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 oct 27 22:00:00 cst 2015
“飛龍在天!”一聲清吒,虹貓身子已騰在半空之中,緋紅色的光芒從長虹劍上慢慢擴散開來,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其中。一時間,金光閃動,劍氣跌宕。
這一招,立馬吸引了水忍者,金忍者,土忍者,木忍者的注意,四人連忙合力,同時出掌抵抗。
“藍兔快走!”雖然看不到現下的局勢,但是腳步騰挪,衣袂翻飛之間,虹貓還是察覺到對方注意力已經大部分被自己吸引了過來。
“嗯!”低應一聲,藍兔看了眼半空中與敵對抗的虹貓,眼眸中的擔憂越發明顯。手握冰魄,催動內力,一時間冰魄劍寒氣更盛,似乎比這冰天雪地更加令人膽寒。劍影連連,織成一道冰藍色的墻壁,直逼對面的火忍者。
“哼哼,想突圍?可沒這么簡單哦。”一直在旁邊觀察戰局的誅心微微一笑,示意身后的齊修遠。
自從聽到誅心想要虹貓和她一起回靈虛族生下下任靈女,齊修遠的內心似乎被一道驚雷劈中,疼得近乎有些麻木。
不是一直是黑小虎嗎?為什么現在又是長虹劍主虹貓?!
心兒,心兒,你的心里,住的究竟是誰?
“小齊子!”幾番示意,齊修遠都毫無反應,眼看火忍者就要抵不住藍兔的進攻,誅心不由提高了聲音。
“?心兒?”恍惚出神的齊修遠被誅心這么一叫總算回了神,然后面對的便是佳人略帶不耐的表情。
“藍兔就要突圍了,呵呵,你去和土忍者一起招待招待她!闭驹谘┑乩锞昧,身上飄落些許白雪。齊修遠聽了誅心的話,倒不是第一時間飛身上前幫助土忍者。低下頭,輕輕拂去誅心黑發上的雪花,替她攏了攏披風:“天冷,不要凍著了!
再等誅心要說什么的時候,只覺得紫衣閃過,齊修遠已經加入了藍兔和土忍者的對戰中。
對于藍兔,或者說,七俠。齊修遠還在逍遙門的時候便早已聽說,雖說年輕人總愛攀比,自是覺得自己師承絕佳。但是對于七俠,逍遙門中的弟子們還是頗為敬佩。尤其是齊修遠的兄長齊修遙,還和七俠中的長虹劍主虹貓有過君子之交。在當初的武林盟主爭霸中,齊修遙雖意矚盟主之位,不過和競爭對手虹貓卻是英雄意氣,相談甚歡。這些,在齊修遙寄給齊修遠的家書中也多次提及。
只是,當初客棧夜雨中的那一戰,藍兔幫助冷翊,甚至將自己打成重傷,就算她沒有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墒菍τ邶R修遠這樣心高氣傲的少年來說,恩怨分明,不容有差。七俠是七俠,虹貓是虹貓,藍兔是藍兔。所以在誅心提出讓他對付藍兔的時候,他并沒有拒絕。錯就是錯了,對于藍兔,他不會手下留情。
一襲紫衣,黑發高束,落下的零星鬢發給他增添了幾許瀟灑的味道。少年人還帶著稚嫩的臉孔出現在藍兔的面前,藍兔稍稍一愣,手中的劍招并沒有減慢速度。
眼前的少年只有十六七歲的模樣,出手的速度卻毫不遜色于已近不惑之年的火忍者。身法飄逸,靈氣逼人,這少年倒不像是魔教中人,尤其是那種似有若無的熟悉感,讓藍兔心中微驚。
當日在客棧兩人相見,齊修遠黑衣蒙面,就算最后倒地,藍兔也未曾再看,只道那少年定是必死無疑。此次再見,藍兔認不出齊修遠,卻又覺得熟悉,也是合乎情理。
回頭瞥了眼虹貓和四個忍者之間的對決,隱約有力竭之勢。藍兔提氣,猛地揮出手中的冰魄劍,輕喝一聲:“冰天雪地!”
冰藍色的劍氣帶著寒意凝成朵朵冰花向周圍蔓延開來,咯吱咯吱,一時間,幾人耳邊聽見的只有冰凍凝結的聲音!氨煅┑亍北莿Ψㄖ杏糜谄邉翔档膹姶髣φ,加上在這陰寒的雪山之中,這一招的威力更是巨大。
只是等藍兔劍招落下,土忍者和齊修遠卻早已消失在眼前。猛然想起這些忍者的忍術,藍兔后脊一陣發涼。還未回頭,眼角便有寒光閃過,帶著淡黃色的光芒。
星蘊靈動,日月無光。
在逍遙門中,門派至寶“星蘊劍”被賦予了極為神圣的光芒。除卻“七星孤殺”,其他劍招的威力也不可小覷。
“星光萬丈!”被土忍者帶著隱身的齊修遠突然現身于藍兔的左側,一擊下來,已是避無可避。“!”
“藍兔,閃開!”就在藍兔準備閉上眼睛承受這一擊時,只覺得一道莫名的力道將自己的身體推離了原來的位置。然后便是利劍沒入血肉之中的聲音,熟悉的悶哼讓她驟然回頭。
少年的臉上一瞬間失去了血色,飄然的白雪落在鮮血暈染開的白衣上,凄麗絕色。
“虹貓!”拿著冰魄劍的右手顫了顫,藍兔飛快的沖過來,抱住虹貓快要跌落的身體。
“藍兔,你,你沒事吧!币е,虹貓按住胸口受傷的地方,卻仍是擔心藍兔是否受到傷害。
“我沒事,虹貓,虹貓!你怎么這么傻啊!”被星蘊劍劃過的傷口極深,一時之間,鮮血如泉涌。藍兔忍著眼中的淚水,迅速點下傷口附近的幾處要穴,制住鮮血繼續流出。
“如果是你,你也會這么傻,不是嗎?”躺在藍兔溫軟的懷中,虹貓輕笑。
兩人的四周已被五行忍者團團圍住,加上虹貓受傷,似乎已毫無突圍的可能。
“虹貓!”眼見虹貓受傷,站在一旁的誅心竟似不受本心控制一般朝前走了幾步,然后才想起之前答應過巫祝的話。虹貓受傷,這本就是此次自己來雪山天池要完成的任務。不,不能制止他們!
閉上眼睛,誅心定了定心神,只有先完成長老吩咐的任務才能帶走虹貓!
似乎只是眨眼間,第二輪進攻已然開始。因為胸口的血流不止,虹貓只得盤膝坐下,運功止血。藍兔運功撐起的保護罩,雖然擋住了木忍者的飛鏢,和水忍者的水槍,可是火忍者金忍者土忍者的進攻卻無法避免。幾番攻擊下來,藍兔的肩膀腿部都受了些許輕傷。照這樣下去,藍兔必定力竭而亡。
“齊修遠!逍遙門一向為武林正派!如今你在做什么!”明晃晃的星蘊劍將齊修遠的身份暴露無遺。對比從前,藍兔終于想起那份熟悉感從何而來。
“……”雖說之前重傷虹貓,但在五行忍者圍困虹貓藍兔的時候,齊修遠便再未出手,只是收了星蘊劍,不遠不近的站著。
原以為齊修遠能夠喝退五行忍者,但見他只是自己收手。藍兔顰眉,也許這齊修遠只是受魔閣所迫,無法命令五行忍者。遂也不再言語,專心抵擋五行忍者的進攻。
收斂周身緋紅色的內力,重新握緊手中的長虹劍,虹貓似乎已經做出了某種重要的決定。
“藍兔,我有辦法對付他們了!”拄著劍支撐起身體,失血過多讓虹貓有一瞬間的眩暈。
“虹貓!睋牡目聪蚰樕變羧缪┑纳倌,藍兔的心中一陣刺痛!爸皇恰
不等藍兔再說什么,虹貓一聲低喝:“護住自己!”
雖然不知道虹貓所說的辦法是什么,只是多年來無條件的信任讓藍兔還是依照他所說的話做了下去。
知道藍兔已經準備好了,虹貓拔劍,卻是直接指向藍兔用內力護住自身的保護圈。
“虹貓!”手腕翻轉,一個巧勁,身在保護圈里面的藍兔已經被長虹劍挑起,扔出了十丈開外,瞬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只留下她驚呼的余音回蕩在空氣中。
眾人這才驚覺,更是逼近包圍圈中的虹貓。
左手猛擊地面,虹貓再次騰空,長劍直指,緋紅色的劍光似燃燒的火焰一般,燒紅了漫天飄雪。雙腿連縱,足尖踏著雪花上,轉移身形,將武林絕學“梯云縱”施展的淋漓盡致。
“火舞――旋風――”白衣烈烈鮮血似火,映著少年失血的面容,竟然如同烈日一般,照耀在這冰雪的夜色中。
巨大的劍氣將雪山上凌冽的寒風匯于身下,寒氣逼人間金光閃現其中,虹貓的臉色卻越發青白。劍影重重,持劍的少年身影快的無法觀摩。
越累越多的東西被卷進旋風之中,眼前的旋風儼然成為了一個巨大的風雪龍卷風,一旦被卷入,生路渺茫。
狂風卷著積雪,一時間,吹得五行忍者根本無法施展忍術隱身,只能牢牢地抓緊身邊的東西,防止身體被卷進旋風之中,就連稍遠處的齊修遠和誅心也未能幸免。
呼嘯的颶風像是要吞沒一切,嗚嗚的風聲仿佛是雪山在哭泣,就連雪花都如同利刀一般,割著眾人露在衣物外的肌膚。
“火舞旋風!老三,快,放黑水!”金忍者看著眼前的風雪龍卷風,突然朝著水忍者大聲喊道。
“什么!老大,這個時候放水,只怕我會被卷進去啊!”此時的水忍者正緊緊地抓著身邊的一棵枯木,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卷進颶風之中。
“老大讓你放你就放,廢話那么多干嘛!”和水忍者同在一棵樹上的木忍者一腳踢向水忍者的屁股,一手卻是用木藤將水忍者和自己綁在了一起。
眼見兄弟都為自己留好了后路,水忍者擋著寒風拿出自己的兵器,正要打開,卻又聽到金忍者大聲喊道:“老三,扔過來,快扔過來!”
“啊!”“。 本驮谶@兩人還互相喊著話的時候,土忍者、火忍者已經相繼被旋風卷了進去。
水忍者不再遲疑,咬了咬牙,將自己珍愛的兵器扔向金忍者。
水箱飛來,若是不接便會立馬被旋風卷走。豈料,金忍者不但不接反倒朝著水箱擊出一掌。黑水頓時四散開來,只是還未落地,便被那旋風盡數吸入。
“老大!”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兵器被毀,水忍者憤怒的聲音中透著不解。只是在這冰天雪地中,他的聲音迅速被風雪聲掩埋。
“哈哈哈哈,虹貓,黑色屬水,再加上這冰天雪地的寒氣,我就不相信這一次,你還能不死!”金忍者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竟不防降低了“千斤墜”的力道,極快的被旋風卷了進去。
旋風的力道隨著虹貓舞劍的速度再次加大,余下的四人也盡數被卷入其中,無法脫身。
不一會,原本緋紅金光閃動的冰雪龍卷風在卷入黑水之后竟然漸漸變成了漆黑的顏色,與夜色無異。
“難道你不知道在五行中,黑色屬水是你的克星嗎?你剛才不該使出全力,致使你全身毛孔吸入大量黑氣,身受重傷,哈哈哈哈哈……”處于旋風中心的虹貓緊閉著雙眸,冰涼的汗水劃過臉頰,記憶中,尖邪狂傲的女聲回蕩在耳邊,馬三娘那張妖艷的面容仿佛一道魔咒一般,壓得虹貓幾乎喘不過氣來。
黑水在旋風強大壓力的撕扯下化為薄薄的黑氣,如同毒蛇一般,襲向旋風中持劍的虹貓。
“啊!”受傷的胸口劇痛難忍,鮮血再次噴涌而出,虹貓驚叫一聲,渙散的內力再也無法支撐“火舞旋風”如此強大的劍招,身子一個痙攣,直直地從半空之中栽了下來。
此刻,四周一片寂靜,就連吹了大半夜的風雪也停了下來。五行忍者,誅心和齊修遠均已從旋風中落下。四下跌落的幾人似乎都沒了聲息,不知是受了重傷還是只是暫時陷入了昏迷。
“虹貓!”一聲凄厲的喊聲傳來,正是從遠處趕回來的藍兔。
長虹劍落在一旁的雪地里,孤零零的落寞模樣。被鮮血染紅的雪地,很快又被落下的雪花掩蓋。
一身白衣的少年靜靜地躺在雪地中,大半的身體被落下的白雪覆蓋。鮮血染紅的前胸,仿佛是從心口開出了一朵血色的蓮花。
“虹貓!虹貓!”藍兔連滾帶爬的奔到虹貓身邊,將少年攬入懷中便再也不敢放手。
“逗逗說過虹貓所練的長虹心法至剛至陽,而雪山屬于至陰至寒之地,在雪山使用火舞旋風會讓虹貓吸入陰寒之氣,損傷內體。受傷之后,損傷更大!”身上那些傷口淅淅瀝瀝地疼痛起來,藍兔卻仿佛什么都感受不到,跳跳的囑咐還在耳畔,只是那被囑咐的人已經氣息微弱的躺在她的懷中。
一滴滴的清淚從眼角滑落,在冰天雪地中變得寒涼如冰,滴落在少年慘白的面頰上。
胸口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然后是蔓延到全身的疼痛,如同針扎一般,每寸骨血都似有烈火在燃燒,疼痛難耐。
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彷如是沒有白天的黑夜。只是落在臉上的冰涼讓他飄離的意識一絲一絲的收回。
是誰的眼淚?是誰在哭泣?
藍,藍兔……
“咳咳,咳咳,傻瓜,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嗎!蔽⑽恿藙訜o力的身體,他伸手,憑著感覺摸索著,拂去她眼角的淚痕:“快,藍兔,扶我起來,他們隨時都會醒過來,我們快離開這里。”
“嗯,好,好,我們這就走,這就走!睂I水強忍回去,藍兔從雪地中拾起長虹劍,再扶起虹貓,兩人支撐著向一望無際的天邊走去。
東方即亮,初陽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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