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突出重圍
“你們瞧見了嗎?你們的殷大將軍和這個怪物一樣,都是妖魔!”
顧傾城大聲喊道,身上的耀玥神珠和蟠桃花,倏然飛過去。
耀玥神珠的藍(lán)芒將血魔圍困,而蟠桃花將血魔攪成血醬。
耀玥神珠和蟠桃花才又轉(zhuǎn)回到顧傾城身上。
“眾將士休聽顧傾城妖言惑眾!陛下有命,殺拓跋濬者,黃金萬兩,封萬戶侯!”
殷孝祖這時候強撐著一口氣,爆喝著假傳圣旨。
軍令如山!
將士們回過神來,顧不得方才那個怪物,更多的刀劍將拓跋濬圍起來。
血魔沒心沒肺,即便攪成血醬,也能重生。
地上的血醬又像血蟲一樣,迅速爬上了一個將軍的身上,那將軍頃刻成了個血人,血魔又借其軀體,幻化成他的模樣。
顧傾城身邊更是高手如云,他們是要抓顧傾城回去的禁衛(wèi)。
顧傾城本就失血過多,鏖戰(zhàn)那么久,早就精疲力盡,蟠桃花攻擊的力度也顯得軟弱無力了。
十萬大軍圍剿,拓跋濬與顧傾城畢竟是血肉之軀,恐怕難逃厄運。
即便外面有近萬的魏軍,想殺進重圍,豈是那么容易。
這時一個黑影倏然來到顧傾城身邊,手里倒拎著劍,在她耳畔低叫:
“城兒,快挾持我!”
顧傾城抬眸一看,竟然是披著黑斗篷的劉子業(yè)。
顧傾城來不及多想,順勢就奪過劉子業(yè)的劍,一下子把劍架在劉子業(yè)脖子上。
劉子業(yè)猛然一扯斗篷,露出他一貫的大紅繡袍和風(fēng)姿綽約的風(fēng)采。
“快住手!……”劉子業(yè)喝道。
顧傾城也緊接著喝道:“這是你們的太子,想要你們太子活命,就停手!”
很多將軍自然是認(rèn)識太子,一下子嚇得停下來。
雖然他們都驚愕太子怎么會被顧傾城劫持,但畢竟顧傾城的劍已經(jīng)架在太子脖子上。
“快放了太子!……”
將軍們對顧傾城喝道。
宋軍里三層外三層將他們團團圍住。
“放了太子可以,給我們讓路!”顧傾城喝道。
劉子業(yè)也嚇得顫抖害怕的向那些將士喝道:
“你們快住手,否則本太子有什么好歹,你們?nèi)巳硕嫉谜D滅五族!”
將士們一下子嚇得不敢動了。
身受重傷的殷孝祖一聽劉子業(yè)被顧傾城挾持,他早就知道太子愛慕顧傾城。
如今太子被挾持,肯定就是有心幫顧傾城,闖進來攪局的。
有這個娘娘腔在,恐怕不能如愿。
他喘息著濁氣,先對血魔道:
“快,發(fā)射信號,讓水鬼出動!”
“是。”
血神便開始發(fā)射藍(lán)色焰火和黑色焰火。
殷孝祖胸口血流不止,掙扎著大聲喝道:
“太子早被顧傾城迷惑,是故意要放走顧傾城的,眾將士聽令,不得放走拓跋濬與顧傾城!否則軍法處置!”
將士們雖然覺得太子出現(xiàn)很是蹊蹺,且殷孝祖說太子故意要放走顧傾城,也很是在理,大家都覺得該聽大將軍的。
可那畢竟是太子啊!
逼死太子,那可是誅滅五族大罪!
“殷孝祖,你不顧本太子死活,你是要造反嗎?!”劉子業(yè)對殷孝祖怒斥。
又對其他人大喝:“你們是想跟殷孝祖密謀造反嗎?!”
殷孝祖雖下了軍令,可是畢竟是太子性命重要。
將士們不敢動,卻一個個舉著刀劍,弓弩手也箭在弦上。
殷孝祖身邊的李副將卻大聲道:
“方才末將去提顧傾城,太子就想將其救走。
皇上當(dāng)時就下令,太子忤逆,吃里扒外,殺無赦!”
殷孝祖嘴里吐著血,再掙扎著道:
“皇上口諭,太子忤逆,吃里扒外,殺無赦!”
“殺!……”
血魔占用軀體的那名將軍,揮舞著惡靈刀指揮著將士們向顧傾城攻來。
所有將士又重新對拓跋濬展開攻擊。
顧傾城還是假裝挾持著劉子業(yè)。
他們且戰(zhàn)且退,往外撤。
外面的魏軍也攻進來,與拓跋濬匯合在一起。
后面劉宋將士,如潮水般涌來,亦步亦趨。
劉子業(yè)對窮追不舍的宋軍喝道:
“你們敢聽殷孝祖假傳圣旨,不顧本太子安危,就真的不怕本太子秋后算賬,誅滅你們九族嗎?!”
將士們終究礙于拓跋濬手上有他們的太子,而投鼠忌器不敢追過去。
即便是那些想抓顧傾城的禁衛(wèi),雖然知道皇帝之前是想殺太子,畢竟那是皇帝一時之氣,也沒真的就殺了太子呀。
也是忌憚,怕太子秋后算賬。
拓跋濬和顧傾城挾持著劉子業(yè)往外退。
他們往江邊的船只退去。
殷孝祖自知身受重創(chuàng),命不久矣,眼見拓跋濬他們往外逃,將士們投鼠忌器不敢追。
拓跋濬和顧傾城兩人看來是放虎歸山。
他這趟怕是要白忙活了!
殷孝祖想到唯一的兒子也喪生在顧傾城手,悲痛的叫罵:
“拓跋濬,顧傾城,失城之辱,喪子之痛!本尊要將你們下油鍋落火海!”
他至今還以為他唯一的兒子殷子健是顧傾城殺死。
殷孝祖帶著充滿仇恨的眸光,憤怒怨恨的看著拓跋濬他們離開。
再掙扎著對身邊的血魔道:
“快,吸了本尊的真元氣血,與本尊重合,我們合二為一,功力才能大增!”
血魔看看奄奄一息的殷孝祖,也只有這一招了。
腰往后一弓,肚子猛然一收,長嘴一吸,把殷孝祖的氣血真元全吸進自己體內(nèi),再慢慢消化。
赫赫威名的鎮(zhèn)北大將軍殷孝祖,血肉盡失,卻只剩一具薄薄的皮囊。
嚇得附近的兵將一個個都昏死過去。
吸了殷孝祖真元氣血的血魔精神抖擻,遂往長江上游的船只趕去。
拓跋濬以及馮熙帶來的人馬退回他們的船只上。
這時,在另外一條小道,劉楚玉帶著飛鴻飛雁過來,將她們送回給顧傾城。
劉楚玉落落大方的看著拓跋濬,拓跋濬也瀟灑自然的向她點點頭。
顧傾城無言感激,只噙淚向劉楚玉點點頭,又擔(dān)心的對劉子業(yè):
“太子如此襄助傾城,等一下你父皇,可得要重責(zé)你了。”
“城兒放心,父皇怕是沒機會責(zé)罰本太子了。”
劉子業(yè)道,眼里有些顧傾城看不懂的情愫。
顧傾城略為蹙眉,看了一瞬劉子業(yè),這太子再荒唐,也不敢殺了他的父皇吧?
她摘下脖子上的耀玥神珠,心道血魔已成了血醬,殷孝祖被拓跋濬一劍穿胸,怕也命不久矣。
便將耀玥神珠掛回劉子業(yè)的脖子上。
“太子殿下,這耀玥神珠,的確幫傾城渡過很多劫難。
但這神珠,畢竟是你的……傳家之寶。于你,更有大用,還是讓它物歸原主吧。”
顧傾城本來想說那耀玥神珠畢竟是姐姐的眼睛。
劉子業(yè)見顧傾城一定要歸還耀玥神珠,手撫一下耀玥神珠,神珠還有城兒身上的余溫。
最后,也只能默默點頭微笑。
拓跋濬見顧傾城到底是把那耀玥神珠,送還給劉子業(yè),笑容深達(dá)眼底,嘴角翹起來。
耀玥神珠雖助他們殺了血魔,但那只色瞇瞇的眼睛時刻在傾城的胸口,他早就想把它扔了。
劉子業(yè)與拓跋濬畢竟是敵對關(guān)系,若不是為了顧傾城,斷不會將拓跋濬放還之理。
“拓跋濬,別以為城兒如今對你死心塌地,有朝一日,城兒說不定是本太子的!”
劉子業(yè)又有些不甘心的對拓跋濬道。
“哦,是么?”
拓跋濬淡然的笑笑,似乎覺得劉子業(yè)在說夢話。
劉子業(yè)再一拂袖,微微昂首,身姿瀟灑道:
“不僅城兒是本太子的,就連廣陵,本太子也會奪回來!”
“好,本王等著,太子殿下有本事,就放馬過來!”
拓跋濬再度風(fēng)輕云淡。
顧傾城見他們斗嘴,微微搖頭,拉劉子業(yè)借開幾步說話。
“太子殿下,我會盡量勸服拓跋濬不要再開戰(zhàn),你能確保大宋,不會向大魏挑起戰(zhàn)爭么?”
“城兒放心,只要有我一日在,我就確保大宋不會向大魏動武。”
“好。”
顧傾城欣慰的淺笑。
雪一直飄,落在顧傾城的臉上,劉子業(yè)心疼的給她拂去雪花,又給她掖掖斗篷:
“城兒一路小心,保重。”
拓跋濬見他們密語,此刻就算很不爽,也不能去揍劉子業(yè),畢竟人家剛剛才救了他們。
“太子,公主,你們也保重。”
顧傾城也不便和他們再多說,于風(fēng)雪中與他們道別。
拓跋濬將顧傾城的斗篷掖一掖,一把抱起顧傾城飛躍,跳上船。
便與將士們駕船離去。
而劉子業(yè)依依不舍的目送顧傾城離去,才帶著他的人馬,回轉(zhuǎn)宋營,繳了殷孝祖的兵符。
劉宋兵將眼睜睜看著拓跋濬等人渡江而去,只恨得直跺腳。
在魏軍這些船只中,只有拓跋濬的船是艘堅固的戰(zhàn)船。
其他都是普通民船,有些還是臨時征調(diào)的漁船。
所有人飛快的劃船離去,馮熙花木蘭李弈和戰(zhàn)英一眾侍衛(wèi)自然是隨拓跋濬一條船上。
拓跋濬緊緊抱著顧傾城,失而復(fù)得的喜悅蔓延著。
兩人淚眼相看,明明僅兩日沒見,卻是恍如隔世。
拓跋濬不管船上有其他護衛(wèi),緊緊抱著顧傾城就吻起來。
所有人都識趣的轉(zhuǎn)過頭去,或者走向其他位置。
花木蘭也面紅耳赤的轉(zhuǎn)過身去。
他們熱烈的吻著,兩人都淚流滿面。
“傾城,你知道我多擔(dān)心,怕再也見不到你了么?”
拓跋濬聲音幾乎嘶啞。
“我也是,拓跋濬,我就怕你真被他們五馬分尸了。當(dāng)初那個畫面,原來竟是真的。”
顧傾城淚如雨下,又輕輕捶打他:
“拓跋濬,你怎么忍心讓我一個人走!”
“我是擔(dān)心你看見五馬分尸的我,會嫌難看,慢慢會淡忘我了。”
拓跋濬帶著調(diào)笑。
顧傾城卻知道,他是不忍自己難過。
她的眼淚怎么擦,都無法停歇,根本控制不住。
緊緊抱著拓跋濬,哭得身子抽搐,嘴里又哽咽道:
“拓跋濬,對不起……”
“傻瓜,怎么是你對不起,明明是我傷害了你。”
拓跋濬親著她的額頭,淚眼滂沱。
“不是的,拓跋濬,你沒有傷害我。醉仙酒只會令人昏昏欲睡,不會酒后亂性。
是李雙兒在酒里下藥,還是我親自把下了藥的酒,遞給你,是我沒有防備那所謂的妹妹。”
顧傾城躺在他的懷里,嗚嗚嗚的哭,哭得驚天動地。
“我明明知道你根本不喜歡李雙兒,明明知道這可能是李雙兒的蓄謀。
我卻還是忍受不了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這負(fù)氣出走,讓別人有機可乘,幾乎令你丟命。
你知道嗎,我聽到那五馬嘶鳴,我想到你會被五馬分尸,我整個人都被扯碎了。
拓跋濬……你怎能讓我獨自離開而自己赴死,你死了,我還能獨活么?”
“傻瓜,以前帶你去看剝?nèi)似ぃ呀?jīng)嚇壞你了。
我怎能再讓你回頭看見我被五馬分尸,這樣你以后都會睡不著的。
我真若死了,你將心挖回自己的身上,便一樣能活。”
拓跋濬吻著她道。
“拓跋濬……你要敢再丟下我……你就是個混蛋……”
顧傾城嗚嗚的捶著他的背,打在他的傷口上。
拓跋濬痛苦的緊蹙眉頭。
卻不吭一聲。
船上的馮熙花木蘭戰(zhàn)英凌云李弈飛鴻飛雁他們,聽到大將軍方才幾乎被殷孝祖五馬分尸,都不禁駭然。
他們當(dāng)時在宋營外,這些是不知道的。
真想快些知道大將軍是如何逃過五馬分尸的。
花木蘭的淚珠落下,那是感動的淚。
此生若有人像大將軍待傾城那般待己,夫復(fù)何求?
顧傾城還是嗚嗚嗚的哭得像個孩子:
“拓跋濬,你答應(yīng)過我,永遠(yuǎn)給我煮飯的,你怎么言而無信了?”
“我錯了,罰我每日給你煮飯。”
拓跋濬捧著她的臉一直親,直至顧傾城破涕為笑。
“每天做飯,卻是不行,你不能大材小用。”顧傾城撒嬌,“你只答應(yīng)我,等我八十歲大壽,你親自為我做一碗長壽面就行了。”
“就這么簡單?”
拓跋濬笑,又在她的嘴唇啄了一下。
“已經(jīng)不簡單了。你能忍受我?guī)资辏秃懿缓唵瘟恕!?br />
顧傾城靠在他懷里道。
“確實不簡單。”拓跋濬道。
忽然捂著胸口,一副痛楚難當(dāng)?shù)臉幼印?br />
這時,顧傾城才看到自己滿手濕濡,竟是殷紅的鮮血。
才猛然想起,是方才自己拍打拓跋濬肩膀的。
他身受重傷,流了那么多血,還被自己拍打傷口,竟然連吭都不吭一聲。
“對不起……我真該死,竟然沒看到你背后有傷!”顧傾城哭道,“快讓我瞧瞧!”
拓跋濬方才一直都是面對著她,免得被她看見自己身后有傷。
見拓跋濬肩膀裂開一道大口子,顧傾城心疼得又落淚。
趕緊取出針線,還刺破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血涂抹在他的傷口上,飛快的將傷口縫合。
顧傾城此刻的醫(yī)術(shù)已經(jīng)登峰造極,縫合傷口比繡娘繡花還快。
拓跋濬的傷口倒是愈合了。
可臉上還是流露出痛苦之色。
“怎么?他們還給你吃什么毒藥了嗎?快!讓我看看……”愛的你,怎能不關(guān)注這個 或 熱度網(wǎng)文,一起暢聊網(wǎng)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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