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這樣想也不錯。”魏清淺跟常臻是發關系自然非同一般，打趣著說些玩笑話卻也再正常不過。
常臻作勢推了一把魏清淺，“那可是我姑姑！我自然得看好了去。”
魏清淺笑了笑，沒答話。回頭再一次看向踩著水玩耍的常戚戚。常臻轉頭瞧了他一眼，跟著他回頭一同看下去，悠悠道，“要我說，你也可以試著表達一下心思了。”
魏清淺沒答話，背著手瞧著山丘之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總不能一直這樣干看著吧？”常臻些許無奈，“你不要看我姑姑是個情場老手，其實腦子比誰都轉不過彎的。喜歡她還是不喜歡她，你要是不挑明了說，她是怎么也察覺不到的。”
魏清淺聞言，認同地點點頭，“這話我同意。”可不是呢嘛。晉王喜歡她喜歡的這么明顯，但她偏是看不明白。
“所以，你真不準備給她表明？”常臻道，有些嫌棄，“就這么藏著掖著？”
魏清淺望天，幾朵白云悠閑地飄過，他悠悠問道，“你說，若是表明，有幾分成算？”
“幾分成算我不曉得。”常臻道，“我只知若是你不表明，那是一分成算都沒有。”魏清淺是跟他一同長大的，彼此知根知底。在常臻看來，魏清淺至少要比晉王那個古板又不懂憐香惜玉的王爺好的多。
魏清淺性子溫潤，若是能娶妻，定然也會捧在手里頭的。再說了，畢竟都是國公府，還就在對門，若是往后對姑姑不好，一家子打過去就完事兒。
可總不能打到晉王府去。雖然祖父跟阿爹肯定干得出來，但總是逾越了的。
“有道理。”魏清淺聽進了常臻的話，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再一次看向河里頭的常戚戚。說出來幾分到底幾分勝算他不曉得，但若是不說，那肯定是一分也沒有的。
“我現在就去講。”魏清淺背著的手松開，突然有些緊張，呼了一口氣，這才向著山丘下走去。
“七七。”魏清淺站在河邊，看著里頭刨著石頭找螃蟹還是什么小蝦米的常戚戚。
常戚戚聞聲，轉頭看了眼魏清淺，又繼續回過頭刨起了石頭，順口問道：“怎么了魏大哥？”
“我跟你商量件事兒。”魏清淺說道。
“什么事兒？”
魏清淺放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你覺得我如何？”
常戚戚聞言，轉頭看了眼魏清淺，“很好啊。”
“那你覺得，”魏清淺握成拳頭的手放在嘴邊，說到一般捂著嘴咳了。
“覺得什么？”
“覺得你可能喜歡我？”魏清淺將捂在嘴邊的手放下，說完了這才抬頭看向常戚戚。目光直視之后，心跳似乎快了兩拍。
“我本來就喜歡你啊。”常戚戚甩著沾在手上的水，看著魏清淺道。
魏清淺道，“我說的不是這種喜歡。”
“是那種喜歡，男女之情么？”常戚戚順口問道。
魏清淺點頭，想要游離開的目光被自己強迫著看向常戚戚。似乎這樣才能讓他看起來更加坦然。
但他不知道，男女之情的表達常常是不那么坦然的。
常戚戚看著魏清淺坦然的目光，聽他就像是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一般。于是她也一點兒不緊張，當是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想了想，道：“大概不能罷？”她有些不確定。
其實魏清淺長得也挺好看的，大興坊的人就沒有幾個丑的。但畢竟是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哥哥似的人，要說男女之情，常戚戚總覺得別扭。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魏清淺聽到常戚戚的回答，看著她自己都不甚確定的模樣，便耐著性子分析起來，“七七你想想，你喜歡美男子，我也勉強算得上。在一起也不會虧吧？”
常戚戚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她可是真得很認真在聽魏大哥的話。
“長安城許多女子我見過，沒哪個能上我心的。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咱們倆家畢竟知根知底不是？彼此性子這么多年處下來，也沒有什么大問題。”魏清淺一條條擺在常戚戚面前給她說著，“而且咱們兩家也隔得近。萬一你那天不快了，轉身就回娘家呆著，豈不爽快？什么氣都不用受。”
常戚戚聽著魏清淺分析，很是認同地點著頭，可不是這個理兒么。
“你說得也對。”常戚戚道，又起深思狀，“不過我得好好想想。”她還這么年輕，大把鮮花都沒來得及才，魏清淺這個說的明顯不是隨便采花的事兒，好似成家立業般慎重。
那她得好好琢磨琢磨，琢磨下可不可行，值不值得。
常戚戚還琢磨完，就聽山丘上站著的常臻朝著另一邊的山丘上揮著手，“在這兒呢！”
原身后頭跟著大興坊的眾人到了。
先到的事常懷和他身后扒著的白靜兒，后頭才是一行馬車，前后都向著原野上趕了過來。
“大哥，你怎么在這兒。”常懷下了馬帶下白靜兒，朝著山丘上走來。后頭的魏裊和幾個國公府跟著來的庶子庶女們也紛紛下了馬車。紛紛朝著山丘之上走了來。
“姑姑不想去寒山寺了。”常臻說著，看了眼河里的常戚戚，“想在這兒踩水呢。我方才吩咐了小廝回去帶點心和膳食，這天氣，在這兒郊游也不錯。”
常懷伸著脖子往山丘另一邊看去，果然見到河里頭踩水的常戚戚和旁邊的魏清淺。兩人正說著什么，這會兒都向著山丘看來。
“那行啊，就在這兒陪她踩水罷。”常懷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話音一落，后頭便響起魏裊甚是不快的聲音，“踩什么踩啊！不是說好了去寒山寺看桃花么。”
常懷轉頭，看向一臉怨言的魏裊，“你要去你去唄。”
“什么我要去去啊。明明是常戚戚下的帖子邀請大家去看桃花，人都出來了說不去就不去。這是人會做的事兒么？”魏裊毫不客氣地道。
“哎你說話注意點兒，誰不是人啊，你才不是人呢！你全家都不是人！”常懷平日脾氣算得上好的，但只要涉及到常戚戚那就是捅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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