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雨中前行,陸琴晚那雙手依舊握著許甜的手,她的掌心暖暖的,如同她的目光一樣。
像媽媽。
“好吧,那謝謝陸阿姨了。我回去就著手安排。”
許甜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心里只想著,現在只能努力將品牌做好,才能算回報人家,沒有給人家丟人。
答應是答應了,話出口,她心里又有些說不出的凌亂,一時便不知道說什么好。
倒是陸琴晚,聽她答應,立即眉開眼笑。又不忘叮囑:
“你安排是安排,事叫別人去做就好了。不要累著自己。”
“嗯。我知道。謝謝陸阿姨。”
許甜道謝。該說的說完了,兩人這才沒說什么。
陸琴晚把許甜帶到了那家飯店。沈向南的品位果然不一般,這店的風格和菜品都很上檔次。只不過,聽著窗外這淅瀝瀝的雨聲,她又想到那個在岷山的人,心有些煩亂緊繃,沒吃多少。
從飯店出來,陸琴晚將她送回了單位大院。
下午在家,許甜先是打了幾個電話,跟公司和店里溝通了一下近日的工作,做了些安排。聊了一會,陸琴晚又打來了電話。
剛才在車上聊得事情,陸琴晚自己是不會做的,具體工作都是交代給下屬,她現在做好了安排,確定了負責人,然后把這個人的聯系方式轉告的。
跟陸琴晚的電話打完,許甜就睡了個午覺。窗外雨聲擾人,她睡得并不好,恍恍惚惚的,總睡不沉,躺著又覺得心口悶得難受,她干脆起身了,拿起了毛衣織了起來。
這是張麗給她起的頭,花型有些復雜,她還在摸索中。雖然摸索的不精致,但是勉強也能看。
織了幾行,臥室的電話響了。
她起身起的慢,在廚房忙活晚飯的張麗聽到許久沒人接先跑了出來。
“我去吧。”
許甜道,把手上的毛衣針放了下來,去接了電話。
“甜姐。”
一個沒想到的聲音傳了過來。
“什么事?”
許甜愣了一下,然后語調冷冷的回應。
安好已經很久沒有主動打電話來了。她以為,她們這輩子都不會再通電話了。
沒想到,在這個下著雨的傍晚,她打來了電話。
正想著,電話里焦急的聲音傳來。
“甜姐。顧大哥給你打過電話嗎?”
這話把許甜問住了。心頭像驀然砸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又難受又懵。
“跟你有關嗎?”
她定定神語調依舊冰冷。
“不是,甜姐。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只是想……”
那邊的人仿佛陷入了極大的矛盾中,話糾結在這里,半天沒有下文。
“你有什么事直接說。”
許甜等著不耐煩,同時心又砰砰的跳起來。
隔著遙遠的距離,她都能感覺到安好的糾結。就好像真的有什么難以言說的話出不了口。
等到她快要沒耐性直接摔電話的時候,那邊才突然傳來一個低弱,還捎帶著難為情的聲音。
“我只是想知道他好不好。我聽到一個消息。說他在那邊出事了。我有些擔心……”
這些話就像一記悶雷,炸的許甜腦子里嗡嗡作響。
有那么幾秒鐘,安好的話只從她耳邊掠過,根本沒進她耳朵里。她只知道有人說話,不知道說什么。
“甜姐。”
那邊又喊了一聲,許甜才定定神。沒有說話,只聽得那邊焦急卑微的聲音說道:
“我知道你怪我。我也知道我自己混蛋。我不該有那樣的心思。你放心,我會再去店里了。不會再給你添堵了。我只想知道他好不好。求你告訴我好嗎?我本來想過去的,可我知道我不能去。我沒有資格,也不能再傷害你,我只求你告訴我他好不好,行嗎?”
他好不好,她哪里知道?
許甜心尖驀然疼痛,強忍著擔憂和憤怒才用平靜的語氣問道:
“你從哪聽到的?”
“我家這邊一個人,剛從那邊回來,他倒也沒說就是顧大哥,就說去救災的有個大領導出事了。那邊這兩天發了山洪,被洪水沖走了,到現在沒找到。甜姐,我沒有辦法聯系他們,我只能來問你。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來問你。可我真的很擔心……”
她沒再說下去,許甜也沒允許她再說下去。
“砰。”
許甜把電話掛上,心口的沉悶感一下子變成了窒息感。
她甚至有些眩暈,腿腳都發軟。站不住,扶著桌沿坐了下來。
很長一段時間里,她腦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那電話沒再想。安靜的像從來沒響起過。
可那些話卻像魔鬼一樣在她腦中猙獰的閃著。
她的心越攥越緊,最后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就朝外走去。
她像一陣勁風一樣刮過去,碰巧張麗在廚房門口,看見了她。
“哎,你去哪?”
張麗喊了一聲,可這喊聲并沒有落到許甜耳朵里。
她根本沒聽見,直沖到玄關那。整個人像沒了意識一樣。
張麗終于瞧出了不對勁,慌忙將手里的東西一放追了出來,一把將許甜給拽住了。
“小甜啊,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擔心的問,手上加著勁死死拽著不敢松開。
許甜一步邁出去人卻沒走掉,被扯住,又聽到張麗這樣跟她說話,腦子里這才稍稍回神。
“我……我去趟單位里。”
“去那邊干嘛呀?”
她只是個保姆本不該問這些,但是許甜這臉色明顯不對,而且外面下著雨,這樣出去出什么事她也有責任。
張麗這一問,把許甜給問住了。
她站在那,呆呆的盯著張麗看了好一會。
是啊,她去單位有什么用?真要是出了什么事,那邊的人能跟她說實話?
“到底出什么事了?”
張麗小心翼翼的又問了一遍。
許甜深吸了一口氣才道:“有人說長卿在岷山那邊出事了。”
“啊?”
張麗也吃了一驚:“出啥事了?誰說的啊?上頭通知你的??”
“不是。”
許甜無力的搖搖頭:“是安好。就是我那個朋友。你見過的。”
安好這個人,張麗也知道。甚至包括她跟梁斌的事,因為顧長卿和許甜有時候在家里會提到,她都略知一二。
“她?她咋知道的?”
張麗不解的看著許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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