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 jun 25 20:00:00 cst 2015
自古至今,喜愛男寵的是大有人在,上至皇帝下至平民,都有好這龍陽之癖的,到清朝的時候更是登峰造極俗以為常,許多豪門巨賈都以男寵為樂。
乾隆年間,在襄陽有個姓韋名樂的商人,家財萬貫富甲一方,是當?shù)氐囊粋名門豪族。
俗話說“飽暖思銀欲”,因家中衣食無缺,韋樂自是聲銫犬馬不亦樂乎,除去指腹為婚卻早亡的正妻,后面又連續(xù)娶了四房如花似玉的姬妾,每房姬妾環(huán)肥燕瘦各不相同。
他給四個小妾都分別修了一個獨門獨戶的別院,每晚都流連于櫻紅柳綠之中,享盡齊人之福。
可是雖然他妻妾眾多,但年逾三十仍無半個子嗣,韋樂心中也不以為意,依舊每日縱情于聲色之中。
過得幾年他對女色逐漸玩的有些膩煩了,居然又養(yǎng)了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孌童,名字叫作粲兒,也就是世人俗稱的兔子。
這粲兒生的是眉清目秀姣麗柔媚,就連皮膚也是潔白如玉細膩如脂,實不亞于一個絕色美女。
韋樂自得到粲兒以后,每日便與他待在一起調(diào)笑說樂,晚上也是“鴛鴦被底雙眠穩(wěn)”,至于其他四房姬妾的別院更是絕難一去。
后來他偶然又得到仇十洲所畫的《左風懷秘戲》一卷,于是兩人到了晚間便按譜行云照圖作雨,一時間墮入溫柔鄉(xiāng)便不想再出來了。
而韋樂的四房太太終日獨守空房,眼見粲兒萬千寵愛在一身,自己只有擁被獨眠夜夜悲泣。
這其中有一房名叫阿紫,年齡和粲兒相仿,不僅容色最為艷麗,而且非常聰明伶俐。
粲兒心中早就對她垂涎三尺,可是一直苦于找不到機會。
此時韋樂迷戀男銫,將阿紫也拋在一旁很久都沒有何她親近了,想她一個年輕女子,正是情欲初起寂寞難耐之時,如此天賜良機,粲兒豈能視而不見?
于是他便趁韋樂出門的時候借故和阿紫接近。
這粲兒也本是一個翩翩美少年,一來二去阿紫按捺不住心中的寂寞,便與粲兒眉來眼去勾搭成奸,兩人得逢韋樂不在家的時候便歡聚行樂,而韋樂頭上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尚卻不知,對粲兒依然是寵愛萬分。
過得數(shù)月,有一日韋樂又因事出門了,只見他前腳剛走阿紫就將門簾掀起悄聲將粲兒叫入房內(nèi)。
粲兒進得門來正欲上前和她相擁,卻見阿紫一把將他推開愁眉苦臉的說道:“自上次和你歡好之后,我的紅潮不至已經(jīng)有百余天了,主人本就多年不育,倘若我大了肚子事情敗露,那還真不如死掉算了。”
粲兒不聽則罷一聽也是嚇了一跳,他心中知道此事甚為不妙不由面色大變,一時間躊躇萬分不知如何是好。
他在房內(nèi)一邊來回踱步,一邊低頭苦苦思索對策,想了良久之后他忽然雙眼一亮,抬起頭對阿紫說道:“我已想好辦法,你就放心好了,絕不會讓你受牽累的。”說畢便附在阿紫的耳旁小聲嘀咕了半天。
阿紫聽完先是驚訝后是搖頭,滿臉的狐疑之色。
但是粲兒卻不以為意,只叮囑她照做就是了,見粲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阿紫便半信半疑的點頭同意了。
待到午時,韋樂從外面辦完事回來了,于是便又招呼粲兒和他一起共進午餐。
兩人坐下不久,粲兒剛欲起筷,忽皺眉捧腹干嘔不已,韋樂一見很是心疼,連忙將他擁入懷中對他道:“莫不是昨晚我倆坐在花yin之下讓你受了風寒?”
粲兒道:“不是這樣的。其實自蒙您寵愛,我已經(jīng)懷有身孕三個月了。”
韋樂一聽心中大駭,繼而又失聲笑道:“我活了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雄雞抱卵牡馬生駒的事,你可不要以此來戲弄我。”
粲兒聽罷將他推開正色對他道:“您只是不知實情罷了。我見您中年尚且膝下無子,現(xiàn)在又因?qū)櫸也唤ф闹薪辜比f分,不知您何時才能生有子嗣,于是便悄悄去海棠祠中祈禱,愿意轉(zhuǎn)男為女,為您延續(xù)一支血脈。而今果然神明鑒察,早晚讓您抱子,您難道還以為我是在戲弄您的嗎?”
韋樂一聽大喜過望,用手輕輕拍著粲兒的背說道:“若是真有此事的話那可是我天大的福氣了。俗話說不入兔穴,蔫得兔子?看來從此以后我可以守株而待,不用再建立三窟了。”
于是心中深信不疑,以后每日謝絕應酬足不出戶,錦衣玉服山珍海味將粲兒侍奉的無微不至。
而阿紫此時也托病不出,天天待在自己的房中躺在床上養(yǎng)胎,食用都由心腹婢女送進來,絕不踏出房門一步。
粲兒又逐漸在自己的腹部墊些厚布,讓自己的肚子每日逐漸變大,韋樂見狀心中更是堅信無疑。
如此日復一日,直到快分娩的前幾天粲兒又對韋樂道:“男子在外廂生產(chǎn)殊不雅觀,還請您能讓我進內(nèi)室產(chǎn)子。”
韋樂一聽這話也有些道理,于是便和自己的幾個姬妾商議,要讓粲兒在她們的室中分娩,這樣也可掩人耳目。
沒想到其他幾個姬妾一聽又驚又怒,都覺得此事匪夷可思,均不讓粲兒住進去,唯有阿紫躲在被子里對韋樂說:“自您貪戀頑童,三年都不曾到我們姐妹房中,現(xiàn)在火燒眉毛了才知道前來相求,難怪姐妹們都不答應。現(xiàn)在要是想讓粲兒住在我房中分娩,除非您裹足如前,無事不許踏入我閨房一步,這樣的話我才能應允。”
韋樂一聽便笑道:“你讓我作門外漢,莫不是又想在房中藏奸納盜嗎?”
阿紫聽罷柳眉豎起嗔怒道:“他現(xiàn)在懷有十月身孕,就如同我的姐妹一般,您若是見疑就當我沒說過這話。”
韋樂聽罷此言心中有些疑惑,于是便出去和粲兒商議。
粲兒對他說道:“以我看來這可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啊。男子生產(chǎn)本就駭人聽聞,現(xiàn)在若是讓我住在阿紫房中,一旦臨盆,便可假托是她所生,這樣也不至于讓外人說三道四,免得以后再污了孩兒的名聲。”
韋樂聽他說畢覺得此言甚是,于是便依言讓粲兒住了進去,而自己卻獨宿于外面廂房中,無事也不敢進房中一步。
如此又過了數(shù)日,有天晚上韋樂正在房中躺著看書,忽聽仆人急匆匆來報,說粲兒在房中呼痛不已,韋樂一聽大為心急,連忙起身下床,一邊匆匆穿衣一邊囑托仆人再去查看,未幾又聽來報,說粲兒已經(jīng)在房中生了一個男孩。
韋樂聽罷欣喜若狂,急忙來到阿紫院前,還沒進去卻見粲兒已經(jīng)頭纏布帶抱著孩子迎在門口了。
待韋樂將孩子接過來一看,只見眉目神情都與粲兒酷似,于是心中更是無疑,以為粲兒便是孩子的母親。
因為粲兒無乳,他便囑托阿紫用米湯哺育孩子,想這阿紫其實才是孩子的生母,自是乳多,從此哺育孩子更是順理成章。
要是孩子偶有微恙,阿紫必讓心腹婢女將孩子抱入房中百般呵護千般調(diào)養(yǎng),韋樂見此情形心中不僅不疑,反倒認為阿紫非但沒有妒忌之心而且還很賢惠。
待一年后孩子已會咿呀學語,便讓叫韋樂為父,稱粲兒為似娘。
后來又過了數(shù)年,韋樂因為淫欲無節(jié)制壞了身體,沒過四十便嗚呼哀哉了,他這一死如同樹倒狐彌散,其他姬妾便各奔東西,唯有這孩子繼承了他家的遺產(chǎn),而粲兒和阿紫也就做了真夫妻,兩人舉家搬遷到別處繁衍子息,又成為了當?shù)氐母皇揖拮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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