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高中？”顧一念是知道她蘇錦言年紀的，比他哥大四歲，應該是讀高中的年紀。
“讀高三，準備考大學。”對于顧一念的問題，蘇錦言能說的都會告訴她，不能說的，也會在能說的時候告訴她。
“哇，這么厲害。”據顧一念所知，蘇錦言似乎很少上學，通常不是在歷練，就是在去往歷練的路上。
“錦言哥哥。”
顧一念有些欲言又止，他們那些大家庭出生的孩子，就什么都要學么，小小年紀獨自出門歷練，上學成績還不能落于人后。
“嗯？我聽著呢。”那邊的蘇錦言，似乎在一個非常安靜的地方，能聽見他翻書的聲音。
“錦言哥哥，出生在你們那些大家庭里，是不是很不幸？”
“為何這么說？”常人不是應該羨慕他們這些人擁有滔天富貴嗎？
“又要學靈力，又要學習書本上的知識，動不動還需要離家獨自一人歷練，以及需要學習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是不是非常累？”
那邊的蘇錦言沉默，不知道是為這個問題沉默還是為其他。
“那你，覺得你自己累嗎？”蘇錦言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我不累啊。”顧一念其實并不能理解累這個詞，哥哥告訴她是指做一件事太久，不想做了，沒力氣做了，這情況大概就是累。
“那么，我們也不累。不管是出生于何種家庭，都有他該有的使命。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顧一念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我聽見你說你見到一副百鬼圖？”蘇錦言忽然問道。
“是的，那張圖好危險，我不知道為什么我奶奶還要供奉它。”
提起那張圖，顧一念還有點心神不寧。
“如果是真的百鬼圖，那就的確比較危險。你別靠近它，也別老盯著看，最好還是讓你奶奶把它收起來。”蘇錦言細細叮囑。
“我不看。”那種她形容不上來的感覺，真的很令她害怕，自然是不敢再去看。
“你們家怎么會有那東西。”蘇錦言緊皺眉頭，有些想不通。
他之前去過好幾次顧一念村子，除了那片墓葬群有些特殊外，村子里基本沒有身帶靈力的人，都是普通人。
只是顧這個姓，讓他想起跟他家族差不多的另一個古族世家。
“好像一直都有，只不過我是第一次看到。”顧一念想起那些棟年節時會聞到相同香味的房屋，“好像過年的時候聞到的比較多。”
“什么香味。”不是說的圖么，又怎么說起香味來？
顧一念吐了吐舌頭，才想起她好像沒說過紅燭的事。
“我奶奶今天點了香和紅燭供奉那張圖，那種香味我不知道是從蠟燭里傳來的還是香里傳來的，總之很熟悉，過年的時候聞到的最多，一天半天就散去了味道。”顧一念如實講訴。
“其實有次祭祖的時候，我偷偷跟著我哥去岳子里看過一眼，好像也有類似香味，不過我被一個叔叔發現趕出來了。”
顧家村的祭祖，自然只是姓顧的那一伙子人，顧一念家就在內。每五年一次，每家每戶都會派上幾人去，但通常都是男丁，五歲以上，未外嫁的顧家女兒也是可以去的，不過那次祭祖，她年紀還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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