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他釋放了,云歇雨停。
我這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嘆口氣默默對自己說著,既然上一輩的恩怨已成定局,我也無能為力,那現在只能順著惡魔的思路,給自己要一張逃出囚籠的“通行證”了。
雙手扶著浴缸邊檐,我努力讓自己坐起來一些,向趴在我身上的他,弱弱懇求道:
“既然我沒臉再面對你們了,那……你能不能提前放了我,讓我滾得遠遠的,好嗎?”
易凡抬起頭,臉上不再有仇恨,還用鼻尖輕輕觸碰了下我的鼻尖,溫柔的說:
“放了你,我找誰報仇去?”
說完,雙手捧起我的臉,溫柔的吻上來。
我無心去理會他這極度分裂的行為,心里猶如一萬只螞蟻踩過,悄悄避開他的唇,焦慮辯解:
“可那都是夏文琳做的孽,冤有頭債有主,你總不能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替母贖罪吧?”
話落音,易凡的臉僵住,憤恨之火涌了上來。
頓了頓后,他使勁揪著我的臉,陰冷道:“哼,終于肯承認過去都是你們夏家母女的錯了?”
我焦慮萬分,無心反抗更無心辯解,跟他根本沒法講理,只能一個勁的哀求:
“誰的錯已經不重要了,放我走可以嗎?”
易凡倒吸口氣,挑眉問道:“怎么,不想讓我幫你還五百萬了?”
我咬咬牙,狠下心,堅定搖搖頭。
“不錯,你的確很有種!”他起身走出浴缸,給自己裹了條浴巾,又轉身扔給我一條,慢條斯理道,“可錢我已經幫你還了,怎么辦?”
焦慮的狀態下,我很容易又被他套進去了,此時一心想要自由,囚中鳥的日子真是過夠了!
“那今后我再連本帶利還你,怎樣?”我一邊擦著身子,一邊有些討好的說道。
他大搖大擺走出浴室,滿不在乎的問道:“你要是還不上來呢?”
我屁顛屁顛跟上去,索性胡說:“那我就去偷,去搶!”
“算了吧,你沒那個本事!”臥室里,他懶洋洋的坐到懶人沙發上,點根煙,透過煙絲冷笑看著我,道,“還是肉償吧!”
蒼了個天!
“可我不想再呆這兒了!被你關了大半年,真特么受夠了!”我羞憤難忍,急火攻心,說著眼淚簌簌而下,一時忍不住抽泣起來,哭訴道,“我,我才二十歲,易凡你不能這樣對我!”
易凡不語,仍舊坐在那里抽煙,冷冷看我表演。
“關著我,囚……囚禁,遲早有天活活被你憋死!”我滿腹委屈的說著,一屁股坐到床尾的地毯上,雙手抱膝嚶嚶抽泣起來。
片刻后,易凡掐滅香煙,說道:“行,那我給你換個地兒,紐約怎樣?”
還想把我送去人生地不熟的美國,繼續囚禁?
我真是氣不打一出來,隨手撿起地毯上的抱枕朝他砸去,“滾!!”
他雙手接住,把靠枕抱在懷里,嘆口氣無奈道:“說這么多,你就是想回安城,對不?”
我愣……
真是說到我心坎里去了,此時心里滿滿都是對裴愷的擔憂,恨不得張雙翅膀飛回去陪在他身邊,就算他恨我怨我,我也不能走。
本來就欠他了,再加上夏文琳搞這挫事?天哪,這輩子欠裴愷的,我要怎么還?
想到這里,我緊閉淚眼,點頭承認。
“行,我可以放你回去!”易凡走過來半蹲到我面前,犀利的目光窺探著我雙瞳,“但你得告訴我今后的計劃,回安城后打算怎么辦?”
我偏過頭去不看他,弱弱嘀咕道:“我,我去找花姐。”
“還是想去投靠她?”
“哦不,我得去跟她道個歉。”我有些慌亂的說著,低下眼簾愧疚道,“畢竟她失業,是我連累的。”
“道完歉,然后呢?”
“然后……”我憂傷思索著,無奈道,“然后找份工作,先養活自己,再一邊走一邊看。”
“你一沒學歷二沒本事,去哪找工作?!”易凡步步緊逼的追問。
說得是大實話,我有點被噎住。
仔細想想,人總有辦法先活下來吧?哪怕條件差點,日子艱苦點,好歹也是活著啊!
“可我有一技之長啊!夏落天生好嗓子,就算做不成藝人,做個酒吧歌手應該不難吧?”我辯解道。
易凡沒回答,嗤聲冷笑,表情很是不屑。
搞得我有點惱羞,“實在不行,我去大街上賣唱,這總可以吧?”
“呵,那能賺幾個錢?”易凡放肆的嘲笑,挖苦道,“欠我的五百萬,豈不是要到猴年馬月才還得上?”
“哎呀,人生總會有轉機的嘛!沒準哪天我中彩票頭獎了呢?”我眉宇緊皺,很是煩躁。
“幾率小于我做美國總統。”他滿不在乎道。
“你?!”我氣得咬牙切齒,真想把他嘴巴縫上。
“別你你了,說正事。”易凡起身從床頭柜里取出一個信封,捻在手里把玩著,慢悠悠道,“憑你的能力和資質,估計這輩子都賺不來五百萬,我們還是先談談肉償的問題吧!”
說完,把那個信封像丟紙飛機一樣扔給我。
“這啥玩意?”我滿腹狐疑的拆開信封,頓時眼前一亮,“納尼?錄取通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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