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nèi)ツ牧耍吭趺床呕貋恚俊鼻镧笱┖吐欉h(yuǎn)剛回到相府,徐中航就過來問,看到秋珞雪的臉色有些不好,就又問:“你不舒服嗎?臉色怎么這么不好?”
秋珞雪隨便做了個位子坐下,似乎還沒有從驚嚇中緩沖過來,搖著手說:“我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怎么會沒事?我?guī)湍憧匆幌掳伞!毙熘泻秸f著就打算為秋珞雪診脈。
但是別看秋珞雪現(xiàn)在有些虛弱,對于這件事的反應(yīng)還是挺快的,瞬間就把手藏了起來。
“你干嘛這樣?”徐中航問道,他真的是好心看看秋珞雪有事沒事。
“這應(yīng)該是我要問的吧,你要干嘛?”秋珞雪說道。
“幫你診脈看看有事沒事啊。”徐中航回答說。
“休想動我的脈。”秋珞雪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
“他一直不讓我?guī)退\脈,你知道為什么嗎?莫非真的有什么隱疾?”徐中航問聶遠(yuǎn)道。
“他不想,就不要診了。”聶遠(yuǎn)說道,很袒護(hù)秋珞雪,似乎現(xiàn)在秋珞雪做什么他都會護(hù)著她。
徐中航喃喃道:“莫非真的有什么隱疾?”
其實他不知道,秋珞雪之所以不讓他診脈,是害怕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是,她女兒身的身份又能維持多久呢?
“皇上,今日的晚膳還望丞相府送嗎?”晚膳的時候,夏子陌一個人吃著飯,金福問道。
夏子陌停下筷子,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不必送了。”
說完夏子陌又重新拿起筷子,卻忽然想起了秋珞雪哭泣的臉,對著滿桌子的菜,瞬間沒有胃口。他嘆了口氣,放下筷子,說道:“撤了吧。”
“公子,今日的晚膳要怎么安排?”傾城問道。
“宮里不是會送晚膳來嗎?”秋珞雪反問道,最近吃御膳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今日宮中沒有送晚膳來。”傾城說道。
“……”秋珞雪聽到這個回話感覺很是詫異,一瞬間感到很無語,可是想想夏子陌也不至于這么小家子氣吧,于是又問了一遍:“沒有送晚膳來嗎?”
“是,沒有送。”傾城如實回答說。
“呵……”秋珞雪被氣的呵呵了一聲,跑出去對著門外大喊,似乎這樣夏子陌就能聽到一樣。
“真是小氣,太小氣了,就吵個架而已,竟然連飯都不給送了,作為皇上怎么能這么小氣,哼,不送就不送吧,我相府又不是吃不起飯。”
接著她又賭氣似的自己說道:“來人,給我用最好的食材,做最好的飯,一定要比宮中的御廚做的還好吃,哼。”
聶遠(yuǎn)和秋珞雪住在同一個院子里,自然聽到了她賭氣般的話,不自覺的露出了笑意。
“統(tǒng)領(lǐng),陛下讓您去一趟宮中。”一個影衛(wèi)突然出現(xiàn),對聶遠(yuǎn)行禮后說道。
…………
“屬下參見皇上。”聶遠(yuǎn)說道。
“起來吧。”夏子陌說,等聶遠(yuǎn)起身之后他又問:“他怎么樣了?”
“陛下想要問的可是丞相大人?”聶遠(yuǎn)小心翼翼的問道。
“除了他,朕還能像你打聽誰。”
“丞相大人已經(jīng)回相府了,目前狀態(tài)不錯。”聶遠(yuǎn)回答說道。
“他都說了什么,你復(fù)述給朕聽聽吧。”夏子陌說道,做好了細(xì)心聆聽的姿態(tài)。
聶遠(yuǎn)想了想秋珞雪說的話,似乎都是罵夏子陌的話,那些話總不能說給皇上聽吧,于是說:“也沒說什么話。”
“朕知道他肯定罵朕的,你不用有顧慮,他已經(jīng)當(dāng)著朕的面說過了,朕不會治他的罪的。”夏子陌為聶遠(yuǎn)打消顧慮。
聶遠(yuǎn)有些好奇的問道:“陛下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為何還要再聽呢?”
“就是,想聽而已。”夏子陌說道。
聶遠(yuǎn)雖然不理解他的這種感受,卻還是把秋珞雪說的話說了,“說您殘暴、冷血、無情、昏庸。”
“看來對朕徹底沒有好印象了。”夏子陌說道,深吸一口氣,也算是接受了秋珞雪對他的評價,又問:“還說了什么?”
“因為今晚沒有送御膳,所以說您小氣。”聶遠(yuǎn)又說道。
這句話逗笑了夏子陌,他說道:“真是,朕還以為他會因為生氣不吃朕送去的御膳了。”
“似乎因為沒有送御膳,所以更生氣了。”聶遠(yuǎn)想到自己來之前聽到的秋珞雪喊的那些話,又說道。
盡管秋珞雪不愿意,可行刑的日子還是來了。那日之后,夏子陌又下令讓夏子炎和秋珞雪一同監(jiān)刑。秋珞雪坐在刑場之上,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男女老少都有,這些無辜的聲音,即將在她的手中葬送,盡管她不愿意,卻又無能為力,上位者的冷酷殘暴,只能增加下位者的苦痛。
行刑的時間被定在午時,正是一天中太陽最烈的時候,陽光普照大地,本是生機的象征,今日卻代表著死亡。刑場之外,還圍了一群百姓,嘰嘰喳喳的,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
秋珞雪看著這些場景,還是覺得很陌生。是的,古代的一切都讓她感到陌生。有那么一段時間,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可是現(xiàn)在,卻又覺得離這個世界很遠(yuǎn),她總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午時已經(jīng)過了,該行刑了。”午時的鐘聲已經(jīng)響起,秋珞雪卻始終無動于衷,坐在旁邊的夏子炎提醒道。
秋珞雪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令筒,在夏子炎的催促下,她伸手想要去拿里面的令簽,卻發(fā)現(xiàn)她的手在不斷的顫抖,或許是生命的力量太重,壓的她不得不顫抖起來。
內(nèi)心該是多么的煎熬啊,她的選擇,決定著一百多人的性命。不,她想選擇,可是她不能選,也無力選擇。以前覺得,有兩個答案的時候,到底選哪個很艱難。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原來沒有選擇也一樣艱難。
夏子炎注意到秋珞雪的異常,也知道她一時間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如果讓她親自下斬刑的命令,或許日后對她的影響很大。
他眼看著秋珞雪的手顫抖著一點點接近令筒,心中突然閃過一絲心疼,搶在秋珞雪之前拿起令簽,扔在地上,說了一聲“斬”。
在秋珞雪最無助,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夏子炎這樣的舉動著實領(lǐng)她感動。她感激的看著夏子炎,可還沒等她說出那句“謝謝”的時候,極為血腥的一目就充斥了她的眼球。
處斬的命令一下,劊子手喝了一大口酒,噴灑在手中的刀上,陽光下,刀刃十分的刺眼,酒噴灑出來的時候,在空中形成小的水霧,襯的刀更亮了。這一切結(jié)束之后,行刑便開始了,一次同時開始的有五個人,分別由五個不同的劊子手負(fù)責(zé),他們將會死在不用人的刀下。或許是約定好了的,同時舉刀,不帶一絲的猶疑,對著那些人的后脖頸狠狠的砍了下去。
刀揮下去的瞬間,頭和身體瞬間分開了,血液噴涌而出,染在刀上,濺在地上,也融進(jìn)了秋珞雪的心里。
“啊~”從未看過這種場景的秋珞雪大叫了一聲,跌跌撞撞的從座位上站起,這一幕對她的沖擊太大了。
聶遠(yuǎn)見狀快速移步到她面前,用他寬厚的身軀為她擋去那血腥的瞬間。
秋珞雪感覺自己渾身都在顫抖,也不顧眾目睽睽之下,將頭埋到聶遠(yuǎn)的胸膛前,她需要一個依靠,無論是誰的,只要能讓她依靠一會兒,躲避那些血腥的畫面,總是好的。
聶遠(yuǎn)站的筆直,一動不動,他能感受到秋珞雪的顫抖,可他除了擋在她的面前,其他什么都做不了。感受著秋珞雪的顫抖,他的心也跟著顫抖起來了,那是對她的心疼,是害怕,害怕她感到害怕。
行刑還在繼續(xù),雖然她看不到,卻能聽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于敏感的原因,她今天的聽力格外的好,她能聽到舉刀的聲音,也能聽到人頭落地的聲音……
不遠(yuǎn)處的一做閣樓,夏子陌站在窗前凝視看著刑場的一切,自然也看到秋珞雪因為害怕而驚慌失措的表情。
“朕對他,是不是過于嚴(yán)苛了?”夏子陌說道,似乎在問自己,也似乎是在問身邊的金福。
“陛下這么做,也不是全無道理。”金福的話說的很中立。
“傳朕的圣旨,停止行刑,陸氏和魏氏族人,貶為官奴。”夏子陌終究還是不忍心讓秋珞雪繼續(xù)承受這件事,下了這樣的命令,只是他自己都不確定,這個決定日后會不會對大局產(chǎn)生影響。
秋珞雪的內(nèi)心終于忍受不住這種煎熬,她漸漸感到身體有些支撐不住了,即使靠在聶遠(yuǎn)的懷中,也抵擋不了那眩暈的感覺。終于,她感到眼前一片漆黑,之后就暈了過去。
聶遠(yuǎn)及時接住了倒下的秋珞雪,也不管行刑是否繼續(xù),橫抱起秋珞雪就走了。
“他怎么了?”徐中航看到秋珞雪被聶遠(yuǎn)抱著回來,關(guān)心的問道。
“應(yīng)該是驚嚇過度。”聶遠(yuǎn)將秋珞雪放在床上,貼心的為她蓋好被子。
“我來看看吧。”徐中航自告奮勇的說道。
沒有了秋珞雪的阻止,他很順利的摸到了秋珞雪的脈相,但是摸到秋珞雪脈相的一瞬間,他卻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怎么了?”聶遠(yuǎn)看到徐中航的表情變化,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
“沒事,確實是驚嚇過度,不礙事,喝些安神的藥就好了。”徐中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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