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里的爭執(zhí)其實從那病人跑出去外面就知道了,這會子,隔壁的醫(yī)生已經(jīng)到門口了。
“蘇醫(yī)生?怎么了?”
男醫(yī)生關(guān)心的問。蘇媛深吸了一口氣:“這是個神經(jīng)病,瘋瘋癲癲的,影響我工作。”
男醫(yī)生看向江父,江父那造型確實很不好,而且很弱,衣服破破爛爛,亂七八糟,神色也凄慘萎靡。
這看起來就不像個有背景的人。男醫(yī)生不怕了,上前一把扯住他,就嚷嚷著讓他走。
江父跟蘇媛還能掙一掙,碰到這身強體壯的男醫(yī)生就徹底成弱勢了,他完全沒有抵御能力的就被這醫(yī)生扯到了外面。
剛好保安急匆匆跑來。這醫(yī)生就把江父往保安那一扔。,接著就
“攆出去,鬧事的。”
江父往后一倒,回過神來又開始叫嚷著不走,又開始罵蘇媛是個壞女人。
蘇媛厭惡的看著門口,低低的咒罵了一句。男醫(yī)生回頭來看了她一眼:
“蘇醫(yī)生,你沒事吧?”
“沒有,謝謝。”
蘇媛臉上微微有些尷尬,沒多說,隨手理了理頭發(fā)又坐了下來。
好半天,她都沒心情做事,就在那發(fā)呆。
今天的場面,她其實是有預(yù)見的。當(dāng)初做了那些事,她就知道會有人來找她。
不過,沒關(guān)系。一切的一切,她都做的天衣無縫,她不怕什么。
想了想,她那砰砰亂跳的心又平靜了。
“糟老頭子,還想跟我鬧?死一邊去……”
她嘀咕著氣呼呼的抽出一本病例來。
“蘇醫(yī)生。”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耳旁響起。蘇媛的神經(jīng)像猛然被扎了一下,渾身頓時緊繃。
“你……呵,我說呢,那糟老頭子怎么找到我這里來了,原來是你。”
她抬起頭,看著許甜。
只一眼,她心里那嫉恨就又翻了起來。
她這個月子坐的,整個人容光煥發(fā),皮膚白皙細膩,身材較之前微微胖了點,不過也剛剛好,婀娜有致,穿著款式時髦質(zhì)地精良的深藍色大衣,提著一只白色的手提包,很有氣質(zhì),哪里還有半點當(dāng)年紡織廠女工的樣子?
最可恨的是她的神態(tài)。眉眼間透著滿足和喜悅,即便現(xiàn)在臉上還掛著諷刺,那模樣也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幸福。
是啊,她怎么會不幸福呢?
剛剛生了個孩子。那個男人又愛她如命,事業(yè)更是如日中天,她有什么理由不幸福?
蘇媛的心越擰越緊,眼里的光也越來越恨。
許甜將她的恨看在眼里,卻依舊保持著微笑,拖了旁邊的凳子,坐了下來。
“人家也怪可憐的。求到我那里,我沒辦法無動于衷。畢竟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我跟江陵還是同學(xué)呢。”
她低垂著眉眼,淺淺勾著唇角,話音落下,驀然又挑起眉眼。
“你真是厲害。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半夜都不會做噩夢嗎?”
許甜笑著,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做什么了?”
蘇媛心虛,不承認,又有些惴惴不安。
這個女人,會不會知道了什么?
許甜一只手搭在桌子上,之間在桌上輕點著。
“那日江陵在我店門口,把我拽倒了,雖然我和寶寶后來都沒事。但是當(dāng)時情況確實兇險,我也吃了很大苦頭。后來我仔細想了想。他那時候的精神狀態(tài)很可疑。旁人都覺得他寫書不容易,精神壓力大。這樣也正常。但其實呢?不是這樣吧?”
她微笑的看著蘇媛,蘇媛臉色變了變,卻依舊鎮(zhèn)定。
“其實什么?許甜,你說什么話都要有證據(jù)。”
有恃無恐。
許甜停了停,沒有回答她的話,自顧自的又沿著剛才的話說到:
“據(jù)我所知,他在那之前就很長時間沒去那里住了。怎么突然又跑去了?我那時候是好久才去一趟店里,怎么那么巧就被他糾纏了?這些,你別說你也不知道為什么。”
“我是不知道啊。我哪知道他?呵。”
蘇媛冷笑。目光干脆轉(zhuǎn)過來,隨手翻開了病例,拿起了筆,在上面寫寫畫畫。
許甜朝那病歷本上完全看不懂的字看了看。
“他死后,外界就爆出他之前抄襲的事。還有證據(jù),言之鑿鑿。一夜之間,他是命和名聲全丟了。蘇醫(yī)生,我沒想到你恨我和長卿也就算了,怎么恨他也這樣深?”
許甜淡挑著目光,蘇媛的筆尖停頓了一下。
過了一會,她才挑起目光看向許甜。
這一次,她沒有否認。
“那些東西是你塞給我的?”
她問的是那份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她家門縫下面的資料。
那里面裝的都是江陵抄襲的證據(jù)。
這個承認沒什么事。承認了,就算傳出去也是為名除害,可不像拿了別人的錢財不可說。
蘇媛質(zhì)問。許甜卻沒正面回答,依舊微笑著。
蘇媛也沒等她正面回答就冷笑了一聲。
“我知道是你。你們都說我狠毒。事實上,最狠毒的人是你。你不光狠毒,你還很會借刀殺人。你跟我說那些話,無非就是想叫我除掉江陵。你現(xiàn)在有了顧長卿,自然看不上江陵了,他又老糾纏你,死了正好一了百了。是不是?”
蘇媛直言,許甜的眼睛驀然緊了緊。
“所以呢?你照做了?”
這么一問,蘇媛心里猛然一咯噔。暗恨自己太多嘴差點又中了許甜的圈套。
臉色微微一變,她就否認。
“我可沒這么說。我做什么了?還是那句話,你說什么都要講證據(jù)。人死如燈滅,咱們也要尊重亡者不是嗎?”
“尊重?”
蘇媛想說的是絕對不是尊重,她是在提醒自己,江陵死了,人都埋了,要證據(jù)也沒有了。
這事確實很頭疼。江陵出事的時候,她還在月子里,許多事做不了,拖了這時間現(xiàn)在那人都埋了,還真是沒辦法了。
許甜定定神,迎向蘇媛那雙越來越得意的眼睛。
“你說的是。我們要尊重亡者。正因為尊重,才不能讓他死不瞑目。有些事,我終究會搞清楚的。”
她站了起來,莞爾離去。
她無心給江陵報仇。只是這個女人不能放過。
自己生產(chǎn)那日的事絕對不是江陵一個精神恍惚的人能做出來的。這其中,這個女人的作用至關(guān)重要。
所以,這個人……也別想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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