把手的女兒很熟?

    姚衣沒管薛少游心里在想什么,眼神在人群中掃射,很快找到了正在小心翼翼靠近姚起的薛處長。

    “那還真是有些抱歉了,薛大少爺,你爸肯定得賣我個面子。你以后,好自為之吧!

    姚衣摸了摸鼻子,大步往那邊走了過去。

    他嘴里低聲嘀咕著。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走兩步,他又回頭看向梁田田,給了她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

    梁田田懂他意思。

    “再次強調(diào),這種事情,下不為例。”

    他開始感到厭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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