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分為主位面、從屬位面和位面斷層,也可以說成是大千世界,中千世界、小千世界。通常來說位面也是能進化的,所以存世越久的位面,吸收的時空規(guī)則就越多,構建出來的位面體系就越豐富完善。
主位面就像一棵大樹,從屬位面則是樹上的枝杈,位面斷層是樹上的葉片。從屬位面和位面斷層都只能依附主位面存在。”
紀瑤甫一走入仙魔古大陸,就開口闡述了位面體系的構成關系,隨即道:“這處仙魔古陸位面的規(guī)則體系并不完備,不能獨立誕生地火水風,形成世界的五行循環(huán),所以是一個斷層位面。我們現(xiàn)在踏足的位置,是這個位面的主大陸,面積遼闊,橫縱皆超過億萬里,山地、森林皆有。”
在紀瑤的娓娓敘述聲中,這處位面古遠蒼茫的氣機縈繞在眾人身畔。
她的真容在人們眼前呈現(xiàn)出來,眾人足下的大地呈黑褐色,平坦延伸向四面八方,感覺中大地像是沒有邊際般廣袤沉厚。
整個世界內(nèi)的每一寸虛空都充斥著淡淡的霧靄,更遠處山峰連綿,宛若蜿蜒的巨龍趴伏在大地上。
讓眾人驚異的是,這處世界的氣機,在靜謐中充斥著駭人的壓力,其磅礴厚沉的程度前所未見。四階以下修者進入這處位面,瞬間就會被壓力捻成碎粉。
而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世界并非完好的,前方的大地溝壑密布,像是在遠古時期,曾被生生撕裂過,視線盡頭的山巒也有不少是倒塌斷裂的,只剩下光禿禿的基座矗立在那里。有的連基座都沒有。仿佛是整座山被連根拔起,地面上只剩下一個個深不見底的巨坑。
尤其駭人的是,地面上還有一個個巨大的足印散布,每個足印間都有萬丈之遙的跨度,看起來很像是有遠古巨靈,曾在大地上奔跑過。遺留下的足印之龐大,如同隕石坑一樣崩碎了大地。
仰頭上望,那天空中星辰格外稀疏,卻不是因為星辰太少,而是無數(shù)的星辰都被難以想象的強橫力量打成了細沙一樣,灑在穹幕上,沒有幾顆星辰能保持完整,所以看起來星辰少得可憐,更沒有太陽和和月亮存在。光線沉暗。
這里的一切,無不表明這處位面發(fā)生過驚天動地的大戰(zhàn),這是一處戰(zhàn)爭位面。
所謂的戰(zhàn)爭位面,通常是指處于兩個不同物種居住的位面的中間位置,主要功用就是用來給兩個族群爭鋒廝殺,一切都呈現(xiàn)出被攻擊破壞過的景象。
紀瑤澄澈的眸子里采流溢,洞徹人心的道:“這里不是普通的戰(zhàn)爭位面。”
方邃環(huán)目四顧道:“這里的虛空中承載著驚人的壓力,再結合叫做仙魔古大陸的名字來分析。此處位面在遠古時期,莫非是一處仙魔戰(zhàn)場?有魔級數(shù)的存在。在這里戰(zhàn)斗過?”
紀瑤嫵媚地瞥了方邃一眼,顯然對自家情郎的分析能力甚為推崇,點頭道:“那你能不能猜到曾在這里開戰(zhàn)的仙魔的身份?”
其他人聞言,亦是各個腦筋大動,皺眉思索。
方邃沉吟片刻,忽爾發(fā)現(xiàn)自從進入這里后。定音劍就分化出了一縷劍芒,游曳靈活的在紀瑤蔥白的手指間攢動。
定音劍進入此地后,似乎格外‘興奮’,戰(zhàn)意昂揚。
定音劍在成仙地傳承了萬古,舉世皆知。卻只有過兩位主人,它的第一任主人,就是成仙地的初祖,傳說曾經(jīng)對抗過眾母的無上人物。
看見此刻定音劍來到這里后顯現(xiàn)出的異常,方邃霍然而悟道:“原來這里是你們成仙地的人,在遠古時期和眾母勢力交鋒的地方。”
豈知這次方邃居然猜錯了,紀瑤搖頭道:“你只說對了一小部分,這里遠不止我們成仙地和眾母勢力開戰(zhàn)過,確切的說,此地是眾和眾母勢力對戰(zhàn)的地方,曾經(jīng)隕落魔真仙無數(shù),所以這里壓力密厚,因為有仙魔級數(shù)的強者死后的精力量散逸開來,充斥在空間內(nèi),轉化成了壓力。再加上這處位面中央有一件重寶,在鎮(zhèn)壓整個位面,所以散布出來的壓力才能這么驚人。”
眾人面色驚疑,原來這里來頭這么大,是眾戰(zhàn)斗過的地方。
紀瑤接下來的話更是石破天驚,震耳發(fā)聵:“還有一點你們絕想不到,這里以前其實是一處接近大千世界的完善位面,只不過被大戰(zhàn)打碎了世界的核心體系,這才退化成位面斷層。這里還是······眾斬殺眾母的地方,或者說,這里曾是眾聯(lián)手戰(zhàn)敗眾母,將其身體分割成無數(shù)份,進行封印的地方。此處世界,流淌過眾母的血!所以這里還叫隕落之地。”
這可真是驚世的秘聞,眾母在這里被戰(zhàn)敗過!
這足以證明此處所在是多么與眾不同,人人聞言心驚。
下一刻,紀瑤手指前方,道:“我們往那個方向走。”
眾人下意識的略感緊張,趙天晝道:“那個方向不會就是眾分割眾母的地方吧?”
紀瑤道:“當然是了,那個方向是這個位面的核心,眾母在無數(shù)紀元以前,就是在那里被眾戰(zhàn)敗而后封印的。”
一行人開始前行,越走越是心驚,不獨是因為地面上‘傷痕’密布,一道道溝壑怵目驚心,有些溝壑深不見底,直通地脈深處。還有的位置,虛空都是碎裂的,萬古也不能彌合。
顯然,這些位置都是久遠時間前,眾在這里開戰(zhàn)時遺留的痕跡。
只要想想造成這些痕跡的力量歷盡時間洗禮,直到如今仍然不曾消散,就知道其中的力量有多恐怖凝練,令人思之駭然。
再前行,海倫突然輕呼道:“那是······某位仙魔的遺骸嗎?”
稍遠處,薄霧散來,露出一個女子凌空盤膝而坐的身形。她雙目閉合,沒有生機。早已死去了不知多少歲月,但面部栩栩如生,容顏清麗,長發(fā)如瀑,還在散發(fā)著光澤,半點不像是死去的人。
她的致命傷是胸口被一根冷銀色的斷矛貫穿。那矛至今仍然留在她的身體上,散布出恐怖的力量波動,還在持續(xù)破壞著女子的身體。
而女子體內(nèi)也有一股力量在她死后依然護持其身,與貫穿她身體的斷矛散布的力量對峙,進行著女子死后仍然沒有結束,延續(xù)了億萬年的爭鋒。
“這女子是我成仙地初代祖師的好友,叫做慕容穗,在對戰(zhàn)眾母勢力時,被陽所殺。她生前是九階頂峰修為,所以死后身體不毀不滅。”
紀瑤對女子恭敬行禮,之后繼續(xù)往前走。
此后的前行,便陸續(xù)可以看見有魔級數(shù)的強者的尸骸出現(xiàn),還有各種傳說中的獸遺骸。
方邃在前行中,看見一頭話物種,在遠古傳說中聲名赫赫的太陽鳥——三足金烏。
它的遺骸如山巒一樣巨大,可惜被斬斷了頭顱。金色的血液從傷口中流淌噴涌,亙古也不干涸。那血液流淌出來。居然化一輪輪太陽繚繞在金烏的尸體旁,與它周身金光灼灼的翎羽上的無數(shù)符號交相輝映,絢爛奪目。
隨后這一輪輪太陽又衍生成了一枚枚金色的文字,交織顯現(xiàn)出一篇殘缺的金烏族傳承古經(jīng)。
眾人在這奇異的魔隕落地繼續(xù)深入,越往前走,看見的場景就越是慘烈。引起人們的連連驚嘆。到了后來,已經(jīng)極少能看見完整的魔尸體,多是一些破敗的遺骸。
尤其奇妙的是,周邊的虛空里,開始出現(xiàn)聲音和異象。
那聲音古拙至極。都是在吟誦一篇篇蘊含修行奧妙的古經(jīng),種種異象則大多是一些遠古仙魔大戰(zhàn)的場景,其中展現(xiàn)出來的威勢足可毀天滅地,崩裂星辰,鎮(zhèn)殺仙魔。
到了這里,像趙天晝和烏彥博、夜蟬修為稍弱,已經(jīng)有些承受不住虛空中的磅礴壓力,前行困難。
紀瑤化出一道玄光,生成一枚枚規(guī)則符號,懸在眾人頭頂,護持眾人繼續(xù)前行。
紀瑤聲音清澈的道:“虛空中響起的聲音,是有的祇在戰(zhàn)死前,以最后的靈魂力量銘刻虛空,從而遺留的音,不斷吟誦著他們的修行之法。他們自知將死,是想要用這種方法留下傳承不滅。
這些聲音非常珍貴,大家若是聽到和自己修行之法相通的內(nèi)容,不妨仔細聆聽,會對修行大有好處。”
眾人聽聞這些聲音是魔親自留下的傳承,個個大喜,這種機會確是舉世罕有。
過東山感慨道:“今日才知道為什么成仙地但凡有傳人出世,必定冠絕天下,別的且不說,單是這處位面,在這里聽過魔親授的傳承經(jīng)文,看過魔親自戰(zhàn)斗后留下的異象,再出去看我們五方域的人打架,是不是就像看小孩在嬉鬧一般?”
趙天晝接道:“嗯,成仙地的人看慣了‘山上’的風景,再看‘平地’上的東西,自然視角不同,眼界和高度就隨之不同。成仙地出去的傳承者冠絕天下,還真不是幸致。”
此后的行進中,眾人都開始留心耳中充斥的音。
不及后,趙天晝和烏彥博,海倫、月采青等人相繼在某處位置駐足,面露思悟之色,不在前行,顯然是被某處充斥的音所吸引,覺得對自己的修行會有所助力,所以選擇了暫停行進,在原地聆聽魔遺留的聲音,感悟其中的修行道理。
最終只剩下方邃和紀瑤繼續(xù)前行,連夜蟬這種不熱心修行的人,也覺得機會難得,在聽見一篇古經(jīng)縈繞耳畔時,選擇了駐足聆聽,暫停前行。
此時方邃和紀瑤前方的地勢依舊平坦,卻在薄霧充斥的視線盡頭,出現(xiàn)了一座山巒似的龐大黑影,接天高聳,傲然坐落在大地中央。
紀瑤對方邃道:“前方就是眾母被眾聯(lián)手戰(zhàn)敗的隕落之地,那高大如山的黑影,是一件開天辟地以來就生成的重寶,叫大地碑,有鎮(zhèn)壓時間的無上威能。眾之所以能戰(zhàn)勝眾母,和他們將眾母引到這里,借用了大地碑的威能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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