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光是我震驚,就連李淺都有些動容。
但是隨即,他便冷靜下來:“莫須有的指控,我是不會承認(rèn)的。而且這和她墜樓沒有任何直接關(guān)系。”
肖華沒說話,只是看著我們。
“如果調(diào)查告一段落,那我可以和她走了嗎?”李淺起身,“今晚我們還約好了一起吃飯呢。”
“不能讓他走!”丁教授突然從外面破門而入,“他一定和那個女生跳樓脫不了干系!”
我們的目光齊刷刷望向門口的丁教授,他一副義正辭嚴(yán)的樣子,儼然一個正義使者。
“丁老師,你在那里鬧什么妖?”李淺看著他,淡淡開口。
“哼,李老師,你就不要假裝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了。”丁教授說著,走進(jìn)來,義憤填膺地指著李淺,“我已經(jīng)和領(lǐng)導(dǎo)匯報過了,關(guān)于你和那個女生之間發(fā)生的不雅的事情。”
我心頭一動,好像和那個女生之間發(fā)生不雅事件的人,不是李淺,而是這位丁教授吧?
李淺挑眉:“在下和那個女生之間,話都很少說,哪里來到不雅之事?”
肖華也支著耳朵一副聽八卦的樣子。
這時,校領(lǐng)導(dǎo)從丁教授背后走來,對李淺開口:“李老師,我們這里是學(xué)校,雖說現(xiàn)在對師生戀并不那么反對了,可是我們還是希望,有些事情你能夠說清楚。”
跟著,他看向肖華:“警察同志,你們的問話結(jié)束了吧,有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那個女生墜樓和我們這位李老師有關(guān)?”
肖華搖頭:“沒有,但是……”
“既然沒有,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是我們學(xué)校來解決了。二位辛苦,我知道警察公務(wù)繁忙,就不留你們了。”
得,校領(lǐng)導(dǎo)直接下了逐客令。
肖華悻悻地聳了聳肩膀,示意同事收隊。經(jīng)過我身邊的時候,她特意壓低了嗓子:“喂,你們當(dāng)時真的沒有看到什么……特殊的東西嗎?”
敢情,她一直認(rèn)為,所有發(fā)生在我身邊的事情,必須是靈異現(xiàn)象。
而且,就算真的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在幕后操縱這件事,我也不認(rèn)為告訴了她就可以解決什么。
“肖警官,我只是一個學(xué)生,我和李淺已經(jīng)盡了義務(wù),將能說的都告訴你了,你是不是該回去匯報了?”
見我也是這個態(tài)度,肖華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堅持這么說,如果后面想起來什么,也可以隨時來警局告訴我。”
目送他們離開,校領(lǐng)導(dǎo)看向李淺:“李老師,現(xiàn)在可以請你留下來談?wù)剢幔俊?br />
李淺點頭,我想要跟著他一起進(jìn)去,卻被攔在外面。
“同學(xué),我只想和李老師單獨談?wù)劊M憧梢栽谕饷婺托牡却!?br />
我被關(guān)在了門外,和丁教授站在一起。
他有些猥瑣地看向我:“嘿嘿,看到了吧,不讓我好過的話,你們誰都別想舒服。”
“哼,你也不是什么好鳥,以為陷害李淺,你就能得著什么好果子吃嗎?”我也回瞪了他一眼。
這時候,里面?zhèn)鱽硇nI(lǐng)導(dǎo)的喊聲:“丁老師,麻煩你進(jìn)來一下。”
他應(yīng)了一聲,再度向我露出那種欠揍的笑容,然后推門進(jìn)去。
我看周圍沒有人,摸出如是我聞符,貼在門上,里面的一切盡收眼底。
三個人一個坐著,另外兩人站在那里,校領(lǐng)導(dǎo)示意丁教授,把之前說的話,再說一遍。
瞥見李淺冰冷的目光,丁教授吞了吞口水:“是的,領(lǐng)導(dǎo),我真的看見了,李老師就是個人生活不檢點。我親眼看見他和門外那個女生,中午午休的時候,在實驗樓后面做一些羞于啟齒的事情。”
李淺并沒有動怒,而是很好笑地看向他:“哦,丁老師中午沒事,去到那里干嘛,而且還是和那個墜樓的姑娘一起。”
丁教授的身子明顯一顫,校長看向他:“丁老師,可以解釋一下,你和一個女生去那里做什么了嗎?”
他輕咳了兩聲:“那女孩找到我,說李老師平時有對她動手動腳的行為。我剛好看到李老師和外面那個女孩一起往那邊走,就帶著她一起走過來看看,誰知道……被我們撞見了。”
說到這,他看向李淺的目光有些驚恐:“誰知道,在面對我的質(zhì)問時,他竟然對我施暴,你看看,我這身上還有他踢的淤青呢!”
丁教授將衣服掀起來,將受傷的地方展示給校長看,不管傷得嚴(yán)重與否,李淺打人這件事是坐實了。
“而且,那封女生寫的舉報信相信你也看到了,校長。”丁教授指著李淺,“他其實就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家伙,他對那個女生做的事情太過分了,無論對方墜樓是不是他推下去的,都和他脫不了干系!”
空氣一瞬間凝結(jié),校長看向李淺的目光也變得極為不友善起來。
我覺得這個時候,如果我再不出面說點什么的話,李淺怕是一個人很難搞定。
這群大學(xué)教授,學(xué)問做得好那是“教授”,若是整天只想著怎么坑害別人、猥褻女生,那便是“叫獸”了。
于是,我象征性地敲了下門,不等校長發(fā)話就直接打開來進(jìn)去。
“抱歉,我認(rèn)為這件事我應(yīng)該也有一定的發(fā)言權(quán)。”
來到校長面前,我略微點頭示意,然后挽起李淺的胳膊:“誠如丁教授所言,今天中午午休的時候,我的確和李老師在一起。但是我們倆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我想沒有任何一條法律或者規(guī)定,禁止未婚夫妻在一起的吧?”
校長沒說話,我又指著丁教授:“倒是丁老師,我們今天中午看到他和那個女生在一起,他的手可不是老老實實放著的。”
他身子微微一顫,隨即揚了揚下巴:“這位同學(xué),你不能因為我說出了事實,就血口噴人,誣陷老師。”
“和我走在一起的女生已經(jīng)墜樓了,她不可能為我作證,也無法說出來自己的死因。但是身為一個老師,我用我的人格擔(dān)保,絕對沒有對她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他說著還拍了拍胸脯,一身正氣的模樣。
“哦?如果說,手都放進(jìn)人家衣服里了,還不算是過分的話,那么請問丁老師,什么樣的事情才算是過分呢?”
我決定不給他留面子,一點也不,既然他都不介意撕破臉皮,實名舉報李淺了,我有什么好在乎的。
不過是承認(rèn)了我和李淺的戀情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不然,我申請退學(xué)也可以,反正跟著師父,也不會餓肚子。
丁教授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種話來,而李淺也適時地看向校長:“在下自擔(dān)任本校教師以來,不說是兢兢業(yè)業(yè),也算是安守本分。雖然不清楚和自己未婚妻在一起,如何得罪了丁教授,但是剛才我家月兒說的,卻是事實。”
“不信的話,您可以聽聽看,是誰說謊,一聽便知。”說完,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點了個播放,里面立刻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人聲。
“教授……這樣不好吧……”
“有什么的,你別忘了,咱們這只是交易,完事以后,各取所需。”
這是一開始我們聽到的丁教授和那個女生的對話。
緊接著,便是他為了將李淺拉下水,所出的狂言。
“原來,李老師你是同道中人啊,怎么樣,有沒有興趣交換啊?”
“都是做這種事,總是緊著一個不好,咱們交換一下,獲得點新鮮感,怎么樣?”
“丁教授,不要把所有的人都想象的和你一樣衣冠禽獸。”這是我怒斥他。
再后來就是李淺怒斥之后的打罵。
通過錄音,再傻的人應(yīng)該也能夠聽出來當(dāng)時的情況。
丁教授和那個女生有一些不可描述的私下“交易”,偏巧被我倆撞見,拉李淺下水不成,才會指責(zé)他猥褻女生。
“你……你怎么可能……”看著那還在循環(huán)播放的手機(jī),丁教授有些不知所措。
他眼神慌亂、語無倫次,甚至想要從校長手里爭奪那只手機(jī)。
“不,這是假的!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他捂著腦袋叫喚,“我在這里工作了二十多年,我、我是個為人師表的好教師,我怎么會對她做那樣的事情……”
“難道這錄音也是偽造的嗎?”校長很是生氣,指著他的鼻子痛斥,“之前學(xué)校也發(fā)生了類似的事情,但是為了學(xué)校的聲譽,我什么也沒有說,那些女生事后也同意不報警了,只是希望學(xué)校加強(qiáng)這方面的管理。”
“想不到,身為一個人民教師,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太令人失望了!”校長一拍桌子,“丁老師,之前學(xué)校找不到人,那些女生也沒有受到實質(zhì)性的傷害,我還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現(xiàn)在,學(xué)校對這種情況,絕不姑息!”
說完,他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丁教授癱坐在地板上,雙目無神,嘴里念叨著:“這、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猥褻那群女生的人,也不是我……我只是因為嫉妒李老師才做了那么一次……其余的事情……不是我啊……”
“月兒,我們走吧。”李淺向我伸出手,“已經(jīng)耽擱了太久,我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我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兀自嘮嘮叨叨的丁教授,跟著李淺走出了房間。
想不到,丁教授活了這么大一把年紀(jì),竟然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由著李淺拉著我走,我腦子里還在想剛才的事情。如果換做是我,就算想要陷害,也不會蠢到實名舉報還當(dāng)中對峙,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他還真以為別人都是傻瓜,不會留下證據(jù),自證清白嗎?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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