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活動場上,眾人已經熱身完畢,白宴看林憶來還沒有回來,終于忍不住打她小報告。
“老師,林憶來翹課。”白宴站在隊伍的前面舉手喊道。
劍術老師對于白宴突然這么積極的上課本來還挺納悶,聽到他這么說,這才想起去林憶來去拿劍了,庫房離這里不過百米,“拿個劍怎么要這么久。我去看看。”
“老師,您要帶我們上課呢,我去幫你把她抓回來。”白宴自告奮勇地擠出去,還未等劍術老師開口,人已經跑走了。
但是,他去了庫房卻發現根本沒人,地上有幾滴血跡一路往前延伸著,放劍的地方還有一些凌亂的鐵錘。
白宴一怔,一股不安的情緒瞬間在心頭蔓延起來,“林憶來?”
白宴沖著庫房喊了幾聲,但無人應答,摸了摸地上的血跡,余熱還未完全散去,看來是才傷不久。莫不是朝廷那幫人追到江北來了?
但不應該啊,他明明已經把他們都殺了。
難道,并沒有完全鏟除干凈?
白宴片刻不敢耽誤,當即沿著血跡找了過去。
書院的休息室里,白宴看到血跡在這里停下,心里的不安越發跳動起來,火急火燎地往里沖,剛一腳把門踹開,林憶來就迎面撞到了他面前。
“哎喲……”林憶來被他撞得眼冒金星。白宴看到是她,頓時黑了一張臉,“你在這里做什么?”
“當然是躲劍術課啊。”
白宴一臉不信,“你受傷了?”
林憶來不想把自己受傷的事情讓別人知道,尤其是非常可疑的白宴,“我像是會受傷的人嗎?”
“那是誰受傷了?”
“我哪兒知道。”林憶來攤手,幸虧柳塘看著她包完就走了,不然萬一碰上了,她鐵定解釋不清楚,到時候他以為她在這里私會,那她這個低調的目標估計就實現不了了,雖然現在已經很不低調了。
“你來干嘛?”林憶來好奇地問。
聽到她沒事,白宴緊張的心情放了下來,“你逃課還有臉問我?當然是老師讓我抓你回去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你在哪兒我不知道?”
林憶來瞬間警惕地看向他,“你跟蹤我?”
“這么看得起自己?”
“嚇我一跳,你不要表現的跟愛上我了似的,我會誤會的。”
“要點臉。”他討厭她都來不及呢,怎么可能會愛上她。簡直自作多情。他就是看不得她舒坦而已。
林憶來對他的話將信將疑,但也沒多想,眼下還在上課呢,他們兩人在這里不合適,她不能剛上第一節課就留下不太好的印象,于是跟著白宴老老實實的回去了。
但因為之前被柳塘抓得太急,她劍也沒來得及拿,正好就應了躲休息室的胡謅。白宴把自己的劍施舍給了她,不過林憶來卻因為胳膊上的傷,手始終沒什么力氣。白宴看她那副沒力氣的樣子,尤其做作,以為是她又故意裝淑女,白眼都快翻到后腦勺去了。
“老師,我有話要說。”白宴突然在訓練過程中跳了出來。
劍術老師以為他是不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了,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看向他,“說?”
“我覺得劍術課是我們保家衛國的基礎,但有些卻根本沒有意識到此課程的重要人,或者有些人的身體條件太差,無法滿足劍術需求,我建議我們應該鍛煉一下臂力什么的,免得連武器都握不動,丟了書院的臉面。”
難得聽到白宴說點這么有意義的人話,劍術老師簡直激動不已,心嘆看來白月光還是那個白月光,當即就吶喊起來,“白同學說的沒錯,看來你們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接下來大家自己組隊,我們來進行拔河。”
“啥?”林憶來懵了一下,這這這……這怎么突然就過度到要拔河了?
林憶來正要反抗,劍術老師已經興高采烈地安排人去拿繩子了。林憶來根本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強行按到了白宴對面的第一位上。
林憶來隨時不忘自己的人設,這種拼體力的時候她絕對要表現出自己的嬌弱,更何況她現在手上確實沒什么力氣,拔河嘛,又不是干啥,看他們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林憶來深覺他們很傻,比比樣子不就行了嘛,傻啊,干嘛要用力拔,手很疼的。
白宴看到林憶來心不在焉的當即舉手,“老師,林憶來不好好拔河,她都沒用力。我覺得她在侮辱我們!”
劍術老師聞聲走了過來:“林憶來!”
“老師,其實我很弱的,沒什么力氣,你看我這嬌嫩的小手。”
白宴插嘴:“跟熊掌似的真沒看出來嬌嫩在哪里。”
林憶來瞪他,“你見過這么修長嫩滑的熊掌嗎?”
白宴冷哼,伸出了自己的手。
“……”
旁邊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學們開始竊竊私語。
“這氣氛感覺有點奇怪啊。”
“兩個惡霸不會打起來吧?”
“之前見面就沒打過,我估計不會打了,直接提刀就是殺!”
“嗷嗷嗷,好刺激好勁爆,我感覺我們書院快結束了。我就可以不用上學啦……”
劍術老師聽著同學們的議論眼皮直跳,林憶來一個人都能把全班整趴下了,說沒力氣咋這么沒有信服力呢。而白宴可是曾經將她宰了的人,要是處理不當,白宴當著全班的面又把她宰了,那到時候他怕是就要歇菜了。
而且,聽說前幾天兩人在大牢里打得雞飛狗跳。縣令都搞不定將他們放了,劍術老師可沒把握他一個人能同時制服他們兩。
這個時候,他必須要穩住現場。
“林憶來!不要找這么多借口,這是比賽,拿出點你的態度來。這是尊重自己,也是尊重你的對手。”
“……”拼力氣大還上升到尊重的高度了,真是無語。
“還有白宴,你不要老盯著她怎么樣怎么樣,你們隊已經落后了,你還是想想怎么才能贏,她一個人左右不了比賽的生死。”
“……”對面那群力大如牛的女人一個頂三,他們拉得動才見鬼了。
“好了,重新開始。”劍術老師吼完又重新站回了兩隊中央。
林憶來瞪白宴,看著他得意洋洋的樣子越發不爽,雖然不斷在心底跟自己說要忍,但她的身體還是忍不住故意往前挪了挪,把腳踩在了白宴的腳上。
白宴被她踩的臉都青了,她要是踩一整塊也就算了,她偏偏還就只踩著他大拇指上,白宴有一種腳趾頭快要被擦掉一層皮的深刻痛感。再這么下去,她能把他大拇指磨廢了不可。
于是,白宴也收了玩笑的心態,一個發狠往后用力一拽。
白宴贏了。
林憶來卻因為他猝不及防地發力,整個人撲到了白宴的身上。林憶來受傷的那只胳膊,正好撞在他的胸膛。
巨大的痛感疼得她全身都麻了,想要撐著自己站起來,卻有點無從下手,是撐他胸呢?還是往下撐?好像撐哪里都不太合適啊。
白宴感覺到胸前跟碎過大石似的,“林憶來,你躺夠沒有?”
話音剛落,胸前一股溫熱,白宴低頭,看到林憶來煞白的臉。一條蜿蜒的血從她身上流了出來,沿著他的胸前一直往下流。
“我沒力氣了。”林憶來冷靜道,“讓我緩一會兒。”
白宴萬分驚恐,直接坐了起來,順勢將林憶來推開。
“大姐,你的葵水都流我身上了!”
“……”你見誰的葵水是往上流的?
“兄弟,那不是葵水。”
“那是什么?”莫名其妙突然流血,除了葵水還能是啥?白宴扯起衣服聞了聞,這股腥味還真是難以去掉。
“剛才是個意外。”林憶來看了一眼他衣服上的血痕,有些不好意思,“不然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拿去洗洗?”
“不要臉,便宜占完了連老子的衣服都不放過。”白宴看色魔似的看向林憶來,林憶來就知道他會這么想,但也沒什么心思跟他斗嘴,決定先找個地方躲一躲,剛一轉身,白宴又突然按住了她。
“你受傷了?”白宴的目光在她的指尖停下。想到之前在庫房看到的那些血跡,頓時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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