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獵七狼死了?
我難以置信盯著她,剛要仔細詢問,胡八道好像聽到了聲音,扭過頭來喊了聲:
“外甥,你找到記號了?”
我抖個機靈,慌忙轉過頭去應稱道:“胡叔,還,還沒找著呢!”
胡八道抻頭瞅了瞅,一邊往我這走一邊問:
“你小子鬼鬼祟祟的干啥呢?”
我故意擋著身后,心中暗叫不好,要是讓胡八道發現這姑娘就糟了!
胡八道看出我心虛,走過來把我旁邊一推,也不顧我阻攔,用棍子扒開了我身后的草叢。
我眉頭一皺,正在想著怎么解釋,膽顫心驚的一看,草叢后居然啥都沒有,那姑娘溜了!
我終于舒了口氣,心里一直在琢磨她的話,胡八道逮個空,斜著眼睛問我:
“我剛才咋聽到有人說話呢?”
“哪有人說話,胡叔你聽錯了!蔽易鲑\心虛,簡單搪塞過去便轉身去另一邊尋找記號了。
我們花了好長時間,幾乎找遍了附近所有的樹,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胡八道累癱在地上休息,皺起眉頭把手中棍子一撇,無奈的罵道:
“他娘的,這小哥絕對是有意引咱們去哪個地方,怎么會突然到這片林子就沒信號了?”
我挨著他坐下,擦了把汗,還是把一直的擔心說出了口:
“獵七狼辦事有頭有尾,絕對不會突然中斷記號,你說,他會不會是遇到啥危險了?”
胡八道沉默不言,扭頭環顧一圈嘆了口氣。
“以這小哥的本事兒,在山里應該沒什么兇獸能傷的了他,危險”
他捋了捋胡子輕聲說:
“要說危險,難不成他標記號到這里的時候遇見狐貍了?”
我聞言心里一緊,的確很有可能,胡八道眨了眨眼,站起身往山尖處眺望了一眼說:
“離山頭不遠了,咱上去看看!”
我們不再耽擱,小憩一會兒后,趕緊繼續爬山。
胡八道雖然年歲不小,但腿腳還行,找了根樹枝借力,緊跟在我后頭一點也沒拖后腿。莫約半個小時后,我們終于又發現了一些線索:
沿路上的樹枝被折斷,樹杈上還沾有不少血跡,草地也被重力壓迫過!最重要的是,地面還留有幾枚狐貍腳!
“小哥果然遇上狐貍了!”胡八道見眼前的景象不急不慢的說了一句。
我心里一沉,慌忙的打量四周環境,忽然望見一邊的草殼里好像有一小段什么東西,湊過去一看,嚇的我驚呼一聲!
“我去”
手指!!一根從掌根斷掉的中指!
胡八道聽到我喊,趕忙湊了過來,扯了幾片葉子墊著,拿起手指離近細看。
這根斷指被泥土血跡沾染,顏色已經發黑,但還能夠清晰的看到從根部露出的森森指骨!
真是看著都疼!
胡八道歪著腦袋盯了半天,倒吸一口涼氣問我說:
“外甥,看著熟悉嗎,是不是那小哥的?”
我心里也沒底,獵七狼平時寡言少語,跟他親近的機會很少,臉都沒太細看,別說手指頭了。
“我不記得,但應該不是吧!”
“這世界千奇百怪,強中自有強中手,可沒什么應不應該的!闭f著,胡八道把手指翻了過來。
“你看!”
我強忍惡心,貼近一瞧,發現這手指根部的皮肉還有被撕扯的痕跡,斷裂的手指骨也參差不齊。
“不是切斷的,也不是掰斷的!”
胡八道盯著手指骨冷笑一聲點頭道:
“對,是咬掉的!”
說著,他用樹枝指給我看,果然,我看到了骨縫處的尖銳咬痕。
結合地上的狐貍腳印,再加上被咬斷的手指,我這后背瞬間就起了涼風。
獵七狼不會真的遭遇不測了吧?
我剛想跟胡八道坦白山中遇見的姑娘,他忽然站起了身子,把手指一扔,指著前方說:
“走吧,這地兒的打斗還是開始,再往前走,指不定還有什么呢!”
我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咬掉手指頭還只是開始?
我不禁冒了一頭虛寒,狐貍有沒有千年不好說,但這畜生的兇狠殘暴可見一斑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掏出尖刀握在手里,但是仔細想想,這又有什么用呢,如果連獵七狼那么大能耐都能遭遇不測,就算我跟胡八道手里有大炮,那也是白給呀!!
我倆提心吊膽沿著小道繼續往山尖爬,三十幾分鐘過去,所幸沒有什么變故,也再沒有什么殘肢發現。
我望了眼西邊落山的太陽,喘著粗氣擔憂的說道:
“胡叔,咱們爬到這就已經大半天了,如果再到山頂,就得抹黑下山了!”
山腰的樹木枝繁葉茂庇蔭還好,越往山頭走,枝葉就稀疏起來,胡八道曬得整個腦袋通紅發紫,嘴唇干裂,哪里還有一點奸商老板的富態模樣,聽我這么一說,他用手遮陽,也眺望了一眼太陽。
“你不提醒,我都差點忘了時間咱加快點速度,一定不能趕天黑下山。”
我點頭應允,伸手拉了他一把,拽著沿途的樹枝,加快了速度。
又爬了個八小時,我忽然發現,遠處好像有堆亂石,湊近一看,亂石附近竟然有個山洞!
山洞只有半人高,周邊生滿了雜草,中間卻干凈異常,顯然有東西經常出入。
我向胡八道招呼一聲,興奮的趕到你現在所看的《夜路押鏢》 第七十二章 木床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請百度搜:(冰雷中文) 進去后再搜:夜路押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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