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罄竹難書
柳如霜一認罪,外面頓時是一片歡呼聲,怒罵聲四起。 X
“你這個毒婦,我要打死你!……”
顧仲年見柳如霜認罪,揣著滔天巨怒,爆喝一聲,一腳將她踹倒,便拳打腳踢。
此刻,柳如霜任他打,倒也不還手。
她的那幾個女兒,自然撲過去緊緊抱住顧仲年,攔著他不讓他打其母親,哭著代她們母親求情。
雖然柳如霜幫她的女兒開脫,顧仲年卻是心知肚明,她們的女兒參與其中,謀害了自己的奶奶。
“畜生……你們給我滾!……”
顧仲年對著幾個女兒大吼。
顧卿看著那亂作一團,扭打在一起的幾個人。
看著那惡毒的女人,嘴角浮起一抹不知是怨是恨,苦澀的冷笑。
拓跋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他的傾城,終于吁了口氣,驕傲的笑了。
馮熙和花木蘭當時是想向拓跋請假出營來聽審。
卻被拓跋回絕了,當時他就篤定的告訴他們,安平郡主絕對會沒事。
讓他們安心在軍營聽好消息。
果然,他的娘子自證清白了!
拓跋余也是一臉的欣慰,傾城果然沒有令他失望。
馮左昭儀也終于大大松了口氣。
劉宋太子露出欣慰的笑。
而劉楚玉的笑,卻帶著各種情懷,有欣然,也有苦澀。
在這場審案中,拓跋對顧傾城毫不隱瞞的關切,劉子業和劉楚玉,都更加篤定,拓跋深深愛著顧傾城。
劉子業向拓跋微微嘟嘴,不滿的冷哼著。
而劉楚玉則一直落寞的注視著拓跋。
可惜拓跋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眸光,除了顧傾城,卻不曾停留在任何女子的臉上。
如良娣也陪著拓跋丕過來,母子倆露出歡喜的笑。
自從顧傾城去給如良娣瞧病,按時吃藥,她的病就慢慢好轉了。
早把顧傾城當作了救命恩人。
拓跋丕亦然,而且自顧傾城救了他母妃之后,他眼中的顧傾城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仙姬郡主和賀蘭明月她們當然失望透了。
連安陵緹娜和李雙兒,臉上雖然帶笑,眸眼里,卻不禁暗暗露出頹然之色。
沒想到,這么多人的努力,卻功敗垂成!
“柳如霜,快老實交代,你是如何殺死顧老太太和那兩個丫頭,又如何嫁禍顧傾城和她的侍女,是否還有同謀,一一招供,否則大刑伺候!”
陸麗拍著驚堂木,大聲喝道。
柳如霜幾個女兒都戰戰兢兢,可惜顧傾城和所有人,只留意柳如霜和她的女兒。
若是此時,顧傾城還留心其他人,便會看到還有兩個人臉色驟然煞白,在堂上強自鎮定著。
那便是她的結拜姐妹安陵緹娜和李雙兒。
安陵緹娜和李雙兒眸眼里的失望和惶恐,雖然一閃而過,卻讓人群里的仙姬公主留意到了。
她把案情的前因后果,所有細節都聽得清清楚楚,看著安陵緹娜,她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柳如霜猶如斗敗公雞,垂頭喪氣的癱軟在地上。
把如何設計殺害老太太,然后嫁禍顧傾城的始末一一道來。
她招供承認,指使丫頭嫣兒,將事先在廚房拿來的羊血,伺機涂抹在飛鴻飛雁的劍上,并偷取顧傾城的銀針。
又從服侍老太太的丫頭口中,知道顧傾城夜里會去給老太太看病,就先殺了那兩個丫頭。
然后又趁老太太熟睡之際,用偷來的銀針,一手摁住老太太的嘴,一手扎進老太太胸口。
她把所有事情都一個人攬下,把她幾個女兒撇得干干凈凈。
顧仲年聽完柳如霜供述,又氣得撲過去要打柳如霜。
一旁的衙役趕緊把他拉開,他才沒有繼續打柳如霜,只是捶胸頓足的痛哭。
崔浩再喝問:
“柳如霜,真的只是你一人所為,不是你事先指使顧樂瑤,去誘騙顧傾城夜里去老太太的房間?
也不是你和你的女兒顧新瑤顧初瑤合謀,一起殺死老太太?”
柳如霜此刻,早已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大人,顧樂瑤雖是我的女兒,可她和顧卿一樣,也是胳膊肘往外拐,吃里扒外的東西。
見顧傾城被封安平郡主,便一天到晚郡主姐姐前郡主姐姐后的,討好顧傾城。
一旦被她知道我要害顧傾城,還不趕緊去給她的郡主姐姐通風報信?”
柳如霜和顧樂瑤唱的這一出,到死還能在顧傾城身邊安插一把刀。
顧傾城嘴角冷冷的翹起。
“……母親。”顧樂瑤低聲的叫。
看著柳如霜,既心疼母親將要獲罪,又要裝得痛心母親的所作所為。
一副情義兩難,嚶嚶的低聲哭泣。
“你這沒良心的,母親不需要你哭喪!”
柳如霜故意惱怒的瞪了顧樂瑤一眼。
又對幾位大人道:
“但樂瑤終究還是被罪婦利用了,顧傾城回來被老太太打后,樂瑤便在罪婦面前哭泣道:
‘本來希望郡主姐姐回來幫奶奶治病,這下可好了,奶奶打了郡主姐姐,與郡主姐姐的罅隙又深了。
郡主姐姐就算肯幫奶奶治病,奶奶也不會讓郡主姐姐治了。
奶奶病得這么重,這可如何是好?’
罪婦當時就訓斥她,‘你要真是有孝心,希望你奶奶的病早日康復,你不會讓你那郡主姐姐,晚上悄悄去給你奶奶瞧病么?
你奶奶夜里睡得那么死,就算你那位好姐姐給你奶奶治完病,你奶奶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樂瑤聽了罪婦的話,果然就去找她那個郡主姐姐了。
罪婦知道顧傾城晚上會來給老太太看病后,就趁夜里先把那倆丫頭殺了,再對熟睡的老太太動手。
至于顧初瑤和顧新瑤,她們都是未出閣知書達理的小姐。
我這做母親的,雙手沾滿鮮血也就算了,怎么還會拉她們下水,毀了她們的終身幸福。
所以,整件事情,我都瞞著她們,她們什么都不知道!”
“母親……”
柳如霜三個女兒齊齊失聲痛哭,向柳如霜跪下。
她們的母親這一招供,便沒有生還可能了。
顧初瑤和顧新瑤向顧傾城投來怨毒的眼光,只恨不得將顧傾城千刀萬剮。
只有顧樂瑤掩面啜泣,以此遮掩她眸光里藏不住的刻骨仇恨。
顧卿看著柳如霜,只感到背脊發涼。
這個女人當初偷了別人的兒子,又幾次三番害人,如今為了嫁禍傾城,不惜殺了奶奶。
雖然那不是他的親奶奶,可是這么多年了,奶奶對他的愛,歷歷在目。
雖然奶奶的愛,是基于自己是她的親孫兒才對他如此。
終究是有情誼的。
他流著淚,痛恨的看著柳如霜,真恨不得上前去打她幾記耳光。
顧傾城彎下身來,蹲在柳如霜身邊,柔聲道:
“柳如霜,你還真是個護犢子的好母親,我可真羨慕你那幾個女兒啊。”
“顧傾城,我已經老老實實招供了,把命償還給老太太了,你還想怎么樣?”
柳如霜怨毒的看著顧傾城,低低喝問。
顧傾城嘴角冷笑,脧了顧初瑤幾姐妹一眼,對柳如霜道:
“你以為你把所有事情攬在身上,我就會放過殺人兇手么?”
柳如霜咬牙切齒的瞪著顧傾城,眼神陰翳,恨不得把顧傾城生吞活剝了。
“顧傾城,我真是悔恨啊,當初早在太原,就結果了你,哪至于現在,被你反咬一口!”
顧傾城霍然站起來,眼神冷得像利刃,看得柳如霜心驚肉跳。
顧傾城似笑非笑的看著柳如霜,意味深長道:
“柳如霜,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不但要自己作死,還連累身邊人跟你一起陪葬,你可真是作孽啊。”
柳如霜如聞驚雷的聽著顧傾城的話。
不知她究竟還要怎么對付她的幾個女兒。
自己馬上就要死了,誰還會保護自己的女兒啊。
她害怕極了。
軟軟道:“顧傾城,你還想怎樣?我已經連命都輸掉了,你還不放過我的女兒么?”
顧傾城再也不看柳如霜,轉身向幾位大人揖禮道:
“幾位大人,十幾年前,我母親、外公和舅舅一家死得不明不白。
聽乙渾臨死前交代,是他伙同柳如霜、顧仲年一起害死他們。
至于如何害死,我母親到底是怎樣死的,我希望柳如霜和顧仲年交代清楚!”
顧傾城話音一落,所有人又一片哇然。
顧仲年一聽,登時又怕又怒,對顧傾城喝道:“顧傾城,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要告你父親么?!”
“顧大人,你難道害怕么?”顧傾城冷冷的反問。
顧傾城如今也不稱他為父親了。
“哼!安平郡主,你說乙渾臨死前交代,乙渾已死無對證,你的話,又怎能做準!”獨孤忠誠冷厲道。
如今顧傾城已非殺人嫌疑犯。
獨孤忠誠也不敢對顧傾城太放肆,像之前那般直呼其名,而是改口稱其為安平郡主了。
“本王可以作證!”
拓跋站起來,負手而立,如神般,淡然的看著幾位主審。
“當晚是本王帶安平郡主進天牢,也是本王陪郡主一起審問乙渾的。
乙渾的確招供,當年伙同柳如霜和顧仲年一起,由顧仲年以美男計苦肉計,獲得王碧君以及王孝廉的信任,再將其一家謀害,奪其財產!”
“柳如霜,你這罪婦,還牽涉十幾年前那么多命案?”崔浩一拍驚堂木,對柳如霜厲聲喝道。
再向顧仲年喝道:
“顧仲年,沒想到,你身為朝廷命官,不但沒看管好自己的夫人,讓她雙手沾滿鮮血,連你自己,也牽涉其中,惡貫滿盈?”
“大司徒,這……真是子虛烏有的事啊!”
顧仲年向幾位大人喊冤。
再轉頤看著顧傾城,哭喪著臉道:
“傾城女兒呀,你怎能聽乙渾那混蛋胡言亂語,挑撥離間,他那是中傷為父我啊。
為父怎么可能害你娘親和外公,父親真是冤枉的啊!”
“是否冤枉,你們心知肚明!”顧傾城冷然道。
“顧傾城,我是你父親,你難道大逆不道,還想告你父親不成?!”
顧仲年忽然又端起父親的威嚴,向顧傾城厲聲喝道。
“……父親?”顧傾城嗤笑一聲。
澄澈瀲滟的眸眼,陡然犀利如刃,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顧仲年一眼。
語氣疏離:
“你如今倒想起來,你是我的父親了?
那十幾年來,你這父親都干嘛去了?
我怎么直到要回來退親,才知道父親長的是什么模樣?!”
“這……”
顧仲年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顧傾城再冷厲道:“父親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叫大義滅親么?!”
顧傾城再冷然的看顧仲年,扼腕道: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顧大人,你當年一介窮困潦倒的書生,卻有后來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你是否辜負那個為你付出一切的妻子,和那個在你落魄之時,提攜你的老丈人,你心里有數!”
顧仲年聽了顧傾城的話,軟軟栽倒下去。
“好!你們現在不肯招認,那就等你們進天牢,再慢慢招供!”
大司徒崔浩對顧仲年喝道。
又對捕快大聲喝道:
“人來,將柳如霜,顧仲年一并打入天牢,讓他們從實招供!”
顧仲年拼命喊冤:
“不!大司徒,本官乃朝廷四品命官,我是冤枉的啊!
你們怎么能聽了顧傾城幾句胡言亂語,就抓本官啊!”
崔浩喝道:
“臨來之時,陛下曾交代,安平郡主一直懷疑其母族之死,乃被人所害,務必連帶著這次被嫁禍之事一起徹查。
乙渾臨死前也曾招認,是伙同你們夫婦一起害死王孝廉一家。此事有高陽王大將軍作證。
王孝廉曾于大魏有功,后被追封孝廉公,十幾年前的命案,現在,就一并徹查!”
崔浩再大聲喝道:“人來,將他們打入天牢!”
之所以要打人天牢,只因案件陳年,想讓他們老老實實招供,只能要用刑訊逼供了。
只是很多刑具,不宜在堂上,當著老百姓的面使用。
一入天牢,嘴再硬的犯人,看到那些刑具,大多挨不了多久,便招供。
顧仲年嚇得頓時癱軟地上。
崔浩宣判完,幾個主審官便站起來,退入后堂。
衙役便過來鎖押柳如霜和顧仲年。
外面圍觀的人群,余興未消的被衙役驅散離去。
馮左昭儀也欣慰的看了一眼顧傾城,才安心的離去。
劉子業憐惜的看著顧傾城,抹著他溢出來的淚水。
他的小城城,從小就被父親拋棄,原來是最近才知道父親長啥模樣。
家里發生了這么大的案件,她的奶奶死了,自己幾乎被冤枉成殺人兇手。
原來真正的殺人兇手,竟是他的后母。
她的母親和外公,卻也是她親生父親伙同后母害死。
她肯定難過極了,得尋個機會,好好安慰安慰他的小城城。
圍觀看熱鬧的觀眾已然離去,安陵緹娜和李雙兒也散去。
安陵緹娜離開回到頤園,便收到鬼王的信,要她馬上打點,晚上進宮。
刑部公堂上,衙役要來押解柳如霜和顧仲年。
顧初瑤顧新瑤顧樂瑤三姐妹,拉著她們的母親,哭得聲嘶力竭。
顧府諸人也準備離去。
此時拓跋卻帶著皇宮禁衛和侍衛走向他們。
戰英一個劈手,往顧卿頸脖后用力一擊,顧卿便昏倒過去。
并迅速被幾名禁軍拖下去。
禁軍把顧卿帶走后,柳如霜顧仲年等正驚愕,拓跋對他們道:
“顧府所有人等,暫押回顧府,不得外出!
顧卿涉嫌幾月前,盜竊北邊六鎮布防圖,提供給柔然,以致六鎮被柔然入侵。
此乃通敵叛國,誅滅九族之大罪!”
轟!!!
本以為能以自己一死,挽回她幾個女兒生命的柳如霜,又如雷擊。
“……天啊,通敵叛國,誅滅九族?怎會這樣?……”
柳如霜震驚得如墜地獄深淵。
顧仲年簡直就被這響雷炸得魂飛天外。
當場又栽倒地上。
而后爬過去,抱著拓跋的大腿,為他兒子叫屈。
“不可能,高陽王,我兒卿知書達理,不可能做這忤逆之事啊!”
方才還風輕云淡的拓跋,臉色陡然一沉,凜然道:
“幾月前顧卿與柔然國師互相勾結,還跟柔然驃騎將軍學武藝。
便是在此期間,偷竊六鎮布防圖,獻與柔然,以致六鎮百姓,受柔然鐵騎踐踏!
本王當然是有證有據,人證物證俱全,才會捉拿顧卿!”
顧卿幾月前,確實是跟柔然驃騎將軍學武藝啊!
顧仲年聽到拓跋如此說,只嚇得癱軟地上,失聲痛哭:
“這個逆子,怎么做出如此悖逆之事,九族誅滅,他是要害我們姓顧的死絕啊!”
顧仲年由開始震驚得呆若木雞,到最后聲嘶力竭的嚎啕大哭。
顧府的人都嚇得腿腳發軟,哭喊聲此起彼伏。
姨娘們嚇得面無人色。
二姨娘是孤陋寡聞之人,走過來拉著顧傾城,顫抖的問:
“安平郡主,什么,什么六鎮,什么圖那么緊要,為什么會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啊?”
“北邊六鎮,乃大魏六個軍鎮,自西而東為沃野、懷朔、武川、撫冥、柔玄、懷荒六鎮。
為了防御來自北方的侵擾,拱衛都城平城。”
顧傾城向二姨娘解釋道。
又斜睨著柳如霜,悠然道:
“難怪前陣子柔然人入侵六鎮,如入無人之境。
原來,是得了六鎮布防圖,才令大魏岌岌可危。
你們說,這是不是誅滅九族之大罪?”
柳如霜如遭雷擊,良久,方頓足捶胸。
“逆子……”
“天啊!”二姨娘嚇得幾乎昏倒。
“那大少爺,怎么就偷了六鎮布防圖啊,他這不是要害死我們么?”
三姨娘早已經失聲痛哭。
“這下我們都要跟著陪葬啊……”四姨娘也呼天搶地的哭。
五姨娘也嚇得發懵。
顧府姨娘們在嚎啕大哭,小姐們一邊痛恨顧傾城,也絕望的大哭。
顧府所有人包括下人,都面如死灰,個個嚇得尖叫啼哭。
即便現在想逃走,已經不可能了,外面早已布滿了禁軍,把他們押解回顧府看管。
當然,除了顧傾城和她的兩名侍女。
柳如霜被戴上枷鎖,看著安之若素的顧傾城。
猛然靈光一閃,像瘋一樣跑過來,一把抓住顧傾城的胸口,眼珠子都幾乎禿嚕出來。
嘴里厲叫:
“顧傾城,是你!是你冤枉卿兒,是你要害我們九族誅滅。你這個挨千刀,天殺的狠毒女人!”
“柳如霜,你這個毒婦,放開我們郡主,否則,別怪我們無禮!”飛鴻上前,語氣森然道。
飛雁則黑沉著臉,一言不發,一把拽開柳如霜。
柳如霜一個趔趄,倒在地上,她還未回過神來,顧仲年已經喝止她。
“柳如霜,你亂說什么,傾城也是我的女兒,她害卿兒九族誅滅,難道她連自己都不放過么?”
顧仲年現在可不敢得罪顧傾城。
只盼他不追究當年她娘親和外公之死。
“老爺,你怎么就不相信妾身啊,一切都是你這惡毒的女兒,是她布下的陰謀詭計啊!”柳如霜捶胸頓足的悲嚎。
顧傾城親自扶柳如霜起來。
微微淺笑,在她耳畔,嘉許的低聲道:“你總算不糊涂。”
顧傾城這樣,算是默認她陷害顧卿了。
柳如霜瞪著顧傾城,目眥盡裂。
幾乎要吐血。
自知一切是顧傾城設下的毒計,卻苦于無力扳倒顧傾城。
現在看來,就算是自己死,也難保全整個家族那么多人了。
柳如霜看著要離開的顧傾城,聲嘶力竭的咒罵:
“顧傾城,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啪!!!
柳如霜嘴巴還沒閉起來,還想再罵下去。
卻被拓跋的侍衛凌云,一個狠狠的耳光打過去。
打得柳如霜嘴角立時溢血,打掉她兩顆大牙。
凌云咬牙呸道:
“你這個毒婦,不但殺人嫁禍安平郡主,死到臨頭,還敢詛咒郡主,老子打爛你的嘴!”
這個凌云,看他平時悶聲不響,關鍵時候,總是最出彩。
拓跋微微頷首,嘉許的看著他,嘴角,翹起愜意的笑。
稍頓,拓跋才收起玩味的笑意,冷然的喝道:“押他們下去!”
便有刑部衙役如狼似虎的把顧仲年和柳如霜打入天牢。
其余顧府人等,暫押回顧府看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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