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在？”
是周晨和汪東城。兩人來了有一會了，就坐在靠近門口的一個座位上，看到他們來，周晨就打了個招呼。
“這里坐，剛點的菜。”
周晨說。許甜看了看顧長卿，顧長卿有些不愿意跟他們同桌，但是拒絕又不好。
“一起也好。”
他說。許甜也沒說什么，走過去，那邊周晨就起身跟汪東城坐一起，把位子騰給他們了。
落座，周晨又叫了服務員加了幾個菜。把菜單給了服務員的時候，周晨注意到了顧長卿的肩章。
“姐夫又升官了？恭喜啊。”
私下里，周晨就這樣叫顧長卿。
顧長卿笑笑，沒說話，許甜知道顧長卿不喜歡別人的話題圍繞在他身上，就瞪了周晨一眼。
“少貧嘴。”
“我哪貧嘴了。我是真的恭喜姐夫啊。”
周晨無辜的說。汪東城看了看顧長卿，微笑示意，隨后用胳膊肘碰了碰周晨。
“行了，你再說小心你們科長回去給你小鞋穿。”
說完，他又對許甜和顧長卿道：“先吃吧。剛上的菜，別等涼了。”
服務生添了碗筷過來，兩人也都拿了筷子。
顧長卿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就見過周晨和汪東城，不算陌生，但也不熟，不過周晨話多，所以這桌上氣氛也不悶。
閑聊了一陣，服務生又陸續上了好幾個菜，加的桌子都快擺不下了。
每個菜都嘗了，許甜才對顧長卿笑道：“好地方的菜果然不一樣，味道不錯。”
“嗯。還可以。”
顧長卿附和。
周晨聽了便道：“那是，我們汪科長這張嘴吃出來的，自然都是好東西。”
汪東城一聽，隨手用筷子敲了他的頭：“不就吃你一頓飯嗎？你至于這么大的怨念？”
“吃他的飯？周晨，你請客啊？那我可要多吃點。”
許甜笑道。周晨突然得意的笑了，也沒理會汪東城那在腦袋上敲的一筷子，就說：
“那你趕緊多吃點。不是我請客，是吳廠，我這個錢回去可以報銷的。”
“什么意思？”
許甜好奇。顧長卿還看了看周晨。
周晨說道：“吳廠打算再建個分廠你知道吧？地選好了，都拿下來了。”
“這么快？”
這事許甜知道。之前吳國民說過。他想擴大產值。
“可不就這么快？”周晨說：“就你不在這陣子，咱們廠西面那塊地，拿下來了。這事，我們汪科長出力不小，吳廠說要我好好謝謝他呢。”
“原來是這樣，那真要謝謝你。”
許甜作為廠里一員也對汪東城表達了謝意，汪東城還沒說什么，周晨就拿起了已經開了的一瓶酒起哄道：
“光嘴上謝哪行，怎么也要喝一杯。”
說著，他就起身端了許甜面前的酒杯倒了半杯。這個分量不多，許甜也沒攔著，顧長卿有點不放心，看著她，她卻挺豪爽的端了起來。
“那好。為了表示我的謝意和誠意，我先干為敬。”
舉杯，一口喝完。大概是喝的太快，涼冰冰的液體入喉，辛辣的氣息嗆了她一下，她咳嗽兩聲，惹的顧長卿涼涼的睨著她。
“逞能。”
他隨手抽了個紙巾遞過來，許甜接了，側著臉對他似嗔似惱的說。
“你就知道說我，知道我酒量感人，怎么不干脆替我喝了？”
外人面前，她這明顯帶著幾分嬌憨的樣子讓顧長卿很尷尬。
無奈，他只能盛了半碗雞湯放在她面前：“好。我替你。趕緊喝口湯潤潤嗓子。”
許甜端了湯碗，唇畔揚起，沒說什么。周晨見狀伏在桌上對顧長卿道：“姐夫我同情你。她，真的是我見過最難擺平的女人。”
“也沒有。還行吧。”
顧長卿看看許甜，縱容的笑了笑。
汪東城看著兩人沒說話，默默的喝了自己那杯。
許甜喝了兩口湯，把碗放下，便問周晨：“吳廠有沒有說新廠什么時候建？”
“沒說。不過聽他的意思應該快了。等新廠建起來，我看他要加速壓榨你了。”
新廠需要更多的訂單。
許甜被周晨的用詞逗笑了，沒好氣的說道：“還有你。別忘了，咱倆是一個組。”
一聽到這話，周晨就直搖頭：“你比吳廠還可怕。”
閑聊著，汪東城又拿起了酒瓶，先給顧長卿倒了，又給周晨倒了，輪到許甜的時候，他有些猶豫，周晨在旁邊起哄說姐夫說了，可以替。他才又給許甜續上了。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才散。臨走時候顧長卿要結賬，被周晨搶了先。許甜也就沒說什么了。
四人在飯店門口分了手，顧長卿和許甜往東先走了，周晨準備往西的時候，見汪東城還站在那，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了。發什么呆？”
汪東城這才收回目光：“他們倆倒挺般配的。”
“他們？”
周晨回頭又看了已經走遠了兩人。
兩人并肩，挨的很近，一個嬌小，一個筆挺高大，有說有笑，看上去確實很般配。
“嗯。許大姐也只有在顧團長面前才像個女人。”
私下里，他就喊許甜許大姐。當面不敢。
汪東城看看周晨，點點頭：“顧長卿年紀輕輕就已經有這個軍銜了，確實很厲害。跟她在一起也合適。”
這話，讓周晨眼珠子轉了轉，緊盯著他的臉。
“你這話聽著怎么奇奇怪怪的？好像，顧長卿沒個相當的本事還配不上許大姐似的。”
事實如此。
汪東城卻沒說出來，反而否認了：“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說，他倆挺合適。”
周晨看汪東城一臉嚴肅，倒也沒多想：“那是。你不知道吧？許大姐這次去了汜城，為了找顧長卿，差點連命都丟了。哎，要我說，男人這輩子，能有這樣一個女人傾心愛自己，也挺幸福的。”
周晨感嘆上了，汪東城有些驚訝。
“你聽誰說的？”
“安好啊。哦對了，你可別去問許大姐。她知道了，又得找我麻煩。“
周晨急著強調，汪東城眼底暗了暗沒說什么。
顧家。
越是靠近這個四合院，許甜心里越緊張。
她跟楊衛紅的事到現在還沒跟顧長卿說。
也不知道這一回去楊衛紅會怎樣。
她跟顧長卿這段時間相處的挺好的，真不希望終止在楊衛紅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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