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煙冷笑道:“這有何難?此子被我們?nèi)撕狭λl(fā)殺劍入體,生機盡絕之下被鏡像之門慣性傳送出去,尸體在鏡像傳送下,至多出不去百里范圍。”
骨莫敇認同道:“嗯,我們?nèi)碎g隔百里,并排往前推進,應該很快就可找到。”
話罷首先抽身向前,開始搜尋起來。
兩個時辰很快過去。
骨莫敇三人在百萬大山深處的一座雄峰上并立,目芒凌厲地掃視四方,面上皆有一絲驚疑之色。
“我們將念鋪開,搜遍了周邊千里范圍內(nèi)的每一寸空間,甚至連正反空間的夾層都未放過,怎么會找不到那小子的尸骸?”
骨莫敇情凝重,蹙眉問道。
暗長老也開口道:“咱們在數(shù)百里外,找到了那小子的鏡像之門遺留的空間波動,但他的尸骸卻不知所蹤?此事是有些古怪。”
其實三人在久尋不獲后,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推測,只是都有些不愿承認。
此時暗長老話罷,孤煙沉默了片刻,終于緩緩道:“按理說,就算是一個六階修者,被我們?nèi)齻合力祭出的殺伐劍氣入體,也是必死的局面,但......那小子這一路前行,多次與我們碰撞接觸,其本人不但遠戰(zhàn)近戰(zhàn)皆可,還有召喚兇物出世助戰(zhàn)的能力,最主要的是他似乎還精通詛咒類的邪門巫術。此子博通百家,會不會有某種秘術,能化解我們刺入他體內(nèi)的滅殺劍氣?”
骨莫敇眉頭深皺,沉聲道:“你是說那小子中了我們一劍,居然能不死?”
“嗯。”
暗長老也符合道:“別人還不好說,但若說這滑不留手的小畜生能躲過那一劍的驚天殺機。此事還真有可能......”
骨莫敇深深吸氣道:“縱然他能不死,也必然傷勢慘重,這一點毋庸置疑。以此為前提,他應該走不遠才對。”
暗長老立時大搖其頭,提出不同意見道:“骨莫敇你所說是正常情況,但我們與其一路追逐。那小子每每能常人所不能,否則怎能多次逃脫咱們的追捕?正是因為此子狡詐莫測,我猜他此時說不定反其道而行,已經(jīng)在數(shù)千里開外......”
孤煙不滿道:“你們兩個的猜測南轅北轍,那我們下一步是繼續(xù)在附近搜索,還是選擇向百萬大山深入,需知時機稍縱即逝,若是判斷錯誤,很可能就要一步慢步步慢。被那小子耍的團團轉(zhuǎn)。”
在三人各抒己見,分析議論的時候,方邃正在經(jīng)歷十分奇特的事情。
不久前,當那柄殺伐之劍入體的一刻,其實方邃除了打出一日一月的法力異象,護持己身之外,還在其它方面也做出了應對。
在先前一刻,那道滅殺劍氣入體的一瞬。其倏然爆碎,崩解成一道道滅殺之力強勁的劍氣。在方邃體內(nèi)肆虐,要斬滅他的一切生機。
方邃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他體內(nèi)的兩處力量源頭,同時展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景象。
方邃的識海內(nèi),一道道侵入體內(nèi)的劍氣相連,化成了一座恐怖的劍潮。鋪天蓋地般往四輪驕陽卷去,要徹底熄滅驕陽之火,進而洞穿方邃識海,將他徹底斬殺。
于是,方邃的識海內(nèi)。就現(xiàn)出一道大潮席卷四輪驕陽,要將驕陽淹沒在劍潮內(nèi)的奇觀。
當劍潮和四**日碰撞接觸后,大日的光芒不斷減弱,而劍潮也在層層遞減,被烈日焚燒,蒸騰消失。
這般情景不斷持續(xù),兩者都在快速消耗。
而方邃體內(nèi)下腹處,土大地上的情景更讓人意外。
有無數(shù)肆虐的劍氣,化一道道游曳的血色閃電,出現(xiàn)在土大地上方,如雨劈下。
不過這一道道劈落的閃電劍氣,在落下來后,立即受到土大地上的四座冥山中間,那一具凌空懸浮的本命甲胄的阻撓。
需知冥地甲胄這門通,蘊含著世間防御第一的后土之力,堅凝無比且不說,甲胄本身還曾吸收過半白殺的本源精氣,又經(jīng)過本命咒的祭刻融入,早就生出了靈性。現(xiàn)今的冥地甲胄,就猶如一具沒有生命和血肉,卻能和方邃念互通,不分彼此的特殊分身。
由是之故,它也就自然具備了幫助方邃抵擋入體劍氣的能力。
倏忽間,本命甲胄在土大地上急速增長,變得頂天立地,高大巍峨,如同太古巨人。
下一刻,甲胄的臂甲上揚,仿佛巨人伸出了手臂,悍然捉住一道道劈落的劍氣,隨手撕扯,將劍氣捻成一抹抹青煙。
一道接一道的劍氣,連續(xù)被本命甲胄捉拿扯碎,消散于無形。
同時間甲胄內(nèi)還卷出一縷縷黑氣,化兇惡瘆人的咒力大蟒,和肆虐劈落的閃電劍氣沖撞爭鋒,兩相抵消。
此時的方邃體內(nèi)就像一座戰(zhàn)場,肆虐的劍氣在識海和下腹處爭鋒對戰(zhàn),有如兩軍對壘。
方邃若是無法擋住侵入體內(nèi)的劍氣,輕則法力倒退,重則喪命,形勢嚴峻至極。
而方邃的應對手段并不止此,這時他體內(nèi)的土大地上,阿努比斯、巴斯特、烏拉埃烏斯三者一起出現(xiàn),分別佇立在一座冥山之巔,同時張口吞吐,竟將一道道劍氣吞入了腹中。
綜合以上這些發(fā)生在方邃體內(nèi)的變化,才是他抵擋入體劍氣的全部手段。
當劍氣入體,方邃等于是調(diào)動了所有力量,不但是自己在抵擋劍氣,還要算上阿努比斯,巴斯特和烏拉埃烏斯。
如此一來,那道撕裂了虛空,殺意無上的劍氣,在層層削減分薄之下,一時間再不足以危及方邃性命。
不過縱然如此,方邃仍是難以避免的受到了極重的傷勢,體內(nèi)的情況糟糕以極,不但筋脈和體竅,近乎被徹底摧毀。最重要的是,那一劍穿胸而過,方邃的心臟幾乎被全部絞碎,整個身體失去了血脈的源頭,很快就將出現(xiàn)精血枯竭的情況。方邃若是不能迅速找到改變體內(nèi)精血枯竭的方法,最終還是難免性命之憂。
就在心臟被絞碎的一剎,方邃立時導引體內(nèi)力量,先護住本身傷勢的進一步惡化,準備離開險地后再著手處理傷勢。
奇妙的事情,便在這時候發(fā)生了。
方邃的識海內(nèi),太陽金經(jīng)的其中一張書頁上,驀地出現(xiàn)一滴金色的血液。
這一瞬方邃心中涌起了不可抑制的悸動,他清晰感應到金經(jīng)中出現(xiàn)的血液極為不凡,這是一滴魔的血,蘊含著不可言傳的異力量。
這滴血來自金經(jīng)中的祇遺骸——古埃及系的天空戰(zhàn)——荷魯斯,是他的本源之血。
血中蘊含著億萬枚符號,在其內(nèi)閃爍流轉(zhuǎn),明滅不停。
不知為何,方邃莫名的涌起一種明悟,這血液中的符號共有十二萬六千枚,與傳說中一個紀元的生滅年份隱隱相合,其中像是藏匿著宇宙的核心奧妙。
轉(zhuǎn)眼間,這滴血從識海中的金經(jīng)內(nèi)閃爍而出,像一輪小太陽般下行,瞬時照亮了方邃體內(nèi)的每一處經(jīng)脈,很快來到他的胸口。
隨后這滴血猝然崩解,化成了一枚枚燦金色符號,在方邃的胸口位置環(huán)繞閃滅......
而此時的方邃本身,正從傳送離開的鏡像之門內(nèi)走出。
他胸口處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劍痕,前后貫通。劍痕在不斷的彌合而又崩裂,劍痕周邊發(fā)出噼啪爆響,有時胸口會炸開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看起來恐怖至極,其中劍氣肆虐,而有時劍痕內(nèi)生機涌動,窟窿會迅速縮小,近乎彌合消失。
顯然,這是因為殺氣之劍和方邃本身的力量在他體內(nèi)爭鋒,相持不下,故此傷勢時輕時重。
這種情況在金經(jīng)內(nèi)的荷魯斯血出現(xiàn)后,迅速得到控制,那胸口處的劍痕再難擴散,慢慢穩(wěn)定下來,傷口開始不斷縮小。
至此方邃才輕輕吁出一口氣,面色略有好轉(zhuǎn),同時他體內(nèi)的土大地上空,如雨的劍光和閃電威勢劇降,泯滅消散。
分別佇立在冥山上的巴斯特等家伙,都是目光大亮,情驚異:“荷魯斯的本源之血......這是魔的涅槃......”
隨著巴斯特的呢喃輕語,更為奇特的變化,隨之在方邃體內(nèi)發(fā)生。
首先是他的整個身體突然就從百萬大山中消失,無影無蹤。
方邃像是被一種力加身,整個人在此刻超出了正常的空間維度束縛,跳脫了出去。他仿佛是超脫到了一個更加高妙的空間層次之中。
這時的方邃首次成了一個跳脫在這一方宇宙天地外的存在。
這就像是一顆‘棋子’,在某一刻得到了外力幫助,從而躍升至‘棋盤’上方,以一種超出常人理解的視角,在俯瞰全宇宙!
無疑的,這是一種玄之又玄,而且珍貴至極的經(jīng)歷,對一個修行者來說,將產(chǎn)生不可估量的深遠影響。
就因為方邃被荷魯斯血所攜,兀然進入了這種超脫一切規(guī)則的奇妙層次,已經(jīng)不在百萬大山內(nèi),所以暗長老三人才會久尋不獲,徹底失去了方邃的蹤跡。
此時此刻的方邃胸口位置,那滴荷魯斯之血崩解而成的無數(shù)符號,又出現(xiàn)了新變化,似乎是在開始嘗試與方邃相融,要以血為他塑造出一顆新的心臟。
而在太陽金經(jīng)內(nèi),二狗子邪胎正在注視著荷魯斯的遺骸,目光陰沉,色忽明忽暗,不斷變化。
ps:感謝大家支持~~閱讀愉快~(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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