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唇下樓梯的時候故意走的很大聲,惹得伊澈更為不滿,眉頭皺起一臉陰沉。伊唇走到茶水間倒了一杯水再慢悠悠的走出來,故意走到伊澈的背后,喝了一口水發(fā)出很大的聲響還滿足的吧唧了一下嘴巴。
“你......”伊澈猛的回頭剛吼出一個字便停了,臉色更為不好。伊唇確實(shí)被伊澈猛回頭給嚇著了,手里的杯子沒拿穩(wěn),杯子就砸了伊澈的胸口,半杯水如數(shù)噴灑到了伊澈白T恤上,更可氣的是伊唇喝的是紅糖水。
伊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那顏色就跟尿液沒區(qū)別。嘴角抽了抽,額頭的青筋冒起來,抬頭看著伊唇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和懵住的清麗小臉不滿的大吼出聲“伊唇,你故意的。”這話怒氣沖天擲地有聲,讓伊唇身子都顫了幾下。
伊唇隨意瞥了一眼伊澈緊握的拳頭,吞了吞口水,毫不客氣的回嗆“明明就是自己突然回頭的,你一個客人半點(diǎn)都沒有做客的自覺,你不知道禮貌啊。”
“你賠我衣服,不然我跟你沒完”伊澈突然伸出手使勁戳了一下伊唇的額頭,惡狠狠的開口。伊唇身子控制不住的往后仰了仰,蹙眉看著伊澈,于是立馬回頭跑去茶水間,伊澈愣了愣,以為自己的話太重她跑去哭了,心里剛有點(diǎn)愧疚感就看見伊唇又拿著一杯紅糖水大步走出來如數(shù)撲到了他的白T恤上。
“伊唇!”伊澈咬牙切齒的低聲咆哮,怒火中燒的抬起沖血的雙眸伸手就要抓住伊唇給她個教訓(xùn),結(jié)果伊唇彎腰躲過嘴里還振振有詞,頗有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還帶著點(diǎn)沾沾自喜。“你不是要我陪你衣服嗎?我潑一杯也是賠潑兩杯也是賠,而且賠的是一件。”
于是伊唇和伊澈兩個人就在諾大的客廳開始上演貓捉老鼠的游戲,而瞿姨從一進(jìn)門就打開了手機(jī)的攝像頭,正津津有味的看著他們打鬧。
“你站住,你這個沒教養(yǎng)的野丫頭。”
“就不站住。你有教養(yǎng),你有教養(yǎng)欺負(fù)未成年。”
“牙尖嘴利,你看你哪有一點(diǎn)女孩子的樣子?”
“沒有見識,你看你哪有一點(diǎn)富家少爺?shù)臍舛取!?br />
“我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姓伊。你給我站住!”
“我就不,呵呵,你可以跟我姓。”
而正在NVE總裁辦公室看文件的伊沉就收到了瞿姨發(fā)來的視頻,點(diǎn)開視頻一看,緊皺的眉頭一瞬間舒展開來,甚至還低低的笑出聲來,隨后變成爽朗的大笑,惹得站在他辦公桌面前的秘書都不由得心情好起來。
伊澈是萬年冰山臉,從小都缺少活潑的因子,做事說話都是雷厲風(fēng)行寡言少語,自詡沒什么能讓他情緒波動的,可如今被伊唇氣的滿屋子跑可見也是伊唇的本事。而伊唇呢,從小經(jīng)歷特殊,為人更是敏感多疑,冷漠疏離是她身上的標(biāo)簽,除了偶爾大起大落的情緒波動也不見她跟個小孩子般滿屋子亂竄。
如今最不該瘋的兩個人竟然像小孩一樣玩鬧足以見得伊沉多么的意外和高興。
而祁龍蒼呢,哪怕伊唇跳桌子,翻欄桿,爬窗戶,爬樹,最后也還是落入伊澈手里。她忘了瞿姨跟他說過伊澈念得是警校,她那些三腳貓的功夫跟伊澈比起來根本不夠看。伊澈將她連拖帶拽弄進(jìn)門,瞿姨從廚房出來就看見伊唇坐在沙發(fā)上,眼珠子到處亂轉(zhuǎn),而伊澈一臉鐵青的站在伊唇的后面,一手還壓著她的肩膀。
“四小姐四少爺這是跑遍了祁龍蒼吧?”瞿姨笑著詢問,手里還拿著沒有摘完的芹菜。
“跟個猴一樣,上躥下跳。”伊澈冷哼一聲,還不忘伸手拍伊唇的腦袋一下。
“啊”伊唇痛呼一聲,齜牙咧嘴的回?fù)簟罢f得好像你跟猴不一樣一樣,你沒上竄下跳?”這話說完,惹來的又是伊澈的一巴掌拍在頭上。
“四小姐,你不是要賠四少爺?shù)囊路䥺幔俊宾囊滩幌邮麓蟮牟逡痪渥欤S后進(jìn)了廚房。
“瞿姨,你不說他都忘了。”伊唇哀怨的嚎了一句。
“我沒忘。”伊澈毫不留情的回?fù)簟?br />
最后就是伊唇給了伊澈兩千塊錢,伊澈才作罷發(fā)誓以后都不想看到伊唇,瞿姨做好飯菜出來就看見伊唇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看書“四少爺呢?”
“回他自己窩里呆著去了。”伊唇下意識的回了這么一句,說完才后知后覺似乎今天見到伊澈之后的她有些歡脫過了頭,一點(diǎn)也不像平常的她。
于是一瞬間,瞿姨就發(fā)現(xiàn)伊唇和見到伊澈之前沒什么兩樣,依舊是那副安安靜靜冷冷清清的模樣,周身的氣質(zhì)也是死氣沉沉不見半點(diǎn)生氣,面色寡淡眼神飄忽游離。
瞿姨自顧的嘆了一聲氣,轉(zhuǎn)身進(jìn)廚房看著自己那鍋排骨玉米湯。
晚飯時間伊沉并沒有回來,伊唇和瞿姨吃過飯之后就獨(dú)自上了樓,安靜的呆在自己的臥室。
手機(jī)被沒收了,電腦也被沒收了,擺在她眼前也只有高三理科的那堆書和試卷,似乎她像打發(fā)時間除了看書做題別無他法。
時間一晃過去三天,傅雅早上九點(diǎn)出現(xiàn)在祁龍蒼的時候伊唇剛剛收拾好自己,瞿姨不在前院,守在前院的是一個年紀(jì)二十多歲的女人,伊唇?jīng)]見過,長的白白凈凈的,乖巧討喜。
“四小姐,傅小姐,這是今天的早餐。”
“你是新來的?”傅雅打量面前這個嫻熟的擺好果汁和早餐的人,面容姣好,表情自然,眼睛里清澈干脆沒有其他雜質(zhì),心生一分好感。
“我叫靈犀,來了三年了,近半年在后院幫忙,所以四小姐和傅小姐沒見過我。”
“你先回你房間去吧,有需要再叫你。”伊唇淡淡的吩咐,靈犀躬首退下。
伊唇和傅雅似乎都不著急,慢條斯理的吃著各自面前的早餐,兩人都面色平靜,眸光清澈,那副場景似多年同住的好友,沒有任何不適的舉動。
傅雅等著伊唇把牛奶喝完了之后,打量伊唇幾眼才開口“伊唇,介不介意我們交個底?”
“交底?”伊唇身子往后一靠,雙手手指交叉放在腹部位置,眉眼清淡的看著傅雅“你這三天應(yīng)該把我查了個底朝天,說到交底,應(yīng)該是你來把”
傅雅面上不動聲色,嘴角拉開恰到好處的微笑“你想知道什么?”
“既然是交底,理應(yīng)是你說我聽的。”
“就算我不說,你也猜了個大概,你所以我才問,你還想知道什么?”
“那我們都來點(diǎn)干貨。你目的是什么?聾啞人是誰?你知不知道我小叔在哪里?關(guān)于嚴(yán)淑你知道多少事情?”
“我的目的自然是給我未出世的孩子報仇,聾啞人只是個代號,至于是誰我不能說。我也想知道你小叔在哪里,關(guān)于嚴(yán)淑......”傅雅頓了頓“知道的沒有你多。”
伊唇挑眉,似乎不太滿意傅雅的回答。
“該我問了。你為什么要查嚴(yán)淑?宮沫和南昱是不是背地里計(jì)劃什么事情?當(dāng)年我被逼的跳海自殺都有誰的參與?玉凝是不是江北顧家的孩子?”
“嚴(yán)淑是你所知道的那些秘密的關(guān)鍵人物,宮沫和南昱計(jì)劃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他們也是在查嚴(yán)淑的消息,當(dāng)年你被逼的跳海自殺主謀你知道,至于幫兇你得問問你的家人。玉凝的母親叫王靜,王靜是當(dāng)年南家的傭人,因?yàn)榉甘卤悔s出南家,逃走的時候帶走了一個孩子。”
傅雅從手包里拿出來一個手機(jī)遞給伊唇“這是最新款的智能手機(jī),里面裝了一張新卡。放心,沒有裝任何跟蹤器和竊聽軟件。”
“謝了”伊唇接過,臉上不見絲毫興奮,反而平靜的讓傅雅有些疑惑。
“接下來說說你的病把。你這么多年能把自己的情緒控制的這么好,唯一知情的就是臨江縣的白墨。你要是想徹底排除心底的恐懼,還是靠你自己。我的催眠術(shù)對你沒什么用,哪怕你放松警惕了也套不出來一個字,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根本沒被催眠。”
“被催眠是真的,我只是從心底拒絕相信任何一個人,所以你套不出來話很正常。我的病慢慢治吧,總會好的,就算治不好也不妨礙正常生活。”伊唇淡淡出聲,語氣不似之前的冷淡,反而多了一些經(jīng)歷世事的滄桑和悲涼,幾不可見的嘆了一口氣,眉頭蹙起。
“從明天開始,我會按照之前的治療方案繼續(xù)為你治療,治愈效果,我不敢保證。”
“好。請自便。”伊唇說著起身出了餐廳上了樓,傅雅轉(zhuǎn)身出了餐廳走出祁龍蒼。
伊唇握著手里的手機(jī),把該留下的電話號碼存好,又登陸QQ查看郵箱里的新郵件。伊唇從小便是過目不忘,對數(shù)字尤為敏感,看著郵件上出現(xiàn)的兩個號碼隨即了然。
伊唇把qq郵箱里面的郵件全部看完,思量半天才給白墨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通了不過三秒就接通了,聽白墨輕快的語氣似乎心情不錯。
“怎么,想我了?”白墨依舊是那副痞痞的語氣,伊唇通過語調(diào)似乎都能知道他臉上的表情。
“白墨,你說我三哥的人和南宮陌的人都去過臨江縣,那他們是不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他們知道的和宮沫知道的一樣,王成在南都市的消息你那邊如果沒信兒的話就先等等把。不過,林超退學(xué)了,聽林思說,他去南都市了。我懷疑他不是自己去的,你自己當(dāng)心點(diǎn)。秦燃他爸調(diào)A市了,以后臨江縣的事情估計(jì)我們這邊是幫不上什么忙了。”
“既然林超和王成都來南都了,以后的主戰(zhàn)場估計(jì)也是這邊了,你自己那邊小心點(diǎn),別被人抓住什么把柄,尤其是別連累蘇嘉。”
“喲,你們才見過一面就這么幫著她說話了?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吶。”
“呵呵。”伊唇呵呵一下,扯了扯嘴角“你自己作死吧,指不定我們還能在黃泉路上做朋友呢。孟婆湯就別喝了,做一對孤魂野鬼算了。”
“得,你一天不咒我和你自己兩句,你心里不舒坦我知道。行了,秦燃叫我了,有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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