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鳳驚冥離開后,白子衿將目光放回白岳等人身上,平淡一片。
“找個客棧談吧。”
客棧房間里,白岳皺著眉:“小小姐,你不愿和我們回去嗎?”
若是白子衿不愿,這里又是帝都,可真有些棘手。
白子衿坐于桌前,青絲披在身后,雪肌紅唇,明眸清澈:“給我七天時間,七天后我和你們回去。”
或許,用不了七天。
白岳的眉深深皺起,他們出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天了,再七天就差不多半月了。
“七天未免太久。”白岳道。
白子衿紅唇一勾,眸里含著淡笑,只見她站起來,語氣卻絕:“白岳師兄,我不主動和你回去,你也帶不走我。”
若不是答應(yīng)了白七,她可能會留下來更久,甚至能不回去就不回去。
雖說神醫(yī)峰上的藥草誘人,可比起自由,還是后者更重要些吶。
白岳思襯良久,最后他無奈妥協(xié):“好,小小姐,七天后你一定要和我們回去。”
“我說到做到。”白子衿淺淺一笑,“不過,這七天還需要白岳師兄幫我一個忙。”
鳳驚冥的毒,她還需要白岳診斷一下,以防萬一。
白岳:“什么忙?”
“幫鳳驚冥治腿。”白子衿粉唇輕啟,言笑晏晏。
白岳毫不猶豫的拒絕:“不幫。”
開玩笑,鳳驚冥現(xiàn)在算他的仇人了,幫鳳驚冥治腿怎么可能。
再者,那個人瘸腿的時候已經(jīng)如此囂張,等站起來了豈不更厲害。
聞言,白子衿明眸一瞇,粉唇冷勾:“白岳師兄,你真的不幫?”
語氣里的涼意,讓白岳頓了頓,沒有立刻開口。
白岳眼神一沉,眼下的情況已經(jīng)很明顯,這七日就是為了給鳳驚冥治腿。若他不幫鳳驚冥,小小姐是不可能和他回去的。
至于用藥,上次贏若風(fēng)用迷藥成功是因為白子衿沒有防備,且準(zhǔn)備充分才突破了鳳驚冥的人手。
這次,且不能鳳驚冥定防范著他們,單把白子衿迷暈都做不到。
“好。”利弊衡量之下,白岳答應(yīng)了。
白子衿立刻陰轉(zhuǎn)回晴,淺笑起來:“白岳師兄在此住下,過幾日我再來找你們。”
紗雅院的房間不夠白岳十人住,至于鬼王府……那是白岳等人的陰影,所以白子衿給他們找了一家客棧。
不過,神醫(yī)門弟子出現(xiàn)在帝都不是密事,接下來這幾天可能會有很多人上門求醫(yī)。
安排好白岳等人的住行之后,白子衿就回紗雅院了。
紗雅院里,氣氛格外的古怪,還帶著一些沉重。
原因與他,正是因為坐在院子中間端著一張臉的白老夫人。白老夫人旁邊是白傾卿,笑容含情。
“白子衿還沒回來嗎?”白老夫人有些不耐的開口。
郝姨開口:“小姐去了右相府,沒那么快回來。”
不過是在這里等了半刻鐘不到,便這般不耐煩了。
白老夫人冷哼一聲:“把自己祖母和大姐扔在這里,竟然跑到右相府去。”
郝姨笑了笑,掃著院子沒說話。這兩人來者不善,可不配當(dāng)小姐的祖母和大姐。
見沒人搭理她,白老夫人的氣又上來了,白子衿的仆人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
“你別掃了,看得我心煩!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荒野賤婦,不知道有客來不能掃地嗎。”白老夫人怒斥郝姨。
“祖母,您身子不好,別輕易動氣。”白傾卿柔聲安慰,柔荑替白老夫人順著氣,好像白老夫人被郝姨氣得喘不過氣一般。
白子衿還未進(jìn)來,便聽到了刺耳的怒罵聲和自認(rèn)溫柔的安慰聲。
郝姨淡淡一笑,絲毫不把白老夫人的罵聲放在心上。這看得白老夫人心里岔氣,又要開罵,門卻吱吖一聲開了。
“祖母,天氣炎熱,動氣傷肝。”白子衿從外面踏進(jìn)來,笑容淡漠。
白老夫人見她回來了,收起了難看的臉色,嘴下卻還是不留情:“祖母知道動氣傷肝,可你這下人實在是太無規(guī)矩了,不知道哪里找來的。”
黑子在旁邊聽得差點忍不住,這老夫人一來就提出各種要求,還擺臉色給他們看,現(xiàn)在居然惡人先告狀。
“在我眼里,郝姨很有規(guī)矩。”白子衿淡淡一笑,不顧白老夫人瞬間難看的臉色,對郝姨開口。
“郝姨,天氣熱你別掃了,先下去休息。”
郝姨笑著把掃帚收起,下去了。
白傾卿柳眉顰眉,似是不贊同的看著白子衿,語氣柔中帶責(zé):“二妹,你怎能如此說,難道在你心中祖母還比不上一個下人嗎?”
白元錦好面子是白老夫人一脈相承的,聞言,老夫人的臉色又難看了好幾度。
“大姐莫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白子衿睨了白傾卿一眼,粉唇勾起譏諷的弧度,“連我想什么都一清二楚?”
聽白子衿將自己比喻成蛔蟲,白傾卿心里覺得惡心至極。臉上卻帶著盈盈笑容:“是大姐以小人之心,度二妹之腹了,二妹是向來是我們之中最敬愛祖母的。”
白子衿似笑非笑,白傾卿將她抬得這么高,又是打起了什么主意。
聞言,白老夫人也想起自己是來干什么的,臉色好看了起來,還擠出了一抹笑容:“子衿,祖母可是等你好久了。外面這么熱,女子最看中膚色,你少出去。”
聽起來像是關(guān)心白子衿,實則是在不滿白子衿讓她等太久。
“多謝祖母關(guān)心。”白子衿淡淡道,坐到椅子上開始喝茶。
一邊喝茶,一邊與伊人議論著今日右相府的吃食,完全忽略了白老夫人和白傾卿。
兩人本都以為,白子衿回來一定會詫異她們的到來,然后第一時間問她們來干什么。
白老夫人信心滿滿,只有白子衿一問,她就可以順勢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可誰料到,白子衿竟然如此忽視她們。別說問她們來干什么了,就是一句話也不與她們說。
白老夫人笑容有幾分難看:“子衿,你此番去神醫(yī)門如何,他們可有為難你?”
白子衿粉唇微不可見的輕勾,這么耐不住,果然是打神醫(yī)門的主意。
“祖母是聽了誰的讒言,那是我的家,怎會有人為難我。”白子衿詫異驚奇。
白老夫人臉上的笑快端不住了,神醫(yī)門是白子衿的家,那左相府呢,她把左相府置于何地了。
這分明是在打左相府的臉!
“怎么會是讒言。”白傾卿溫婉一笑,美目柔情似水,“祖母是太掛念你,怕你在神醫(yī)門不習(xí)慣,這是心疼你來的。”
白子衿了然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說實話,我在神醫(yī)門還是有一點不滿意的。”
白傾卿美目一抬,以為她被刁難了:“何事不滿意?”
“他們個個都說父親是害死我娘,背信棄義的小人。”粉唇輕啟,清脆的聲音帶著微涼,從白子衿嘴里溢出。
那雙明眸,帶著璀璨光芒,卻是讓人有些涼意。
“荒唐!”白老夫人一拍桌子,將桌子上的茶杯都拍震起來。
“是誰這么說的,這分明是謠言!”
白子衿低垂眼眸,唇間吐出字節(jié):“既是耀眼,祖母何必激動。”
白老夫人立刻意識到自己反應(yīng)過激,不過她依舊難看著臉色,開口解釋:“聽到這些污蔑的話,祖母怎能不激動。子衿,這都是坊間嫉妒你父親的謠言,你切不可信。”
白子衿抬眸,直凝著白老夫人,也不說話。在把白老夫人看得有些發(fā)怵后,她璨然一笑。
“我當(dāng)然不會相信,眼見才為實。”
她這一身的毒,可是拜白元錦所賜。不僅眼見,還親身體驗了一番呢。
白老夫人松了一口氣:“那就好,我生怕你聽信謠言,誤會了你父親。”
白子衿纖纖玉指支著下巴,眼神略有些漫不經(jīng)心:“祖母放心,我定不會‘誤會’父親的。”
白老夫人不想議論這個話題,目光看向白傾卿,示意她開口。
白傾卿美目婉轉(zhuǎn),只聽她柔美的聲音響起,輕易轉(zhuǎn)了話題:“二妹,大姐還沒去過神醫(yī)門。聽聞神醫(yī)門草藥遍地,可是真的?”
神醫(yī)門的弟子皆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在襁褓時便被神醫(yī)門收留,為其取名,養(yǎng)其長大并教授醫(yī)術(shù)和武功,他們不會輕易將神醫(yī)門的事傳出去。
鮮少會有外人進(jìn)入神醫(yī)峰,而白傾卿知道的這些消息,都是白綺羅無意提起,加之白元錦進(jìn)過神醫(yī)峰,白傾卿便暗記心中。
“假的。”白子衿回答的干脆利落,雙眸含笑對上一愕的白傾卿。
“大姐是從何處聽來的這些謠言,神醫(yī)門的藥草都是從外面買的。”
白傾卿擰眉,悄然和白老夫人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里的意思:白子衿在說謊!元錦(爹)說過,神醫(yī)峰草藥遍地,而且都是珍品。
“二妹。”白傾卿瞬間擰眉,作為難擔(dān)憂狀,“大姐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父親說他去過的神醫(yī)門藥草遍地,皆是稀世奇珍,你該不會被帶去的不是神醫(yī)門吧?”
三言兩語落下,白子衿要么承認(rèn)是她說謊,要么就承認(rèn)自己不被白傲放在心上。還在為找不到的最新章節(jié)苦惱?安利一個 或搜索 熱/度/網(wǎng)/文 《搜索的時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里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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